“……好吧。”买飞机就跟买颗白菜一样,土豪的简直令人发指。
    敲了门,等的时间不长,门就开了,柳泊箫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铲子,特别的有烟火气,也特别的贤妻良母,再那么微微一笑,瞬间就让想拿乔的宴大少投降了。
    “泊箫!”他惊艳的喊了声,就热情的扑过去。
    柳泊箫被他扑个正着,无语的提醒,“围裙上都是油烟啊,撒手。”
    “我不嫌弃!”宴暮夕还埋在她肩窝那儿用力稳了闻,“油烟蹭到你身上,也变成香的了。”
    柳泊箫,“……”
    外面,邱冰已经移开脸。
    詹云熙嘴角直抽抽,是谁在路上一个劲的说狠话,进门时要如何如何冷艳的,结果呢?冷艳没看见,只看到一只巨型忠犬在摇尾巴。
    “少爷……”他刚喊了声,就见少爷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用脚那么一勾,门砰的关上了。
    詹云熙,“……”
    他又不是要提醒少爷冷眼,他只是想说,他们就不进去碍眼了,他们去楼下随便吃两口就行啊,刚张嘴就被关外面了,少爷是有多心虚多急切?
    门里,宴暮夕还真是挺急的,急着要福利,“泊箫,你不是说要亲亲抱抱吗?我都准备好了,你为什么还不热情主动?”
    柳泊箫哭笑不得,“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厨房还做着一道菜呢。”
    闻言,宴暮夕不舍得松开她,“那我们一样一样的来,你不准忘了,更不能跳过。”
    “知道啦。”柳泊箫无语的应着,快步回了厨房继续去忙活。
    宴暮夕跟在后面,看着她背影的眼神温柔醉人,不过等走到餐厅里坐下,看到桌面上的菜,闻到空气中的味儿,他上扬的嘴角垂下了,神色无比的哀怨。
    柳泊箫假装没看到,把最后那道菜做好端出来时才问,“怎么了?”
    宴暮夕不说话。
    柳泊箫好笑,“不喜欢?”
    宴暮夕幽幽的道,“每道菜里都放了醋,你是觉得我醋还吃的不够?”
    柳泊箫无辜的眨了下眼,“我就是觉得糖醋味儿和酸辣味的菜系很适合夏天吃,开胃又下饭,你不是也喜欢吃吗?”
    “以前是喜欢,但现在,牙倒了。”宴暮夕还煞有其事的嘶嘶了两声,一副被酸的不行的模样。
    柳泊箫把筷子递给他,“倒了就扶起来呗,趁热吃这道糖醋里脊,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保管我哥也做不出这般味道来。”
    她诱惑着。
    宴暮夕差点就投降接筷子了,但还是咬牙忍住了。
    柳泊箫挑眉问,“真不吃?”
    宴暮夕一语双关的切齿道,“这辈子我宁可用毒药充饥,也绝不再吃醋。”
    柳泊箫甘拜下风,起身又去了厨房,从冰箱里端出一个白瓷汤碗走回来。
    见状,宴暮夕眼里才有了光亮,“这是什么?”
    柳泊箫放下后,没好气的嗔道,“甜汤,比蜜都甜的汤,一点醋都没有放,甜到你齁。”
    闻言,宴暮夕笑得天地都为之失色,“我就喜欢甜到齁的味道。”说完,先拿出手机来,对着那道甜汤拍了美美的照片,这才迫不及待的拿起汤勺去舀,喝到嘴里后,顿时赞不绝口,“太好喝了。”
    柳泊箫做的这道甜汤内容还是很丰富的,放了绿豆沙、红豆沙,还有白果和鸡蛋、莲子,既营养丰富,又口感柔滑,加上在冰箱里降了温,喝着别有一种清爽甜蜜。
    看他一口接一口的喝,柳泊箫不得不拦下,“别喝那么多,先吃菜。”
    “可是菜里有醋。”宴暮夕还是没忘这一茬,逮住机会就控诉。
    柳泊箫无语的嗔他一眼,“吃当的吃点醋对身体有好处。”
    “我不觉得……”
    “适可而止。”见他没完没了还要作,凉飕飕的警告了一声。
    宴暮夕立刻知趣的退了一步,“那你喂我,我就吃。”
    柳泊箫轻哼了声,不过还是用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里脊递到他嘴边。
    宴暮夕眉眼弯弯的张开嘴,吃的别提多满足了,吃完了还要,把桌面上的几道菜尝了个遍,才消停了,自己拿筷子吃起来。
    饭后,柳泊箫去厨房收拾。
    宴暮夕拿出手机发朋友圈,照片自然就是那道甜汤,配的文字是,“沉迷吃醋,无法自拔,唯有女朋友做的甜汤才能治愈一二。”
    这段话一发,詹云熙就立刻捧哏的问,“那剩下的八九该如何治愈呢?”
    宴暮夕回了个十分得瑟的表情,“你猜?”
    詹云熙很知趣的道,“当然是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宴暮夕还没来得及含蓄表扬他,就看到东方将白冒泡了,他也没说话,就发了个凶巴巴扛着两米八大刀的表情包,分别私戳了宴暮夕和詹云熙。
    詹云熙,“……”
    宴暮夕,“……”
    第141章 一更 送礼物
    有大舅哥盯着,宴暮夕不敢再得瑟了,但他想老实,偏有人不让,封墨跳出来问,“谁这么厉害啊给你醋吃?说出来,让我感谢他一下。”
    宴暮夕回道,“让你失望了,已经证明是误会一场。”
    封墨发了个冷嘲的表情,“你不是天才吗,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啊?”
    宴暮夕很骄傲的道,“爱情迷惑了我的双眼和心,我甘愿做个爱情里的傻子。”
    封墨发了我呸的表情包,表达他的鄙视之情。
    宴暮夕也不恼,而是同情的道,“嫉妒让人丑陋,你现在丑陋的已让我不忍直视。”
    封墨当即怼回去,“你也已经蠢的不忍直视。”
    “是么?那你让一个愚蠢的人逗弄的公司焦头烂额,你又是蠢的多么不可救药?”论怼人的功夫,还是宴暮夕最强。
    “我截屏了。”封墨得意起来。
    “然后呢?”宴暮夕不疾不徐的问。
    封墨觉得自己这坑挖的好,“这可是证据,足以起诉你。”
    宴暮夕发了个怜悯的表情,“没想到你不但是个文盲,还是个法盲,逗弄触犯了哪条法律?有空多看看书吧,不然走出去,也丢我姐夫的脸。”
    封白可是帝都最有身价和实力的律师。
    封墨在那头气的咬牙。
    宴暮夕像是有眼睛能看到似的,发了一句,“别咬牙,内心无耻还能掩饰下,真无齿了可就一目了然了,友情提醒,你胸口憋气可以冲仙人球发泄,越用力撞,泄的越快。”
    发完这句,他就关了手机。
    任那头封墨气的跳脚,在朋友圈里一条接一条的骂,他都看不到、更别提回应了,偏电话也打不通,封墨差点想带人杀上门来。
    撩完就跑,这招真狠。
    在朋友圈里暗搓搓看热闹的人倒是看得挺过瘾。
    “小样儿,我还收拾不了你?”宴暮夕笑得无比得意。
    柳泊箫从厨房出来,看到他这表情,第一反应便是他又欺负谁了,于是问道,“谁又惹到你了?”
    宴暮夕立马哀怨脸,“一个情敌。”
    柳泊箫无语,也不理他了,自顾自往客厅走。
    宴暮夕追上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赖在她身上,黏黏糊糊的跟她一起往前挪着步子,“是真的,泊箫,还是个很强有力的情敌,不过,我也不怕,又收拾了他一回。”
    柳泊箫想挣开他的手,奈何他越搂越紧,只得道,“这样走路你累不累啊?撒手,你不想要礼物了?”
    闻言,宴暮夕顿时喜上眉梢,“礼物?在哪儿?”
    “先放开,我才能去给你拿啊。”
    “我可以抱你去……”
    “再闹就没有啦。”
    “好吧。”
    威胁有时候比好声好气的说话管用。
    宴暮夕放开她,跟着她到了客厅,就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蓝色的盒子,他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弯腰拿起来,“这就是给我的礼物?”
    柳泊箫点点头。
    宴暮夕怀揣着无比的激动和期待打开,原本就晶亮的眼神更如洒满了星星的银河,里面是一条白色的绵手帕,叠的四四方方的躺在那儿,安静的,素雅的,看的人心头柔软。
    柳泊箫清了下嗓子,“礼轻情意重,我可不是敷衍,这是我……”
    还不等她说完,宴暮夕就打断了,“我很喜欢,泊箫,没有比这更走心的礼物了,我一定会贴身带着,半刻都不会离开。”
    “……”是在宽慰她吗?一条手帕而已,就稀罕成这样了?
    接下来,她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请君翻覆仔细看,横也丝(思)来竖也丝(思)”宴暮夕柔情万千的吟诵完,看着她的眼底满满都是欢喜,“你是你对我表白情意的见证,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这是在牵强附会吧?好吧,送男子手帕确是有点暧昧,她之前被他催要礼物,一时半会儿的也准备不出来,便想起从紫城来时带的那条手帕了,原是想着自己用,如今倒是派上大用场,“你喜欢就好,上面还有我绣的花和字,咳咳,不是一个时间绣的,颜色大约有些差异。”
    她之前在手帕的脚上绣了朵睡莲,想着要送他,便在旁边又绣了个夕字,倒不是她多想表达亲密肉麻,而是暮夕两字笔画太多,时间太赶,她绣不完。
    但这样的效果,就出奇的好了。
    宴暮夕抖开那手帕,看到了角上的睡莲和那个夕字,脸上都能发光了,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个字,犹如摩挲着情人的肌肤那么温柔。
    柳泊箫被他肉麻的不行,转身走到一边去烧水泡茶。
    宴暮夕还沉迷在那个字上,带着深深的悸动和眷恋,直到柳泊箫泡好茶,无言的催他,“赶紧收起来吧,你都看了五分钟了。”
    宴暮夕喃喃道,“我想就这么看一辈子。”
    柳泊箫在心里翻个白眼,“一条手帕而已,演的用力过猛啦,来喝茶了。”
    宴暮夕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叠板正,再放到口袋里,还轻轻拍了拍,像是确定它的存在一样,这才走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拉过她的手,喟叹道,“泊箫,对我而言,这不是一条手帕,而是你,我没法把你变成拇指姑娘随身带着,但这条手帕可以,我想你了就可以拿出来看,晚上也可以把它放在枕头边入睡,谢谢你,送这么深得我心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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