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琼毫不犹豫地摇头。
    他并不是有艺术细胞的人,在从小沉迷文字的情况下,更是没空去研究戏曲,对戏曲了解不多。
    傅蕴安就聊起了别的。
    第二天一大早,朱婉婉就带着朱玉回乡去了。
    她要去见自己的几个朋友,还打算请人修一修自己父母的坟。
    她父母去世的时候,她早已出嫁,父母的葬礼是由朱博源办的,酒席倒是很体面,但那坟却几乎没修,直接土里一埋,放上个石料一般墓碑就算了。
    而别人家,很多是会买些砖块,在坟边砌上一圈的。
    这事不用所有人都去,穆琼这天,就跟傅蕴安一起,拜访了几个苏州这边的极为有名的人。
    很多在民国时期大放光彩的文人,现在才二十多岁乃至十几岁,而这些人前面那一辈的文人,穆琼又是了解不多的,这次他打算拜访的几个文人,他在现代的时候就都没听过,但穿越过来之后,倒是听说过他们。
    一天下来,穆琼拜访了三个人,其中两个,穆琼觉得拜访地挺值得,但有一个,他其实很后悔去拜访了——那人一瞧见他,就让他不要沉迷于女色,还说女子就该安分守己,让他别写那些会教坏女子的东西……
    面对这样的人,穆琼着实有些无语,最后没聊几句就离开了。
    幸好,跟另外两个人聊天,穆琼收获颇多,还意识到了自己身上存在的一些不足之处。
    这天晚上回到家,穆琼就被门房告知费康榆来了,送来了一张请帖。
    费康榆送来的请帖,是邀请穆琼去参加明日的文会的。
    这文会,是穆琼曾经的一个同学所办,巧得很,穆琼这同学的父亲,就是穆琼想拜访的人之一。
    因而第二天,穆琼就和傅蕴安一起,去参加文会了。
    举办文会的穆琼的同学姓方,名叫方天枼,在原主的记忆里,这方天枼称得上是他的至交好友了。
    穆琼和傅蕴安出发去方家的时候,方家那边,已经有几个穆琼曾经的同学提早到了,其中就包括费康榆。
    从费康榆那里得知穆琼会来,这些人都很好奇:“你见到穆昌琼了?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过得如何?”
    这些人纷纷问,费康榆道:“我昨日是在大安酒楼见到穆昌琼的,他看着过得不错。”
    “呵……过得不错,但就是不理会我们老朋友……”方天枼突然冷笑了一声。
    “天枼,穆昌琼也不是故意不回信的,他去了上海了。”费康榆道:“他应该是没收到我们的信。”
    “他地址变了,我们的地址可没变。”方天枼道:“我看他就是看不上我们了,都不愿意联系我们。”
    方天枼话里话外,对穆琼很有意见,费康榆看到这一幕,有些尴尬。
    不过,他也觉得这不能怪方天枼。
    穆昌琼去北京后,他们都给他写了信,方天枼更是写了不止一封,结果穆昌琼竟然一封信都没回。
    方天枼一度很担心,还去穆家宗族那边打听了,就怕穆昌琼出了事,可那边说了,穆昌琼好好的。
    “天枼,兴许里面有什么误会。”费康榆道。
    方天枼没说话,而这个时候,又有人从外面进来了:“老方,我来了!”
    听到那人的声音,方天枼的脸上露出厌恶来,费康榆等人的脸色也不好。
    这次来的,也是他们的同学。
    他们当初就读的,是苏州最好的中学之一,虽说教育质量没有北京上海的好,但苏州有权有势的人家,基本上都是读这所学校的。
    学校里的学生,大多很努力,大家关系也很好,但其中却也有惹人厌的,不巧的是,来的这一位就是。
    这人当初在学校里,每天不想着读书,读了好多年也毕不了业,倒是整天结交这个结交那个,大概因为他年纪不大的缘故,这么做的时候,行迹还很明显。
    不过即便如此,大家也没怎么讨厌他,直到当时跟他关系很好的一个同学,家中出了事。
    那同学家中出事,方天枼等本来跟他关系一般的人,都是出手相助的,偏偏这位跟人家关系最好的,竟然转过头就完全不理人了,还私下底嘲笑对方。
    这做法,着实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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