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在苑掩着口鼻从厨房间冷着脸出来,再走到林沒的房门前。
    是重重敲下去吗?还是怎么样?
    何修泽心惊胆战,看谢在苑在门口垂下头,发抖的手缓缓打开林沒的房门,再悄无声息地关上。
    谢在苑没为此慌乱了心神,在何修泽看来不过是神色变得更加冷峻,压着声音怕吵醒房内昏睡的人。他让谢悠给林沒发信息:“你就讲你先去上课了,家里空气不太好要通通风。”
    两个多月,谢在苑是怎么过来的。
    为林沒想了千千万万遍,这不过是其中一角。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身边了昨天没更新今天有些迟,再次抱歉,等一下会再修修句子qaq不用多猜,什么都没结束,故事里都会有。
    第26章玻璃
    九点十五,林沒很少那么晚才醒过来。看到谢悠发的短信,他发着蒙走出房间,窗户都敞开着,风在不知不觉间带上了夏日的温度,吹在身上很舒服。
    厨房的煤气灶旁贴了张“记得关煤气”,是谢悠写的,林沒心里一紧,以为自己昨晚忘记关煤气了,再看煤气关得很好,而谢悠不会关煤气,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走出去四处打量这间屋子,不仅是厨房,还有客厅、阳台甚至是窗户的反锁上,都细心贴上了纸条,应该是谢悠上学前的突发奇想。
    和往常一样去公寓旁的早餐店,点了一笼烧麦一碗粉丝汤,然后看着热气愣神,直到食物快凉了,勉强捞了两勺汤,烧麦吃不下,光是闻闻味道。
    差不多每天都这样,他懂怎么样的饮食起居才是正常的,并且照做,只是做的全是表面,自欺欺人都勉强。
    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即便感到饥饿,更多时候还是在焦虑或是发呆,而不是把面前的饭菜吃掉。
    结完账,他坐车去花店,今天谢在苑没来,林沒东张西望看附近没对方的车,于是安下心来。
    下午没有什么事,和以前的朋友玩在线麻将。林沒打麻将纯粹是给人送钱去的,不爱动脑筋,随心所欲看哪个不顺眼出哪个,不像谢在苑那样,消遣一下还会算牌。
    这么几个小时,自己的钱如流水般输出去了,在经历那份合同的事情以后,林沒对这点金额完全没概念,麻木得像买一瓶矿泉水似的,即便对别人来讲,是几个月工资。
    打发时间到谢悠快放学的时间点,林沒看了天气预报,等下可能下雨,他发短消息问小孩怎么回来,谢悠没及时回,不知道是真在认真听课,还是假用功,过了二十分钟,谢悠说自己坐公交车。
    林沒:那我来接你。
    他带了把雨伞,转了两趟公交车,到谢悠的学校时学生散得差不多了,谢悠孤零零地坐在等待室里,嘴里含着根棒棒糖,保安的收音机里放着广播,女播音员在说哪片地方开始下雨,哪条道路开始堵车。
    “以后早点来接,小孩肚子要饿的。”保安提醒林沒。
    林沒长时间处于毫无食欲的状态,一时没想到这些,只念着天要下雨,谢悠没带雨伞。他随即去问谢悠要不要先去买点零食吃,谢悠猛地摇头,拉着林沒的胳膊说:“我不饿。”
    在半路忽的下了雨,谢悠叹气说:“最近雨好多啊,感觉没停过多久。”
    林沒道:“下过这阵就好了,出了黄梅就是夏天。”
    车辆驶过溅起水花,雨滴沿着伞的轮廓落下,白色墙壁上凝结出一滴滴透明液体,成型再滑下。
    黑夜逐渐笼罩天空,路灯的光芒被暗色吞噬得渐弱,他们先回到店里,打算到边上的西餐厅解决晚饭,推开店门时却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
    花店后面有间小屋子是有厨具设备的,甚至有蒸箱,不过林沒没用过,他和谢悠对望了眼,下意识以为隔壁有店家来这里借屋子烧菜。他走过去推开门,却发现是谢在苑。
    尽管之前七年中,两人工作各有各的忙碌,但待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少,林沒以前从没见过谢在苑下厨,一次都没有。
    几乎在看到谢在苑背影的瞬间,林沒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由自主去思考谢在苑是怎么会想到去学烧菜的。
    谢在苑没有平时抽空自己做饭的情调,也没有这份必要,除了以前可能给林沫做过外,似乎没其余可能了。
    身边的谢悠也愣住,眼前的场景实在出乎意料,不知道谢在苑到底是根本没做过饭,还是太久没动过手,他很生疏地盛好菜,转身和他们说:“吃晚饭了吗?”
    “打算放下东西就到隔壁去吃。”林沒道。
    听林沒这么回答,是很不情愿吃这顿晚饭了。谢在苑不知道怎么和林沒提,艰难地开口:“雨下得那么大,留下来比较方便。”
    “我不怕麻烦,谢悠在路上说过他想吃牛排。”林沒不如他的意。
    话音落下,林沒把谢悠的书包放好,撑开伞领着人去了隔壁的西餐厅。
    房间眨眼间变得空荡荡的,谢在苑看着自己人生第一次下厨的成果,认为应该不会好吃。他还是把菜全部端到桌上,接着把另外两只空碗叠起来,最后落座尝了尝这些菜,比自己预想的要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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