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村委会。”林濮指着一栋看起来非常破旧的小楼道,“现在划区后归区里管,应该被废弃了。”
    舒蒙看得见上面隐隐约约被冲刷的淡红色字迹,问道:“现在你准备找谁呢?”
    “警察叔叔。”林濮淡淡道。
    他们继续往前走,林濮道:“最尽头的地方就有个小派出所。”
    舒蒙问:“这里的派出所能管这事儿吗?”
    林濮叹了口气:“无论管不管,我们得要求他们帮我们找寻一下当下可以找到的证据吧。我们现在还是无头苍蝇,只能稍微努力一点。”
    舒蒙想想也有道理,就跟着林濮走了过去。
    舒蒙本来觉得,林濮说的“小派出所”就是个和他们普通派出所相比比较小的派出所而已,但真正进入之后的简陋程度让他咋舌。这里没有平日里派出所的等待大厅也就算了,更没有玻璃隔开办公同外面的区域,面前只有一张老式长木桌,桌后方坐着两个警察,他看起来还挺年轻,看见林濮和舒蒙的时候,可能因为两人的气质打扮不太像本地的人,就问道:“你们找谁?办什么事?”
    “您好。”林濮的眼睛瞄了一眼他在桌上的工牌,“付警官是吧,我们有一些事情想和您说。”
    ……
    林濮本身想的是,自己也不指望当地的警官能知道点什么,但至少也可以确认一下对方的态度。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叫付枚警官的态度反而让他奇怪又惊讶。
    “你们说南面那片空地吗?”付枚看了一眼旁边的警官。
    旁边的警官道:“那片空很久了,我们来时就空了,怎么?你们到底要报什么案?”
    “我知道。”付枚想了想,道,“你们俩跟我出来一下。”
    付枚带着他们两人走进了派出所外面的空地上,空地上只孤零零停着一辆自行车。外面的阳光温暖,林濮就用简略的方式说了自己的事情,付枚听完之后看着他们:“你们说的这件事,我之前没听说过,不过……我有话和你说,也有些话想问问你们,刚才在里面有别的警官在不方便,要不这样,反正也是午休时间了,你们还没吃饭呢吧?”
    林濮愣了一下,和舒蒙对视了一眼,心道话题怎么转变得那么快。
    付枚没有管他们,自己从身上摸了一把钥匙,接着对他们扬了下下巴,走到了那台自行车旁边。
    “饿不饿啊?”付枚拍拍自己的自行车,“要不先吃饭吧?”
    “……还好。”林濮道。
    “走吧,上我家吃个饭,聊一聊。”付枚说,“在局里说话还是不方便。”
    “还有。”付枚说,“你说的那个老宅我知道在哪里,我也一会带你去看看。”
    “是婆婆的房子吗?”林濮问。
    “不啊。”付枚说,“是你说烧掉的那栋,那片空地,前面的路都挡起来了,我估计你自己找找不到。”
    刚认识五分钟的警官就邀请他们两个人去自己家里吃饭,林濮心里警惕到了极点。
    付枚的家就在村子 里的一个小楼中,他把自行车慢慢悠悠地蹬回去,看小巷里四下无人,才和让林濮和舒蒙进了屋子。舒蒙可能不理解或是根本没这个动作,然而林濮却完全把这个动作看在眼里。
    这个付警官深知这里村头到村尾传播信息的快速,他们两个人走进村子起,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密切关注着,如果付枚把他们带回家被人看见了,怕不是又要有被嚼舌根的麻烦。
    林濮一边想着,一边也跟着下意识看了眼,才走进了付枚他们家的门。
    屋子里的院落里有张桌子,他的妻子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正坐在小板凳上吃饭,看见付枚骑着自行车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有点愣愣地站了起来。
    “加两双筷子。”付枚吩咐道。
    “哎好。”付枚的妻子赶忙抱着孩子站起来,林濮见状道:“嫂子不用忙,我们坐一会就行。”
    “坐吧,没事。”付枚说,“别管她。”
    林濮推却不了,只好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不知道有人来,都没准备什么菜。”付枚的妻子给他们俩拿了碗,边又端了两个菜出来,“你们还想吃什么,我再去做一点。”
    “不忙不忙。”林濮和舒蒙急忙道,“我们俩来时吃得很饱了,嫂子你也坐下来吃。”
    付枚没有和他们多寒暄,自己拿着筷子已经扒了两口饭,边道:“我和我老婆来这村子两年了,怎么说呢。”他顿了顿筷子,看向林濮,“我感觉我一直在等你。”
    “……”林濮拿着筷子举着,“我?”
    “嗯,我来这里之后,对于这个村子的一些事情都会觉得很奇怪。就好比说你说的那间已经被烧掉的屋子,大多数人对那片空地的态度都是避而不谈的模糊。”
    “但那么大火烧的痕迹和刻意遮挡避开的道路不都指向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既然大家都是世代生活在这里,为什么会连这么大的事情都遮遮掩掩的?这反而让我很奇怪。我是个脾气很耿的人,既然被分配了来管辖这块村庄区域,那对于不清晰的事情我肯定是要弄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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