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到最后化成水的那一刻都不会有人知道。
    而另一半则来源于艾巧,她一直心心念念着的艾老师。
    她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在哪座城市里,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到底会接触什么样的人。
    这些对于她来说已经不再遥远了,经常会时不时的出现在梦里,一遍遍的喧闹着引起她的注意。
    往往这个时候,秦墨如便会瞪大眼睛,全神贯注的在周围交错川流的人群中寻找艾巧的身影。
    艾巧始终不存在于她的梦里。
    “怎么可能会没有呢?”秦墨如把帽子又往前拽了拽,把耳机掏出来戴在了耳朵上,“绝对会在的。”
    “总有一天。”
    ……
    今天艾巧的课在上午第三节,拿着昨天考过的卷子进班后,她发现不少学生的脸上都带着一副明显的倦意。
    “今天我们来讲讲昨天新做的卷子。”艾巧叹了口气,往黑板上轻轻地拍了拍。
    不少人的视线全都被她聚集了过去,一双双充满疲惫的眼睛盯住了那面黑板。
    艾巧虽然觉得心疼,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安慰性地对他们露出一抹笑容来。
    “再坚持一下吧,考完试就是二十多天的寒假了。”艾巧说。
    “好。”底下传来了中气不足的应和声。
    艾巧点点头,开始讲起题来。
    讲题的过程中艾巧瞄了坐在后面的秦墨如一眼,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最近太累了的缘故,此时她正侧着头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
    艾巧没想着叫她,秦墨如是一个非常有计划的人,和其他需要督促着学习的学生不一样,她对于自己的学习时间有着很好的掌控,艾巧没必要去进行干涉。
    于是她只是笑了笑,继续向下讲去。
    今天她讲的这张卷子相对于来说比往常的都要简单些,所以还没等下课她便差不多全部讲完了。
    把余下的时间留给学生们自由复习,艾巧从讲台上走了下去,轻轻地站在了秦墨如面前。
    这孩子就这么在桌子上趴了一节课,连姿势都没舍得换一下,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她是昏迷了。
    艾巧把手向前伸去揉了揉她的头发。
    “谁啊?”秦墨如的声音从臂弯中有些发闷的传了出来,带着一丝没睡醒的意味。
    “你的艾老师。”艾巧勾起嘴角来,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这一捏艾巧才发现,秦墨如的脸颊摸起来很热,不同于平时的温度,甚至是都有些烫手。
    “怎么了?”艾巧有些担心地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一样的热,烫的吓人。
    “没事。”秦墨如趴在桌上摇了摇头,把艾巧的手往回推了推,“艾老师你讲课去。”
    “下课了。”艾巧说着,轻轻地从桌上托起了她的脸,极为认真地说了句,“你都发烧了知道吗?”
    “睡的。”秦墨如迷迷糊糊的笑了笑。
    艾巧被她气的差点笑出来。
    “走吧,正好下课了,你跟我走。”没等秦墨如再次趴下去,艾巧已经拉住了她的胳膊。
    “逃课啊?”秦墨如非常小声的问了一句,“艾老师你不能总这样,虽说我是你亲……”
    “一,二,三。”艾巧换上了一副威胁的语气。
    “得得得!”秦墨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椅子上起身跟在了她的身后。
    “大佬你围巾!”王志杉从后面嚷了她一声,把揉成球的围巾给她甩了过去。
    “谢了。”秦墨如接过围巾来顺手搭在了艾巧的肩膀上,转头对他道了句谢。
    跟小孩儿一样……艾巧回头看了她一眼。
    没生病的时候就是龙傲天,生了病就立马变成了小可爱,摇着不怎么有精神的尾巴跟在她身后。
    艾巧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容来,轻轻地抓住了秦墨如的手。
    医务室在一楼的拐角处,艾巧把秦墨如拖过去的时候人家正好快要下班。
    好在这个老师还算敬业,看到病号过来也就没再着急收拾东西,而是直接把温度计从抽屉里取出来给秦墨如夹上了。
    三十八度九,还差零点一就奔着高热去了。
    艾巧转过头来盯住了秦墨如的眼睛。
    “睡的?”艾巧问。
    “也有可能是因为穿多了。”秦墨如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哈欠。
    艾巧被她弄的没了脾气,叹了口气再次走到了办公桌旁。
    那个老师递给了她几盒药,顺便把用药的顺序及方法跟她说了一遍。
    “老师,谢谢啊。”秦墨如闭着眼睛在后面哼唧了一句。
    艾巧付完了钱拿着那一兜药把秦墨如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意外的轻,让艾巧都有些怀疑她最近是不是又瘦了几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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