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在桌上拿了那罐药膏,看了眼窗外,漆黑一片。已是深夜,整栋楼都没有声音,安静得让她觉得世界上只剩下两人。
    心中悸动万分。
    她重新回了衣柜里,靠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她顶着他沉沉的目光拧开了药罐,手指伸进去抠挖了一勺,轻轻地抹在他受了伤的小腿上。
    陈薇的手指在轻颤,指下的皮肤青紫。
    陈弋抬手关了衣柜门,两人又回到黑暗中。
    细嫩的手心轻柔地抚在他的小腿上,冰凉的药膏沁入他的皮肤里。
    陈弋觉得凉,觉得痛。又觉得热,觉得舒畅。
    薄荷的清香萦绕在逼仄漆黑的空间里。
    视觉被黑暗掩蔽,嗅觉便更加灵敏,薄荷的味道让神经清醒无比。
    两人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却又刻意昏沉其中。
    陈弋动了动自己的身子,陈薇只听得到衣物摩擦的声音,她继续抹黑帮他涂药膏。
    过了好一会儿。
    她拧回盖子,“好了。”
    “游戏继续,轮我问了。”陈弋说。
    陈薇等着他,目光在黑暗中找到他的面庞。
    “陈薇……你做过春梦没有?”陈弋撒下网。
    少女一惊,在漆黑中瞪大眼睛,愣着没说话。她像是震惊于他的问题,就算是兄妹,这种问题也太过火了。
    可她不知道,更过火的,在后面。
    “不回答?”陈弋轻声问她。
    陈薇没应他,不知在想什么。
    “不回答。”她低低地说了一声。
    陈弋呵了一声,心底莫名翻起些烦躁。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
    妹妹不在他的预料范围之中地,变坏了。
    “你要我做什么?”陈薇问。
    “我没想好,先欠着吧。”
    “你呢?你做过吗?”陈薇的齿将唇扣得发白。
    “做过。”陈弋脱口而出。
    眸色发暗,他要收网了。
    “要不再送你一个答案。梦里是谁,你想知道吗?”他蛊惑着循循善诱地问她。
    陈薇似被他牵着走,心跳突然加速。
    陈弋这笃定又玩味的语调让她心慌。
    那答案就在眼前,她伸手就能触到,可她……不敢。
    “想。”最后嗫嚅发声。
    “你。”陈弋再一次脱口而出。
    陈薇心尖搏动,脑子乱成一团麻,张了唇想说些什么却像失了声。她努力去抓住自己的理智,最后却徒劳。
    “怎么?怕了?”陈弋笑着问,他往她那方向挪了挪,贴她很近,侵略感十足,热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陈薇挪了挪唇,   “我们是……兄妹……”颤抖的声音,像是待宰的小羊羔在濒死前发出的柔弱反抗。
    “我知道……可谁规定了哥哥不能对妹妹有欲望,哥哥不能肏妹妹。何况……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根本就不是兄妹。你知道吗?”陈弋的声音越到后面便越发狠,他咬牙切齿。
    “我知道……我知道……”陈薇被逼得流泪,气息逐渐急喘,鼻腔中发出抽泣的声音。
    “妹妹,我想操你。”陈弋用手握住她的下巴,在她布满泪水的脸上吐气。
    慢条斯理,温柔暧昧。
    陈薇脸上的泪一塌糊涂,她咬着牙,只知道哭着,却又不敢发出声音。
    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不对,她知道会变成这样的。
    在他让她进衣柜里时,她就预感会这样。她又不傻,这么小的衣柜怎么玩幼时的游戏。
    可她还是答应了。
    可能是因为当时的陈弋太温柔,如天使般的样子令她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或者是因为,她也想。
    也想和哥哥亲昵,在柜里触碰,甚至是……做爱。
    陈薇。
    你变态。
    你神经病。
    你,想跟哥哥做爱。
    她做过春梦,九年间。
    梦里有她和哥哥。
    在她上面的男人面目模糊,她却知道是他。
    因为梦里的自己柔情似水,被肏到深处时,抓着身上男人的手臂喊“哥哥”。
    在现实生活中寻找他无果,她便在梦里想他。
    她想他想得快疯,她想抱他,想亲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甚至乖乖张开腿任他肏干。
    她无数次哭着醒来,只因觉得自己浪荡。
    他是哥哥。
    她真是个恶心鬼。
    ——
    双视角。
    妹妹也是一个色鬼。
    下一章的名字已经想好了,叫做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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