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言:“对,我和谢执考一科,都考编导——只是我未来要去考导演。”
    潘言一边说,一边用手肘打了打严肆,道:“你呢?”
    “外公好。”严肆谦和道,“我叫严肆,我考表演,但也是谢执同学。”
    “嗯!”谢执外公还没说话,谢执外婆已经眯起了眼睛,很满意地看了严肆几眼,“这么帅气的小伙子,确实该考表演。”
    “就是。”外公不由得赞同,“否则多浪费人才。”
    两位老人在谢执决定投身编剧艺术后,就对娱乐圈的分工进行了系统的学习,对于演员也没有偏见。
    谢执听到这句话,笑得露出八颗牙齿,回过头,看着严肆。
    严肆脸有点红,好像不好意思,却乖乖低着头,听外公外婆说。
    “诶,外公外婆,我看到我爸爸妈妈了,我过去了啊。”潘言咋呼了一阵,在人群里看到了两个身材如模特,颜值像天仙的人,立刻和谢执外公外婆告辞。
    老两口挥别潘言,又看了看戳在这里,没有任何动的意思的严肆,交换了一眼神。
    谢执外公开口:“小严……是小严吧?”
    严肆:“外公,是我。”
    谢执外公:“你家人呢?”
    一个在北京墙上作画,一个在满世界飞来飞去搞钱,对了——还有个哥哥,辅助那个全世界飞来飞去的搞钱。
    怎么了?
    严肆乖乖道:“在工作。”
    谢执外公:“哦——”
    谢执外公“哦”完,又回头看了谢执外婆一眼,两个人眼神一对,基本上也把关于对严肆的想法交换完了。
    中心意思如下:“可怜的崽崽。”
    毕竟,都这个时间节点了,严肆身边也没个家人陪着,恐怕和谢执情况差不多,都是父母疏于关心那种。
    “行,年轻人就是要独立。”谢执外公看破不说破,空手一拍严肆手背,把他拉住,“你叫我一声外公,我就把你当外孙了,走——外公请你们吃饭。”
    重庆遍地都是火锅,但第三天谢执还要考试,当然不能吃那么辣的,谢执外公开车接两个人去邮电大学附近找了家汤锅吃了,又在附近酒店住下,方便第三天谢执直接去考试。
    谢执和严肆作为 “同学”,理所当然分一间。
    第二天清晨,谢执和严肆吃完早餐,严肆拿个快餐盒,和外公刚下楼。
    谢执外公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就忍不住开始犯愁。
    “这怎么办呢?”谢执外公皱眉,看着外面坡度很大的山路,“下雨天我都不敢开车的。”
    这个酒店开车到邮电大学就十分钟,路程不远,但都是湿滑山路,谢执外公毕竟年纪大了,不敢开这么有危险的路段。
    “外公,我来开车吧。”严肆马上说。
    “你?”谢执外公吓了一跳,看他,又回头看谢执,“你同学还会开车?怎么回事?”
    谢执:“……”
    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谢执想了想,福至心灵:“他复读了。”
    严肆眼睛微微睁大,片刻后,笑着点头:“外公,我复读了。”
    “哦……”谢执外公懂了——艺考本来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复读不容易,他不歧视严肆,就觉得心疼。
    复读的严肆扛起了开车的重任,稳稳当当地把车开到邮电大学外面,然后也进不去了。
    考试期间,学校不开放社会车辆进入。
    “外面雨大。”严肆拿起车上唯一的一把伞,转向后座老人,“外公外婆就别下去了,我进去送送谢执就好。”
    谢执的外公本来想送,但外面雨确实不小,等会儿如果自己摔了反而给谢执添麻烦,也就同意了严肆的提议。
    严肆熄火下车,自己先打开车门撑好伞,然后才转到谢执那边,手指扣住门把,拉开车门,伞举过车顶。
    大雨淋到严肆脊背上,严肆面不改色,扶住谢执,轻声道:“小心。”
    谢执被他扶下来,身体几乎和严肆挤在一起,有些羞涩地看了他一眼。
    谢执外婆坐在车的右侧,看到这一幕,不觉得离谱,倒觉得很温馨,可也没多看两下,谢执就已经下好了 ,严肆随手关门。
    严肆举着伞,因为大雨,他单手把谢执拉在怀里,伞把吊一个白色的不透明饭盒,带着谢执往里走。
    邮电大学坐落在半山腰,校园里绿树成荫,刚刚进去,雨都显得小了很多。
    考试地点在最深处的传媒艺术学院,严肆带着谢执从林荫道走过去,又在距离传媒艺术学院大楼还有五步的地方停下来。
    两个人往小树林中拐了一下,严肆停在一棵大树后。
    百年树木,这里的树多数都粗壮得能够将两个人藏起来,两个人躲在树后,与人来人往的大路似乎隔绝开来。
    严肆把伞递给谢执,谢执自然地接过,举在两个人之间。
    “刚刚就想问了。”谢执举起伞,那个一次性饭盒正好横在两个人之间,他戳戳饭盒,问严肆,“这是什么?”
    “是给你的。”
    严肆把饭盒从塑料袋中取出来,在谢执面前揭开盖子。
    谢执往里面看,里面是一根小小的油条,旁边是两个切了片的鸡蛋。
    一横两个零,是一百分。
    “还记得吗?”严肆取出油条,喂到谢执嘴巴里,“我去试镜的时候,你给我做的早餐就是这样的。”
    “记得。”
    一根油条几秒钟就吃完了,严肆又拿蛋,喂给谢执,一共一百分,严肆看着谢执吃完,这才心满意足。
    谢执咀嚼最后一口蛋,吞咽下去,目光一直停留在严肆身上。
    “怎么了?”严肆把饭盒收回去。
    “亲我一下。”谢执低声说,“把勇气……都给我,行吗?”
    “……”
    蔽日的树遮盖了雨,严肆把雨伞往后倾斜,彻底挡住两个人。
    伞中,严肆闭上眼睛,侧过脸,亲吻住了谢执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艺考开始!看我们的学霸如何嚣张霸道地横行考场
    第95章
    “请考生们遵守考场纪律, 一旦发现有考试作弊行为,将取消分数与考试资格……”
    裁纸刀在考场纪律宣读的刹那,划开了密封条,抖出卷子, 两个老师同时数。
    数卷子声音中, 考场纪律宣读完毕,卷子数完, 叠好, 摞在一起。
    监考老师a面目模糊, 站在台上,检查条形码, 监考老师b面色严肃,看着下面的学生。
    考试的最后一道铃声响起。
    两个老师汇合,拿起卷子, 按考务要求分发。
    试卷一张,答题卡一张, 整齐放于谢执桌面,贴完条形码后,答题卡就变成了整个谢执。
    窗外大雨成了背景音, 考场安静得落针可闻,谢执拿出签字笔, 在手中旋转一瞬,扯开笔盖,笔尖划线。
    考试, 开始!
    南山上面的雨越下越大,风把雨幕吹得到处飘,砸在关上的玻璃窗上面,咚咚作响。
    谢执根本听不到这么大的雨声,他刚刚扫完一遍卷子,随手给第一道题写上了一个a。
    题目全都基础而且简单——
    贝多芬《第三交响曲》叫什么?
    英雄交响曲。
    名画 《梅杜萨之筏》的创作者是?
    籍里科。
    几乎没有什么难度,谢执只花了五分钟,就把整个选择题给刷完了。
    谢执笔刷刷写答案的声音比外面的雨声更震撼,他旁边坐着的人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了他这边一眼,心态差点都崩了。
    坐在谢执旁边的人为了稳住心态,赶紧看了看窗外——风暴般的雨幕。
    雨落在山地的斜坡上,成股的流水掠过车的轮胎,严肆把车稳稳停在宾馆停车场,先送两位老人进去,自己又从宾馆走出来。
    严肆撑着刚才给谢执打的那把伞,沿路走到邮电大学门口,走过大门林荫小道,走到传媒艺术学院下面。
    学院教学楼入口拉了警戒线,保安正在排查,严肆也不多走,就停在树下,撑着一把伞,抬头往上看。
    硕大的雨滴砸到地上又溅起来,溅起来的水花打湿了严肆的西装裤裤脚,严肆站在雨中许久,然后才转身,再一次走入雨幕之中。
    谢执检查了一遍自己选择的答案,拿机读卡笔填写好机读卡,再核对没有犯低级错误,这才扔下笔,翻开考卷另一页。
    故事续写:
    退休的医生刘欣回到自己的家乡成为了一名乡村医生,家乡比较落后,一天夜晚,天空下起暴雨,这个时候,刘欣医生家中的电话响了……
    谢执闭上眼睛,稍微代入了一下,一个比现在略老的严肆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那位老年严肆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刚刚摘下眼镜躺在老旧的木板床上,电话铃声响起……
    谢执睁开眼睛,拿一支笔,在卷面上划拉出一条主线大纲,用圈勾了几个重要节点,定好大纲后,不再犹豫,拉过答题纸,往上面填写内容。
    灵感如流水般变成文字落在纸上时,外面的雨势也渐渐变小。
    最后一行漂亮的文字在谢执笔下诞生,谢执折叠试卷,再次检查一遍选择题,抬眼看时钟——十一点十五分,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谢执再检查了一遍卷子,又把自己写好的文章重读三遍,终于等到结束的铃声响起。
    谢执收笔,起立,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只是浅灰色的云朵还铺在头顶。
    严肆已经接来了外公外婆在考场外等他,谢执刚刚上去,严肆就把一个饭盒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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