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您可来得真是巧极了!”优子皮笑肉不笑地瞅着黑木森。
    “你们两个关系看起来很不错啊。”黑木森不理会优子,反而走到藤原冲跟前,漂亮的眼眸微眯,笑得有点渗人,“不赖啊,藤原。”说完好像很欣慰一样,拍了下藤原冲的肩膀。
    藤原冲神情怪异地扯开笑,那笑怎么看是怎么勉强:“导演。”
    黑木森却像没听见,一转身就进了院门,走了几步,猛地回头:“还不进来?”
    黑木森既然都来了,优子当然知道自己是不能离开了。优子转眼看藤原冲:“藤原君,不好意思我得留下了。”
    藤原冲也看着优子,脸上有点挣扎,优子不知道他在挣扎些什么,不过听到藤原冲说他也要留下,优子心情就有点复杂了。
    “你要留下?”优子又重复了遍,盯着藤原冲的目光带上了审度。
    优子字面后的意思藤原冲懂,可是……藤原冲嘟起红唇,利用自己那张娃娃脸,表现得可怜又可爱:“前辈……我觉得……我就是觉得……有点嫉妒!前辈,这么走了我这里……”藤原冲抬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大眼眨巴眨巴的可怜兮兮地望住优子,“这里会痛!……对不起,前辈,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优子转头移开自己的目光:“你想留就留吧。……过两天要按时回学校上课。”
    大门未出就返回的两个人理所当然地被三井狠狠嘲笑了一番。
    黑木森跟优子说,第二天拍摄。
    优子“哦”了声。
    黑木森睨着她:“心态很好嘛。”
    优子柔柔地笑:“既然已经跟导演约定好,导演你也知道我,工作态度一向是很认真的。”
    “呵。”黑木森冷笑,“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你明天的表现了,别让我失望啊,优子。”
    “导演也请不要忘记与我的约定。”
    然而,第二天下午,对着房里的那张大床,还有床边的三井和黒木森,优子脸上怎么都撑不起笑来。
    “惠美他们……”本该在场的灯光师、摄影师们一个也没出现。
    面对优子的疑问,黑木森下巴微抬点了下立在一旁的摄影机,“不需要他们。”见优子依然踌躇不前,黑木森慢条斯理地脱掉上衣,“还是你没人在旁边欣赏着就兴奋不起来?”
    优子盯着黑木森看了半晌,又看了看一旁一脸事不关己的三井,愈发觉得有异常:“导演,您确定这是属于工作范畴,不是什么私人……”
    “优子你到底在胡乱担心什么?”黑木森不耐地打断优子。
    “那到底导演是要做什么?”优子盯住黒木森的眼睛,“请您不要把我当笨蛋耍!”
    “罗哩巴索罗哩巴索的……”黑木森的眼里开始冒火,不耐烦地踹了脚床脚,“拍不拍随你,烦死了!”
    优子心口一堵,还要开口,旁边的三井走了过来,勾住她的腰趴在她耳畔幸灾乐祸般轻语道:“呐,因为伟大的黒木导演好面子,他怕他硬不起来,呵……”
    优子将信将疑地斜眼看向三井,三井笑得一脸邪恶。
    “拍不拍?不拍我走了。约定自动作废,后天我们继续上部A\V的下半场。”黑木森冷脸挑起床上的上衣穿上,看也不看优子就往外走,“拍摄地点你等通知。”
    优子追上去挡在黒木森面前:“我拍,对不起导演,我拍!”
    黑木森淡漠地瞟过她,反是对着房门紧闭的门口方向阴冷开口:“藤原,偷偷摸摸地干什么?滚进来!”
    门把缓慢转动,藤原冲低着头走进来。
    “藤原君,你……”
    “前辈,我担心你。”
    三井嘲讽地重重嗤了声。
    黑木森阴森森地打量了遍藤原冲,转头向优子似笑非笑地弯了下唇角:“你跟他在片场外也做过了吧?怎么样?优子,要让他在外面听着,还是让他就在这里看着?”
    饶是优子脸皮已修炼得够厚,也止不住红了脸。
    “我给你三分钟,这小子要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你已经浪费够多时间了。”黑木森漠然地转身坐到窗下沙发上,三井则干脆躺倒在床上,手臂交叉枕在
    脑后,莫测高深地注视着在门口僵持不下的优子和藤原冲。
    优子脸色难看地瞪着突然执拗起来的藤原冲,那一脸要哭的表情,让优子想发火都没办法。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优子一口气哽在喉间,憋闷得不行。
    藤原冲眼圈发红地直直对着优子:“我不知道啊!……我……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保护不了前辈……我能做什么前辈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唉……笨蛋。这是我的工作。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工作了……”
    “……我不走!”
    “你!”原就一团糟的心绪现在更是糟得彻底,优子根本无从冷静地思考对策,犹如困兽一样烦躁不已地抓了下长发,“随便你吧!”该死的她就不该明知道是个错误还偏偏要去招惹这小孩,看她现在自食其果了吧?
    优子深吸了口气,撇下藤原冲走到黒木森跟前,跟黑木森幽冷的眸光对上,优子扯起唇角:“导演,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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