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班的班主任修产假期间直接辞职了,学校招了个新老师进来。
    刚大学毕业的男体育老师,开一辆小奔,发型梳得光光的,办公室里的前辈们时常打趣他,找对象就得找比自己大的,最好啊女大叁抱金砖。
    这个女大叁,明显得不能再明显是她。
    每当这时,格黎大有一种希望自己是透明人的强烈想法。毕竟,作为被拉郎配的主角,还是有地下恋情的那种,实在是于心理的残酷折磨。
    纪碣不了解这事儿,只看到这位新来的许老师貌似对自己女朋友颇有接触。所以这段时间,两人上床时,他总喜欢在她脖子上留一些记号之类的东西。
    甚至连她的微信头像,也在他的撒泼打诨中改成了一朵莲花。
    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格黎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但夜里被他磨得够呛,半推半就答应了。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如此算了,没料到这小许老师不知道来了哪阵风,近日有意无意约她吃饭。感谢她关照自己云云。
    别的老师不请,光请她。
    她推辞了许多次,终于还是被他拉去了餐厅。
    这事儿没告诉纪碣。那家伙是个醋包,要被他知道了,肯定闹一场好的。
    吃饭也确实是正儿八经地吃饭,小许老师说话得体,也很有绅士风度。但格黎觉得没劲儿,他太平和了,压根儿和她不是一碟菜。
    于是,也就兴致缺缺。
    饭后,小许老师还十分负责地送她到家。他矜持守礼,见她进了楼梯才离开。
    “呼。”
    格黎松了一口气,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纪碣的消息。
    好家伙,十几个未接来电。她甚至都能想到明天他质问她的画面。
    心底一时郁结,好像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一样,烦闷的情绪有点翻涌。
    但等不到明天,纪碣就站在最后一个楼梯的拐角处阴沉沉地盯着她。
    像只鹰隼。
    “纪碣?”她心里有些发毛,下意识觉得他恐怕看见了她从许老师的车里下来。
    纪碣什么话也没说,一个箭步冲下来,她来不及呼痛,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晚饭吃得不多,也足够她胃里不舒服的。她拍打着他的背让他放她下来,但这孩子仿佛一头被触怒了的公牛,不管不顾开了她家的门就把她往床上带。
    哦,背上的书包还被他一把扔了。
    漂亮!
    “哐当——”
    他不说话,只脱了上衣,一双眼睛钩子似地剜她。她往床角躲,嘴里嚷着再这样就让他滚出去。
    听这话,纪碣眉毛简直都能打结了。
    “让我滚?”
    最近老是见不到她人,他今天一放学就去高二教室堵她,但还是让她溜了。他寻思给她打电话吧,哪成想打了十几通也不见她接了。就刚才,他趴小窗往外看,看见她从许狗的车上下来。
    格黎默默看着他,知道他生气了,有意想安抚他一下。
    但纪碣猛地蹿过来,将她捉到身下囚着,四肢压上来,她动不了,听见他说,“格黎,你什么意思?”
    “……”她其实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他这样总是黏着她,让她有点累。
    “纪碣,我有点累。”低低地,听上去确实是疲累的样子。
    纪碣咬咬牙,眼底是压不住的不甘心。
    喜形于色在格黎看来实在是最好哄的,她缓声道,“刚才凶了你,对不起,嗯?”
    “那你不接我电话。”
    “手机开了静音,在和许老师吃饭。”她用指尖慢慢摩挲着他的手指,像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动物。
    听到许狗,纪碣又炸了,“喂,格黎,你他妈搞清楚谁是你男人好不好。你躲着你男人,不接你男人电话就算了,还跟别的男人吃饭?这事儿找谁评理你都不占理好吧!”
    好了好了,恋爱最大的烦恼就是在这里了。她去哪里,做什么事,就都被限定在了一个套子里。
    格黎长长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耐心安抚,“我保证下次不跟他吃饭了。”
    “还有……”
    “纪碣。”她打断他。
    纪碣不明所以,“干嘛?”
    “低头。”格黎笑着,等他把头低下来后,嘴对嘴,舌头钻进去,含糊道,“想小少爷了。”
    分开的时候,她脸已经染了粉红的颜色,嘴唇水水的,胸口在亲吻中被纪碣揉乱了。
    纪碣没穿上衣,裤子也在刚才被格黎解开了,肉棒顶端在女人小手的摩擦中开合出些许透明黏液。
    “下次不许不接我电话!”他捏着她的脸,眉头耸得高高的。
    “嗯。”格黎囫囵应着,熟练地将腿盘到他劲瘦的腰上,甜甜地,“不要再说我了,嗯?”
    “啪——”
    纪碣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骂道,“每次你都记不住。”
    “也不是每次。”她哼了声,两条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嘴唇挨着他的耳朵道,“上次你不是说喜欢我主动一点吗,我就听话了嘛。”
    卒。这跟他说的哪里是一回事了。
    “呸。”她也就在床上挨操的时候听话了。
    “你真的快气死我。”纪碣磨了磨牙,一口叼起她颈子旁的一块肉,重重地吮了。
    格黎闷哼,“实在不解气,那你惩罚我?”
    惩罚两个字在女人的吐纳里显得格外暧昧,他稍微在脑子里滚一圈,就能品出来某种颜色。
    于是,在他心猿意马的时间里,格黎就将丁字脱了,抓着他的大家伙很顺利地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好舒服呀。”她抱着他的肩膀轻轻喟叹。
    纪碣哼了声,使劲道,“别每回我生气了,你就拿这事儿来堵我。”
    “嗯……”肉壁跟着收缩了下,她亲了亲纪碣的下巴,“这叫哄。”
    “哼。”
    两人不再言语,换了好几个姿势,纪碣弄得狠,把她身上捏出了许多印子。
    压在她身后快射的时候,他咬着她耳朵,厉声,“谁是你男人?”
    格黎被他撞得头都晕了,“你你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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