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龙:“......所以?”
    仇将军理所当然道:“我要看着他。”
    “......”
    一个时辰都不放过?
    这到底是什么鬼理由!
    “我带走了。”
    说完这一句,男人骤然推开了窗。外头的夜风猛地灌进来,他紧紧护着怀里的人,就从这窗台上纵身一跃,直接从这二楼跳了下去。
    吞龙被唬了一跳,忙扑到窗前看,就看见了男人抱着他爹上了马车的情景。马车转眼迈开四蹄,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徒留吞龙还呆呆站在窗前,无语凝噎。
    他说怎么这位上来时没惊动任何人呢,感情就是这么直接撬到走廊里的。
    堂堂大将军,行事就不能不那么像是山大王吗?
    含瓶睡得浅,也被这声音惊动了,走至门前。他诧异地向里面瞥了瞥,问:“爹呢?”
    吞龙说:“你来的太晚了。”
    已经被劫走了,直接扛走的。那架势,跟土匪抢亲似的。
    含瓶倒是一点便透,“大爹?”
    吞龙点头。
    “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含瓶笑道,“让大爹带回去也好。他今夜去参加宫宴了,恐怕一天都没什么功夫见,也是着实想得慌。”
    吞龙打了个哆嗦,情真意切道:“你可别再恶心我了。”
    想到连一时辰都不能分离?那干脆找根绳子把两人绑一块儿算了。
    “不过说到这儿,”吞龙幽幽道,“我倒是有个赚钱的点子......”
    第二天,寇秋是在将军府醒来的。
    他茫然地睁眼打量着四周,望着床上悬着的这水墨的帐子,再看这四周恍若雪洞的装饰,心中慢慢有了底。过了一会儿,男人果真推开门进来,瞧见他醒了,便极自然地上前,手拍了拍青年头顶的发丝。
    寇秋问:“我怎么来这儿了?”
    仇将军此时着了玄色劲装,额角微微渗有汗意,像是刚刚从外头练武回来的。他走至盆前,将双手浸透在冰凉的水里,言简意赅回答:“我抱过来的。”
    寇秋失笑,眨了眨眼,却在床头看见了一个荷包。里头鼓鼓囊囊,像是塞满了东西。
    “这是什么?”
    他好奇地伸手拿过来,倒出来后,才发觉里头全是金银锞子,约莫有三四百个,个个儿都打磨的十分精细,放在手心里还有些沉甸甸的。仇将军拿干净的布帛擦了手,解释:“你今日开业。这些东西,赏人用。”
    寇秋这才想起,自己抱的是一条金大腿。
    不仅大腿强健有力,而且还有金。
    他眨眨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男人抱了一个匣子过来,将里头的珠宝全都倒在了床上。金银玉镂,珠宝辉煌,几乎要把寇秋的膝盖都埋了。
    他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堆价值千金的宝贝,就见男人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拿着玩。”
    不是......
    寇老干部完全无法理解这群有钱人的想法,这么多宝贝,拿着玩??
    许是他眼底情绪表现的太鲜明,男人抿抿唇,低声道:“都比不得你。”
    他站直了身,神色认真,又把刚才那话重复了遍,“你拿着玩。”
    寇秋:“......”
    【不是,】在回到南风馆后,他禁不住对自己的崽子说,【他为什么觉得我会拿着这些玩?】
    系统崽子倒是看得通透,【你那箱当时送给渣攻却惨遭退货的珠宝,就摆在桌子上。】
    寇秋恍然大悟。只怕仇冽是看到了那些,才以为自己也心悦这些宝贝。
    系统啧啧了几声,说:【也不知是花费了多少工夫,才收集了这么多......我爸夫真是专情,又专情又男人。】
    俨然脑残粉等级又往上升了升。
    寇秋没时间搭理它了,他已被送至了南风馆门前。如今这上头的匾额对联已经被悉数换掉,崭新的南风书院四字就挂在门上,透着股书香气息。
    隔壁花楼的老鸨就站在外头拉客,远远地瞧见他来了,不免冷嘲热讽一番,“这并不是柳老板么,怎么,如今钱挣得太多了,准备改开书院了?”
    她说这话时,不由得低低嗤笑了声,显然是不相信段存能把小倌馆开成书院。可寇秋却冲着她笑了笑,认了下来,“是啊。”
    老鸨的眼珠子差点儿从眼眶里掉下去、
    “真开书院?”她摇着手中的小扇子,摇起一阵阵醉人的香风,“不是,柳老板,不是我说你。你们南风馆如今也算是混出名头来了,又何必靠这些歪门邪道来赚钱呢?”
    她说到这儿,不免啧啧了两声,“又不像我们楼里,刚刚去了个朗月,就跟塌了半边天似的——剩下个清风就是个病秧子,指望着他,还不如老娘我亲自上呢。”
    寇秋没吭声,只是从袖中掏出手帕子,把那两边的对联又擦得更亮了点。
    他擦完后,这才抬起头,冲着老鸨笑了笑。
    “我不指望着他们赚钱,”他平平道,“钱财这种,于我毫无意义。”
    老鸨挑高了眉,倒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话。
    “那你还准备干什么,”她笑道,“普度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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