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杯该死。”急急解释。
    “我知道。”她说。
    双手手掌挡在脸上,犹他颂香闭上眼睛,那声“颂香”不可能是他的幻觉了。
    苏深雪不仅叫他颂香,还和他说话了。
    苏深雪终于和犹他颂香说话了。
    眼眶发刺。
    直到因“苏深雪和犹他颂香说话”这个认知而汹涌而澎湃情感沉淀,沉淀成最柔软最柔软的情感,手从脸上滑落,睁开双眼。
    他要以温柔的眼看她。
    这一眼。
    又得为她神魂颠倒了。
    吊带设计淡紫色睡裙很长,摆滑都堆落至地板上,一个一个褶皱看起来是那么柔软和可爱,可爱地又何止是那裙摆。
    黑黑的发垂落至肩后,肌肤胜雪,唇红齿白。
    苏深雪这是故意的吧?
    故意这样出现,让他再次出糗让他再做一些傻事情?
    叹着气,绕过办公桌,站在她面前
    哑声道:“苏深雪,怎么办,我好像又想为你干傻事了。”
    她垂着眼眸。
    “说看看,想让犹他颂香为你干什么傻事?”温柔询问。
    片刻。
    “我可不想让你为我干傻事。”她低低回答。
    话音刚落,雷声响起。
    这雷声,把她都吓到往他怀里窜,顺势环住。
    “一直在打雷,一直在下雨,我……”细细的嗓音贴着他胸腔,“我有点怕。”
    收紧手臂,亲吻她的发顶,说一些安慰的话“别怕。”“没什么好怕的。”
    外面雨声和着雷声,室内静悄悄的,他和她的呼吸交缠交叠着。
    “颂香,我讨厌没完没了的雷声,雨也让我烦,它们太吵了。”她说着话,他听着她说话。
    说完这说完那,她似乎才想起推开那扇门的目的,问:“颂香,我可以呆在书房里吗?”
    怎么可能会不可以。
    “我保证,我就在一边待着,不会打扰到你。”这瞅他的眼神,这说话语气,这浮动于她双颊处粉粉的红。
    美好,梦幻。
    开始恍惚了,恍惚间试探性叫了声“苏深雪”,犹他颂香得承认,他有点怀疑这是自己的幻觉,忽然而至的她,没有任何征兆的那声“颂香”。
    她应答了。
    即使应答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傻话“苏深雪你是真实的吧?”
    “噗嗤”一声,她笑。
    再一个跃身,像袋鼠一样挂在他身上,下一秒,从颈部处传来刺痛感,苏家长女又化身夜行生物了。
    至此,他再也没让她离开,只是他不敢轻举妄动。
    前几次虽然不至于说是他强行要她的,但他知道她心里面不乐意的,但短短半分钟一些想法已经来到犹他颂香脑海中,那张双人沙发柔软度很不错;扫开办公室桌面把她放在上面;或者把她挤到墙上去,但,一掌拍开那些想法。
    这样一直让她挂着而他一直站着似乎很奇怪,于是,像把在戏院呼呼大睡的孩子抱回家一样,从这边走到那边,又从那边走到这边。
    “颂香,你这样抱着我走来走去有点傻。”她和他说。
    “我知道。”
    “颂香,你不工作吗?”她问他。
    对,还有需要处理的文件。
    于是,他处理文件,她在沙发看书,外面雨声雷声。
    再一次雷声响起时,犹他颂香从办公椅直直站起。
    “怎么了?”她问。
    慌忙坐下,埋头于文件中,酒香,薄荷香,发香,女人香,合上文件,顺手拿起一边酒瓶,犹他颂香快步来到苏深雪面前。
    眼前厚厚一片阴影,挡住放在膝盖上的书页,苏深雪抬起头,就触到直直站在面前的男人。
    “怎么了?”问。
    无回应。
    耐心等待,半响,等来他闷闷一声:“苏深雪,你要喝酒吗?”
    看了他手上的酒瓶一眼,顿了顿,接过。
    “我去拿酒杯。”他说。
    手拉住他,低声说出:“喂我。”
    “苏深雪,你再说一次。”细听,这声音是在微微颤抖着的。
    犹他颂香屏住呼吸,直到耳畔清清楚楚传来——
    “我不要酒杯,我要你喂我。”
    一把她从沙发上抱起,两人挤在一张办公椅上,她坐于他腿上,小口酒由经他过渡到她口中。
    酒香混着彼此交缠的气息。
    他还想再进一步,她和他提出一个要求。
    “颂香,我们来玩游戏。”
    “玩什么游戏?”
    她做出思考状,他趁着这个机会唇请触她耳垂,她一边躲一边嚷嚷着“痒”该死,这个单纯发音足以让他想起她于自己身下各种各样的版本。
    “要玩假装看不到我游戏吗?”脸深深埋在她发底,头发是刚洗过的,那么浓密那么柔软,那么的令人遐想,像儿时想象中安静的魔幻森林。
    这会儿她表现得像面对琳琅满目的糖果时,不知该从哪里挑起。
    “没关系,深雪宝贝喜欢的游戏我们可以一个个玩,今天玩不了放到明天玩,一直轮一直论,到老掉牙也没关系。”
    她忽然就沉默了,与灯光,与酒香,与同挤在一张椅子上的男女格格不入的沉默。
    “怎么了?”问。
    “我们玩回到二十岁的游戏吧。”似乎拿定注意似的。
    酒杯在空中碰在了一起。
    “为苏深雪回到二十岁。”
    那一年,她二十岁,他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鬼使神差,犹他家长子稀里糊涂被苏家长女迷住了。
    ——哪有这么敷衍的?
    她瞪着他。
    ——脸上写得再清楚不过。
    让她好好看他的脸,被苏深雪迷得神魂颠倒的脸。
    她朝他竖起中指。
    ——也许是无意间发现她的耳垂很可爱,连同那一说话就晃动的耳环。
    还不够吗?
    ——苏深雪和犹他颂香在篮球场上玩一对一,男女力量悬殊,要防住他是不可能的,可也不知道苏深雪是受了哪门子刺激,特意请来几百名观众,比赛前大放厥词,会单防他投进任何一个进球,这话太可笑了,就凭你那张漂亮脸蛋吗?但,犹他家长子还真得被苏深雪那张漂亮脸蛋给防住了,很奇怪,眼睛也没多漂亮鼻子也没多漂亮什么什么都没多漂亮,但他就是觉得,那些五官一旦属于苏深雪就异常的顺眼,百看不厌,眼睛牢牢盯着她的脸,手运球,要过她太容易了,可……要是过了她把球放进篮筐里,她嘴角会抿起吧,嘴角抿起眼帘垂下,她那副模样光是想着心就被揪起,然后……像个傻小子,把篮球递到她手上,冲着几百名观众“她成功防住我了。”
    轻触她脸颊。
    “苏深雪,你成功防住我了。”
    谁知,这一句,就让她两眼泪汪汪。
    慌了。
    “颂香,”泪汪汪的,“我看到二十一岁的你,有点傻。”
    很遗憾,苏深雪,那时没能和你说出这样的话,在心里叹息。
    ——当晚,苏深雪和犹他颂香确定了恋爱关系。
    她没反对。
    于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肆无忌惮。
    她以手遮挡住。
    ——都确定关系了,当然可以看。
    他拿下她的手。
    肌肤胜雪,若隐若现,直把他看得喉咙发涩。
    ——很快,一个月圆之夜,她和他偷尝了禁国。
    这话让她瞪大眼睛,瞪大眼睛,做反对手势。
    好吧,就换一种说法。
    ——很快,一个月圆之夜,她和他干柴烈火。
    她顿脚。
    ——很快,一个月圆之夜,一场极限电影,她和他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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