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只有顾尹林代表顾家前来码头上送行,其他人在京城门口便道了别,顾尹林也向简爹简娘和简文远道了保重,一路平安,崖州府那里并不太平,不过似乎简家人并不将那些风险当回事,反而很乐意能离开京城。
    原本他还劝简文远留在京城方便读书赶考,不过简文远更愿意与家人一起,而且对崖州府那边的环境很感兴趣。简文远年纪虽然比他小得多,但通过交谈便知走过的地方比他多多了。
    等在码头上的当然是仓河帮的船只,专门用来送简乐阳一家人的,来时轻装简车,走的时候除了带了不少人,行李也装了好些箱子,在外人看来,简家一家阔气地将整艘船都包下了。
    顾尹林和华笳谢文意一起回京城,过去顾尹林和华家的这位大少并没有多少接触,只彼此知道对方的名号,这次因为简家双方走得近了些,顾尹林对华笳的印象也有所改观,发觉这人还是很不错的,并非唯利是图的商人。
    “这一路会一帆风顺吧。”顾尹林转头看看已经远去的船只,担心道。
    谢文意勾唇冷笑:“谁敢动公子,那绝对是自寻死路,嫌活得太久了。”
    顾尹林错愕不已,华笳看得好笑,他虽然对简乐阳和仓河帮的底细了解得没有谢文意多但也知那人是绝对招惹不得的:“顾少爷放心,想找简公子麻烦的,至今我没看到有一个成功的。”
    顾尹林半信半疑,不过祖父都没有担心此去崖州府出问题,那想来简家能够平安到达,如果可以,他也想像简文远一样四处游历。
    昌宁侯府,昌宁侯站在窗口,问身边的护卫:“简家人已经登船离开了是的,主上,属下亲眼看着他们的船驶远才回来汇报的。”护卫恭敬地回道。
    “离开了就好,本侯还以为要费些工夫才能将人送走,没想到他们倒乖觉,知道京城是是非不可久留之地,“昌宁侯眼里闪着戾气,原本不当一回事的一个文弱书生,居然也敢不将他昌宁侯放在眼里,对他的招揽视若无睹,“给本侯将他们盯好了,路上寻找适合的机会,动手。”
    “是,主上“护卫连忙应道,“属下早已安排人上路,在他们的前路上等着。”
    “哈哈,此去崖州府干里迢迢,希望他们一路顺风啊,哈……“昌宁侯开怀大笑,这一路上就算他的人不动手,也会发生诸多波折,不说崖州府了,就是那下面的金海县,连着好几任县令都被倭寇和上岸的海盗给砍了,想必他们这一路的行程会非常愉快精彩。
    城外某个庄子,也有人接到了同样的消息,简家人出发了。
    夜幕降临,庄子里有护卫巡视,严格执行世子的命令,将庄子里的人守好了,不能放任何个小贼进来。
    主屋里,陈氏像是失去水份的花朵一样,短短时间内迅速枯萎衰老,她不时地往外张望问身边的婆子:“亭辉怎么还没来?不会是那边府里出了什么事吧?”
    婆子忙安抚道:“夫人放心,世子最孝顺不过,说了今晚过来肯定会来看夫人的。”
    “是啊,亭辉最孝顺了,“陈氏苦笑道,“都是我这个娘连累了他,没想到伯爷……“那一刻她相信伯爷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也许她死了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对亭辉也是最好,可那一刻她仍是伤心不已,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也能下得了手,如果不是亭辉及时赶回来,她真的已经命赴黄泉了吧。
    这种时候,谁也指望不上,她最疼家的孙子孙女也指望不上,对她避之不及,只有亭辉没想到她得意了三十多年,到了才栽了个大跟头,早知道她就不该疏忽大意,以为三十多年过去不会有大变化的。
    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外面有动静响起,婆子立马出去看了下,回来说:“夫人,是世子爷来了,世子来看夫人了。”
    没一会儿,姜亭辉就从外面大步走进来:“娘,你又不顾身体,不在床上好好躺着了。”
    “娘没事,看到亭辉你娘就什么事也没了。”陈氏高兴地看着儿子,“那边府里那女人又拖住你了?她干什么了?”
    姜亭辉将陈氏扶到椅子上坐下,让婆子倒了碗茶过来:“她召开族人开祠堂,将我名字重新放回娘下,没关系,我本来就是娘的儿子,再说伯府以后只会有一个儿子,是嫡是庶又有什么关系?能继承爵位的只有我一个。”
    姜亭辉冷笑,不仅他派了人出去,而且他知道昌宁侯也派了人对付那家子,所以就算他是嫡长子身份又如何?能活下来的嫡长子才是有用的身份。
    “他们离开了京城才好动手,听说金海县连着死了好几任县令,再多死一个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姜亭辉冷冷地说。
    “他们走了几日了?”陈氏担心地问,就怕再出什么意外,比如这次就是。
    “娘放心吧,已经走了两日了,我的人白日还传了信回来,看到那一家子在船上散步,就让他们先舒坦几日吧。″姜亭辉不以为然道,“这回就算他们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
    小小贱民,也敢跟他来争锋,看到娘如今的模样,姜亭辉恨不得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兄长干刀万剐,他们该死
    庄子里巡逻的家丁护卫丝亳不敢松懈,世子爷对陈氏有多看重他们都看得清楚,庄子里已经受到过好几回骚扰,动手的人会是谁他们也猜得出来。
    “兄弟们,夜里也不能放松,世子爷今晚也在庄子里,干万不能让不长眼的小贼跑进来。”
    “放心吧头,兄弟们也不是吃素的。不过头,听说那个进士已经离开京城上任去了,那地方危险得很,死过好几任县令,那进士想不开跑那种地方去,还回得来。”
    “哼,不自量力地想跟世子爷斗,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却不知,这时一个黑影从他们身侧一闪而过,就算有人看到也会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姜亭辉侍候他娘上床歇下,回到自己房间里也准备熄灯睡觉,忽然庄子上空传来一个令他心惊肉跳的唳叫声,姜亭辉刚要喊人进来,一个黑影破门而入,发出的声响竟没惊动守在外面的人。
    “你是谁?”
    “砰“地一声,黑影欺近将姜亭辉敲晕在地。
    第146章 再现阴阳头
    第二日天蒙蒙亮,陈氏房里值夜的婆子睁开了眼,不知为何,眼皮直跳,今天的早晨庄子里好像太安静了,按老规矩去侍候夫人起床。
    “夫人,夫……一”
    尖叫声从主屋里传出来,守护庄子安全的护卫心叫不好,迅速赶过去,等赶到现场时倒抽了一口气,后心阵阵发凉。
    夜里守在主屋四周的人全部被捏碎了喉骨一击即毙,那些人瞪大的惊恐眼神足可以表明临死前受到了多大的惊吓,最叫庄子里护卫下人惊恐的是,他们的世子爷在地上躺了一夜,而且再度被人剃了阴阳头,而睡在卧房里床榻上的夫人,同样没能逃过厄运,一头保养得极好的青丝,一样只剩了一半,所以一早被前来侍候的婆子掀开帘子发现这一状况时,吓得尖叫连连。
    虽是在城外的庄子里发生的事,可一大早就以极快的速度向京城内传播开来,当初南平伯府世子带兵在外,不仅没完成任务,还被贼子摸进层层把守的府内剃了阴阳头,如今陈年阴影还未完全消去,就再度遭受了同样的命运,连躲在庄子里的陈氏都没能逃得过去。
    原来南平伯府的笑话就让京城百姓津津乐道,虽然那些权贵笑话简冬不识抬举倒霉地流放到偏远地方为官,可老百姓却很同情他的遭遇,同时靠自己努力考中进土也成了励志的榜样。
    “哈哈,这对母子肯定做尽了坏事,丧心病狂,老天眼也看不过眼,所以才让人摸进府里去剃了阴阳头。”
    “那位剃阴阳头的神秘人真乃奇人啊,耍了南平伯府世子一回不说,还敢进府剃他第二回 ,听说外面保护的人全部被捏碎了喉骨,那世子爷也是被人不动声色地放倒,那位奇人要真想取世子爷的性命不要太轻松,特地花费时间剃头,说不定就是告诉世子爷呢,他的小命奇人可以随时拿走,先让他暂时保管着,哈……”
    “真不知这位奇人究竟在哪儿,会不会收徒弟啊,要是能找到奇人拜他为师就好了,哪怕学个一两招也够我们混的了。”
    整个南平伯府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脸面丢尽,南平伯不得不出面,派人追查贼子身份和下落,只有把凶手逮出来才能挽回伯府几分颜面,可任南平伯如何寻找,都揪不着丁点尾巴唯一能知道的还是姜亭辉透露出来的消息。
    “是他,我听到鹰叫声了,就是当年那只鹰,我绝不会听错的,父亲,那只鹰跟它主人肯定来京城了,父亲快把他抓起来。”姜亭辉惊恐大叫。
    “啊,又来了,那只鹰又来了,我听到那畜牲在天上叫了,快把那畜牲射下来,快啊。”看着姜亭辉清醒片刻后又陷入疯狂状态,将室内的物件统统扫到地上,拼命叫人射鹰,可此刻外面天空万里无云,哪里看得到什么鹰,更别说有什么鹰叫声了。
    南平伯只觉喉间腥甜,心痛得快要绞起来了,到底是什么人要毁了他们姜家?自上次事件后经过这几年的调整,他儿子的状况已经好转不少,可突然来这么一出不仅前功尽弃,亭辉的状况更加糟糕了,贼人连面都没露出来,可南平伯府的世子却被他毁了姜亭辉突然不知从哪里抽出把剑疯狂乱砍,要不是南平伯身边的护卫及时拦住,这把剑就要捅到他身上了,南平伯一边退出去一边喊到:“快,把世子捆起来,不能让他伤了自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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