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最先睁开眼的,是郁庭芳。
    按理说她昨晚被齐九折腾到三更半夜本来是极累的,却没想到她比齐九醒的还要早。她想翻个身,可下身像是快撕裂了般的疼,浑身如散架了般。
    有些羞,有些气,她轻轻地捶了一下齐九,却没想齐九真的缓缓地睁开了眼。只不过是睁了一秒眼睛而已,便重又搂紧了郁庭芳,往她那里挪了挪被子,接着下巴抵着郁庭芳的头又沉沉地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齐九昨晚痴缠了她许久后,又盯着她看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睡去,所以才会那么晚才睡,这么晚都没有醒。
    郁庭芳目不转睛地盯着齐九发呆。齐九算不上有多漂亮,可偏偏就是长了张极讨喜的脸,让人见了总是十分怜爱。郁庭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描摹着齐九唇的形状。描着描着便入了神,忽然手被齐九的手捉住。
    “姐姐干嘛呢。”齐九蹭了蹭郁庭芳散着芳香的头发,眼睛仍然是闭着的。她想起了昨晚和郁庭芳的缠绵悱恻,嘴角微微上扬。
    郁庭芳被惊的缩回了手,像是被撞破心事似的红了脸。她清了清嗓子。“没干嘛,不过是看你嘴唇有些干罢了。”
    “哦...是这样...”齐九拉长着嗓音,沉吟了许久。她伸手够了够杯子,喝了口水。接着低下了头,盯着郁庭芳的唇道“我看姐姐的嘴唇也怪干的,我替姐姐润润吧。”话音刚落,她便吻住了郁庭芳的唇。
    由着她在自己的嘴里横冲直撞,郁庭芳哼出了声。她眯着眼想,自己不过是昨天晚上才教了她这些,这么快她就得心应手了,果然是年轻人,学习能力这么强。
    也不知吻了多久,郁庭芳轻轻地推开齐九。“小九,该起床了...”
    正是情浓之时,且齐九只觉郁庭芳媚眼如丝,嗓音甜腻,拒绝倒像是勾引,她哪里把持得住,缠着郁庭芳又要再来一次。
    “嗯...小九!你莫要碰那里!我那里正疼的厉害...”
    “疼?原来是真的疼吗...我还以为...”齐九一愣,停住了想要为非作歹的手。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郁庭芳有些气恼,又轻轻捶了一下齐九。
    “我以为你是不好意思说想要,所以才说不要...呜别打我...”齐九见郁庭芳脸一红又羞恼地举起了粉拳,连忙抱着头缩起身子,躲在了郁庭芳怀里。郁庭芳放下拳头,见她一脸无赖模样便宠溺地叹了口气。齐九又缠着郁庭芳许久才坐起身来,准备穿衣下床做饭。
    “姐姐再躺一会儿吧,我先去做饭。对了,姐姐想吃饼还是馒头?”
    “馒头吧。”
    “哦,那我吃饼。”齐九穿戴整齐后拢了拢头发,穿上鞋准备去厨房。临走时忽然笑了,小声嘀咕着“我才不吃馒头呢,昨晚吃了一夜。”不料正好被郁庭芳听见了,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头。
    “齐九!你的小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齐九落荒而逃。
    又是一个两人都情迷意乱的晚上。
    齐九斜靠在床头,双手掐着郁庭芳纤细的腰,看着她扶着自己的肩,坐在自己的身上轻摇慢摆,吞吐着肉棒。郁庭芳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可偏偏脸上却十分享受似的,齐九眼底一热,坏心地挺了挺自己的腰身,直直地抵在了花心。
    “呜...别...吃够了...”郁庭芳忽地麻了身子,浑身无力似的依靠在齐九怀里。见齐九并没有一丝要动的意思,便轻轻地咬了一口齐九的肩膀,低声说道“小坏蛋,你且动一动...”一双水汪汪的眼眸透出一丝委屈的味道,瞧的齐九心都化了。
    齐九本来正低头吮吸着郁庭芳软嫩的乳肉,闻言只觉得肉棒又粗胀了几分。她一把搂住郁庭芳的腰,下身一下又一下凶狠地往上顶着。郁庭芳被她肏的难耐,只得软软地歪在她怀里,禁不住地呻吟。
    “呜...嗯啊...好...好小九,你且...且慢一点...呜...”她已经将要泄了身子,可偏生齐九的肉棒还在里面进进出出地堵着不教她泄出来。郁庭芳难为地眼角泛出了泪花,不安地扭动着屁股,在齐九后背挠出一道道红痕。
    真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冤家。郁庭芳红着眼想。
    齐九头皮一阵发麻,最后又使劲儿抽送了几下,每次都尽根直抵最里面。忽然拔出肉棒,泄了精关,射了郁庭芳一小腹都是,两人交媾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齐九取了干净的帕子擦拭着两人的下身。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现在两人身下垫了毯子,不然今夜注定睡得不舒服。她搂着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的郁庭芳,很快两人皆沉沉睡去。
    郁庭芳第二天眼神已经清明了些许,不再像前两日一般意乱情迷。她长舒了一口气,雨露期终于走了。
    回想起前两日的疯狂,她有些羞臊,有些后悔。心里暗骂自己不理智的同时出逃的想法更加坚定了——这种情事开了头又怎么会结束,况且齐九年轻气盛的,万一等自己再到了雨露期,两人极有可能再次擦枪走火。幸亏她上次理智没有让齐九在自己体内成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经历了雨露期的这两天,很明显齐九对她更好了。虽然齐九这几天晚上总是提出要再做几次,可当她拒绝齐九之后,齐九也不为难她,只是可怜巴巴地眨着眼说“芳姐姐喜欢便好。只是...我能抱着芳姐姐睡吗?”每次这样,郁庭芳总是垂下眼眸默许,她总觉得无法再面对齐九。
    她已经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出走。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年就这样过去了。
    腊月初五。这天晚上齐九去沈寡妇家坐了坐,两人忽然聊起了走了很多年的齐猎户,两人都闷闷的喝了些酒。郁庭芳知道齐九一向是个不胜酒力的,喝了这点酒她起码能睡到第二天下午。
    她打定主意,这是个最好的时机。
    她扶着晃晃悠悠的齐九到床上,却没想到齐九将她往床上一带,酒气便喷洒到了她脸上。
    “芳...芳姐姐...我...我好喜欢你...”齐九脸色酡红,盯着她傻笑。
    郁庭芳不言语,只是为她擦了擦脸,安顿她睡下。
    她坐着等到了天明,预备着等天一亮就走,这一夜她没有阖过眼。
    齐九,是我郁庭芳对不起你。如果这辈子无缘相见,那些欠你的好,就下辈子再还。
    齐九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红日沉西。
    她睁开眼,发觉身边空无一人。叫了两声郁庭芳,并无人答应。她起身便只觉天旋地转,扶了扶头昏脑胀的头方才下了床。
    郁庭芳显然不在家,齐九只觉得怪怪的,又蹓跶到了沈寡妇家。奇怪的是沈寡妇家里也空无一人。齐九一阵心慌,连忙跑了出来。
    村头老槐树下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笑声,齐九略看了一眼,沈寡妇正坐在树下和其他妇人坐在一起打毛衣。她这才定了定神。快步走了过去。
    “沈姨,你看见芳姐姐了吗?”齐九揉了揉还酸胀的双眼。闻言,旁边坐着的妇人们都齐刷刷抬起了头盯着齐九,有个妇人拿腔拿调地小声重复了一下“芳姐姐”,所有人皆笑了起来。
    “没看见她出门啊,她没在家吗?”沈寡妇也只是笑,使劲儿打了一下旁边笑得最欢的妇人。
    “没有啊,我才刚醒。”
    沈寡妇愣了一下,小声嘀咕道。“不对啊,庭芳也不经常串门儿,还能去哪...”
    忽然,有个妇女猛地一抬头“早上俺们家那口子还跟我说哩,天还黑漆漆的他就看见了小九媳妇儿身上背着包袱往村口赶。他跟俺说俺还不信哩,现在看来,那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沈寡妇眉心一跳,忽然揪紧了心。见齐九还是云里雾里的,她拉着齐九就往家去。
    “小九我问你,庭芳她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动静没有?”
    “也...没有吧,她最近对我挺好的啊。”齐九挠了挠头,不知所以然。
    “最近?最近才突然对你好的吗?”
    “好像...是的吧。”
    “哎呀!快回家,看看郁庭芳的东西还在不在!”
    齐九忽然着慌,懵懂如她也知道沈寡妇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她先沈寡妇几步冲到了家里头,打开了衣柜。
    果然,里面除了自己的几件衣服,空空如也。
    齐九对着衣柜发怔。
    沈寡妇快步走到齐九身后,急切地问。“怎么样,还在吗?”
    “不...没...”齐九大脑一片空白,她还没从中反应过来,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果然让她逃了!”
    齐九心里似乎有块肉被狠狠地剜了一下,她琢磨着“逃”这个字。
    自己是对郁庭芳不好吗?她每天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唐突了她、怠慢了她。自己对她千般好,万般疼,时时刻刻地捂在怀里,可现在到头来郁庭芳却用行动来告诉她,她做的并不怎么样。
    她呼吸有些急促,慌了神瘫坐在地上。
    沈寡妇也慌里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其实她心底已经几乎可以确认,郁庭芳是逃了,只不过是心疼齐九,安慰着她“小九,说不定她是瞒着你独自上街呢...”她这话一出,自己都不信。
    “算了吧,姨。没用的。”
    郁庭芳从来没喜欢过自己。从来如此,便对么?
    作者君白天碎碎念:今天本来无更的。早课老师让写论文,写完论文就快乐地搞出来了,有一丁点儿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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