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自己去厨房找,迟骋特地给他扣着一盘,陶晓东吃了两个,迟骋过来要给他热热,陶晓东摆摆手说不吃了。
    他是真不饿,就是过来吃两个家里的。
    陶淮南已经有点困了,陶晓东过来坐沙发边的地毯上,陶淮南把手伸过来,塞他哥帽子里。
    他平时睡得早,春晚没听完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手还蜷在陶晓东帽子里。陶晓东伸到后面把他手拿出来轻轻放下,跟迟骋说:“早点睡吧。”
    迟骋说:“哥你也早点休息。”
    陶晓东打了个哈欠说:“红包明早给。”
    迟骋笑了下,从睡衣兜里拿出个红包,递给陶晓东。
    陶晓东挑起一边眉,看看红包看看他。
    迟骋说:“给你的。”
    当然比不了陶晓东每年给他们的厚,但也稍微有点厚度。陶晓东接过,揣兜里,什么都没问,只说:“谢谢苦哥。”
    “不谢,哥平安。”迟骋说完去抱陶淮南。
    自从陶晓东手坏之后就倒腾不动陶淮南了,迟骋不敢让他伸手,怕他挫着手。陶晓东也不跟他抢,他手确实不敢用力,陶淮南从小在迟骋手里长大的,抱得动。
    这是陶晓东第一次收着小弟的红包,他回房间之后放枕头底下了。这心情还挺不好形容,也是到这会儿陶晓东才直观地感觉到弟弟们确实长大了。
    当初捡的那个黑瘦的小丑孩儿现在都能给他发压岁钱了。可能是奖学金,迟骋成绩特别好。
    陶晓东笑了笑,又从枕头底下掏出来,拍了个照片发给汤索言:苦哥给的,等你回来分你一半儿。
    汤索言是初二下午回来的,刚过午饭的时间。
    陶晓东当时正陪陶淮南玩着扑克,盲人专用的扑克牌,陶淮南边抓牌边用拇指摸。他小时候陶晓东经常用这个练他记忆力,陶淮南很聪明,手里有什么牌摸一边都记得住。
    哄小瞎子玩扑克想不想赢他全靠自觉了,陶晓东一探头就能看见他都有什么牌。迟骋在房间里学习,出来去厕所的时候正好看见陶晓东凑过去看牌,跟陶淮南说:“扣着摸。”
    “嗯?”陶淮南朝他的方向转头。
    “哥看你牌了。”迟骋说完去了洗手间。
    陶淮南不太满意地“嘶”了声,说他哥:“瞎子你也糊弄啊!”
    陶晓东在旁边笑了半天,正笑着门就响了。陶晓东站起来去开门,门一开看到外面的汤索言,愣了下,脸上笑意本来也还没收,这会儿笑得更开:“言哥?”
    “我在门口都听见你笑了,笑什么呢?”汤索言进来问。
    “跟小南玩扑克来着。”陶晓东问他,“你下班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我接你啊。”
    “同事捎我过来的。”迟骋在洗手间还没出来,陶淮南看不见,趁这空档汤索言突然抬手搂了陶晓东一下,同时跟他碰碰嘴唇,甚至在他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陶晓东反应极快,立刻抬胳膊搂回去。
    陶淮南自己摸着过来了,摸到汤索言的袖子,挺高兴地叫汤哥。
    这俩当哥的不正经,人孩子都走到眼前了才分开,汤索言答应着,牵着他的手一起去沙发坐着。
    这是汤索言第一次来,之前一直忙,也没空过来。按着陶晓东之前给他的楼号找上来,还真没找错。
    陶淮南对他自来喜欢,以前是汤医生,现在更亲近了,得叫哥。
    迟骋洗了手出来,过来打招呼,叫“汤哥”。
    汤索言给俩弟发了红包,陶淮南乐乐呵呵地接了,说“谢谢哥”。汤索言摸摸他的头,陪他聊天。
    汤索言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陶晓东让他陪陶淮南一会儿就不让他聊了,推着他回了房间,让他补觉。
    汤索言说没事儿,陶晓东推着他让他睡:“没什么没事儿,你都瘦了。”
    汤索言也真的累,确实得休息。他躺在陶晓东床上,攥着陶晓东手腕不让他走,陶晓东本来也没想走。
    门没关也不敢说什么,陶淮南耳朵最灵,说什么他都听得见。陶晓东在汤索言嘴上安静亲了下,本意就想浅浅亲亲,汤索言却没让他离开,把人扣住了,同时隔着衣服捏他的腰。
    太没正形了,俩人大气都不敢喘,这让弟弟们听见成什么了。
    理智很清醒,没这么当哥的,不正经。但是又真的难自控,汤索言好几天没回来,以他俩现在的亲密程度这真是分开得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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