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然瞪大眼睛,眼底流露出几分无措。
    韩先生空出一只手遮住付然的眼睛,低声道:“乖,我不会伤害你。”
    半个小时过去,付然和韩先生先后走出浴室,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沉默对视。
    付然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消退,嘴唇有些红肿,他不自在道:“我们这样……”
    韩先生冷静分析道:“你其实是不反感我对你做这些事的吧,如果真的厌恶,你早就拼死挣扎了。”
    “我……”
    “你没必要否认,事实就是这样。”
    付然咬着左手手指头陷入沉思,他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思,怎么样才能算得上是喜欢一个人呢?
    —抹精光自眼底一闪而过,韩先生循循善诱,慢条斯理道:“假如你不是跟我,而是跟路易斯做这些事,你什么感觉?”
    付然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禁皱起眉头,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韩先生却笑了,唇角弧度明显,他轻捻指腹,不容置疑道:“付然,你喜欢我。”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付然往后退了两步,内心慌乱。
    韩先生逼近付然,眸色幽深,“付然,你在逃避什么?”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付然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反正就是慌,莫名其妙的慌。
    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付然紧张道:“你、你别再靠近了。”
    韩先生停下脚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二十厘米,“然后呢?”
    付然心情沉重道,“你让我静静,好好想想这事,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韩先生叹息,发出灵魂叩问,“你什么时候脑子不乱过?”
    “……”扎心。
    韩先生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拉开了距离,“我去公司了,你慢慢想。”
    付然巴不得他离开,闻言立刻道:“好好好,您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韩先生说:“今天晚上十点前,我想得到答案。”
    “不行,你这不是杀我吗,就我这小脑袋瓜子哪能那么快就想通所有的事,你也太瞧得起我的脑袋瓜了。”
    说着,付然摸了摸自己的头。
    韩先生没有像以前那么好说话,他拉下脸,阴沉道:“最迟今晚十二点。”
    付然是典型的欺软怕硬,韩先生给足了耐心和精力来感化他,然而他一点都不领情,反而日益嚣张,仗着韩
    先生的纵容作天作地。
    但是当韩先生对他强硬起来时,他就怂了。
    他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慢吞吞道:“好嘛。”
    韩先生忽然感到后悔,他早该料到付然这小东西吃硬不吃软的,早料到的话也不至于白白浪费这么长时间跟这小东西磨蹭,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唉。
    韩先生继续绷着脸放狠话,“我今天会早点下班,你要是敢趁机溜走,我弄死你。”
    付然吞咽了一口口水,弱弱道:“我……我能问一下怎么个弄死法吗?”
    韩先生阴测测道:“套麻袋灌水泥沉江和一枪爆头你选一个。”
    付然都快要哭了,他皱着一张脸,委屈巴巴道:“我不溜就是了,你这么凶干嘛。”
    付然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只被抛弃的小奶猫。
    韩先生心头一软,面色微微缓和,余光却瞥见对方在偷瞄他。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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