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苏儿没心再跳舞了,整个大殿呈现了一gu难以道明白的古怪氛围。
    “下去吧。”拓拔亟挥挥手以后,才有人七手八脚的把纳兰苏儿带下去,拓拔亟的脸se不是很好,如果不是必要,他也不希望削了纳兰氏的面子。
    “陛下,妾身也有礼要献予陛下。”清河突然起身,走到拓拔亟面前,朝他行礼,相处了一段时日,她看得出拓拔亟的情绪不太好。
    “喔?”拓拔亟的眸里闪过了兴味,不悦的情绪稍微去除了一点,“ai妃准备了什麽礼物要献予朕?  ”拓拔亟一声ai妃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有点捉弄的意味。
    清河朗声道,”妾身现在所拥有一切皆为陛下赐予,思来想去只能在陛下面前献艺了。  “她虽然曾经贵为将军,但是在城破的一瞬间就两袖清风了,除了献上一些才艺表演,她真的没有什么能献的,本来想舞剑的,可惜赶不上了,手脚还没好全。
    “ai妃想要表演什么?”眼眸之中出现了一点担忧,他开始担心她会勉强自己做些会伤到自己的事情。
    “让妾身为陛下歌唱吧,还要麻烦涵月帝姬为妾身抚琴。”她要献艺还不忘带上涵月,毕竟虽然有拓拔劫顶着,今天这一出,也算是因涵月而起,拓拔亟不会对他亲弟记仇,不代表不会记上涵月一笔。
    “你会唱歌?”拓拔亟有兴趣了。
    “不专jing,望陛下不要取笑妾身,这只是妾身的心意。”清河曾经是个官家千金,宴会上可以展露的琴棋书画她都不会,但是有个帝国第一歌姬当母亲,她是能唱的,在宇文清溪还小的时候,她时常在国宴上献声,这段往事可能已经被遗忘了。
    涵月是弹琴的好手,在被胧月打压的那些日子,她都躲在小苏阁练琴,长久下来以后,她的琴技在溯国无人能出其右。
    涵月虽然傻乎乎的,但也知道清河在给帮她一把,她马上来到清河身边,“陛下,臣nv愿替宇文婕妤伴奏,请陛下恩准。  ”拓拔劫的目光追着她。
    “准了。”有拓拔劫这样目光烁烁,哪有不准的道理,他要是刁难这个准弟媳,还不知道胳臂向外弯的弟弟要怎麽闹腾呢!
    涵月的琴声琤琤、姿态优雅,才开了个头众人已经被琴声所x1引,而清河一开口,则让煜国人痴醉了,连一开始面露讥讽的人这下都不得不承认,宇文清河的歌声是至宝,是可以与今天任何人送上的礼物相b的无价之宝,她的声音可以说是传说中的天籁,高亢  时能带人飞翔,平缓时又引人入胜,其中的情感转折千头万绪,开头时似平稳滑出去的帆船,尾段声音忽又扬起,像是海浪撞着了礁岩般激越,待一切趋于平缓的时候,只剩下悠扬的琴声,大伙儿又沈浸在方才的余韵之中。
    拓拔亟不得不承认,方才心中的不快全都消散了,被深深的震撼所取代,“没想到ai妃居然有如此的好嗓子。”
    “陛下过誉了。”唱罢,清河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忧思,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拓拔亟与她这麽时间了,有时可以说是朝夕相对,他没有错漏。
    “涵月帝姬的琴声也一绝。”
    拓拔亟分别赏赐了两人不少东西,不过清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不喜欢唱歌,方才站在那个位置引吭高歌的同时,她仿佛透过自己,看到了远在天边的清溪,她总是站在那个角落唱着,她的嗓子与自己是那么地相似,可是她唱歌的技巧和天赋却是她远远不及的。
    突然间,她无b的思念她,她唯一的执念。
    在清河还在发愣的时候,夜宴持续下去。
    她整个人好像丢了魂,拓拔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他伸长手,拉住了她的手。
    在手被他握着的时候,清河才会过了神,与他眼神交触的时候,突然被拉回现实了,那个nv孩在她的梦中,这个男人才是她的现实。
    脸上回复了一贯的淡然,她对着他道:“陛下,请容许妾身去吹吹风,妾身喝多了。  ”
    “去吧,尽早回来。”回到朕的身边!
    她太难掌控,这种感觉让他特别的痴迷,但也特别的不安。
    “是。”她点了点头,从後头绕出去了,外头夜凉如水,虽然天空泼墨似的,但整个未央g0ng灯火通明、歌舞喧嚣,这种千秋夜宴几乎是通宵达旦的,是文武百官少数可以纵情欢乐的时候。
    “是谁在那里?”清河感官敏锐,立刻发现有人跟着她。
    那人从y影处出现,是没见过的声面孔,他身上穿着煜国侍卫的服饰,但是清河直觉这家伙并非普通侍卫。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不消多久的时间她就判断出此人的身份,这是溯国的密探,她是从他的步伐看出来的,他受过苏谕的训练,所有的溯国密探都是苏谕训练的,他们无声无息的,就像一抹影子,那个步法很特别。
    “将军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们身上的臭味,我百里外就闻到了。”清河冷哼,她很讨厌这些密探,明明有着很好的身手,却老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主子有令。”那个男人塞了一卷纸给她。
    主子是谁?一个个都想支配她,清河有点来脾气了,但是想起清溪还在上北都,她默默地接手纸卷。
    纸卷上面是一堆一般人看不懂的文字,长得歪歪扭扭的,不过清河倒是很快就解读出来了:杀煜皇。
    她瞬间无语了,要她杀拓拔亟?
    他们真的是挟持着清溪就要她昧了所有的良心,拓拔亟可以说是青溪以外对她最好的人了。
    也不知道上北都和这些被俘的溯国皇亲到底有没有好好通过气?难道他们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吗?要她去杀拓拔亟根本是送si,怕她是连他衣角都没碰到,就先牺牲了。
    停顿了半晌,她走向了一盏g0ng灯,那卷纸条就在高热之中灰飞烟灭了。  清河脸上的神情肃穆,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蜗牛:幕后的人等动手很久了,只要清河离席大概就会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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