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则担心地看着这帮人,他真怕老大会怒而暴起,这些人真是太无知了,敢这么嘲笑他们老大?要不是身在边城,他们老大就能将这些所谓的军爷全部撂翻,真是不知死活的一群东西!
    “老……张孟低声叫,生怕简乐阳控制不住脾气啊,院子里的仓河帮人也汇聚到简乐阳身边,他们老大要是软蛋孬种的话,这边城也不知能有几个真汉子。
    简乐阳鼻腔里哼了几声,继续往前走去,面上带着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熟悉简乐阳的人都知道,他此时很不高兴,可对方却不知道,继续嘲笑着。
    简乐阳一步步逼近那匹马,物似主人形,这马跟马上主人一样肆无忌惮,毫不知收敛,却就在这时,暴躁的马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踏地,不再随意嘶鸣,甚至当简乐阳的异能气势释放开来时,那马差点前膝一软跪下来,恰就在这时,外面又一队戎装人马冲了过来,不过队伍却比之前这支整齐有秩序多了。
    带头的小将一匹快马先冲进来,进了院子就下了马,看到此人,其他人都松了口气,这是白日来找他们老大的何曾鸣何干户,这先来的军爷应该是和何干户一个品级的。
    “姓何的,你来干什么?敢打扰老子办事?”先来的霍昌一见这何曾鸣,就厌烦地拧起眉头,将他对何曾鸣的不喜厌恶展露无遗。
    “哼,姓霍的,你来办差搜查民居仗的是哪条军令?不如我们一起到罗将军面前评评理?什么时候严少爷被人当街杀了匹马,成了我们军营的军务了?今日你们敢搜,我就敢保人!”
    何曾鸣手一挥,他带来的人哗啦啦冲进来,将霍昌与仓河帮的人隔了开来。
    “何干户。”简乐阳抱拳叫人,外人面前当然不至于大咧咧地叫何大哥,“我们也不知因何冒犯了这些军爷,搜查可以,只要不将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在我们头上就好,我们的路引齐全,来历清白,还请何干户为我们作证。”
    简乐阳挥挥手,张孟立即将他们这些人的身份证明取了出来,外出需要办的证件之类的东西简乐阳当然不会少了。
    何曾鸣扫了一眼,他当然对仓河帮这些人的来历清楚得很,看向霍昌:“霍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霍昌怒:“哼,你们最好不要跟街口杀马事件有关系,否则我看谁能保得下他们!我们走。”
    一拉缰绳,霍昌转身要走,却突然这时马撂起了蹶子,霍昌猝不及防,差点被马给甩得摔下来,幸好本是武人出身,控马的能力还是有几分的,没当真摔下来,不过这模样也让何曾鸣的手下发出嗤笑声,当然比之前霍昌那些人的猖狂好得多了。
    霍昌大怒,连匹马也跟他作对,鞭子狠狠抽了上去,马吃痛叫了一声,撒开腿跑了出去,后面的士兵赶紧跟上去。
    何曾鸣一挥手,他的人也全部走了出去守在外面,华家商行的人也走了进去,擦着冷汗向何曾鸣表示感谢,他也知道这事怪不得仓河帮的人,只能说运气不好被霍昌这混蛋盯上了!
    “这街头杀马的事情才发生,乐帮主你们又初来乍到,很容易成为怀疑的对象,真要搞错了将你们往奸细头上一推,他们也没多大责任。”商行管事无奈道,看没什么事了他也告辞离开了。
    何曾鸣这时才一手按着刀柄,眼里带着笑意问:“这事跟乐老弟当真亳无关联?”
    当知道这件事,听人说明事情发生的地点时,他心里冒出一个怀疑对象,那就是简乐阳了,和他在醉香楼分开之后,如果没有立即回这里的话,差不多也会走到出事的地点,凭简乐阳的身手他相信还是很容易能办到的。
    简乐阳没瞒他,挑挑眉说:“不错,是我做的,对何大哥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张孟他们“哇”地叫了一下,没想到竟是老大做的!
    何曾鸣笑道:“这事乐老弟你做得好,换了我在当场,我也会出手,不过幸好乐老弟你也没曝露,“他皱了皱眉接着说,“否则严副将那边没那么轻松过关。”
    “严副将近来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再这样搞下去,危险的是这边城的百姓和一众将士的性命。”
    “我明白,所以何大哥面前我会承认,别人面前当然别想得到我的实话了。”简乐阳笑道。
    “太晚了,你们先歇着吧,改日我们再聊。”何曾鸣听出简乐阳对他的信任,挺高兴。
    “我送送何大哥。”
    简乐阳依旧目送走何曾鸣一行人才转身回院子,张孟在等着他,幸好何曾鸣出现得及时。
    只有最初被人踹倒的人身上受了些擦伤,并无大碍,出来的时候大家身上都备了外伤药。
    谢文意也没睡下,他去给简乐阳弄了些吃的,一路行船,已经知道简乐阳的胃口大得很。
    “老大,“张孟如今考虑问题比过去猛虎帮时仔细多了,仓河帮做得越来越大,下面这么多兄弟还有家眷,他不能不让自己快速成长起来,“我看这霍干户只怕没那么容易放弃。”
    霍昌和何曾鸣一样是干户,一个是站在严副将身后,一个是罗将军一派的,霍昌拿何曾鸣没办法,很可能会将这口气出在他们仓河帮身上,这一次霍昌与何曾鸣的冲突也是因他们仓河帮而起。
    简乐阳走到窗户边,推开往外看去:“张哥你说得不错,霍昌一看就不是心胸多宽广的人,我们这些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而已,所以与其坐等着对方上门,还不如.”
    “老大,我们要怎么做?”张孟顿时挺起胸膛,老大意思是要主动出击。
    简乐阳轻笑了一下:“稍安勿躁,这里可不是新丹县,也别把霍昌当成普通的莽夫,虽然仓河帮也经历过不少阵仗了,但还是不能跟时常与外族交手的边城将士相比的,所以这事只能我来做。”
    张孟恨恨地挥了下拳头,说来说去还是他]太弱了,所以不得不依仗老大的身手,他们就像群吃奶的娃儿一样,哪日要是离了老大他们还能干什么?
    “这里是霍昌他们的主场,所以我们不能明刀明枪地来,等离了这里,霍昌也未必能将我们全部撂翻。”简乐阳鼓励了一下。
    张孟又打起精神:“是,老大,老大也要小心些。”
    简乐阳点点头,让张孟先下去歇着。
    简乐阳自己慢条斯理地吃了碗谢文意煮好的面条,看上去一点不像面临什么危机的模样,让人看了心也不由沉静下来。
    吃完后简乐阳对谢文意说:“你也去歇着吧,我出去走一圈,别跟我学,我几日几夜不眠也会比你状态好得多。”
    谢文意垮了下脸,这可真够打击人的:“你小心。”
    简乐阳从他身边走过,拍拍他的肩,没再说什么,推开门走出去,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夜里。谢文意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收拾碗筷。
    白日的时间已经足够简乐阳将这座边城的地形印入他脑海中了,再加上刻意而为,他轻松就找到了霍昌的位置,因为那匹马上可是留下了他的异能烙印。
    第100章 严副将
    何曾鸣的出面,让霍昌肆无忌惮的搜查行动停止下来,见霍昌收兵,何曾鸣也回到军营,先去见了罗将军,经人通报后,进入了营账内。
    “舅舅,你还没睡?”没有其他人在,何曾鸣叫人便没了顾忌,这一层甥舅关系却没几个人知道。
    四十岁出头的罗将军,因长年坚守在环境艰辛的边关,脸上布满了仓桑,看上去像五十多岁的人了,看到何曾鸣露出了些许温色:“曾鸣来了,外面的情况怎样了?”
    “霍昌已经回去了,新来的仓河帮帮主与我曾见过面,又是华笳写了信托我照顾,舅舅,此人可信,他们只为求财而来,而且不会不择手段。”何曾鸣替简乐阳说了几句。
    “那杀马的事情与他们有关吗?”
    罗将军随口一提,却不料外甥脸色一僵,罗将军诧异道:“还真是他们干的?行啊,能当场全身而退,让对方连个影子都没抓到,这身手很是不错。”
    罗将军身为一城守将,原本不该关注这样的小事的,可谁让杀马的人出手太过犀利,一击即中不说,而且杀马用的还是一粒碎银子,碎银子不仅将马脖子洞穿,而是直接打进了骨头里这等力道才是让严副将那帮人最为害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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