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看到鹏鹏,瞅着对方和邹唯安同款的白皮肤,心里恼火,然后庆幸,幸好除了皮肤,其他地方不像邹唯安,不然,他真没把握对这个孩子全然的接受。
    不过鹏鹏倒也不必伤心,因为他对自己跟她生的孩子都没兴趣,最好一辈子不生,反正有鹏鹏。
    “林斯义……”昏暗的房中,她忽而皱眉叫他。
    林斯义收敛自己快咧到耳根的嘴角,低头凑近:“怎么了?”
    “你怎么还不睡?一会儿笑一会儿亲,吵到我了……”
    “你没睡?”他惊。
    “不知道睡了没,刚闭了会儿眼睛又醒的感觉,我想做了。”她睁开眼,然后提出令他啼笑皆非的要求。
    林斯义望着她睁得大大的眼睛,挑了下眉,“确定?”
    “……”温尔不确定,她想到下午那场,他只是与她合二为一,却并无动作,她喜欢那种感觉,全然被占有,被拥抱,但不会分出神去应付那种酣战,所以这对他一个男人而言过于戏弄,不算真正结合,“我……”
    她想说算了。
    垂眸的瞬间,却有一道暗影扑了过来,带着风似的利落,先吻住她唇,接着,一番拥抱翻滚后,彻底进入她灵魂世界,那一瞬间,温尔感觉自己活了,血管中都似乎爆出激荡声,听到他先忍不住的一声低吼“耳朵”……
    她受触动,抱着他背,“呜呜”地哭了。
    可能男人的存在就是这种作用吧。
    需要用力时,他很用力;需要搭把手时,他得随时出现;她觉得这边不满意,他会察言观色哄着;更不要提那些鸡毛蒜皮,随时随地看他不顺眼或者顺眼时,出声责骂和赞美,他都好脾气受着。
    这才是属于一个女人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不是邹唯安那种。
    计较着得失,明哲保身,比女人心思还会计算的人。
    温尔很喜欢自己这种状态。
    她觉得林斯义就不能闲着,每天都得说爱她,她有事没事呼喊他一声时,他必须在。
    “温温,你们真的复合了?”关蓓蓓对这栋民宿突然有了男主人的事,感到不可置信。
    温尔冷淡淡一挑眉说:“不然呢?”
    她们正这么谈话时,林斯义系着围裙,在厨房料理。
    那身军装还没脱下来,灰海蓝的天空色本该厮杀在战场,却洗手作汤羹,一边制作,一边品尝味道,问在外的女友:“橄榄油要给你放吗?”
    “不要。”温尔说完又补充,“你喜欢的话,就放吧。”
    他笑了:“那不放了。”
    关蓓蓓收回自己僵硬的视线,说,“我他妈不想在这边待了!越待我家蒋帆越要淘汰!”
    温尔被逗笑,说,“你不待这里,蒋帆也比不上林斯义。”
    这是实话,因而关蓓蓓无法反驳。
    只好叹气连连,说:“可男人也不能老这么用,他们工作,又照顾家庭,会累得。”
    “我补偿他啊。”在晚上的时候。
    温尔笑了。
    那笑容令关蓓蓓大叫,直呼要给孩子重新找爸,估计在外地的蒋帆这一晚得打上无数个喷嚏。
    温尔笑了又笑,觉得自己很开心,回头,却瞧到林斯义立在水池旁,若有所思看着她。
    她笑容收敛,怀疑自己是不是装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有条评论到位:药里扣糖。
    哈哈哈。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c、料ddl见我应如是 1个;
    感谢营养液的小天使:hp 5瓶;六便士、你不更新我好难过 1瓶;
    爱大家!
    第56章 心肝
    五年, 某些地方还是变了。
    从前他不会做菜,还记得最著名的那道手撕包菜, 做出来是黑炭色, 也不喜欢洗碗,那时候才两个人住,只有周末才见面,他就装了一个洗碗机, 现在上得战场下得厨房,吃完饭还得听听她意见,哪里需要改进,是不是符合她胃口。
    细心,周到, 不急不缓。
    原来当被他得手后,他斯斯文文,正正经经, 光用笑眼就能静静盯她一个晚上。
    难以想象,那两次他在她面前落泪的样子, 仿佛是梦境, 充满了不真实。
    吃完晚饭,庭院中有房客在办派对, 没有点灯, 特意暗暗的光线下在水池边唱《夏天的风》,女声非常动听,干净醇厚, 让人闭上眼睛就不自觉想入睡的感觉。
    但是,温尔知道自己睡不着,她的睡眠时间通常在早上四点。
    有时候直接不睡了,起来打理花园。
    这两天花圃已经被她抛弃,花钱请了一位本地村民,帮着日常整理。
    她处理些其他事务,疲倦中很忙碌,忙碌中又疲倦,总之浑身提不起劲儿,想彻底休息的话就会胡思乱想,躺着也觉得痛。
    于是强颜欢笑,家常便饭。
    “有蚊子吗?”他洗好碗出来找她,所过之处,惹得那帮小姑娘故意发出哄叫,温尔顺手握住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拉着到跟前来,然后轻扫那些小姑娘一眼,无声警告她们,这可是有主的。
    那帮人不知羞耻,仍然肆无忌惮看。
    温尔不高兴。
    林斯义就搂她瘦削成一块薄片的腰,旁若无人过来吻她。
    她笑了,听到别人羡慕又嫉妒的哄声,满意极了。
    “林斯义……”吻过后,唇瓣上全是彼此的水光,可见刚才吻的有多深,她手指挑.逗地在他衬衫扣子上研磨,对视着他眼睛,微笑而又低迷地说,“可不可以不要去工作?”
    “你想做什么?”他先问她。然后将她嘴角的水痕擦去。
    “不想干什么,又觉得有很多事想干。无理取闹了有没有?”她笑,半真半假说,“我觉得我没病,就是在作弄你。看你爱不爱我,怎么,爱我连个假都请不来吗?”
    林斯义挑挑眉,“还有其他心里话吗?”
    “多着呢。”温尔听到自己特别无耻的声音,“我都这样了,你还工作,你还升军衔,你变得越来越优秀,是不是就嫌弃我了?”又停顿一会儿说,“我觉得,你应该觉得天塌了,怕你的小耳朵会不会想不开,你得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上厕所都得把我拴在裤腰上。”
    “那你不得臭死?”
    温尔立即皱眉,他笑地贼开心,胸腔跟着起伏,将她挑逗的动作冲击的点滴不剩。
    她生气,“林斯义。”
    他笑声停不下来,也就是这男人长得真帅,说任何粗鲁话都不伤大雅,反而耳畔因为他清冽笑声的打扰,而令人愉悦。
    让笑声多飞一会儿。
    温尔不理他,等他笑够了才“哼”一声,拖老长的音调,强调着不满。
    情浓时两个人就变得很幼稚。
    林斯义往她藤椅上挤了挤,最终把自己侧躺了进去,搂着她纤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笑音挑衅:“你自己先提的那茬,关我什么事?”又笑哄,“我答应你,所有事都答应你。”
    温尔说:“不要了。你有味道了。”
    林斯义又连绵不绝笑起来,故意狠狠的说,“不要是吧,惩罚你。”
    然后就虐狗。
    水池边上的住客们嗷嗷地盯着他们接吻,相信再过不久,网上评价就会变成,除了民宿自身条件优越,老板也很会虐狗,想吃免费狗粮的可速来。
    温尔怕影响不好,抗拒了两下。
    林斯义正上头,不容她拒绝,捧着她脸蛋好一阵啃,最后啃得她气喘吁吁才罢休。
    “没关系。”他忽然这么低喃。
    温尔怔住。
    他薄唇移到她鼻尖,欲擒故纵久久不落下,又带着炽热呼吸,辗转而下,在她唇峰上点了点,“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这么着吧,你可以一辈子这么作弄我,不要强迫自己好起来,也不要强迫自己今天必须感觉好一点,不需要……你今天感觉不好,明天也可以继续感觉不好……都没关系,知道吗?”
    “唉……”温尔叹气着闭上眼,觉得有泪水滑下来了,她叹气,不是大声痛哭,因为没有痛哭的力气了,就很无力,做任何事都无力,如果要完全发散这种无力感的话,那她就如一团化开的冰水,没有核心,没有棱角,就这么摊开着,毫无动力,可人这样真的可以吗?
    林斯义告诉她可以。
    她可以一辈子就这样吗?
    不需要着急,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能减少药量,什么时候能怀孕,通通不关心?
    “很难呀……”她轻轻无力对他说,“我会变丑,吃很多药的副作用……我从小到大都没丑过……有点怕……”
    林斯义说:“以你现在的高度,丑一半,还是大美女。”
    一本正经说胡话,温尔泪中被逗笑,“万一丑全部呢?不止面貌,还有身材?你能接受我胸脯坠到肚皮的样子吗?”
    “吓人了吧你?”林斯义皱眉,“我妈之前也吃药,没你说的这样,何况她还生过两个孩子?”
    温尔点点头,“也是。”
    林斯义觉得她可爱,低头在她脸颊上用力吸了一口,安慰说:“就算坠到肚皮,也别怕,我会和你一起丑,不健身了,让肚子凸出来好不好?”
    “那你多喝点啤酒。”她毫不客气。
    “……行。”
    嘴上答应着行,行动上却万万不可。
    林斯义知道她是颜狗,他要是有点小肚子凸出来,保证晚上在床上就嫌弃他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她话一半一半的听就好。
    况且,她是情绪有点不稳定,各种没有安全感,谈完身材和美貌,又担心起孩子。
    说吃药会无法要孩子。
    林斯义心说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孩子?
    二人世界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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