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枫向后退了一步,满脸的惊慌:“大哥您……您这是做什么?”
    大爷冷笑了一声,眼神里说说不出的危险。楚辞担心大爷冲动,从衣服里伸出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襟,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阿哥,我没事的……”大爷听了这话心疼的不得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好歹神情缓和了许多,周围的空气也不在阴沉了,楚辞暗自舒了一口气。
    可谁知这时候叶秋枫大着胆子说:“我爹可是西北军司令,你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梁愿冷笑:“你以为一个西北军我会放在眼里。”
    “大哥!”恰逢三爷回来看见这一幕,赶忙跑过去阻止:“大哥,您这是做什么?”
    叶秋枫见着自己男人回来了,赶紧躲在他身后,靠在自己男人的身上抹着眼泪:“三爷~您看看大哥,我不过是跟大嫂聊聊天,又送大嫂了点首饰,大哥他竟然拿枪指着我,”委屈得抹着眼泪趴在自家男人肩头:“你们这个家就是看我是外来的,都欺负我,我在西北可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三爷看着大哥的脸色,又看了看怀里的楚辞有些狼狈的裹着大哥的外套,耳朵上浸着血,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边跟自己大哥解释着:“大哥,您别冲动,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女人之间的事咱们男人别插手。”一边皱着眉推开了叶秋枫:“谁允许你胡闹了?还不快给大哥大嫂道歉!”
    楚辞听到三爷的那句“女人之间的事”更觉羞愧难当,抓着大爷衣服的小手又紧了紧,这大爷都感觉得到。楚辞又拽了拽大爷的衣襟,吸了吸鼻子说:“阿哥,把枪放下吧……”毕竟叶秋枫没伤着自己的性命。
    可谁知道叶秋枫根本不上道,从小被整个西北军捧着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尖着嗓子冲着三爷喊道:“你不向着我!你有本事告诉大哥你的心思啊!梁闽!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爹的,我要……”
    “要回去告状么?门就开着呢,你倒是去啊?”大爷收了枪,声音冷冰冰的,不耐烦的打断了叶秋枫:“左一句你爹右一句西北军你是说给别人听呢,还是安慰自己呢。西北军想借着梁家东进的心思叶大小姐应该不会不清楚吧,大爷我懒得搭理你,你还真当你们西北那群窝囊废是什么人物?既然有求于人还学不会夹着尾巴做人,怪不得一帮蠢货这么多年都挪不了窝。”大爷从来都没把叶秋枫当作梁家的人。
    “你凭什么说我爹!你有什么资格!”叶秋枫徒有个泼辣的性子,叶家、西北军是她唯一的依靠。
    “叶小姐或许听说过,梁某二十岁开始领兵,有幸搏了个‘恶鬼’的名声,为人嚣张霸道,叶小姐若是想安安稳稳地在梁家寻个栖身之所,就假装自己有脑子,本本分分的做个人。”大爷好看的指节上转着枪:“若是再动些歪心思,就滚回西北老窝,顺便好好学学‘资格’怎么写。”大爷从二十岁打仗开始就没败过仗,当年西北军从中原退居西北之前为了凑军饷,叶秋枫他爹手下的好几个副将领着手下的人在附近的村子里假扮土匪烧杀抢掠,最后让梁大爷一窝端了,叶秋枫他爹损失了好几个副将,肉疼的不行,可是因为本身就理亏,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灰溜溜的跑到了西北。
    三爷见着大哥动了真格,忙陪着笑:“大哥,女人家的矛盾,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咱们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您消消气,消消气……”
    大爷挑眉:“梁闽,把你的脏心思收收,摆出来恶心谁呢,我看你也嫌自己头发太长,不如你俩把头发都剔了长长见识吧。再管不好自己和你女人,别怪老子把你也扔西北去。”说完,大爷低头对楚辞小声说:“媳妇儿,捂耳朵。”语气特别温柔,见着小兔子乖乖的从衣服里伸出两个爪子盖住耳朵,大爷抬起搂着楚辞的那只手轻轻覆在他那双亮堂堂闪烁着的眼睛上,拿着枪的那只手食指转了一下,把枪把转到手上,抬手冲着叶秋枫的左耳垂开了一枪,恰巧是她伤了的那只耳朵。大爷的枪法及准,只是子弹的冲击力太大,叶秋枫的耳朵炸开,溅了梁闽一脸血,叶秋枫吓得晕了过去,梁闽打了个冷战,双手紧紧攥着拳,由着叶秋枫倒在地上,脸上的鲜红衬得他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始终没去扶起她。
    大爷收了枪抱起楚辞,用宽广的肩挡住身后的血腥,眼底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来了似的,楚辞突然感到特别委屈,杏眼通红的仰着小脸看着大爷,只见大爷的嘴型:“好了,咱们回自己的院子。”楚辞这才把两只小手放了下来,他隐约感觉到大爷做了什么事,抓着大爷胸前的衣服将头埋了进去。大爷长腿跨出院门,看了一眼门口抱着孩子的林英英,冷笑了一声。看着大爷远去,林英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了下来。
    大爷抱着楚辞回了院子,把人抱到床上,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给楚辞上着药。楚辞耳朵上被耳坠子上的钩子穿透了,虽然伤并不是很大,可是大爷觉得那女人的东西不干净怕他感染。药水碰到伤口上有些蛰得慌,楚辞“嘶”的一声,歪着头往边上躲。
    大爷皱眉板着脸,严肃的说:“别乱动。”其实心里心疼地不行。
    楚辞看着大爷凶巴巴的,扁着嘴乖乖坐好,眼眶红红的,想喊疼又不敢喊,两只手使着劲,攥得紧紧的。大爷见不得小媳妇儿受委屈,坐到楚辞边上,冲着他的耳垂儿轻轻地吹了吹,凉丝丝的风吹得楚辞的耳朵滚烫通红,大爷皱着眉问他:“知道疼了么?”楚辞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大爷叹了口气,小家伙每次都这样,疼了、难受了从来都不说。站起来抱住楚辞,头埋在他的颈窝儿里:“媳妇儿我难受。”嗓音低哑,带着隐忍的内疚。楚辞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大爷的头发安慰他。大爷继续说着:“以后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
    楚辞笑着点头说“好”,又突然想起来在老太太屋里的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他:“阿哥,你……想不想要个孩子?”
    大爷抬头,勾起嘴角开着玩笑说:“你想给我生一个呀?”
    楚小少爷就算是再未经人事,也知道男人没办法生孩子,心里又内疚又难过,只能撒着谎说:“我……我生不了,我还没有……没有做过女人,从小身子骨弱……没法生孩子……”小少爷结结巴巴的说着,不安地把头埋得低低的,左脚踩在右脚上,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委屈:“我知道你身体早就没问题了……我……我的意思是,要不你也像阿闽一样,找个妾吧……”还没说完眼泪就跟珍珠似的往下掉。
    大爷皱着又重新把人搂在怀里:“他们又催你了?”楚辞摇了摇头。大爷搂着怀里的人皱着眉说:“阿辞,我这辈子除了你谁也不要。”
    “阿辞啊,你知道吗?梁大爷的心眼小,除了你容不下别人。”俩人就这样一个骗人,一个装傻,谁也不提圆房的事儿。
    越犹怜听见外头的敲门声,颤抖着支起□□着的、浑身斑斑驳驳的要散了架的身子问外头:“谁?”
    小徒弟站在师傅的门口毕恭毕敬的说:“师傅,今儿晚上有您的戏。”
    “知道了。”越犹怜见着外头的人影走远,重重的摔回床上,微微侧头看着身旁已经没了人,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气,双腿微张着发着抖,布满血丝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发着呆,眼角滑下一行泪,自言自语地说:“可算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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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你们那里有没有被封城封小区呀,反正白鬼儿已经好几天木有出门了,大家一定要勤洗手,宅在家,出门时,戴口罩。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
    相信所有的一切很快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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