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都喝点热茶吧!”
    首相一脸和气的笑着和大家赔礼。
    “您客气了!知道您日理万机,现在我们坐在这里喝茶,耽误和占用的还是您的个人休息时间,该说不好意思的人是我们才对。”
    “这话说的不对,是我找大家来的,那怎么能是你们占用我的时间呢?”
    首相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在座的大家,“穆东还没到?”
    “是的,首相,穆议长接到通知太晚,而且那边正好有重要的外事活动,等到结束,航班已经没有了,好不容易协调了一下,坐的还是军区那边的运输机,这会儿算时间,应该刚刚下飞机,最快怕也要再一个小时,才能赶到这里。”
    首相办公室的主任,这个时候轻声地低头解释了起来。
    “是我的问题啊,我也是临时才决定的,倒是辛苦了穆东同志,奔波劳累了一场。”
    这个话,大家都没接。
    墨家老爷子和墨副相,那是没法接,现在满都城,谁不知道他们两家是仇人了?
    不落井下石都算是有涵养。
    而越俸山越老爷子按理说,应该给接一句,但是他现在不想接。
    越煌作为小辈,自家爷爷在这样的场合都不开口,他就更加不会轻易去开口了。
    免得给人一种不稳重的,上赶着溜须拍马的感觉。
    他们两家主要的都不吭声,其他人倒是想要给首相卖个好呢,问题是,轮得到他们吗?
    于是乎,本来是一句调节气氛的感慨之语,竟然反而冷场了。
    首相心里也简直写满了大写的尴尬!
    “咳咳!穆东同志既然还没来,我们就不等他了!墨老和越老,还有在座的几位老人家,都是国之柱石,我也不能太占用大家休息的时间,咱们就这么先谈一谈,可好?”
    “您客气了!有什么话您尽管说就是!”
    墨老爷子见越俸山那老东西,竟然还是装死的不说话,心里一个劲地骂娘,自己却不能再端着架子不吭声了。
    不说别的,自己的儿子,还在人家手底下当副手呢!
    他这个老子端架子端得爽了,回头自己的儿子就该被穿小鞋了。
    孙子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植物人,被接了回来,这几天家里已经够闹心的了。
    自己这个儿子,短短时间了,简直老了一大圈,都快要赶上他这个当老子的了,墨老爷子也都看在眼里,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再看看越俸山那老东西,到了这个时候,还装出一副和他无关的样子,墨老爷子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真是越老越不要脸的老货!
    “其实大家也该猜到,今天为什么会请大家过来。不管是墨老也好,越老也好,包括没能赶到的穆东同志,今天要谈的对象就只有一个,苏云裳!”
    首相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也不再采用什么委婉的说话方式,生怕再让这群老人家,把他给冷冷的挂起,干脆也就直接切入正题了。
    听到‘苏云裳’三个字,在场的老的,还都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唯一的年轻人越煌,却忍不住眼睛里,还是流露出了些许的情绪。
    其实收到首相办公室的通知,让他在今天晚上9点,准时到首相办公楼报道时,越煌就已经在心里猜测过,会是因为什么事。
    等到了这里,发现爷爷也过来了。
    然后没多一会儿,其他几家的老人也来了。
    其中还包括了墨如陵他老子和爷爷。
    越煌就隐约猜到,今天来了这么多,都城里的老家族,会不会首相想要说的事情,是和苏云裳有关的。
    可又觉得应该不至于上升到这样的程度。
    毕竟在越煌看来,苏云裳那个女人,就是再厉害一些,也无非就是多赚了钱的事情。
    一个国家的首相,每天关注的事情,不要太多,那些事情哪一桩哪一件,不比苏云裳的那点事情,要来得更重要?
    然而,他还真猜错了!
    首相今天找了他们几家人过来,还真是为了说苏云裳的事情。
    也难怪越煌也觉得惊诧了!
    总不可能是偌大的唐国,堂堂首相,也看上了苏云裳那小女人,手里掌握的那点钱了?
    越煌心忖着。
    要是这个时候有人能听到越煌的想法,估计要冷不住呵呵两声了!
    那点钱?口气不小!你知道那点钱是多少钱?
    十分一的米国国民生产总值了,好吗?
    “怎么了,听到苏云裳这个名字,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了吗?”
    “还是觉得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讨论一个年轻的女士,实在是有些不够庄重?”
    首相一边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一边目光却有些严肃的,一点不带笑意的,看向在座的每个人。
    “越煌,越老他们都是长辈,不怎么方便谈论一个晚辈,要不你说说吧!我听说你和那位苏云裳苏小姐,还是相当的熟稔的,听说你们曾经还是男女朋友,这个事情属实吧?”
    越煌苦笑了一下。
    看了眼自家爷爷,发现老爷子没什么反应,更别说有什么暗示了。
    便也干脆横了心,点了点头,“是,我和苏云裳有过一段交集。事实上,要不是后来出了某些变故,现在她可能早已经成为我的女朋友、未婚妻了。”
    这个某种变故,不用问,心知肚明的人,已经有好几道眼神,不着痕迹地瞥向墨家墨老爷子他们两父子了。
    墨老爷子还端得住,墨国涛墨副相却觉得额头青筋隐隐在跳。
    看得出他在压抑他的脾气。
    今天的集会,是首相召集的,但是不排除后面,还有来自一号今上办公室的支持和授意。
    所以,不论出于公还是出于私,他都不能在会议还没彻底进入正题,就拆自家顶头上司的台。
    这太不智了!
    可一想到自家聪明天才的儿子,形销骨立的变成植物人,人事不知的躺在医疗床上,越煌却身姿挺拔的站在这里,借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成功的在首相面前刷了个脸熟。
    墨国涛的心里,就如同有恶魔在撕咬他的心。
    让他有种想要爆发,想要大骂的冲动。
    “人与人之间的交集,有时就是一种缘分。虽然你们最终不能走到一起,但是曾经相爱过,也是一种美好的回忆,是吧?”
    “不会有句你们年轻人的时髦话,叫当不成恋人,看着你幸福,也是好朋友吗?”
    越煌发蒙:有这样的一句时髦话吗?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络吗?我的意思是,苏云裳去了国外之后,你就没有再和她联络一下?”
    越煌摇头,“没有!”
    “哎哎,别紧张,没有审问你的意思。其实你也该看出来了,我这是有求于你啊!”
    越煌一听这话,本来并不紧张,现在却真被这话惊的有点紧张了,“首相,您,这——”
    墨老爷子和越老爷子,此刻也不约而同的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惊诧表情。
    人首相都这么说了,他们要是还一副不动如山的,什么反应也没有的话,那就不会装傻,那是真蠢!
    “苏云裳苏小姐了不起啊!”
    首相见他们总算有反应了,暗骂了几声老狐狸之后,立即感慨了一声。
    “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和大家一样,完全猜想不到,咱们唐国竟然也有金融领域内,如此聪颖果决之人才!”
    “说明什么,我们太不关心太小瞧天下人了!”
    “其实前一次,越老曾经为了穆东同志的求援,就小范围内的透露过一次,关于苏云裳苏小姐在国外的困境和危险。”
    “只是那个时候,包括我在内的,都没有形成太大的重视,这个事情,我自己首先要检讨。”
    “越老,对不住啊!我要是当时听了您的话,对苏小姐和穆东同志的儿子穆建勋的求援,稍微多调查了解一下,也就不会最后什么也没为那两个年轻人做成了,这是我工作上的失误!”
    “首相您别这么说,这如何能怪你呢?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穆建勋那孩子电话打回来的时间,打的也短,也没有直接打给我,我还是通过穆东的求助,再到大内来和您以及今上汇报的。”
    “这中间信息过了两三道弯,本来就含糊不多的那点信息,等汇报到你这里,就更加不确定性因素太多了。”
    “你们都是处理一国大事的人,任何一个决定都影响到国本,您和今上最后没能拿出一个决定来,实在不是什么失误和过错,再说了,后来不是还是让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组了一个商务考察团,在外面考察了半年吗?”
    “说来说去,也是为了去找寻苏云裳,虽然没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和具体的下落,却也不好说国家什么都没为她做过,不是?”
    首相听了,一个劲地点头,满脸感激,“感谢您老的体谅和理解!国家大,事情多,我虽然恨不得一天有240个小时,可奈何现实留给我们的,只有那么点时间。”
    “上一次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是我这里错过了。这一次,可实在不能再错过了!”
    首相说着,就看向越煌,“越煌啊,要是现在给你个任务,带点人,去法国保护好苏小姐和她的家人,你可愿意?”
    越煌先是楞了下,随后立即站正,敬了个礼,“首长,我愿意!”
    “稍息,别这么严肃,这里今天没有首长,你就当我是一个长辈,在征求你的意见。”
    “不瞒大家,我今天一个白天,可基本上没闲啊,不是忙别的,光用来忙接电话了,还不能不接,法兰西的,德意志的,英格兰的,更别提米国那边白宫都来了个电话。”
    “说什么呢?给咱们送好处来了!这边副总统说要带个商务访问团来,和我们的一些高新技术产业,进行交流学习和合作;那边首相说想要参加月底在杭城,我们国家举办的博鳌论坛。”
    “我头开始,是没闹明白啊!接了两个电话后,才算是回过神,人家这是为什么突然来卖好来了,这是拐了弯子求和呢!”
    “可咱们对人家干什么了,人家要来求和?以往西方都是怎么对待我们东方的,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后来秘书办的,商务办的,外经办的,包括特事办的,送来的汇总情报,我算是看明白了,人家这都是因为忌讳一个女儿家的手段呢!”
    “这里有一些数据统计,是我让下面的人,仓促间整理出来的,大家都看一看。”
    首相说完,他的秘书,已经在给每一个人递资料了。
    墨老爷子他们戴眼镜的戴眼镜,不老花的也赶紧低头就看了起来。
    这一看,大家的脸上,都不同程度的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越煌的脸色尤其的复杂。
    曾几何时,这个女人已经不知不觉的甩他十万八千里了?
    还记得一年多前,她对着自己和穆建勋小心翼翼的奉承的样子呢!
    这才一年多,她的名字,竟然已经能出入到最高首相的口中了。
    还让这一办公室,不论哪一个站出去,都能跺一跺脚,地颤三分的大人物们,坐在这里,为她一个人的事情在开会。
    想到这个,越煌就忍不住心里失落又惘然。
    也忍不住再三的假设,要是当初他扛住来自爷爷和家族的压力,坚决不放弃的话,现在是不是她的身旁,比肩而立的人,依旧会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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