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晓,身为男儿初经此事,如非自愿,身心都必然受创,看样子,昨夜乌沙又对他行了不轨之举,也不知有没有妥善处理,他固然觉得难以启齿,可上沙场不是玩闹。
    我不知如何开口问他,便道:“朕叫个军医来为你看看。”
    “不要!陛下,臣,真的无碍。”他急声阻止,难掩面上羞耻之色,“臣,臣自己处理便可。”
    “你是朕的护命将军,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朕当如何?”
    白厉跪下来:“臣不想劳烦陛下操心。”
    “你放心,朕不看着你,亦会命军医严守口风,毋需难堪。”说罢,我传来军医,转身朝向车窗,将帘子掀了一条缝,取了鹰眼镜,欣赏起窗外的塞外风光来。
    南边正值春季,北境却已下起雪来,白茫茫的大漠绵延万里,一望无际,甚为壮丽,遥远的地平线尽头,隐约透出大片大片城池的轮廓,星罗棋布,城池中心最大的城楼犹如一个巨大的黑色三角形穹帐,神秘,森然而雄伟。
    十年前,我曾进攻过魑国的皇都,却不曾攻克,如今重踏此地,头上戴着魑王赠予的荆棘王冠,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想起翡炎予我的预言,更是感慨。萧独本该是颗祸星,冕国国祚本要因他而亡,没想预言竟未应验,反而恰恰相反。
    与他相知相惜,如今看来,真可谓是命中有幸。
    “嗯!”
    “将军,忍一忍。”
    听得白厉发出痛苦的□□,我下意识回过头去,一眼竟瞧见他裤子褪到膝间,露出那私密之处殷红肿胀,显然饱受□□,他慌忙遮掩,我亦有些尴尬,忙转过身,假作什么也没看见。
    这个乌沙,定要让萧独好好治治他!
    我腹诽着,朝萧独的那架战车望去,才发现他也开着窗,正望着我,见我发现,他便放下了帘子。
    我满以为是这小子又害臊了,隔了一会,又见他拿了块木简出来,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斗大的四字——夫君想你。
    我难免失笑,取了纸笔,写道:朕知道了,皇后。
    刚放到窗外,垂眸一瞥,但见辇下越夜白辰瞠目结舌地望着我,急忙收了回来,心中庆幸没被那些与楼沧有交情的将士们看见,否则他们见我与魑王这样胡闹,不知心里作何想。
    正如此想着,我便见一个金发人影从萧独的战车旁纵马跑来,闯到辇前,将一个东西递给了我的护卫,竟是乌沙。
    我正气他欺负白厉,将那东西接来一看,更是七窍生烟。
    那东西不是别的,便是白厉的佩剑,可上头被刻了几字,是魑语,我辨不得是什么,但想也多半知晓是什么意思。
    犹豫了一下,我仍是递给了白厉:“乌沙……还你的。”
    白厉看也不看,将佩剑仍到一边,脸色却明显一红。
    他这么一张冰冷如霜的面容,脸红起来竟煞是诱人。
    我忽地明白了,为何乌沙会对他霸王硬上弓。要想征服白厉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不使些强硬手段,还真有些难办。
    “陛下,当真信得过摄政王,如今的魑王甘愿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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