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 没事吧?”仁花紧张的给我递过来了纸巾。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嘴,“不, 我没事。”
    黑尾有些受打击, “不是吧...反应这么大。”他有些怀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长得应该还可以吧?”
    我看了一眼他的脸, 没回他的话。
    其实凭良心说话,黑尾长得还挺帅气的。
    但是,我喷水又不是因为你的长相。
    擦好嘴之后,我站起来过去扔纸巾, 黑尾起身跟着我一起走过来。“对了, 我叫黑尾铁朗。”他自我介绍道。
    我点了下头, “若月真理。”
    他微微挑眉,语气含笑,“噢,真理。”
    我抬头看了看他,这人脸上挂着略带痞气的笑容,见我看过去后,他脸上的笑容加深。
    黑尾摸了摸下巴,“说起来, 你好像不是这几所学校的人吧?”
    我“嗯”了声, “我说过了, 我是pk中学的, 这次只是跟着日向一起过来的。”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和日向是...?”
    我:“偶然认识的, 我对他很感兴趣。”
    黑尾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感兴趣?你喜欢他那种类型?”
    我抬眸瞥了他一眼,“你心中的感兴趣只有这一种感兴趣吗?”
    黑尾抓了下头发,“哈哈,抱歉抱歉。”
    我摇了下头,“日向的排球非常的...”我一时有些词穷,“...该怎么说呢。”
    我回想着第一次见到日向打排球时的那种感觉,除了被他和影山绝妙的配合震惊外,我感到最受触动的,大概是他对排球的那一股子热爱吧。
    我想了下,然后说道,“大概因为他身上的那股热情吧。”
    因为我很少对其他的事物这么付诸全力以及热情,所以看到其他人为热爱的东西拼尽全力的时候,我会不自觉的被吸引。
    音驹的下一场练习是和乌野打,所以我和黑尾一块走了过去。
    我注意到音驹队伍当中一个发色很特别的人。
    他的头发原本是黑色的,但是似乎之前染成过金色,然后随着头发的长长,头顶原本的黑色露了出来,但又没重新染发,因此上半截是黑的,下半截是金发。
    看起来就像焦糖布丁一样。
    我记得他是音驹的二传手来着。
    黑尾和音驹的人挥了挥手,然后重点和那个布丁头打了招呼。
    布丁头——也就是孤爪研磨,看起来是一个比较内向孤僻的少年。
    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有一个较为明显的视线回避的动作。
    这让我对他稍微有了些兴趣。
    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回避我的注视的。
    相反,他是在察觉到我的视线之后才开始回避的。
    这个人,看来是对其他人的反应非常敏感的类型。
    黑尾一边和他们说着话,然后顺便把胳膊架在我肩膀上。“说起来研磨,你最近还在打游戏吗?”
    孤爪研磨抬眸看了他一眼,“...嗯。”
    他的目光悄悄的瞥向我。
    我抬起眸,成功捕捉到了他的视线。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视线就像是炸毛的猫一眼,迅速的做出了反应并遛开了。
    这一刻,我终于有了黑尾刚才的感觉。
    难道我长得很可怕吗?
    我向旁边走了一步,肩膀微动,把黑尾的胳膊甩了下来。
    这人胳膊好重。
    我跟布丁头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若月,若月真理。”
    他微垂着头,视线不安的乱瞟着。“...孤爪研磨。”
    听到他的声音后,我不禁微讶的看了他一眼。
    孤爪的声音很特别。
    该怎么形容呢,有一点...少年人的空灵感,还带了一点点的沙哑,挠的人心底痒痒的。
    我摸了摸耳垂,心底微动。
    音驹这边还有一个个子非常高、看起来像是混血的人。
    他大概快要突破两米了,比月岛还要高。
    我顺口问我旁边的黑尾,“那个是几年级的?”
    他顺着我指的看了过去,“噢,列夫啊,今年是二年级生呢,怎么样,是不是很高?”
    我点了点头。“混血?”
    黑尾:“嗯,是俄罗斯混血,不过他完全不会讲俄罗斯语,哈哈哈。”
    ......
    挺像冷笑话的。
    乌野和音驹的比赛开始了。
    我和黑尾作为没有任务的旁观人员站在一边观看着比赛。
    两个队伍有着非常明显的个人风格。
    乌野这边偏向进攻多点,且进攻更加的多样化。
    反观音驹这边,没有多样化的、出彩的进攻模式,队伍里乍一看也没有像日向这样引人注目的选手。
    但是他们整个队伍都非常的和谐。
    而且在看久了之后我发现,音驹这边非常的能抗。
    众所周知,排球是一项不能持球、且球必须在空中的运动。一旦球落在了某一方的场地中,那么就意味着这一方失去了一分。
    接续就是排球的生命。
    而音驹无疑将排球的生命发挥到了极致。
    “我们的队伍,怎么样?”黑尾站在我旁边看着场中的比赛,出口问道,语气中带了一丝的骄傲。
    我看向他。
    “研磨那个样子,乍一看很瘦弱,而且还很内向,一点也不像是打比赛的样子是吧?”他侧眸看向我,问道。
    我微微挑眉,知道这话肯定不是他真正的意思。
    黑尾勾着嘴角,“但是啊,他却是音驹不可缺少的必然存在。”
    他微微伸出一只手,指着场中的队员,“研磨就是音驹的大脑,而其他队员则是血液,他们的功能就是不断的运输氧气给他,以便他能够正常的工作。这就是音驹。”
    我随着他的手的方向看向场内,将目光落在因为运动而微微喘着气的孤爪身上。
    一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
    他的相貌很清秀,但却并不是女生那种清秀。
    虽然孤爪之前看起来非常的内向,并且有种不善于运动的感觉,而且他的传球也的确带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但是,当他站在球场之后,他的传球和音驹其他队员之间完美的配合了起来。
    “我发现。”黑尾忽然出声,然后胳膊肘压在我离他近的那侧肩膀上。
    我抬眸瞥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指弹了下他胳膊肘,“你为什么那么自来熟。”
    他笑了下,然后继续道,“你好像对研磨很关注啊?”
    我摸了摸下巴,“有吗?”
    我想了下,“大概因为他的声音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吧。”
    黑尾有些无语,“就因为这个?”
    我反问:“不然呢?”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好吧。”他嘀咕了一声,“不过我怎么没发现研磨的声音哪里印象深刻了。”
    黑尾自然的把话题绕了之前说到了一半的话上,“我说,真理,联系方式。”
    我都快忘了这一茬了,他居然还记得。
    不过他都又提了一次,我也不好拒绝,而且说实话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于是我把手机拿出来,跟他交换了下联系方式。
    由于日向他们是过来合宿的,因此午饭以及晚上睡觉都是在这里解决。而我中午并不想待在这里,于是我过去和日向道了别。
    “啊...”日向有些不舍,但很快他就振作起来,热情的邀请道,“那你之后有空了还要过来啊。”
    我点了下头,“好。”
    “真理要走了吗?”西谷抬起头问道。
    我应道,“对。”
    日向拍了拍旁边的影山,“我说影山,真理都要走了你不告个别吗?”他故作鄙视的挑衅影山,“你这人好冷漠啊。”
    影山额头冒出了青筋,他握紧手瞪了眼日向,然后抬起头别别扭扭的看着我。
    “那个...再见...”
    我失笑。
    影山虽然看起来一脸冷漠很难接触的样子,但是看着他和日向的相处,我大概了解了,他的性格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缺根弦。
    和他们挥了下手,我似有所感的抬起眸,和月岛萤即将要收回去的视线对上了。
    我微感惊讶。
    他的目光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样,淡淡的,如同月光一样,并不过分冰冷,但也绝对不算热切。
    是一种处于两者之间的,像是手摸到丝绸一样的凉凉触感。
    于是我对他点了下头,“再见。”
    他的视线从眼镜下望来,过了片刻,微微点头,“再见。”
    *
    “呐呐真理。”蓝波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怎么?”
    蓝波:“蓝波大人,想要吃布丁。”
    蓝波平日里不哭不闹的时候,是一个相当乖巧可爱的孩子,再加上奶牛的造型还为他加了一些萌值。
    面对着这么可爱的小孩子提出的要求,我当然是——
    拒绝了。
    开玩笑,布丁总共没几个,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给他。
    于是我冷酷的拒绝了他。
    蓝波的眼中立刻弥漫上了泪水,“...要忍耐。”
    要忍耐是蓝波的经典台词,一般当他受到欺负或者感觉到受委屈的时候,他会说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所以今天他这么快就感到委屈了吗。
    我想了下,然后将蓝波抱到我腿上,“给你吃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眼泪立刻收住了。
    我说,“你要让我用一次十年后火箭筒,怎么样?”
    “成交。”蓝波很爽快的立刻答应了。
    十年后火箭筒真的是一个很bug的发明,当然也是一个很不科学的产品。但是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它很便利,而且相当能够满足人的好奇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并不能百分百穿越到自己当前时空的十年后,也不能够定位坐标。
    蓝波一边吃着布丁,然后问我,“真理,你为什么想去十年后啊?”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大概是闲的吧。”
    不,我当然不是闲的。
    我只是想要去看一看我的十年后。
    这是我第一次萌生出这样的想法。
    以前我对这些都是漠不关心的。当然,现在我也一样的不关心。
    十年后的我是什么情况,是死是活,我都依然认为和现在的我无关。
    现在我之所以想要前往十年后,为的是满足我的好奇心。
    我低头看着火箭筒,然后拉开了它的保险栓。
    一阵粉色烟雾散开,我来到了十年后。
    我目前处在一个像是会议室一样的屋内,里面空无一人。
    考虑到我只能在这里待五分钟,于是我这次没有去考虑可能会吓到他人的可能性,我直接来到门前,打开了门把手。
    就在我要打开门的时候,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在那一瞬间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人锁住了喉咙反压在墙壁上,腰间被抵住了一把枪。
    “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误入禁地的......”他说的是我不认识的语言,至少不是日语。
    似乎是说到了一半发现了什么,身后成熟而富有魅力的男声忽然顿住。
    我感受到他的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脖子摸到了我的下巴。
    考虑到暂时没有危险了,于是我大着胆子伸手压住了他的手指。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下来。”我用英语说道。
    在听到我声音的那一刻,他松开了手,放开了我。
    “真理。”他用日语说道。
    我回头看去,发现进来的人居然是里包恩。
    正确的说,是大人模样的里包恩。
    我后退一步,冷静的看着他,“好久不见,吃了金坷垃的里包恩。”
    里包恩:......
    他一只手按了按自己的帽檐,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有着重逢的惊喜,“你用了十年后火箭筒?”
    我点了点头,“很显而易见不是吗。”
    我转过身,为了节省时间直接切入正题,“这个世界的我死了吗?”
    他的动作一顿,黑色深沉的眸子的看了过来。
    我停在原地,一时之间居然不敢做什么。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他问我,然后道,“这里之前可是放着你的骨灰盒呢。”他的嘴角勾着一抹带着嘲讽的笑容。
    骨灰盒?
    我摸了摸下巴,“十年后的我居然成了骨灰。”
    他沉默在原地,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压抑。
    我咳嗽了下,为了缓解这股压抑,加上我已经得知了答案,满足了好奇心,也就没有那么赶时间了。
    于是我询问里包恩,“说起来,里包恩你吻技真是不错啊,怎么练的?”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句话一出,气氛非但没有得到缓和,反而更是降低了一个温度。
    “你说,我的吻技?”他问我。
    我点了下头。
    里包恩看着我。
    大人模样的他显然比婴儿状态时另加具有压迫力,这点我早已有了体会。
    他向前一步,逼近我,然后垂着眸看着我,“问题来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吻技的呢,嗯?”
    我:......
    我抬眸看着他,面不红耳不赤,“不是上次你来到十年前那次强吻我的吗?”
    里包恩:......
    他的神情微变,眸色加深,然后嘴角那抹嘲讽的笑容加深。
    他语气凉凉,“在这个世界中,解除诅咒变回大人模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十年前的你,换言之,我从来没去过十年前。”
    嗯......
    他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也就是说,吻你的是其他平行世界的我。”
    ...哦呼。
    ※※※※※※※※※※※※※※※※※※※※
    日向的性格真的和他名字一样啊_(:3」∠)_小太阳
    以及!研磨啊啊啊啊啊!猫系少年真棒ww再加上kaji的配音,啊我死了!!
    *
    火箭筒,emmmm那个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叫保险栓哈哈哈哈总之就这么认为吧
    哈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这次见到的事b世界的成年r,而上次来到十年前吻真理的是a世界的成年r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很狗血,但是我玩的不亦乐乎,十年火箭筒是个什么神仙宝物啊!我也超想要!
    *
    以及我看到大家居然把重点放在了里包恩送的领带上emmm我能说我只是随便写了件东西吗,可以是领带也可以是钢笔啥的,重点不在送给真理什么,重点在于,a世界的里包恩需要活着的真理把这件东西透露给本世界的里包恩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明明值得在意的是第二个十年后的270和成年r说的不知名语言的话啊!又名【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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