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来到堂屋,便看见三郎正在教三个孙子背书,听着屋里大孙子的背书声,陈母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离开。
    “娘,三郎咋说。”见陈母这么快就回来,肖氏问道。
    陈母摇头,“我没问,三郎正在叫你们儿子背书,都不要去打扰。”
    “豆渣先放一边,等晚点再问三郎,锅里还留了些豆浆,三郎说这放些白糖,很好喝的。”说完陈母装了三个碗,她们三一人一碗。
    陈母自己先尝了一口,顿时眼睛都亮了,“好喝。”
    “是呀,娘,这豆浆真好喝。”肖氏和小王氏喝了后连连夸道。
    三人基本是几口就喝完一碗豆浆,肖氏眼馋的盯着锅里剩下的豆浆,“娘,再来一碗呗。”
    陈母白了她一眼,责骂道:“你上辈子是饿死的呀,共就留这么点,你男人儿子都不喝是不,让你先喝一碗了你还这么馋,我告诉你们,锅里这些你们就别指望了,想喝个人再去推了煮。”
    “晓得了娘,我不喝了就是嘛。”肖氏虽然嘴馋,但是她也是心疼丈夫和儿子,听了陈母的骂声虽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也不闹着再喝。
    陈母满意肖氏的听话,朝外面看了看天色,离做晚饭还早,便挥手打发两个儿媳妇,道:“行了,都回屋歇去吧。”
    ........
    腊月的天气黑的早,酉时一刻,天就暗了下来。
    屋子里没有了光线,陈述便结束今天下午的讲课,严肃的朝面前的三小嘱咐道:“你们今晚睡觉前默念一遍,明天起床后,我会抽查的,谁背不出来我就扣谁的糖果。”
    建功建宗他俩都很有信心,建功最大,建宗最小,但是他俩记忆力都很好,一点都不担心。
    可建业就愁着脸了,他最烦背书了,同样的内容,大哥和三弟都能背出,就老记不住。
    本来他们每天都只有一颗糖果,结果因为背不出书,他都被三叔罚了好多颗糖果了。
    他都快愁死了,建业觉得自己太艰难了。
    陈述好笑的看着苦着一张脸的建业,也知道他在愁什么,但是他没有说什么,这孩子就得逼着他才能认真学习,要是不用糖果逼着,他是连三岁的建宗都不如。
    跟木哥儿在屋里做针线活的陈母听到堂屋里的声响,在看看外面的光线,便知道三郎得空了。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又朝木哥儿说道:“你别做了,光线暗伤眼,跟我一起去做晚饭。”
    “嗯。”木哥儿听话的放下绣活,把未修完的荷包放在篮子里装好,他现在趁着无事,每天修两个荷包,等积赞多了,就让陈母带去县城里卖给秀坊,一个荷包五文钱,他每天两个,一个月下来也有三百文的进项。
    陈述也知道木哥儿绣荷包这事,也不反对,他觉得这是木哥儿自己的事业,一个人自己有经济来源,腰杆都要挺直一些,所以只要木哥儿不会为了挣钱不注意身体,他都支持的,甚至有些时候他还会给木哥儿画一些好看的花样子。
    比如木哥儿现在绣在荷包上的这个Q版的小猴,就是陈述给他画的十二生肖图。
    ....
    院子里,几个小上了一个时辰的课,此时正是放开了的玩耍,陈述也在一边扭动着放松身体。
    就见陈母走过来问道:“三郎,问你个事?”
    “娘,什么事,你说?”陈述停下动作,认真听着。
    陈母:“那个豆腐已经压上了,但是过滤出来的豆渣咋弄。”
    陈述恍然大悟,他反映过来自己只告诉娘怎么做豆腐,但是豆腐做出来怎么吃,还有那过滤的豆渣怎么吃,他都没有说清楚。
    陈述:“娘走,我跟你去厨房,告诉你怎么弄。”
    陈母闻声连忙拒绝,“不,不,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就可以了,你一个读书人怎么能进厨房。”
    陈述听了这话,觉得好笑,好吧,这里人很信奉君子远庖厨这话。
    便温声道:“娘,没事,谁说读书人就不能进厨房了,那都是假的。”
    陈母不相信道:“真么可能是假的,不是有圣人说的,君子那啥不进厨房这话的嘛。”
    “娘,是君子远庖厨。”木哥儿在笑着后面补充道。
    陈母听了木哥儿的话连连点头,“对,对,就是君子远庖厨,再说你可是举人老爷,怎么能进厨房。”
    陈述闻言笑了笑,然后解释道:“娘呀,没那么夸张,圣人的确是说过:君子远庖厨,但那不代表说就是不能进厨房,当初圣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君子对于禽兽,看到它们活蹦欢跳的,就不忍心看见它们死去;听到它们哀叫悲鸣,就不忍心再吃它们的肉。正因为这样,君子要把厨房安在离自己较远的地方,所以才有了圣人那句话。”
    “但是这句话后来被人歪曲,从君子远庖厨就变成了君子不耻庖厨,其实这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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