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对剑南春情有独钟,蒋辰风要的是顶级的剑南春,几杯酒过后,老爷子挑挑眉说道:“你找我和韩成明有关吧?”没有不透风的墙,蒋辰风找小陈的事情他听说了。
    蒋辰风拍马溜须:“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说着要给空掉的杯子满上。
    老爷子拦住蒋辰风的手:“不喝了,你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蒋辰风的表情僵住,心酸的感觉泛滥开来。
    老爷子缓缓说道:“本来今天不想来的,但是你和徐茂成对我老头子不错,不能不走这一趟。”
    蒋辰风说道:“小子能多嘴问一句为什么吗?”
    老爷子淡淡道:“很多人都只能看到这座城市的繁华,殊不知罪恶无处不在,我们竭力想给你们打造安静祥和的生活,付出的代价是沉重的,让韩成明的人老老实实,和易如反掌能搭上边吗?”
    蒋辰风低下头,他耳闻过一些事情,是说妥协的,彼此妥协,这一刻他终于明白。
    老爷子清清嗓子:“我这身子骨越来越不行,最近胃不舒服,东西不能多吃,先走一步,有事尽管来找我。”
    蒋辰风站起来送人,一直到餐厅外面,老爷子的奥迪消失在视线尽头,他知道是借口,有胃病的人是滴酒不沾的,不过很感激老爷子能来,比陈市长假模假样的打电话有诚意的多。
    把服务员的钱给了之后,蒋辰风钻进温亦萱开来的宝马,她同样担心夏沫沫的安慰,开口问道:“如何?”
    蒋辰风长出一口气,无力摇头。
    身后是别的车辆催促的喇叭声,温亦萱忍住哭声,打方向开进车河中。
    蒋辰风摸摸自己女人的头:“不要难过,徐茂成和陆乔会有收获的,我们要坚信能就出夏沫沫,然后一起举行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幸福。”
    温亦萱把没止住的眼泪擦掉,专心开车,她是老司机,不能砸自己招牌,撞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酒吧一条街,年轻人最爱的灯红酒绿,喧嚣的音乐声中,他们进行的释放着清春的活力,酒精是助燃剂,让他们忘情的沉醉在音乐里。
    徐茂成找了个地方喝闷酒,他的位置能看到酒吧的全局,他不是找韩成明来的,而是希望发现几个卖摇头丸的,通过他们进入他从未涉足过的地下世界。
    有很多的女孩子跟徐茂成打招呼,都是十七八九岁的小丫头,被徐茂成的名牌西服和手表吸引,想跟有钱男人擦出火花,多点零花钱买苹果。
    遭遇徐茂成的冷面孔,要么骂一句“有病吧”走开,要么给他个白眼,徐茂成把啤酒瓶在地板上砸碎,惊起一片尖叫声,然后拿起另一瓶继续喝,保安远远的看一眼,确定不是喝醉闹事,有多远走多远。
    当时间接近午夜,躁动的身体逐渐筋疲力尽,酒精让头脑不再那么清醒,一只只耗子从巢穴里钻出来,兜售他们的神奇药丸,只要吃下去,就可以跟着嗨翻天的节奏永远不停。
    昏暗的灯光下,一笔笔交易达成,有个胳膊上有蝙蝠纹身的,混混儿抽着烟凑近徐茂成:“大叔,你要吃糖果吗?水果味的糖果,各种味道应有尽有。”
    徐茂成的酒量,不是几瓶啤酒能喝醉的,他扫了对方一眼,最多十八岁,确实能喊他大叔:“你有多少?”
    邵燕微微一愣,他有些警惕的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问道:“你要多少?”平时从他手里买货的,最多几颗而已,这玩意儿不便宜,多了还容易给家长发现,带在身上麻烦多多。
    徐茂成轻蔑的扫了一眼小混混儿:“你身上有多少?能不能打个折都卖给我?”
    男子把塑料袋子拿出来,自己剩下七颗,今天晚上他的出货量是十三颗,老大每次只给他们每个人二十颗,只要每颗不低于一千块钱,随便他们加价。
    徐茂成的钱包里有新取的一万块钱现金,一股脑塞给小混混儿:“能介绍你们老板给我认识吗?我还想要,多多益善。”
    男子双目微眯,他们是最底层的出货人员,直面需要的个体,有需求量大的人,都是跟上边直接交易,不会接触他们,他朝几个人一招手,顿时四五个人围过来,把徐茂成架起来就往外拖去。
    酒吧后面是一条巷子,没什么人来的犄角旮旯,徐茂成被直接推倒在地,一群人拳打脚踢,他把脑袋抱住,知道少不得要挨顿打,只要能接触到更高层次的家伙,他不在乎受点皮肉之苦。
    这群家伙下手特别狠,换成别的人肯定得进医院,徐茂成有健身的习惯,身体底子远超一般人,就在他也快支持不住的时候,那小混混叫道:“停!”他用手摸徐茂成的口袋,把手机和钱包都搜了去,他是想找有没有武器,结果只有最小型号的瑞士军刀一把,吃水果用的东西。
    戏得继续演下去:“你们……就是……就是这么对待大客户的吗?”徐茂成从地上晃晃悠悠爬起来。
    没从徐茂成的东西里发现什么,小混混把手机和钱包砸到徐茂成的脸上:“你们给我看着他,我去打个电话。”
    徐茂成冷笑,他们再张牙舞爪,也摆脱不了金钱的诱惑,这顿打没白挨,小混混儿走到旁边去打电话,他不断的走来走去,听不见低声讲的是什么,不过很快挂掉电话,朝着徐茂成走过来:“把他带走,豹哥对这混蛋有兴趣。”
    徐茂成露出得意的笑容:“臭小子,识相的给老子磕头认错,我可以不计较你们对我动手,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几个月别想下床,老子不是好欺负的。”
    几个人面露畏惧之色,以前也有愣头青跑上门,找他们想见老大,要做大生意,被这样给打过,当时那伙儿人有四个,虽然都是豹哥让他们这么做的,可是临了倒霉的还是自己,肋骨给打断好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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