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之余,也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觉得岑星的父母居然给他那么大的压力,未免太不通情达理。
    岑星身边没有手机也没有纸笔,解释不了,只能不停地摇头。
    霍行之挺无奈,问他怎么那么大个人了,依旧泪腺发达程度同小学时没半点区别。见岑星因为羞耻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又赶紧表示以后如果有不懂的都可以来问他,他保证耐心解答。
    岑星心里感激,与此同时还有些唏嘘。身边一个一个全是学霸,都对他如此照顾。只有他,渣得出奇,救不起来。
    回教室时,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岑星刚哭过,眼睛有点红,眼皮也微微带肿,模样还挺明显。两人一起走进教室,很快就有人交头接耳起来。
    余思思皱着眉头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儿,之后趁着霍行之不在,偷偷跑来找岑星说话。
    “那个神经病是不是欺负你了?”她问。
    岑星连忙摇头。
    “霍行之这个人高分低能,整天整天只会讨嫌,”余思思并不信,“他的话都不能往心里去,我建议你把他当成一个屁放掉。”
    岑星赶紧从课桌里拿出纸来,为无辜的霍行之解释:我没考好难过,他刚才是在安慰我。
    余思思将信将疑。恰好霍行之重回教室,她回头把霍行之上下打量了一遍,接着压低了声音对岑星说道:“反正,要是他欺负你你告诉我,你不方便我能替你骂他。”
    余思思走回座位,霍行之迈着激动地步伐向岑星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弯下腰也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个女的刚才是不是在打听我?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语气中暗藏兴奋。
    岑星为难极了。在为霍行之感到悲哀之余,他心里隐约冒出了几分不合时宜的感动。
    虽然并非出自本意,但霍行之身体力行地安慰到了他。
    也不是只有他的感情之路不顺利嘛!
    考试的日子放学时间较早。当虞惟笙推开家门,又听到了熟悉的咚咚咚跑步声。
    岑星像往常那样冲到玄关,接着突然慌张起来。他低着头一脸焦急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什么也没掏出来,最后只能两手空空抬起头,对着虞惟笙傻笑。
    “忘记拿手机啦?”虞惟笙当即笑着拆穿。
    岑星低下头,抓了抓头发。
    虞惟笙有点想问,那你怎么不像前些天那样打个手语。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他这些天在网上搜索了一些手语课程。岑星那天做的手势被归类在常用手语中,很容易就能找到,是“我喜欢你”的意思。
    若现在这么问,岂不是逼着岑星立刻再表白一次。虞惟笙还巴望着这位小朋友能彻底把他和恼人的学习联系在一起,然后清醒过来。
    他往里走了几步,岑星就如平日那样,乖乖让开位置,站在原地看着他。
    虞惟笙突然觉得不对劲。他又冲着岑星多看了几便发生了端倪。
    岑星的眼睛隐约带着些水肿,还泛红。原因太好猜了。
    他本想问岑星今天考完感觉怎么样,见这模样,决定还是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餐桌角落里像往常一样放着书本。岑星刚才在背单词。
    看来虽然今天的情况并不理想,但他依旧对明天的考试保持着积极态度。这是一件好事,只不过虞惟笙心里并不看好。
    他一直很确定,岑星这次考试英语和数学都及格不了。
    数学那边是来自岳霄的反馈。岳霄对他说,岑星进步明显,状态稳定。这些天下来至少三角函数这一块已经比较熟练,做对第一道简答题十拿九稳。除此以外,都还有巨大的进步空间。
    简单说,就是教会了他的全部都做对,也不可能及格。
    至于英语,要比数学好上不少。岑星的问题在于背书能力太差,最最基础的单词拼写总出纰漏。至于语法之类的,他大致明白,可实际做题,时常转不过弯。
    虞惟笙觉得这也算情有可原。忽略这小孩天生的迟钝,背英语不能念出声,效果本就打折扣。从岑星许多拼写错误来看,他是根本没记住发音。这一点太难纠正了,除了一遍一遍念给他听外别无他法。
    虞惟笙猜想,等过几天成绩下来了,岑星肯定又得大哭一场。
    想想就令人头疼。
    不过,也有好处。到时候,就可以打一棒给个枣。先告诉岑星愿赌服输,然后再给他一个新的念想,提出还有下一次机会。不过,毕竟时间宽限了一个月,所以不能以及格为要求了,至少得平均成绩往上再抬高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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