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怎么抗拒这个说法。
    云错自己却开始纠结这个问题:“那,我是你的夫人的话,到时候双……”
    雪怀只听了一个字,便猛然回头瞪着他:“双什么?”
    云错小声道:“双修。雪怀,你是想当哪边的?”
    双修运气,讲究是在交合时两边贯入彼此修为,两人周天相合,共同运气,以元阳作为媒介。自然,两人当中只有一位能承接元阳,也就有了修行体位之分。
    雪怀自己是个薄情寡欲的,对这些向来不怎么感冒。但他一向不肯让人,也从来不处于被动位置上,故而云错有些忐忑。
    他没敢说,与雪怀一起入眠的许多个日夜,绮梦轮番做着,每回都是梦见雪怀在他身下婉转低吟,眉目含春。他好几次半夜生生因焦渴而醒来。他怕到时候在这上面说不好,雪怀不接受,不高兴。
    他满脑子也就只能装着这个了。
    听云错提起,雪怀的脸颊便开始烧:“随,随便。到时候再说。”
    “随便是什么?”云错却不依不饶地要问他。
    “就……随便。”身后的男人抱得太紧,雪怀不自然地扭了扭,想要挣扎一番,云错的身体却越绷越紧。
    他又硬了。
    这下是什么都遮掩不住了。雪怀觉得自己快要害羞得烧起来了——偏巧他面上还端得滴水不漏,佯装镇定,只推了推云错的手:“我去……我去倒个水,你,你自己解决一下。”
    云错却迟迟不放他,却把他搂得更紧了——他的声音中带着难言的焦渴,像某种兽类遇见猎物一样,在他耳侧嗅着,吸气,而后去吻他。
    吻他的耳垂,耳根,在他漂亮白净的脸颊边轻轻吮咬——这种行为完全是无意识的,仿佛被迷惑了。云错闷闷地抱怨起来:“雪怀哥,你好香,你为什么这么香?”
    雪怀快绷不住了,他急着要从云错怀里起身:“这我哪知道,我自己的香囊和你配的就是一个样子的。”
    还没迈出一步,他整个人都被云错提了起来——不是云错最爱的那种打横抱的办法,他直接从身后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双脚离地,像是抱着一个小巧的娃娃。
    云错比他高出不少,轻轻松松地揽着他的腰,和他一起摔在几步远的床上。他着迷似的扑在他身上,去吻他,尝他唇舌的味道,反反复复揉捏他可爱的耳垂和清秀细嫩的脖颈——其他地方他不敢碰。
    不让他亲一下抱一下他会死的——雪怀从他的表情中明确地发现了这一点。
    他泄气了,也干脆放弃了抵抗——他是个大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云错喜欢他,他也喜欢云错,这事儿就算成了。
    “你弄吧。”雪怀鼓足勇气,伸手去解云错的腰带,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散去,“都……随便你。”
    第46章
    他说了“都随你”,云错却完全不敢动。
    他们出来七天,雪怀的雷劫少说还有三天到。
    雪怀此前跟云错坦白了前世以及自己藏着掖着的修为——虽然他觉得云错没信,多半把他当成背着大家偷偷学习的那一挂了,但他还是躺着吆喝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到时候我银丹飞升,三道大雷下来,少说要躺上十天半个月,你碰都别想碰我。”
    云错俯身压在他身边,愣了许久后才小心翼翼地问他:“那我……我能,亲亲你的锁骨吗?”
    雪怀淡然道:“可以。”
    云错的唇舌便向下,规规矩矩地吻在了他的锁骨上,不敢越界半步——锁骨以下,他连视线都不敢放。雪怀穿着他的睡袍,本就松散着,露出白皙的胸口,这一抹白还那么亮眼地往余光里钻,搅得他神思不宁。
    雪怀四仰八叉被他摁在床上,看他像什么毛茸茸的大狼一样又蹭又嗅,不由得有点想笑。
    云错亲了一会儿,又问他:“雪怀,我能……脱你的衣服吗?”
    他的语气实在太过小心,雪怀憋着笑,严肃地同意了:“可以。”
    云错便像个技艺生涩的厨子——对着砧板上的肥嫩的活鱼一般,不知道如何下嘴。他面红耳赤地打量了半晌,最后伸出手……将雪怀的袖子推了上去。
    光洁修长、线条优美的臂膊露了出来,云错跟着吻下去。他好似得了不碰到雪怀就会疯癫的病,几乎是迷恋着舔舐着他的肌肤……却总是不忍在那上面留下什么痕迹,最暴烈的动作不过是轻轻咬了一口,留下几不可见的浅痕。
    雪怀开始觉得痒,想要笑,后来是骨骼深处爬上来细密酥软的痒意,让他觉得时冷时热,冷的时候想要紧紧钻进眼前人怀里,热的时候又想将自己彻底打开。云错不知疲倦地用鼻尖、唇舌、脸颊触碰他的肌肤,他自己亦是不够似的想要得到他的温热呼吸,他伸手捧起云错的脸,要他吻自己。
    云错照办。他把他抱起来,抱在身前细腻亲吻,手扣着他的腰,不自觉似的想要往里摸,却还不忘记问他:“雪怀,我能不能……”
    雪怀睁开迷蒙的眼看他,却突然改了主意:“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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