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进去探一探。
    “斯义哥在,打不起来,他可精了,小时候他们那帮人一起出去惹事,长辈听到都会问一句,斯义在不在?如果在,那他们就会说,哦,那没事。主心骨知道吧?有脑子的。放心,影响不了前途。”
    “那他来宋家干什么?”温尔问住她。
    关蓓蓓思考片刻,突然犯了难:“那不知道了。他从助养你开始,我就很不懂他的脑回路了。他很少管闲事的。用左曦姐的名言就是,恶名远播无情汉!可他助养了你……”
    “唉……”温尔也学会了油嘴滑舌:“可能贪图我的美貌吧。”
    “哈哈哈!”关蓓蓓笑地直拍大腿,笑完后,蹲在墙头上对她一招手:“我先下了哈。”
    音落,嗖地一声,不见了人。
    “喂!”温尔没有关蓓蓓的身手,跳了半天跳不上去,急地在底下低声喊:“你拉拉我啊!”
    谁料这蓓蓓进去了就跟掉进了无底洞,再没个半点声音发出来。
    温尔来不及做思考,两手扒住墙头,鞋头使了下力,终于“呼”地吐一口气,气喘吁吁把自己挂上了墙头。
    “蓓蓓,我恐高……”
    宋家院子一片漆黑,她刚低呼出这句,一道明显严肃的男声蹦出来。
    “恐高你还爬?”
    妈呀,听起来像林斯义的声音。
    接着,灯光大亮。
    好几部手机的探照灯,对着温尔一阵晃。
    温尔被晃地头昏眼花,抬手背略挡着光,从指缝里看到,这片一开始乌漆墨黑的园子里竟然站了一大批男的,那阵仗好像她身为逃犯正在越狱,结果越进了警察窝,这些人正一级警备,禁言,禁止一切动作就等着她降落,自投罗网中。
    “蓓蓓……”温尔看到自己的同犯正被其亲哥拎着后衣领,踮着脚尖,在半空中艰难摇晃的惨状……
    “说了不准来九区,把我话当耳边风!”关城对着关蓓蓓一声喝。
    喝地温尔差点摔下墙头。
    幸好有好心人扶了她一把。
    她不怕关城,她怕林斯义。
    此时,他站在幽暗中,面色不明。
    良久。
    “怎么这么皮?”相比关城的恼怒,林斯义简直温柔,声音低沙又磁性,眼神颇无奈睨她一眼。转瞬移开。
    像在逃避什么。
    温尔以为他生气,正羞窘,忽地听他旁边的窦逢春问他:“斯义,老实交代,你是贪图小耳朵美貌了吗?”
    “……”闻言,温尔脸皮热爆炸。
    作者有话要说:  林:我贪了吗?
    留评撒红包,么么!
    第12章 喜欢
    他听见了。
    刚才她在墙根下的胡言乱语,他通通听见了。
    这一刻温尔无地自容,几乎不敢看林斯义的眼睛。
    她觉得好尴尬。
    窦逢春还不饶过他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看上小耳朵的美貌了?”
    林斯义转头,在黑暗中意味不明轻嗤一声:“想死?”
    “好,不说了。”窦逢春投降,然后对关蓓蓓说,“小姑娘你可以啊,平时左一个哥右一个哥,私下里就成窦逢春了?连名带姓叫地挺顺口?”
    “你们扒墙角听我们讲话才可恶!”关蓓蓓张牙舞爪,后领子还被关城拎着,垂死挣扎的样子实在滑稽。
    温尔也骑在墙上,上下不得,两个调皮捣蛋的姑娘谁也没比谁好哪儿去。
    林斯义让她在墙上呆够了,脸皮也烧地差不多,才昂下巴,让离她最近的蒋帆把人抱下来。
    蒋帆说:“我可不敢贪图小耳朵的美貌。”
    “……”温尔糗地快哭。
    林子里响起一片取笑声,拿她和林斯义调侃,“哎呀斯义,还是你去。”
    “是吧,是吧,恶名远播无情汉,这名头可不能再坏了!”
    “噗,让小耳朵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有时候少女的心思就像海,无风不起浪,风狂则浪大,就如那天老师问她是不是恋爱了,本来清清白白普通信件来往,少女的心思就进行不下去了。
    一提笔,浑身不得劲儿,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此时,她也起了波澜。一双眼慌地无处安放。
    调笑声中,他特殊的烟嗓低低沉沉四个字:“你们够了。”压着不耐,警告。
    那阵笑果然就收敛一些。
    温尔骑在墙上,垂着的眼皮下看到一只漂亮的男性手掌,掌心在月光下发白,她的角度甚至能看见上面的纹路……
    “看什么?”林斯义一边剑眉挑起,命令:“下来。”
    温尔闷头,像只可怜巴巴的小鸡,跳进他掌心中,被平稳落地。
    “我们刚才开玩笑的。”她诚恳道歉。为刚才损毁他名誉的事情。
    林斯义岔开话题:“为什么爬墙?”
    “来看热闹。”
    温尔老实回答后,似乎听到关蓓蓓抽冷气的声音。
    林斯义点头:“宋飞不在家。热闹看不成了,要不哥给你打一套?”
    “你想打也可以。”她笑。
    林斯义:“……”
    小半年没见,他这妹妹似乎换了芯?
    ……
    温尔岂止换了芯,简直换了人。连相貌都越发成熟,身材更是没得说,在包厢里脱完外套,胸型姣好一片。
    完完全全的大姑娘了。
    林斯义收回目光后找到空调遥控器,将温度打低,不一会儿,包厢里就有人喊:“哎呦,暖气好像不制热?”
    “外套穿起来。”
    “不,我找一下遥控器。遥控器呢?斯义,在你那儿吗?”
    林斯义散漫翻着菜单,眼皮抬都不抬:“不在。”
    那人无法,只好将外套穿起来,一边穿一边怨念呆会儿吃东西麻烦。
    温尔也感觉到冷,在林斯义椅子的背上拿过外套,往身上裹了裹。
    林斯义嘴角翘了翘,将菜单抵到她面前:“点。”
    他手指细长又漂亮,像文人墨客纤尘不染的手,温尔盯着看了两秒,完全没在意到菜品是什么:“我刚吃过晚饭不饿,你们点吧。”
    林斯义点点头,然后给她点了一堆美容养颜圣品。她和关蓓蓓两个人吃的肚子差点捧着出门。
    饭后,窦逢春提议去唱k,“宋飞那个鳖孙让我架没打成,今儿晚上一堆精力我得去发发。”
    “找女人发不得了么。”
    “滚一边去,还有两个未成年呢!”
    “……”
    一帮男人凑一起时不时就话锋偏差。林斯义深恶痛绝,当即带温尔离开。
    他走后,有人在他位置上发现遥控器:“靠!什么意思啊,把咱当狼防?”
    “哈哈哈哈!”余下一帮人大笑:“没救了他。瞧咱的眼神跟牛粪似的!生怕动了他家鲜花!”
    连关城都表示甘拜下风:“当哥。林斯义no1。”
    no1的林斯义是真宝贝温尔。
    这姑娘长得贼招人惦记。连眼高于顶的蒋帆都在第一次见面沦陷,可想而知招人到什么地步。
    他又不能像正常哥哥一样叮嘱她不要早恋之类的,显得管得过宽。只好趁着休假的日子拼命压榨她的剩余空间。
    温尔能感觉到林斯义对自己的好,但是,她真的受不住啊。
    每天早上林斯义带着她来一套军体拳,雷打不动,接着就开始踢沙包,声称训练她的腿部力量。
    温尔差点把腿给踢瘸了,才勉强在他脸色上讨来一个好。
    那天,宋飞拎着大包小包营养品找来的时候,温尔正被林斯义在练功房折磨地嗷嗷哭。
    “啊啊啊……”她本是内敛之人,发出这种一连串的痛声,可想而知的场面多么惨烈。
    “端腹——六十秒!”林斯义显然失望,满脸的戾气,“这部分我是不是讲过?”
    “讲过……”温尔躺在垫子上,双腿合拢离地四十五度角,两胳膊也紧紧收拢在身侧,端腹其实已经算她熟练掌握的技能了,但在一套基础散打招式下来,她连碾死只蚂蚁的力量都丧失,再来一组端腹,就真的想哭。
    “你的拳头没有力量,给我挠痒痒吗?”
    “我怕打痛你……”
    “呵。”林斯义一扯唇角,冷清的黑眸漾出一股邪气,“凭你?”
    “我知道我菜……”温尔说,“但你不能逼我,不然我就要下三路了。”
    “行。你起来下三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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