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听到此处,伸手抬起了宋普的下巴,果然看见了他嘴角裂开了来,都有鲜红的血液淌了出来。
    澹台熠一只手伸到暗格里摸了摸,摸出了伤药,他也是有先见之明,虽不知会不会用到,但他所到之处,都会备上一份太医院特制的药,本来是做那事之用,这会儿也有了用武之地。
    澹台熠挖出一点,给他上药,听他又嚎了一嗓子,在他怀里挣扎,干脆一只手紧紧地将他搂在了怀里,“别嚎了,宋卿也是文雅的读书人,怎的一喝了酒就鬼哭狼嚎的,孤的耳朵都快被宋卿嚎破了。”
    宋普哪能忍得住不嚎,澹台熠急起来,低头下去,吻住了宋普的嘴。
    一股淡淡的甜味药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澹台熠搂紧了他,加深了这个吻,许久之后,才退开来,唇角勾起,对宋普笑了起来,低声道:“这样宋卿便不疼了吧?”
    宋普脑子蒙蒙的看着他,嘴角上的疼痛果然被缓解了许多。
    澹台熠笑着,再次给他上药,这次宋普倒没有嚎,就那么愣愣地看着澹台熠。
    澹台熠给他上好药,说:“宋卿那舌头可别舔了,若是耽误了伤势,也别找孤哭。”
    又掀起眼皮,看他,“宋卿看孤作甚?”
    宋普嘶哑着嗓子,喃喃地道:“陛下待臣,当真温柔。”
    澹台熠突然咂了咂嘴,说:“宋卿吃了孤的东西,嘴里味道可不算好,日后还是要洗漱一下再跟孤亲嘴。”
    宋普:“……”
    他撅了过去,“我要睡了,勿扰。”
    澹台熠看着他躺下,还背对着他,也不生气,心中自有一番自己都不甚明白的春风得意和愉悦,他还伸手给宋普盖了一条毯子,自以为万分细心体贴地勾唇笑了起来。
    *
    宋普醒过来,已是翌日下午的事情了,他躺在床上睁开眼睛,一时之间还有些分不清何年何月,待躺了好一会儿,记忆回笼,整个人都从床上跳了起来。
    灯笼听到了动静,赶忙过来,“少爷,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整天了!老爷还过来寻了你。”
    宋普呼吸还有些急促,他脑子里的记忆还停在澹台熠说要给宋凌云和澹台冶瞳赐婚上,之后的事情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但赐婚一事,关系甚大,宋凌云绝对不会愿意被这样安排,若澹台熠真的头脑发昏来个赐婚,宋凌云三分的反意恐怕都会被增加到六七分,这样对谁都不好。
    宋普想到此处,不由得更急了,他冲灯笼道:“给我备车——嘶。”
    他一开口,就感觉到嘴角上的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灯笼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赶紧道:“少爷你都一天没吃饭了,有事的话,先用了膳再说?”
    宋普捂住了嘴,声音都轻细了起来,道:“我让你给我备车,你就去备车,我有急事要进宫一趟。”
    灯笼还未见过他这么急切的样子,马上改口道:“少爷先洗洗脸,奴婢马上去办。”
    说罢,就转身出了门,宋普抓紧时间洗了一把脸,又用剩下的清水擦了擦身体,只是还未出门,宋国公就赶过来了,一看见他就斥道:“你怎的又喝醉了?昨天还是陛下送你回来的,你可有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宋普顿住了,他不可思议地问:“陛下亲自送我回来的?”
    宋国公想来想这件事也想了很久,眉头都皱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焦虑,“你不记得便也罢了,怎的我跟你说过那么多次让你别喝酒,你就不听,又喝醉了,若是又在陛下面前说些胡话——”
    他想到那个后果,都忍不住摇头,“你怎么就记不住教训!”
    宋普回忆了一下,也实在是回忆不起来他醉酒后与澹台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是这嘴角的疼……不会是澹台熠扇他耳光了吧?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被宋普给摁了下去,不可能,若是如此,他恐怕整张脸都会浮肿起来,又岂会是嘴角撕裂疼痛?
    他心里困惑,又有宋凌云的事情兜在心里,教他实在冷静不下来,随便敷衍了宋国公几句,便出了宋府,坐上马车径直朝皇宫行去。
    不多时,便到了宫里,曹喜去禀报了澹台熠后,从纯合宫里出来了。
    宋普问他,“陛下有说什么话吗?”
    曹喜端着一张笑脸,压低声音道:“陛下让宋大人在此稍等一会儿。”
    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宋普心里忐忑,忍不住去打探,“曹公公,你可知道昨天陛下送我回宋府之后,心情如何?”
    曹喜回想了一下,道:“陛下心情应当是不错的,还喝了两盅甜汤。”
    宋普听了,对于昨天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心里也有了一些数。
    只是澹台熠突然给他闭门羹又是何意?
    宋普心里犯着嘀咕,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却也老老实实地等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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