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营的第二天活动,就是去爬山,以及参观稀有植物。排排队跟着大部队,林玲和陈骁脸色是兴致缺缺,前头的老师拿着喇叭,巴拉巴拉地讲个不停,而她们对植物根本没兴趣。
    到了晚上,学生们最喜欢的节目终于来了。爬到山顶上,老师和学生围着篝火跳舞唱歌讲笑话。轮到唱歌环节时,老师问有没有人自愿上去表演,陈骁一个劲就把林玲推了出去。
    “欢迎林玲同学上来表演!大家给点掌声!”
    林玲被陈骁整蛊,看着老师的样子,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陈骁在下面嘻嘻笑。她是不会故意让林玲出糗,她的把握是知道林玲有把好嗓子,而且在苏寻面前,当然要制造出好印象。
    大家围着坐好,等待表演。林玲紧张地捏着手,有些不知所错看向陈骁。
    “加油!”
    陈骁作了个口型,然后让她深呼吸放松。林玲呼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放声唱起。
    “寒冷不习惯没有你陪伴,末日在临近你却疏远···”
    听到这首歌,陈骁记得是最近林玲推荐给她的,歌名叫《残忍的缠绵》。当时她还笑话这歌名有点“非”,但歌曲从林玲嘴里唱出来时,陈骁却改观了。
    林玲的嗓子没有少女的甜美,反而是有磁性,唱歌时就像在对爱人诉说情感,把一字一词都道得明明白白。陈骁猜想,其实她应该是抱着对苏寻的感情,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歌唱完了,观众毫无反应。林玲以为自己唱得差劲,霎时间尴尬得无地自容。
    “好听死了!”
    “太厉害!”
    众人一齐掌声,个个都是被林玲惊叹到。林玲连忙说了谢谢,就赶紧跑下去坐回陈骁旁边。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陈骁拱了拱林玲的肩膀,揶揄道。
    “超好听的,而且你男神刚才也在鼓掌呢。”
    “真的?!”
    “骗你干嘛,你自己扭头看。”
    林玲一转过头,正好与坐在不远处的苏寻对视,原来他在盯着她看。林玲一想到这,就害羞得捂着脸。
    “害羞什么?他还对你笑呢。”
    林玲的印象里,苏寻是不爱笑的,所以她惊奇地看过去。果然,苏寻真的对着她笑。陈骁见状,知道林玲今晚上是会高兴得睡不着觉的。
    陈雄在没有陈骁的陪伴之下,人变得格外容易消沉。凌晨五点醒来,开着电视坐在沙发上。不看电视,就是一直盯着墙壁上的日历。今日是陈骁离开的第三天。
    “哎...”
    陈雄叹了口气,看到窗台晾晒的衣服,打算起来去收衣服。收到最后一件时,陈雄看到一条黑色蕾丝内裤。他突然觉得口舌有些发干,在迅速扯下内裤,然后去到陈骁的房间里。
    十八年的育儿生活,陈雄早已经习惯收拾家务,扫地拖地、做饭、洗衣服、洗碗等等琐碎的事情,他都样样精通,甚至了解怎么样洗碗是最省洗洁精;洗衣服怎么洗才干净;做菜时怎么样才最省力。所以陈雄总是替陈骁做事,叠衣服就是其中一项。
    陈骁不爱叠衣服,总是随手一扔,丢进衣柜就完事儿。陈雄说了女孩子要爱干净整洁,不然是嫁不出去的。可她每次都撒娇敷衍,说着同样一句话。
    “要嫁就嫁给爸,别的男人我可看不上。”
    虽然是玩笑,但陈雄心里还是开心。衣服叠完,陈雄就把它放进衣柜里,顺便也一并将其他乱糟糟的衣物收拾了。翻着翻着,一件白色胸罩掉在自己脚上。
    陈雄定定地看着,也不捡起。前一件内裤,后一件内衣,这古怪地就像是在“诱惑”他。内心挣扎过后,陈雄慢慢弯腰捡它来,揉了几下胸罩海绵,接着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是一股栀子花的味道。这个洗衣液还是陈骁挑选的,说是闻着舒服。
    香味弥漫,欲望涌动。陈雄唾骂自己一句变态,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能对着女儿的内衣物勃起。
    陈雄躺在陈骁的床上,脱掉裤子,发硬的阴茎一下弹出。他用这那条蕾丝内裤与之上下摩擦,闭着眼睛回忆与陈骁做爱时的画面,恍惚间,耳边好像还听到那娇柔的声音。
    “笑笑...嗯啊哈..哈啊...”
    陈雄不断地喘气,夹紧双腿,似电击般一阵爽快,身体颤抖间便射了出来。片刻喘息,他抬手看着手里内裤,被浓精弄得一塌糊涂。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拎着条洗干净的内裤,然后去阳台重新晾晒好。
    六点准时闹钟响起,陈雄关了闹钟后,去厨房做早饭。淘米、放米、加水、按下“煮粥”键,再配上一包涪陵榨菜,也就是今日早中晚的伙食。煮粥的好处,就是米少水多,吃进肚子里可以撑大半天。陈骁不在,陈雄就可以吃少些,吃便宜些。
    记得有一次,陈骁打开自己饭盒,看到里面全是肉,而陈雄的饭盒里全是尖椒。好好一道尖椒炒肉,最后居然变成了两道菜。所以她偷偷地把肉分了一大半给陈雄,还把特意加了道拿手菜——煎荷包蛋。当下打开饭盒时,陈雄还看到那个鸡蛋的形状像个爱心,虽然歪歪扭扭的。
    女儿的听话懂事,让陈雄对生活多了干劲。他穿好衣服,把饭盒装进保温袋里,拿起工具箱就出了门。
    在太阳下逛了大半个岛,电话也没有响一个。陈雄是知道今天太平日子,暂时无工可开。其实这也并不是第一次,有几次还是连续四五天都是如此。可手停口停,成人能饿个两天,小孩却不行。所以陈雄调转车头,骑到码头去。
    船商吕东远远就看到骑单车过来的陈雄,停下手中的笔,向他打了声招呼。
    “老陈!”
    “东哥!”
    十几年前,吕东是看一个大男人背着个小孩,全身是汗,神色焦急地站在码头上,一边看船员搬货,一边又哄着小孩。吕东上前问,才知道是着急找工作,不然小孩养不活。后来是可怜孩子,所以吕东破例多收了散工,只不过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份,工资却拿一个人的才行。年轻力壮的陈雄当然立即答应,男人有的是蛮力和精气,只要看到孩子能吃上口饭,那是做什么都愿意。时间久了,吕东和陈雄倒是成了兄弟。
    “好久没见你了,娃儿还好吗?”
    “好,她去夏令营了,在外头玩得欢。”
    “好哟好哟,娃儿长大就享福了。”
    陈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吕东接着问。
    “你不会是来这儿看我的吧?”
    “其实是想来看今天有没有散工。”
    “有倒是有,你又要做?”
    “今天不是没东西修嘛,我又不能停下来。”
    “晓得晓得,做人家爹的,都是为了小孩嘛。”
    吕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照旧吧。活儿干多少,钱拿多少。”
    “谢了。”
    “做兄弟的,别说这些。”
    吕东拍了拍陈雄的肩膀,回去继续算账,陈雄则去搬运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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