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系异能十分霸道狂野, 乌尔下意识也就运起自己身上的火系异能去抵抗。
    然而大巫这厢却只是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霸道的火系异能落到乌尔身上时都变成了柔和的力量,小心翼翼的探入了他的身体里。
    乌尔一怔,又下意识将自己外放的异能收拢了回来。
    两人同样的火系异能在空中对撞了一下,碰出一道耀眼的火花, 然后消散而去。
    大巫的异能在乌尔体内转了一圈后离开, 他面上所有其他的表情最终都化为了惊讶, 十分不可思议道:“你这……怎么会?”
    乌尔表情淡漠,“我早就说过, 我不会背叛游族, 现在, 我给你一个机会,让我听听你的‘良苦用心’吧。”
    大巫满是皱纹的脸上忽而绽开一个极为舒心的笑容,颇欣慰的拍了拍乌尔的肩膀。
    这次他没有再继续对几人流露出敌意,而是请他们一一就坐,又端上茶来, 才缓缓的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你们来正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也快要撑不下去了。”
    大巫满脸忧色,缓缓道来。
    乌尔一家本是游族人的事情,之前白肴其实也猜测过,只是他没有想到乌尔的家中会有这么深的渊源,他爷爷竟然还是一位主城大巫。
    而具这位大巫的说法,当年游族内部出现分歧, 一部分人认为应当在外寻找恩兽,寻找先祖之力,与神山对抗到底;而另一部分则认为可以从神山内部下手,试图潜入城镇,甚至成为神山力量体系的一员。
    这原本是两个在实际操作中并不会有所冲突,甚至是能互相补助的计划。
    然而当时的游族首领非常一意孤行,对提出和内容潜入计划的那部分族人十分不满,说他们是先祖的背叛者。
    于是游族部落就此分裂,一部分继续游走在外,一部分偷偷潜入城镇。
    显然,乌尔的爷爷就是潜入者的后代。
    然而部落分裂之后,实际上无论是哪一方,进行的都不算顺利。
    在外的游族面对神使们的大肆追捕,日子过得越发艰难,族群也日渐缩小。
    在内的游族为了分散减少被发现的危险,慢慢几乎全部断了联系,即是每座城镇中可能都有潜伏着的游族人,但想要相认也十分艰难。
    更不谈他们身上都已经被神山打上了图腾烙印,即使心中仍旧是向着先祖,要与神山拼个你死我后,身份上却是尴尬的不行。
    所以很多游族人也慢慢的放弃了,干脆忘却自己游族人的身份和血脉,安安静静的在城镇中,做一个行尸走肉活着的人。
    然而总有人心中的火是不曾熄灭的,比如在外坚持的寞也仍旧率领着残存的部落努力的斗争下去,又比如乌尔家的先祖们。
    直到他爷爷这一辈,竟然是卧薪尝胆,摸爬滚打的走到了大巫的位置上。
    游族的传承在他们家中也从未淡过,是以乌尔的父亲不能认同爷爷的行径,怒而带着妻儿出走——那时他们一家也都算是神棍神使,所以没有被力量阻拦不让出入,竟然也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流落到了部落里。
    “他是个刚毅的孩子。”谈起儿子,大巫虽然总觉得心中难受,却又仍有一分骄傲在。
    “你也是个好孩子。”他的目光落在乌尔身上,流露着赞赏,“比你父亲更出色,沉着冷静,有胆识,也有智谋。”
    回忆完过往,大巫饮了一杯茶,转而又神色忧虑的讲起近日情况。
    他在主城大巫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是白坐的,所掌握的情报信息比子城那边丰富详实的多,当下便为几人细细道来,解了他们许久以来的很多疑惑。
    原来那神山,已存于世界多年,至少在城镇能寻到的记载中,城镇便是由神山一手促成,从部落发展而来的。
    万物皆有生老病死,然而这神山却仿佛是不死不灭的岿然不同,一直屹立于这天地之间。
    主城子城分别建好之后,大巫选出,也就定下来每月的祈祷期,每年的祭典大会,以及每十年一次的神祷期。
    每月一次的祈祷期,是神山为其体系力量中的“子民”发放奖励的日子,神山每次喷出的泉涌中,都有不少复原矿和能量石,还有少量的上古好物。
    然而过去这么多年,这些东西不可能是无穷无尽的,所以大巫认为河道下恐怕还有暗流,会把一部分物品重新带回到神山之下。
    这个分析合情合理,白肴点头认同,却忽见玉骨箫幽幽发光,而后老者带着怒气的声音从其中传出——“竖子尔敢!老头子今天算是明白了,那劳什子的神山盘踞的,一定就是我宗门所在之地!宗门之下有护山大阵,引着一条河流往复循环流淌,你们那神山,是不是如此?!”
    对于一直箫突然开口说话,大巫很是惊讶了一番,然而他活了这样一把年纪,什么没有见过,片刻也就淡定下来,回答道:“是的,那条河流虽然与外面大河相连,但在城镇分布的这边,却是循环往复流淌的。”
    玉骨箫气得整个都颤抖起来,但却没有再继续说话了,老者陷入了疑惑——世界的灵气已经枯竭,那山地的大阵是靠着什么在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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