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系统无情地打断他,【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寇老干部想,他还是干脆一头撞死,进入下一个世界算了。
    就在这个当口儿,外头的声音也一阵阵高了起来。男人的低吼猛地响亮了几分,扯着嗓子粗粗叫了几声,随即又陷入了静默。过了会儿,衣衫不整的另一个黄衣少年走进来了。
    他走路还有点不稳,风情万种抚弄着头发,张嘴就道:“爹,抚箫来看您了!”
    寇老干部:“......”
    不,你别来。
    求你了。
    我现在直接把这个风月场所举报了,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系统崽子无情戳破他的美梦,【这是合法的,警察叔叔是不会管的。而且,你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头头。】
    寇秋:【......】
    来把刀,直接砍了我,谢谢。
    他只想好好当个社会主义接班人,考个公务员为人民服务,为什么这么难?
    之前只是不能考,这回可好,别说考公了,他直接等着被公务员抓算了。
    寇老干部勉强冷静了下,随即敲了敲床。一时间,这群少年齐刷刷看了过来,就见他们的爹靠在床头上,带着久病初愈的虚弱缓缓道:“把大门给我关了,所有人聚集到楼下去,我有话要说。”
    一堆莺莺燕燕只好议论着扭着腰下去了,只剩喂他喝药的白纱衣将他扶起来,“爹,我扶您下去。”
    寇秋老怀欣慰,“谢谢你,你是——”
    “含瓶,我是含瓶,”少年抿唇一笑,“爹恐怕是病糊涂了,连瓶儿都不记得了。”
    寇老干部:“......”
    不,你别说名字,我还能勉强承认你是我的崽。
    别说名字!
    楼下几人动作很快,恰巧此时尚且是白日,客人本就算不上多。打扫的小童帮着关了门,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便清了场,各个房间的小倌都被叫出来,只站着,等待着听老鸨的吩咐。
    寇秋在含瓶的搀扶下,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楼下,还未张开嘴,便忍不住先打了个喷嚏。
    这香气。
    “站着干什么?”他瞧见一群尤有些怯生生的小少年,禁不住说,“坐啊!”
    这大厅中这么多椅子板凳,都站在这里,他又不是要阅兵。
    没人坐下。
    小倌们彼此飞快地交换了个眼色,你推我我推你,最终还是黄衣服的抚萧薄红着脸,不可思议道:“爹,您是让我们坐下?”
    他像是怕自己说的不明确,又加了句,“坐椅子上?”
    “不然呢?”寇秋有点听不懂了,“不然坐地上?”
    “......”
    站着的小倌们你看我我看你,见寇秋的眼神显然是认真的,只好坐下了。只是即使是坐着,他们也只略略坐了三分之一的椅面,把双手放置在腿上,脊背挺得笔直,宛如一群正在等着夫子训话的学生。
    寇秋的头有点疼。
    他咳了声,面对着这一堆规规矩矩的崽子,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但当务之急,总得先让他们换个能入耳的名字。
    这话一出,含瓶还有些诧异。他生了张芙蓉面,说话也温柔和平,一看便知素日是原主的左膀右臂,“爹,我们这名字,可有什么不妥?”
    寇秋心说,崽,有什么不妥你心里还没点数吗?
    画面感太强不算是种不妥吗?
    含瓶脸蓦地涨红了,许久后,才吭吭哧哧道:“可爹忘了,我们的名字,都是根据每个人的本事来的......凭的,全部是各自的当家本事。”
    众小倌都点头。
    见寇秋神情仍未明朗,含瓶干脆咬了咬嘴唇,亲手从桌上拿起一个口径纤细的大肚子瓷瓶,“瓶儿本事并未退步,要不,现在给爹看看——”
    寇老干部一瞬间毛骨悚然,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连连摆手。
    “不,不!”
    他咽了口唾沫,诚心地说:“含......含瓶啊,人的身子都是肉做的,不是钢铁打的。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别冒这个风险了,啊?”
    这万一要是碎里头,可就不是一朵花败的事了。
    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含瓶怔了怔,像是没想到寇秋竟会这样劝说。他玉一样的手慢慢从瓷瓶上收了回来,手指绞在了一处,倒像是因为这善意而有些不知所措。
    吞龙立刻趁这个时候打岔,笃定道:“爹一定是想看我的。”
    他把腰间挂着的葫芦摘了下来,去掉封口,打了个呼哨。一条细细窄窄的蛇缓缓舒展开身体,从葫芦口中探出了,嘶嘶吐出鲜红的信子。
    吞龙开始脱衣服,“我这就给爹看看......”
    “打住!”
    寇秋忙叫停了他的动作,同时绝望地和系统说,【这孩子是不是傻?】
    系统崽子说:【哎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二哥呢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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