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胜自然顺着媳妇,开车到“金碧辉煌”也就十来分钟,停好车,揽着欧阳姗姗上去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到了挺多人,都是生意场上认识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利益阵营里的那拨人,喝了点红酒,都挺放得开,包厢里沸反盈天,闹腾得不得了。
    夫妻俩人一进去,就被起哄声和口哨声包围,王富贵更是夸张,开了瓶香槟,冲着两人身上就是一通乱喷,欧阳姗姗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身,李景胜急忙将她护在身后,半真半假地骂了几句王富贵,“差不多得了,还来劲了是吧。”
    王富贵有些感慨,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替你开心啊,你媳妇儿跑了之后,兄弟看着你那个消沉的样子,特别担心你,这下好了,老婆找回来了,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啊,来来来,三杯红酒,一口闷,怎么样?来不来?”
    李景胜什么时候认过怂,三杯红酒满上,一口一杯,眨眼功夫就灌了下去,叫好声此起彼伏,场子被彻底炒热了。
    李景胜在电话里给王富贵打过招呼,说是欧阳姗姗也会一起来,所以王富贵没有叫一些乱七八糟的姑娘,彼此身份不同,坐在一起是对欧阳姗姗的不尊重,李景胜早早想到了这一层,所以电话了就嘱咐了王富贵。
    所以欧阳姗姗进包厢的时候,只有几个正牌女友或领了证的合法妻子,都是出社会多年的人,很快就彼此熟悉了起来。
    李景胜很快就被拱上台去唱歌,王富贵冲着欧阳姗姗挤眉弄眼,“有没有听过你老公唱歌?”
    欧阳姗姗愣了一下,还真没听过,她从来没想过李景胜会不会唱歌这个问题,因为他在她心里就是最普通的食色性也的男人角色,不得不承认,李景胜在床上的魅力,每每让她招架不住,但是下了床的,她日日忙碌,还真没怎么注意过。
    李景胜挑了首毛不易的《不染》,毛不易算是男中音,嗓音悠扬,李景胜偏向于男低音,嗓音浑厚,性.感撩人。
    开头曲响起的时候,欧阳姗姗已经被打动,待到李景胜唱出第一句,“不愿染是与非,怎料事与愿违,心中的花枯萎,时光它去不回”时,她只觉得眼眶湿润,薄薄水雾里与李景胜对视,情深相知,不需言语。
    “一场回忆,生生灭灭,了了心扉,再回首浅尝心酒余味”,李景胜唱功了得,欧阳姗姗被他深深得打动了,她在歌里听到了男人最诚挚的承诺和最坦白的爱恋,这一刻,他不仅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伴侣和爱人。
    第74章 请柬
    欧阳姗姗返回安徽没多久, 就收到了一封王雪柔寄给她的快递信,她很好奇, 又有点生气,照理来说,她们应该算是毫无关系了,这样贸贸然寄信给她, 除了挑衅, 欧阳姗姗再想不到其他。
    还是架不住好奇心,拆开来看了下,大红的烫金喜帖, 王雪柔跟个男人头靠着头, 甜蜜微笑。
    男人就是上次饭店见过的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上照好看, 还特意换了副金丝边眼镜,两个人都穿着白色衬衫, 头靠着头冲着镜头微笑,红色背景,是典型的结婚证照片。
    照片下方写着一行大字, 欧阳姗姗没有细看, 大致意思就是这俩人要结婚了,请她去喝喜酒。
    这哪是邀请,根本就是约架啊,欧阳姗姗气不打一处来,三下五除二就把请柬给撕了。
    可能是从小缺少父爱的缘故, 欧阳姗姗不是那种会对着上的性格,她一般都会退让,凡事忍三分的道理,被她发扬到了极致。
    可这王雪柔确实欺人太甚了,请柬都寄到她公司来了,摆明了跟她示威呢。
    女孩子遇到事一般会先给闺蜜倾述,欧阳姗姗也不例外,她给陈慧敏发去微信,说了事情原委,可半天没见回应。
    也不敢随便打电话,陈慧敏自从升职给郑总做秘书之后,大会小会不断,经常进公司就直接进会议室,一直开到下班再出来。
    欧阳姗姗怕她这会儿正在开会,没敢打电话,但是想想又实在气不过,便拨通了李景胜的电话。
    那边是凳子拖拽的声音,应该也是在开会,门开了又关,李景胜这才出声,“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
    欧阳姗姗余怒未消,声音就能听得出情绪不稳,“那个王雪柔,要结婚了,结婚就结婚吧,还给我寄个请柬,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李景胜最近挺见不得欧阳姗姗生气的,他第一次见欧阳姗姗的时候,还特别在她跟前拿架子,待到后来结婚,也总是拿捏着她,自己感觉是高她一头的,可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在她这里伏小做低,还是心甘情愿的。
    “她也给我寄请柬了,我给扔了,管她什么意思,随她,别为了她不开心,犯不着。”
    欧阳姗姗本来还有点试探他的意思,毕竟以前那些事,说不介意完全忘记那是自欺欺人,她记得以前李景胜对王雪柔的在意,偶尔翻出来想想,感觉心里还是闷闷的。
    她估摸着王雪柔肯定也给李景胜寄请柬了,寄给她是捎带手的,真正打击对象还是李景胜,欧阳姗姗能想明白其中关窍,所以李景胜收到请柬的态度就显得特别重要。
    谁知人家一句轻飘飘“我给扔了”,瞬间就把欧阳姗姗给撸顺了毛,她一高兴,气场也起来了。
    “我给撕了,扔垃圾桶了。”
    李景胜笑笑,他对这张请柬真是毫无感觉,男人都是目标明确的动物,他们真正在乎的对象,就会主动争取,紧紧抓住,而真正放下的,就不会再多给一个眼神。
    分居两地实在是件要命的事情,李景胜现在只恨自己当初答应的太爽快,现在总有种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感觉,明明想得某个部位每天晚上都硬邦邦的,却只能掰着手指一天天地数离周末还有几天。
    人穷志短是个大面上的意思,其实这个“穷”可以指代很多东西,就比如这会儿动了歪心思的李景胜。
    他往楼梯间里走,那儿没人,公司楼层高,都坐电梯,没人会走楼梯,除非是傻子。
    “别说那些没关系的人了,我们说点正经的。”
    欧阳姗姗还以为上海那边出了什么事儿,还真严肃了起来,问他:“什么正经的?”
    “你叫两声床给我听听。”
    手机听筒里不出所料传出嘟嘟的挂机声,李景胜回身往会议室的方向走,手也没闲着,编辑了条微信发给欧阳姗姗,“晚上跟我裸.聊。”
    欧阳姗姗在那头看着手机,被气得哭笑不得,她就知道不能主动与李景胜联系,但凡她稍稍主动一点,他就蹬鼻子上眼,非得狠狠调戏她一把才算完。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地滑过去,江南的秋天一向很短,感觉穿上外套没多久,就要在外套里面穿毛衣了。
    李景胜对欧阳姗姗的宠惯无度越发的变本加厉,她从上到下的衣食住行,几乎都是他一手包办,工作日的晚上,要是陪客户应酬,看见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好穿的,都要给欧阳姗姗捎上一份,上海家中的几个衣柜都被他给塞满了,安徽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都说被男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最是幸福,欧阳姗姗便是如此,脸蛋像皎月一样的剔透,白里透着幸福的红晕,眼角眉梢都是温柔。
    俩人每晚都要通电话,往往一讲就是两三个小时,都想把一天遇到里遇到的所有事情跟对方分享,好得或者坏得,都想让对方知道,有时候聊得情之所至,李景胜也会架不住思念,开夜车过去找她。
    两个人都不再羞于言爱,自己爱得人,也爱自己,本就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事,不该藏着掖着,该让对方知道,那种感觉,妙不可言,欧阳姗姗便养成了习惯,每每都要在李景胜的表白“我爱你”后,才会挂断电话。
    安徽公司渐渐上了轨道,仓库和办公室都正式投入了使用,人员也都招聘到位,关务岗位是欧阳姗姗手把手带出来的,财务岗位由上海总部直接负责,仓库的进销存每天进行盘点,做成表格形式发到各个领导手中。
    欧阳姗姗慢慢缓过劲来,理顺了的公司管理,其实十分好做,她从一开始的忙碌中抽身出来,上班时间也有了悠闲的咖啡和下午茶。
    安徽的冬天十分寒冷,欧阳姗姗在上海出生,在上海长大,习惯了那边的气候和环境,刚来安徽没感觉出什么,时间久了,水土不服就慢慢显现出来。
    口腔溃疡是第一个冒出来的,这个好了,那个出来,总没有好全过的时候,发质也变得有些硬,可能是水里微生物不同的原因吧,待到后来月.经开始不调的时候,欧阳姗姗便渐渐动了申请回沪的心思。
    再加上公司也已经上了正轨,仓库主管和关务主管也都可以独当一面了,欧阳姗姗觉得她完全可以在上海遥控指挥了,有事的时候过来一趟即可,便略带忐忑的跟郑健华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郑健华也没敢当场答应她,他背后还有个董事会,欧阳姗姗在集团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位置,他轻易不敢随便调动她的岗位。
    欧阳姗姗没告诉李景胜请调回上海的事情,怕他空欢喜一场,她知道他盼着她调回上海,怕是在盼星星盼月亮了。
    第75章 调回
    调令很快就批了下来, 快到欧阳姗姗几乎以为李景胜动了手脚,安徽分公司还是归欧阳姗姗管, 行政、关务、仓库,都直接向她报告,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办公地点从安徽挪回了上海。
    调令正式生效时间是从隔年的1月1日开始,盖了红章, 由人事签发到了各个部门。
    尘埃落定。
    欧阳姗姗长舒了口气, 拿起手机给李景胜打电话,之前没告诉他,也是怕事情办不成让他空欢喜了, 眼下调回上海已成定局, 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告诉他的。
    电话很快接通了,欧阳姗姗直接就告诉李景胜重点, “我要调回上海了,1月1日生效, 还有一个来月的样子,开不开心?”
    李景胜很配合,但是语气却一点都不意外, “开心, 开心得等下要去买鞭炮。”
    听他那口气,欧阳姗姗就留了个心眼,等周末李景胜再来的时候,就找了个机会问他。
    欧阳姗姗知道李景胜的话不好套,所以特地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灌了他差不多半瓶红酒,还女上男下的伺候了他半天,这才趁他欲.仙.欲.死的时候,冷不丁问出一句,“我调回上海的调令,下来得这么快,是不是你找人托关系给办的?”
    李景胜正在要身寸不身寸的紧要关口,一下子没注意就给应了,这下把欧阳姗姗给气着了,爱也不做了,把他晾在那儿就生了气。
    李景胜把人抱进被子里,裹严实了,这才开口问道:“宝贝儿,怎么就生气了?”
    “我自己公司的事,你能不能少插手?”tiempo viejo
    “我这不没插手嘛,我是听说你那个调令有点棘手,我又盼着你能回来跟我天天呆一块儿,这才找了找门路。”
    “我知道你厉害,可我想有自己的圈子,不想你老越线过来照顾我,本来我凭本事上来的,你这一越线,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就会乱想,指不定还会觉得我之前的每次晋升都有你在前面铺路,这次调令下不来,我可以再等等,可突然杀鸡取卵这么来一下,怕多事之人就会多心了。”
    李景胜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怪自己盼老婆回沪心急了,商场上纵横这么些年,头一回做事没个谱,“这事确实是我没考虑清楚,害你吃个哑巴亏,但是我也不后悔,你再不回上海,我真能憋疯。”
    欧阳姗姗知道他嘴硬,最不济的男人都好面子,更何况是李景胜这样的,她便不再追究,合上眼刚准备睡,就着刚刚的湿润又被人顶了进来,“你老公还没过好瘾呢。”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冬至过了没多久,江南就下了第一场雪,雪很小,积不起来,但漫天雪花飞舞的感觉总让人心动,欧阳姗姗裹着大围巾,跟在李景胜身后下楼,大件的东西已经被她提前寄回了上海,小件的打包在皮箱里,放在汽车的后备箱,一块儿带了回去。
    生活又重新回到原来的轨道里,朝九晚五的生活一成不变,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彼此都格外的珍惜,婚姻是靠经营的,这话一点都不假,夫妻双方都真心真意的付出,日子就像蜜里调了油。
    可总觉得缺了什么,每每下班后出去约会吃饭什么的,看见别的夫妻带着小婴儿或者稍微大一点的小孩子,心里隐隐都能觉出些难受来,虽然夫妻两个都不提,彼此尽量去淡化没有孩子带来的缺憾感,但这种遗憾却并不以意志为转移,反而随着时间与日俱增。
    也不是没想过领养的问题,甚至于孤儿院都去过两次,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或许还抱着一线希望,或许还是不情愿抚养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欧阳姗姗觉得自己真不算是个有大爱的人,她还是看重那点血脉,希望有个自己的亲生骨肉。
    她跟李景胜讨论过几次,两个人慢慢达成了默契,不再考虑领养这个选项,如果老天愿意再给他们一个孩子,是他们的福气,如果老天爷不给,那也是他们的命数使然。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只是总还是忍不住会奢望,李景胜每每望着别家孩子移不开的眼神,特别让欧阳姗姗心疼,她在一个做微商的大学同学那里买了点海参,又给李景胜泡了几壶蛇酒,每天晚上不间断的补着。
    可那儿补的存活率有没有高一点不知道,李景胜倒是给补得流了鼻血,那天陪客户吃饭,喝了一点白酒,也不多,不到三两的样子,李景胜就感觉鼻子痒,手一摸,一手掌的血。
    客户倒是挺羡慕,觉得他老当益壮,精气神比十八岁的小伙子还旺,可李景胜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回家之后就拒绝再喝那些纯阳之物泡的酒。
    欧阳姗姗觉得努力的方向不对,便又想了个别的法子,上回李景胜垫枕头那招,她又给想了起来。
    自打想起来之后,就开始次次垫枕头,李景胜求之不得,垫了枕头之后的角度更符合人体力学,他冲刺起来更顺畅更得劲。
    海参那些的吃多了也确实管用,他每天都身寸空全给了欧阳姗姗,可到了第二天晚上却又觉得涨得难受。
    都说心意相通的伴侣更有情趣,李景胜和欧阳姗姗都悟出了其中的精髓,俩人把家里能做.爱的地方几乎都做遍了,厨房、浴缸、淋浴房、沙发、餐桌、书桌、地毯上,甚至进门的玄关处都没放过。
    李景胜拿欧阳姗姗的淘宝账号给她买了一堆情.趣内衣,还有各种的护士装、套装,夫妻两个关起门来就是做,可李景胜那个问题始终存在,当时医生也说了治不好,看运气,他们运气过一回,估计老天爷再开眼的机会不大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或许是心里压着事,欧阳姗姗自打从安徽回来之后,月事就一直没来,孩子是肯定没怀上,她在购物网站上买了一打验孕棒,每天早上都验一次,可惜每次都是一根红线,“t”的部位始终都是白白净净,毫无反应。
    失望的次数多了,心里便也慢慢接受了这个结果,只是月事不调对于女人来说,好歹都算个事儿,欧阳姗姗趁着周末休息的时候,去妇产科医院拿了个专家号,想着检查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对症下药,要是检查出来没事的话,即便不吃药,心里也好有个底,不用七想八想的。
    专家一个上午只排了十个号子,李景胜早早便让人给她内部拿了个八号,欧阳姗姗在自动取号机上取了挂号单,看了看就医位置,在三楼,也没坐电梯,顺着楼梯就上去了。
    所谓冤家路窄,可能指得就是这么个情况,欧阳姗姗刚走上楼梯,就看见王雪柔在候诊处的大长椅上坐着,背影还是像以前一样倔强挺直,下巴微微扬起,露出一段纤瘦的脖颈。
    欧阳姗姗一会儿功夫脑子里就转了好几个念头,走或是留,她有些犹豫,走吧,显得小家子气,她又没欠王雪柔什么,转身走了,似乎跟怕她似的,她不愿意落了下乘。
    可留吧,似乎也挺难受,人已经在那儿坐着了,自个过去往她边上一坐,怎么都感觉怪。
    去留的念头闪烁不定之时,就听叫号声响起,“妇科七号请到刘响亮医生处就诊”。
    就见王雪柔站起身来,往诊室方向走,欧阳姗姗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在安徽的时候对着仓库的一帮糙老爷们都毫不怯场,怎么一见着王雪柔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说到底,还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在心里扎了根,那个视频里低声下气的李景胜总会随着王雪柔的出现而浮现在眼前,欧阳姗姗到底气不过,虽说和好了就不要再提过去的事,给双方添堵,可女人爱翻旧账的本性是刻在骨子里的。
    翻出手机,打了一个“哼”字,后面跟着长长的一串省略号,还有几个发怒的表情,按下发送键,给李景胜发了过去,还没来得及锁屏,叫号器又响起来,“妇科八号请到刘响亮医生处就诊”。
    欧阳姗姗撸了撸头发,把病历本拿出来,起身往刚刚王雪柔进去的诊室走,李景胜给她挂得也是“刘响亮”的专家号,看起来是同一个人,因为刚刚喊王雪柔进去的也是这个名字。
    可能是为了节省时间吧,医生总喜欢在上一个没看完的时候就按下叫号器,有些甚至索性按两三个进来排着队,欧阳姗姗也理解,毕竟万一把上一个送走了,下一个还不知道在哪里,浪费的是医生的时间。
    可这种操作方式,对病人的隐私又有点不尊重,可惜中国人对这方面不讲究,除非是得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一般都觉得给别人听去点什么也没啥。
    至于王雪柔是不是这样想,欧阳姗姗就不知道了,反正她在门口听得挺尴尬,她本不想听,奈何男医生嗓门大,估计说话说习惯了,也不会刻意去压。
    “怀孕两个月了,是危险期,我上回就告诉过你,不能跟你先生同房,一看你就是没遵守,你这种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啊,现在流血就是因为太激烈的房事导致的,我给你开几剂黄.体.酮,你先去付钱,然后去药房拿药,回家尽量多平躺,千万记住,再不能有性.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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