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decade出来,伍佩仪长长的吐了口气,“林青北可真够倒霉的!”
    遇上唐轻这么一个疯狂的追求者,不仅伤了作为咖啡师最重要的手,还因此摊上了凶杀案。
    回到车里,伍佩仪和曾柔坐在后排讨论案情。
    “林青北和苏恒提出辞职的时候,估计已经万念俱灰了,你说他会不会因此而杀人啊!”
    曾柔点着下巴道:“要是那样,他也应该杀唐轻才对。”
    “对啊!要不唐轻,他也不会这么惨!我都想给她两拳。”
    一直专心开车的徐凯锋双手握着方向盘,侧过头来道:“不过激情杀人的话,压根没什么道理可讲。特别是喝完酒之后,说不定还真把受害人看成唐轻了。”
    伍佩仪下意识的想反驳,身体前倾,嘴唇动了动,想想又没什么可反驳的,前倾的身体又靠回椅背。
    曾柔道:“现在我们掌握的资料还是太少,不适合下任何判断。”
    徐凯锋点头道:“确实。那我回去就申请调查。”
    伍佩仪不是太看好的道:“你去申请看看吧,说不定程雅馨能给你几分面子。不过,你最好别说这个案子和我同曾柔有关,不然保证等到庭审结束咱们也收不到任何调查资料。”
    徐凯锋敲敲方向盘道:“情况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糟。我收到风,郑言有意换掉现在的调查公司。那个康晴为了继续签约,最近一直在争取表现,我听几个律师说最近送过去的案子调查效率奇高,给出的调查报告也特别细致。包括以前和程雅馨关系不好的张律师,王律师,这次也很快收到调查报告,而且官司已经赢了。”
    “是嘛?”伍佩仪往前坐了坐,双手把着徐凯锋的椅背,“你这都哪儿收的风?不会也是在厕所听到的吧?”
    洗手间绝对是写字楼里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在那里就算你不参与,也能听到这样或那样的小道消息。伍佩仪每次去厕所开大,都能听到好多奇奇怪怪的消息,有一次听得太入神,足足在厕格里坐了一个多小时,腿都坐麻了。
    要不是因为她消失得太久,曾柔去洗手间找她,估计伍佩仪还能坚持得更久。
    徐凯锋侧头睨了她一眼,“你当我是你呢!”
    伍佩仪瞪了瞪眼睛,用鼻子重重的哼了声,坐回座椅中,双手环胸别着头表达不满。
    徐凯锋主动让步道:“是,是,是,你说的对,我就是在洗手间偷听来的。”
    伍佩仪瞥了他一眼,咕哝道:“早承认不就完了,又不丢人!谁还不去厕所啊!”
    徐凯锋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转过头专心开车。
    听着两人的对话,曾柔微策勾唇,转眸看向窗外,讳莫如深。
    此时,法援署。
    程雅馨按捺不住来找曾柔,她今天在办公室等了大半天,就等着曾柔拿假条来找她签字,她好借机说她几句,虽然眼下她还拿曾柔没办法,但没事儿找找曾柔麻烦,数落曾柔两句,程雅馨也觉得是种放泄。
    结果她一直等啊等,曾柔始终没有过来,她打电话到人事部问,那边告诉她一大早曾柔就已经来过,并且人事部也已经按程雅馨的吩咐把曾柔打发走了。
    程雅馨挂上电话,整个人气得不行。
    好啊!曾柔!也太不拿她当回事儿了!
    竟然害她在办公室干等了一上午!
    程雅馨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的直奔曾柔办公室,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
    她怒得踢了房门两脚,正好康景秋过来找曾柔他们一起吃午饭见到这一幕。
    神色复杂的看着程雅馨,“程律师,你的鞋!”
    程雅馨低头顺着康景秋指着的方向看去,几千块一双的菲拉格慕鞋尖破损了一块,面积不大,只有半个小指甲盖大小,但总以令她心酸。
    这可是当季新款啊!她才穿了几次!
    最近康晴已经不象以前那样经常送当季的品牌服饰给她,这双鞋可是她自己真金白银买的呀!
    程雅馨冷着脸假装不在意的瞥了康景秋一眼,“你不好好工作,过来乱窜什么?”
    康景秋指了指腕上的手表,“我来找他们吃午饭。他们还没回来吗?”
    程雅馨脸色难看的眯起眸,“他们什么时候出去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康景秋脸色发白,她缓缓垂下眼帘,咬着嘴唇不出声。
    “说话啊!”程雅馨斥道。
    康景秋吓得一哆嗦,后退一步垂头道:“我十点钟过来时,办公室的门就是锁着的。”
    程雅馨咬碎银牙。
    好啊!真是疯了他们了!上午十点就集体跑出去玩,仗着郑言宠他们,真拿她当摆设了!
    看着厉色汹涌的程雅馨,康景秋怯怯的开口,“应该是有其他公务吧!”
    程雅馨睥睨着康景秋,神色紧绷,“行啦,不用帮他们兜了。你们每个人手上有什么案子我还能不清楚。”
    她根本就没给这几只货分配案子,他们又哪来的公务外出?
    前段时间伍佩仪因为初到法援署就打赢一单案情比较复杂的伤人案,人气口碑一下子高了不少。老实说,也确实赢得漂亮,庭上那几个小花招玩得也巧妙,让江诚这样经验老道的检控官都输得心服口服。
    为了不再给这几个新丁添人气,程雅馨这次故意没给他们安排案子,冷着他们。
    程雅馨拍拍康景秋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景秋啊!有时间就好好锻炼自己的上庭技巧,你看人家伍佩仪一个新丁,第一次上庭,出来的成绩就这么好,你再不努力就要被几个新人比下去了。到时这法援署怕是没你的位置了。”
    “我知道你是好心,照顾新人,想和他们搞好关系,可人家对你是不是真心,你知道吗?小心被人榨干利用价值,踩着你的肩膀爬上去。到时人家还认不认识你是谁,可就不一定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程雅馨意味深长的勾了下唇,转身离开。
    康景秋低眉顺目听程雅馨教训完,听着她的高跟鞋“踢踏踢踏”走远,望着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曾柔他们到法援署楼下时已经中午一点,直接在楼下cafe吃了个简餐,一人拿着杯外卖咖啡上楼。
    康景秋一个人在办公室吃了个三明治,这会儿正端着咖啡杯从茶水间走出来。
    看到曾柔他们一人一杯外卖咖啡明显一起吃完饭回来,心往下沉了沉。或者程雅馨说得也不全是错的,至少在他们心目中没真把她当朋友。
    她一直被他们排除在小团体之外,每一次都是她在主动靠近。抛开其他原因不说,康景秋还是很希望和曾柔做朋友的。
    她很努力的讨好他们,可永远都和他们隔着礼貌的距离。每一次午餐,下午茶,水果什么的所有的都是她主动凑过去,而他们好象没有一次主动想到过她。
    就象现在他们一人一杯外卖咖啡,却没想过为她带上来一杯。
    康景秋倒不是计较一杯咖啡,只是觉得自己一直的真心被忽略的彻底,心里不禁有些凄凄然。
    曾柔见到康景秋,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景秋,怎么一个人待在办公室,没出去吃饭?”
    此时,正是午餐时间,同事们都出去吃饭,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曾柔这么问并没有什么不对,可听到康景秋的耳朵里却象是一种奚落。
    她悻悻的扯了下唇,“不太舒服,就没出去。”
    曾柔也不过随口一句,根本没放在心上。听康景秋的答话,只略点了下头,就先回了办公室。
    伍佩仪是早就看康景秋不顺眼,所以更不会说什么,垂着眼帘直接走了过去,徐凯锋跟在伍佩仪旁边脚步压根没停。
    康景秋眼看着三个人就这样走了,漆黑的眸里墨色深沉。
    程雅馨再得到消息,过来找曾柔的时候,他们正在开闭门会议,她推了推门发现房门反锁,里面叽叽喳喳传来对话声,顿时火冒三丈。
    抬脚要踢门,又顾忌着新买的菲拉格慕,收起已经抬起一半的腿,改为用手拍门。
    房门打开,程雅馨怒气冲冲走了进去,看到桌上的外卖咖啡、薯片、还有其他花花绿绿包装的零食,眼神陡然冷沉,厉声道:“好啊!锁上门开茶话会!现在几点了,知道吗?你们把法援署当游乐场呢?”
    伍佩仪知道程雅馨一向看曾柔不服眼,连忙抢先解释道:“不是的,程律师你误会了。我们是在开会分析案情,不是什么茶话会,这些只是方便大脑工作。”
    徐凯锋搭腔道:“对!我们在脑力激荡!”
    程雅馨幽冷的睥睨着他们,脸上俱是讥诮,“研究案情?脑力激荡?这些鬼话骗骗其他人或许还可以!骗我?你们怕不是忘了,你们每个人的工作都是我分配的,我没安排案子给你们,你们研究得哪门子案情?还脑力激荡,笑死人了!”
    曾柔正想开口,走廊的另一侧,沉稳的脚步声踏着地面而来,伴着男人醇浓低冽的嗓音:“闹闹哄哄,吵什么呢?”
    程雅馨闻声回过头,陡然撞上郑言凌厉冷凛的视线,她略显局促的闪了闪神,“郑律。”
    郑言一瞬不瞬地凝着她,虽然只是短短几秒,却令程雅馨倍感压抑。
    “怎么回事儿?”郑言转眸看向曾柔。
    程雅馨抬起眼眸,刚想告状,就看到郑言的视线早已从她身上掠过,眸色深深的落在曾柔身上。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指甲掐入掌心。
    曾柔面情平静,缓缓开口道:“程律师好象对我们有些儿误会。”
    郑言眉心隆起,眼神阴戾的凝向程雅馨,“你上次受到的教训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程雅馨脸色煞白,牙关紧咬,“郑律,我在执行自己的工作职责,曾柔他们无视劳动纪律,砌词狡辩,我作为行政主管,有权利对他们作出警示。”
    她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咖啡、薯片,“你可以自己看看,这就是他们的工作状态!”
    徐凯锋马上反驳道:“不是的,我们在脑力激荡!”
    郑言迈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摊着的文件,还有写写划划的几页纸,看了看,抬眸问曾柔,“这就是你上午说的那个案子?”
    “是的,我们去警署见过当事人,了解了案发经过,虽然警方看似掌握了实质性的证据,但同时存在的疑点也很多。”曾柔走到郑言身边,指给他看他们正在讨论了几个问题,“我们想针对这几个方面展开调查。”
    郑言挑了下眉,湛黑的眼眸流光闪烁,“你们自己调查?”
    曾柔垂了垂眸,眼底慧黠浮动,“如果调查公司能很好的配合我们的工作,当然是最好。”
    她才不要说自己调查,给郑言有机会再提起成立独立调查部门的事情。
    郑言没有错过女孩儿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抿唇浅笑,转眸看向程雅馨,“程律,我想你真的误会了,他们是确实在工作,这个案子是今早从楼下接待处,直接转交上来的,曾柔请示过我。”
    “看来真是我误会了。既然郑律您清楚,那我没问题啦。”程雅馨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身侧的手指收拢,骨节青白。
    程雅馨转身要走,曾柔急急开口道:“程律师,您等一下。”
    她拿出早上人事部拒收的请假单,“这个麻烦您加签一下。”
    郑言眉头收拢,“什么东西?”
    曾柔随口应道:“就我昨天的请假单。”
    郑言不解的问,“我不是给你签完了吗?”
    “人事部说这个必须要程律师加签才有效。”
    程雅馨站在原地,过去签也不是,不签也不是。虽然没有证据,但她清楚曾柔就是成心的。
    难怪她不急着找自己签字,原来是在等这个时机。
    郑言眉宇间覆满了阴翳,语气充斥着威胁,“程律师,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程雅馨脸色难看,垂下眼睑盖住了眼底的墨色。
    半天,嗫嚅道:“可能人事部搞错了,我会亲自和他们解释。”
    郑言幽冷的瞥了她一眼,“最好是这样。”
    程雅馨把请假单还给曾柔,“这个不用加签了,你直接送人事部,我会和他们打照呼的。”
    曾柔并不走心的表示感谢,然后道:“还有案件调查的事情还要麻烦程律师给协调。”
    她向徐凯锋使了个眼色,“锋少,还不快和程律师过去填申请走流程。”
    “好勒!”
    程雅馨咬碎银牙,碍于郑言在不便发作,带着徐凯锋回她办公室。
    郑言看着曾柔,低低地笑了一声,小丫头学会狐假虎威,仗他的势了。
    曾柔小心陪着笑,“师傅,您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郑言轻轻“啧”了声,“不敢!”
    望着郑言迈步离开,曾柔撇了撇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冲伍佩仪吐了下舌头。
    这时康景秋走了进来,拉着曾柔道:“怎么样,郑律来得还算及时吗?程律师没为难你吧?”
    曾柔眸色略沉,“是你把郑律叫来的?”
    康景秋低垂着眼睫,“你们上午不在,她已经来过一次,样子可凶了。我担心程律师再出警告信,所以……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曾柔笑了笑,“怎么会?我还得感谢你,帮我解决了个大麻烦。”
    本来她还在为请假单和调查公司两件事发愁,这下正好一次性解决。
    康景秋脸颊微红,怯生生道:“真帮到你们就好!”
    伍佩仪看不惯康景秋这幅造作的样子,冷着张脸拉开椅子坐下。
    由于她心里憋着道气,拉椅子的动作不轻,椅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曾柔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转眸对康景秋道:“我们刚刚接了个谋杀案,看来又要忙啦!”
    康景秋眼睛闪了闪,“哇!谋杀案,好厉害啊!是郑律帮你接的嘛?”
    伍佩仪撇了撇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暗示郑律偏向我们家曾柔吗?”
    康景秋眼眶通红,要哭不哭的抓着曾柔的衣袖,“曾柔,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伍佩仪哼了哼,刚想开口,被曾柔的眼神制止住了。
    她哼哧着转过身子,把手上的文件翻得“沙沙”响。
    康景秋难堪地站在原地,无助的看着曾柔,眼泪好象随时都要掉下来了。
    这时,徐凯锋推门进来,看到康景秋怔了一下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们今天可没功夫陪你喝下午茶。”
    徐凯锋直白的话,让办公室陷入了沉寂。
    康景秋脸颊白了几分,她缓缓垂下眼帘,一副委屈且哑忍的模样,“那我不打扰了。”
    说罢,转身急匆匆的离开。
    徐凯锋不解的道:“我没说错什么吧?她怎么看着都快哭了呢?”
    伍佩仪冷嘲热讽道:“那你还不快哄哄去?”
    徐凯锋搔搔头,“我为什么要哄她?我和她又不熟!”
    伍佩仪不冷不热道:“不熟吗?我看你们挺熟的!”
    曾柔推推她,“行啦!别说了!”
    伍佩仪不服气的撇着嘴,“你不觉得她叫郑言过来,是在故意挑拨你和程雅馨的矛盾嘛?要我说她根本没安好心!?”
    其实曾柔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没有证据。
    “算了,别瞎想了,不管她什么目的,反正是帮了咱们。”曾柔看了看愣在一旁有些不在状态的徐凯锋,“锋少,调查申请都办好了?”
    徐凯锋点了点头道:“办好了。特别痛快!当着我的面就和调查公司那边联系好了。”
    伍佩仪不以为然,“敢情,也不看看曾柔是当着谁的面提的这事儿。程雅馨她就是个纸老虎,在郑律面前,她连个屁都不敢放。”
    听着伍佩仪豪放的语言,曾柔看了一眼徐凯锋的反应,不过徐凯锋象是没听出来一样,还一个劲儿的点头。
    “你说太对了!不过,调查公司那边康晴可是老板,怕不怕她为难咱们?给点儿假资料什么的?”
    曾柔冷然一笑,“我还怕她不出手呢!”
    伍佩仪恍然大悟,“你是想借这个机会换掉康晴的调查公司?不过这牺牲是不是有点儿大?”
    林青北这可是谋杀案,一旦罪名成立,至少二十年。
    曾柔道:“所以,咱们自己调查。伍姑娘,你负责跟进警方的调查进步,特别是弄清死者的资料。”
    “好!”
    “锋少,你和我今晚去出事的酒吧看看,最好把监控搞到手。”
    “没问题!”
    ……
    晚上吃完晚饭,韩域听说曾柔要和徐凯锋去酒吧调查案情,面色冷凝,喉结滚了滚,“什么案子还非要你去酒吧调查?”
    还是和徐凯锋那个二楞子一起。
    他舔了下后槽牙,“我捐了那么多钱,你们法援署连个调查公司都请不起嘛?”
    “不是请不起,是那家调查公司不行!我想借机换了它!”
    看着女孩眼中带着几分精于算计的狡黠,韩域挑眉,“你想取而代之,拿下法援署的合作?”
    曾柔老实点头,“我打听过了,和现在调查公司的合同还有三个月就结束了,到时我这边也已经准备好了,时机刚刚好。”
    她挽着韩域的胳膊,“而且这个案子的当事人是林青北,我不亲自盯着也不放心。”
    “林青北?”乍一听到一个男人的名字从曾柔的嘴里说出来,还隐隐带着关切,韩域又有点儿酸了。
    “就decade那个咖啡师,你也认识的。他现在被控谋杀,事关重大,我不能掉以轻心。”
    韩域垂眸,嗓音温和,“那我跟你一起去。”
    反正不能把曾柔交给那个二楞子,有起事上来,不但保护不了她,还会拖后退。
    韩域不放心。而且曾柔刚刚才出过事,这种不放心更被放大了几十,上百倍。让韩域的心总是不安的厉害。
    曾柔皱皱眉,小脸拧巴,“不要了吧!我哪能工作还带个家属呀!”
    韩域被“家属”两个字取悦,神色松弛了几分,“我就在旁边跟着,保证不打扰你工作。再说咱俩配合起来,肯定比你和那二愣子强吧!说不定还能帮你找到辩护线索呢!”
    曾柔扬头看着他,“可不能因为这样,以后我工作都带着你啊!这才刚刚是个开始,我以后还要接很多复杂的官司,还有调查公司也会接手许多困难的调查。我不能什么都靠你。”
    韩域伸手将她搂起怀里,“以后的工作,咱们以后再商量。眼下这个案子你自己也说了当事人和我认识,所以,我有权利参与。我这不是帮你,而是帮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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