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碟仙
“碟仙？”水海芸眼睛一亮，跑到萧萌旁边兴奋地问：“那种用碟子问问题的游戏？我还没玩过呢！真的可以试试？碟仙真能回答问题？”
萧萌干笑：“嗯！”
邵恒看了看外面的大雨又笑着看向萧萌：“气氛合适，赞成。”
方钦面无表情：“好。”
“碟仙？”卢薇嗤了一声：“那种弱智算命游戏？我才不玩！”后面几个字因为有邵恒笑着看她，声音极低。
萧萌装死，当没听到：“那我们这就准备玩游戏的东西。”
她已经发现了，卢薇应该就是恐怖片里那种开局活不过三秒的角色，恐怖游戏里的炮灰担当，无视无视。
【主播和那个短发妹子有矛盾啊。】
【我猜他们是情敌！】
【三角恋啊！】
【说不定是多角恋！】
【谁会成为游戏里的第一个炮灰！】
【鸡冻！】
【宿主，恭喜你！】系统的声音又冒了出来，激动地喊：【你自行领悟了直播的精髓！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要无视她，和她对着干！观众才会兴奋，看的人才会多！啊啊啊！观众到了1300了！】
闭嘴！
萧萌顺利地从餐厅圆桌不远处的橱柜里找到了一只缺口的碟子，让邵恒扯下破屋里已经有些霉烂的窗帘，抖了抖灰尘，铺在桌子上当桌布，每人又得到了一只方钦从背包里找到的笔：
“我们在这上面写字。”
萧萌率先在桌布上写好了从0~9的数字，是，否，想了想，又诱导性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也来！”水海芸兴奋地在上面写上了她的名字，又写上了其他几个人的名字。
邵恒也笑着在萧萌的旁边写了字，写的却是“喜欢”“爱”“撒娇”这种暧昧的字眼。
方钦中规中矩地在桌布上写字，就像是在写字典。
卢薇看了眼邵恒的字，又恶狠狠地看向萧萌，原本还想抱怨脏的她恨恨地在桌布上写了好几个“死”。
【好兴奋！】
【看到“死”字了。】
【这应该就是要死人了吧？】
【还没开始玩儿呢，死不了。】
【我佩服主播，干得漂亮啊。】
【就是，都不用主播写！就让别人写了！这叫什么？】
【不战而屈人之兵！】
成功拉到仇恨的萧萌却更紧张了，字写完了就轮到召唤碟仙了，她忍不住再心里又问了一次系统：
“能不能我不玩儿，让他们来啊！”生死攸关她也怕啊！
【主播不玩儿，看其他玩家观众会跑光的！】系统抓狂：【没有观众就没有打赏，没有打赏就没有价值，没有价值就会被销毁，我被销毁我们就一起完蛋！】
“停！”懂了还不行么？
萧萌硬着头皮说：“我们开始吧。”
几人站在桌边，她把碟子倒扣在桌子的中央，示范：“把食指放在碟子上。”
除了卢薇磨蹭了一下，其他人都很快把手指放好。
“我们在心里默念，碟仙碟仙你快来。”萧萌解释：“念到碟子动了就是来了。”
“啧，那要是一直不来呢？”卢薇唱反调：“一直这么……”念字还没说出口，她指下一滑，碟子动了！
萧萌瞪着已经开始动的碟子：“=口=！！！”
【动了动了！】弹幕爆炸。
【这厉害了！一句就动了！】
【游戏够劲爆！】
【吓了我一跳，这么快就动了！还以为有前戏！】
【哈哈哈，看到了没，主播表情裂了！】
【吓的吧，哈哈哈！我要叫朋友来看，太逗了！】
【和主播作对那妹子脸也裂了！】
【宿主，快问问题啊！】系统催促。
萧萌勉强从惊吓中回神，就见碟子已从原本的中央位置带着他们几人的手指缓缓移动到了“来”这个字，缺口恰好对准。
“这是碟仙告诉我们它来了么？”长相最软萌的水海芸是最兴奋的那个：“碟仙碟仙，我现在可以问问题了么？”
碟子迅速地移动到了萧萌写在的“是”上面。
“真厉害！”她激动地问：“碟仙，你是一直在这房子里，所以我们一请你，你就来了么？”
碟子绕了“是”一圈，缺口又对准了“是”。
【鬼果然在房子里。】
【啧，有点儿老套啊。】
【没想到萌妹子胆子最大。】
【主播输了啊。】
【这样可不行，主播要加油。】
【宿主，快，快行动！】系统催促：【观众抱怨了，怎么能输给别的玩家，等什么，快作死啊！】
“怎么作？”作为一个普通人，她从来就没点亮过作死这个技能点啊！
【额……你看着办。】
萧萌:“……(╯‵□′)╯︵┻━┻”
她硬着头皮努力回想，电影里那些炮灰是怎么花样作死的时候，水海芸已经又问了：
“碟仙碟仙，你知不知道邵恒学长喜欢谁？”
听到这个问题，卢薇明显忘记了害怕，目光落在碟子上，就好像要把它看穿！
结果碟子指在了“知道”这个词上……
【这个碟仙还挺会吊胃口。】
【哈哈，有趣！】
“我就在这，用不着问碟子啊。”邵恒笑着说：“怎么，海芸也想知道，我喜欢谁？萌萌，你想不想知道？”
绞尽脑汁的萧萌风中凌乱，别乱撩啊，打断思路了！
“哼！”卢薇恶狠狠地看了眼萧萌：“碟仙，我们这里的人谁最先死！”
【问了问了，卢薇妹子第一个作死了！】
【谁会第一个死？】
【别挡屏幕！认真看啊！】
【宿主，你怎么能让别人先作死！】系统呜呜呜。
萧萌没空理它，她正瞪着眼，看那碟子飞快移动，凑近了自己的名字……
等等！不对！力气太大了！她突然发现，碟子移动的力气比刚才大了不少，她下意识地想着自己斜对面的卢薇看去。
正看到她抿着唇，死死地盯着自己名字的方向瞧。再去看她的手指，指尖微微发白，显然是用了不小的力气！
她在作弊！怪不得碟子往这边移！
萧萌突然想到，要是碟子真移动到自己的名字上，会发生什么？
可能，“碟仙”真的会让她第一个炮灰！
这怎么能忍！萧萌二话不说，死死地把手指压在了碟子上。
【噗……】
【哈哈哈哈！】
【主播，你暴露了啊！】
【哈哈哈，主播表情太好笑了！】
【压着碟子运气，哈哈哈，练习一指禅啊！】
【看到有人作弊，我是惊讶的，看到主播发飙，我只想笑。】
【你不是一个人。】
【+1】
【+2】
【+n】
看到弹幕，萧萌运气到一半一不小心就泄了。碟子在她指下一划，又动了。
只是这一次不是向着她名字的方向移动，反而转了一个方向，向着卢薇的方向移去。
萧萌惊讶地去看卢薇的手指，依旧是微微泛白，显然用了力气，再去看她的脸，竟然有些发青。
怎么回事？
她没再故意用力，看向其他几个人，他们也面露惊讶，正盯着碟子瞧。
“萧萌！”卢薇见碟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对着她吼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萧萌用下巴示意大家看手指：“是你干什么吧？”
“我！”见大家看她，卢薇手指不自觉地微微一松，那碟子竟然又转了方向，突然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移去。
猛地移动，又突然停下！速度极快，险些甩脱几人的手指，等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碟子已经停在了一个名字的前面。
“水海芸”
【没想到，第一个是萌妹子。】
【同没想到。】
【好期待，正戏要开始了么？】
“哎？”水海芸惊讶：“竟然是我。”
邵恒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卢薇，知道她刚才动过手脚，安慰道：
“海芸，别放在心上，游戏而已。”
见三个女孩子依旧神色各异，为了岔开话题，他笑着问：
“碟仙，雨什么时候会停？”
这一次碟子移动的速度很正常，甚至有些慢，缓缓地指向了“否”字。
邵恒笑了：“哈哈，这是不告诉我的意思吧？”
始终沉默的方钦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说：“是在告诉你不会停。”
“嗯？”邵恒听到他的另类解读，笑着问：“碟仙，你真的是告诉我，雨不会停了？”
碟子真的指向了“是”。
而就在这一瞬，外面天更阴了，好像突然到了晚上，雨骤然变大，大雨如注，接着狂风呼啸，原本开着的几扇窗户被风刮得“嘭、嘭！”作响！
萧萌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僵硬地看向指下的碟子，吞了口唾沫，正想要说不玩了，就听到脑中系统一声吼：
【小心啊！】
萧萌下意识地松手，弯腰，抱住头，动作一气呵成。
隐约觉得头顶有什么飞过，听到“噗”地一声，滚烫的东西洒在她的手臂上。
“啊！！”女人的尖叫声响起，萧萌下意识地扭头向自己的左边看去，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插在了水海芸的脖子上，她捂着正在喷血的伤口，喉咙中咯咯作响。
摇晃了几下，她向后仰去，“嘭”地一声砸在地上。
萧萌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却突然出现几个血红色的大字。
【玩家：水海芸死亡。】
萧萌干笑：“嗯！”
邵恒看了看外面的大雨又笑着看向萧萌：“气氛合适，赞成。”
方钦面无表情：“好。”
“碟仙？”卢薇嗤了一声：“那种弱智算命游戏？我才不玩！”后面几个字因为有邵恒笑着看她，声音极低。
萧萌装死，当没听到：“那我们这就准备玩游戏的东西。”
她已经发现了，卢薇应该就是恐怖片里那种开局活不过三秒的角色，恐怖游戏里的炮灰担当，无视无视。
【主播和那个短发妹子有矛盾啊。】
【我猜他们是情敌！】
【三角恋啊！】
【说不定是多角恋！】
【谁会成为游戏里的第一个炮灰！】
【鸡冻！】
【宿主，恭喜你！】系统的声音又冒了出来，激动地喊：【你自行领悟了直播的精髓！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要无视她，和她对着干！观众才会兴奋，看的人才会多！啊啊啊！观众到了1300了！】
闭嘴！
萧萌顺利地从餐厅圆桌不远处的橱柜里找到了一只缺口的碟子，让邵恒扯下破屋里已经有些霉烂的窗帘，抖了抖灰尘，铺在桌子上当桌布，每人又得到了一只方钦从背包里找到的笔：
“我们在这上面写字。”
萧萌率先在桌布上写好了从0~9的数字，是，否，想了想，又诱导性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也来！”水海芸兴奋地在上面写上了她的名字，又写上了其他几个人的名字。
邵恒也笑着在萧萌的旁边写了字，写的却是“喜欢”“爱”“撒娇”这种暧昧的字眼。
方钦中规中矩地在桌布上写字，就像是在写字典。
卢薇看了眼邵恒的字，又恶狠狠地看向萧萌，原本还想抱怨脏的她恨恨地在桌布上写了好几个“死”。
【好兴奋！】
【看到“死”字了。】
【这应该就是要死人了吧？】
【还没开始玩儿呢，死不了。】
【我佩服主播，干得漂亮啊。】
【就是，都不用主播写！就让别人写了！这叫什么？】
【不战而屈人之兵！】
成功拉到仇恨的萧萌却更紧张了，字写完了就轮到召唤碟仙了，她忍不住再心里又问了一次系统：
“能不能我不玩儿，让他们来啊！”生死攸关她也怕啊！
【主播不玩儿，看其他玩家观众会跑光的！】系统抓狂：【没有观众就没有打赏，没有打赏就没有价值，没有价值就会被销毁，我被销毁我们就一起完蛋！】
“停！”懂了还不行么？
萧萌硬着头皮说：“我们开始吧。”
几人站在桌边，她把碟子倒扣在桌子的中央，示范：“把食指放在碟子上。”
除了卢薇磨蹭了一下，其他人都很快把手指放好。
“我们在心里默念，碟仙碟仙你快来。”萧萌解释：“念到碟子动了就是来了。”
“啧，那要是一直不来呢？”卢薇唱反调：“一直这么……”念字还没说出口，她指下一滑，碟子动了！
萧萌瞪着已经开始动的碟子：“=口=！！！”
【动了动了！】弹幕爆炸。
【这厉害了！一句就动了！】
【游戏够劲爆！】
【吓了我一跳，这么快就动了！还以为有前戏！】
【哈哈哈，看到了没，主播表情裂了！】
【吓的吧，哈哈哈！我要叫朋友来看，太逗了！】
【和主播作对那妹子脸也裂了！】
【宿主，快问问题啊！】系统催促。
萧萌勉强从惊吓中回神，就见碟子已从原本的中央位置带着他们几人的手指缓缓移动到了“来”这个字，缺口恰好对准。
“这是碟仙告诉我们它来了么？”长相最软萌的水海芸是最兴奋的那个：“碟仙碟仙，我现在可以问问题了么？”
碟子迅速地移动到了萧萌写在的“是”上面。
“真厉害！”她激动地问：“碟仙，你是一直在这房子里，所以我们一请你，你就来了么？”
碟子绕了“是”一圈，缺口又对准了“是”。
【鬼果然在房子里。】
【啧，有点儿老套啊。】
【没想到萌妹子胆子最大。】
【主播输了啊。】
【这样可不行，主播要加油。】
【宿主，快，快行动！】系统催促：【观众抱怨了，怎么能输给别的玩家，等什么，快作死啊！】
“怎么作？”作为一个普通人，她从来就没点亮过作死这个技能点啊！
【额……你看着办。】
萧萌:“……(╯‵□′)╯︵┻━┻”
她硬着头皮努力回想，电影里那些炮灰是怎么花样作死的时候，水海芸已经又问了：
“碟仙碟仙，你知不知道邵恒学长喜欢谁？”
听到这个问题，卢薇明显忘记了害怕，目光落在碟子上，就好像要把它看穿！
结果碟子指在了“知道”这个词上……
【这个碟仙还挺会吊胃口。】
【哈哈，有趣！】
“我就在这，用不着问碟子啊。”邵恒笑着说：“怎么，海芸也想知道，我喜欢谁？萌萌，你想不想知道？”
绞尽脑汁的萧萌风中凌乱，别乱撩啊，打断思路了！
“哼！”卢薇恶狠狠地看了眼萧萌：“碟仙，我们这里的人谁最先死！”
【问了问了，卢薇妹子第一个作死了！】
【谁会第一个死？】
【别挡屏幕！认真看啊！】
【宿主，你怎么能让别人先作死！】系统呜呜呜。
萧萌没空理它，她正瞪着眼，看那碟子飞快移动，凑近了自己的名字……
等等！不对！力气太大了！她突然发现，碟子移动的力气比刚才大了不少，她下意识地想着自己斜对面的卢薇看去。
正看到她抿着唇，死死地盯着自己名字的方向瞧。再去看她的手指，指尖微微发白，显然是用了不小的力气！
她在作弊！怪不得碟子往这边移！
萧萌突然想到，要是碟子真移动到自己的名字上，会发生什么？
可能，“碟仙”真的会让她第一个炮灰！
这怎么能忍！萧萌二话不说，死死地把手指压在了碟子上。
【噗……】
【哈哈哈哈！】
【主播，你暴露了啊！】
【哈哈哈，主播表情太好笑了！】
【压着碟子运气，哈哈哈，练习一指禅啊！】
【看到有人作弊，我是惊讶的，看到主播发飙，我只想笑。】
【你不是一个人。】
【+1】
【+2】
【+n】
看到弹幕，萧萌运气到一半一不小心就泄了。碟子在她指下一划，又动了。
只是这一次不是向着她名字的方向移动，反而转了一个方向，向着卢薇的方向移去。
萧萌惊讶地去看卢薇的手指，依旧是微微泛白，显然用了力气，再去看她的脸，竟然有些发青。
怎么回事？
她没再故意用力，看向其他几个人，他们也面露惊讶，正盯着碟子瞧。
“萧萌！”卢薇见碟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对着她吼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萧萌用下巴示意大家看手指：“是你干什么吧？”
“我！”见大家看她，卢薇手指不自觉地微微一松，那碟子竟然又转了方向，突然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移去。
猛地移动，又突然停下！速度极快，险些甩脱几人的手指，等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碟子已经停在了一个名字的前面。
“水海芸”
【没想到，第一个是萌妹子。】
【同没想到。】
【好期待，正戏要开始了么？】
“哎？”水海芸惊讶：“竟然是我。”
邵恒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卢薇，知道她刚才动过手脚，安慰道：
“海芸，别放在心上，游戏而已。”
见三个女孩子依旧神色各异，为了岔开话题，他笑着问：
“碟仙，雨什么时候会停？”
这一次碟子移动的速度很正常，甚至有些慢，缓缓地指向了“否”字。
邵恒笑了：“哈哈，这是不告诉我的意思吧？”
始终沉默的方钦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说：“是在告诉你不会停。”
“嗯？”邵恒听到他的另类解读，笑着问：“碟仙，你真的是告诉我，雨不会停了？”
碟子真的指向了“是”。
而就在这一瞬，外面天更阴了，好像突然到了晚上，雨骤然变大，大雨如注，接着狂风呼啸，原本开着的几扇窗户被风刮得“嘭、嘭！”作响！
萧萌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僵硬地看向指下的碟子，吞了口唾沫，正想要说不玩了，就听到脑中系统一声吼：
【小心啊！】
萧萌下意识地松手，弯腰，抱住头，动作一气呵成。
隐约觉得头顶有什么飞过，听到“噗”地一声，滚烫的东西洒在她的手臂上。
“啊！！”女人的尖叫声响起，萧萌下意识地扭头向自己的左边看去，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插在了水海芸的脖子上，她捂着正在喷血的伤口，喉咙中咯咯作响。
摇晃了几下，她向后仰去，“嘭”地一声砸在地上。
萧萌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却突然出现几个血红色的大字。
【玩家：水海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