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乌斯曼头顶的花儿谢了,连片叶子都不剩下。
    炎掀开毛毯让乌斯曼躺进去,乌斯曼乖乖睡下,炎便转身脱衣服,然后去到隔壁的软榻里。
    书案上的灯火未熄,但剩下的灯油也没多少,这光线越来越暗了。
    乌斯曼看着炎紧裹着被子,几乎融入一片黑暗中,心想:“我现在要是溜过去,大概会被炎打死吧。”
    便打消了“邪念”,而且炎炎也需要休息。
    乌斯曼轻轻叹息,闭上眼,死心塌地的睡觉,就在这时,炎忽然坐起身,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穿着单衣、赤脚走过地毯,轻掀开乌斯曼搁在胸前的毛毯一角,跻身而入。
    “炎?”乌斯曼抬头,借着丁点的微光,看到了炎憋得通红的脸,“少啰嗦,你睡过去一点。”
    “可、可是……”乌斯曼往后边挪了又挪,给炎空出一个身位。
    半尺余的软榻是直接铺在地毯上的,即便掉下去也不会疼。
    可是炎见到乌斯曼的身子往外边倾斜,二话不说就抱上去,连同毛毯一起搂抱住乌斯曼的腰。
    “炎炎,你是想一整晚都搂着我睡?”乌斯曼也不客气,直接小鸟依人的投入炎温暖的怀里。
    “我方才想了想,两个人一起睡觉虽然挤,但也暖和。”炎满脸正气地说,哪怕他的脸烫到像在烤火。
    “食言而肥。”乌斯曼想了想,说的是大燕语。
    “哼。”炎不客气地捏了一把乌斯曼的腰眼,“躺好了,睡觉!”
    乌斯曼侧卧在炎的怀里,小声嘟哝:“这要怎么睡得着?”
    “怎么就睡不着了,都奔波一天……”炎膝盖一抬,不是故意的,刚好就蹭到乌斯曼的某处,那擎天直立的样子叫他蓦地呆住。
    “你懂了吧?”乌斯曼抬头,颇为理直气壮地道,“媳妇在怀,岂能没点反应。”
    “你……!”炎瞪着乌斯曼,“就不能忍着点?”
    “我懂了……”乌斯曼小声笑着。
    “懂什么了?”
    “炎炎,我刚才有意色诱你,你也是忍着了,对么?”乌斯曼的指尖轻戳了一下炎的胸膛。不愧是练武之人,那肌肉扎实得很。
    炎没有回答,只是忽然拉高毛毯,整个人都钻进毛毯下。
    “炎炎,我不说了,你别不理我。”乌斯曼忙说。
    但炎还是在毛毯下面调转了个儿,钻到床尾睡下了,还把脚丫露在毛毯外面。
    “炎炎,你过来和我一头睡吧。”乌斯曼轻拢着炎的脚踝,正要说软和话,忽地,他的双腿也被炎的胳膊和胸膛碰到,接着……!
    “炎你?!”乌斯曼的眼底瞬时烧红,一手紧握着炎坚实的脚踝,炎这是在……?!
    炎紧闭双眼,就算睁开,在厚实的羊毛毯下也什么都瞧不见,他专心地做着他想要做的事情,他不敢有一丁点的分神,因为只要一想:“我在做什么?”就会因为万分羞耻而前功尽弃。
    但他忘记了一件事,乌斯曼可不会乖乖地躺着不动,任由他来摆弄……
    约莫半个时辰后……
    炎的脸红得跟烧红的铁一样,他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眼下这幅光景,他像在泡在温泉池中,脑袋早就不灵光了。好在伊利亚准备的毛毯足够厚也足够大,不但遮盖住他们二人,还把那该死的声音全给藏住了。
    眼下,任凭营帐外寒风潇潇,一副天地寂寥、鸡犬不闻的荒僻景象,这帐内、这毯下都是一副春意盎然、缱绻无边的好景致呢。
    经过十日不间断的奋力挖掘,库勒古城的屋顶架构逐渐显露出来,正如泰维克尔所描绘的,这是一座非常小的城池,但建有宽阔的城墙,城墙内是三三两两的泥筑民宅和牲畜棚,城中央有一座四层高的石砌祭祀塔,类似大燕的宗祠。
    东面的城墙上还建有一座烽火台,就是唯一残存在地面上的那座高耸土堆,经由风沙雕琢,早就没了原样。
    泰维克尔说如果他的推算没错,这城主加城民,应该不到两百人。
    炎走在泰维克尔清理出来的城墙顶上,心下感慨万千,他的脚下就是一座沉睡了上千年的古城,它被风沙所埋,民宅几乎毁尽,但这城墙还很坚固,鞋底踩在上头能感觉到那一块块的石砖质地极其坚硬,这城墙就像一座层层密封的陵墓,把它的过往,它所知道的一切都彻底砌埋。
    炎很想知道库勒古城和巫雀族的起源有无关联?以及为何巫雀王要在“情书”里特意留存这七座古城的位置。
    “所以,您到底想说什么呢?”炎戴着一顶遮挡严实的兜帽,只露出一双黑漆炯亮的眼睛,望着眼下披满黄沙尘泥的古城,只是他这番自言自语,忙着测绘的泰维克尔是听不见的。
    迷你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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