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抚须点头,“是来,在前朝混乱时期,仕林中有许多有学识有能之人都隐居山野不出士,看来这位叫苏轼的老先生也是这样的隐士能人。”
    陈述听着老先生自说自话的自我解释后,只是笑着听着,没有解释着苏轼其实就不是大商之人。
    随后老先生又问道:“既然这诗是你偶然所得,那就说明无他人知晓,此次上台你本可以当作自己所作,可为何却要说了出来,你可知一个读书人盗用他人诗句,实乃可耻之事。”
    陈述闻言,婉婉而道:“慕青饱读圣贤书多年,明白有所为有所不可为,盗用他人诗词冒充自己所作,此为可耻,慕青不屑为之。”
    程墨闻言,点着头对他这说法很满意,却画风又一转,道:“既是如此,那你上台作诗为何又借用他人诗词,你堂堂西南解元,老夫不相信你连一首诗词都不会。”
    陈述:“学生诗词的确是会一点,但却不算是精通,为何会借用他人诗词,也只是学生不想让家人失望。”说道这,陈述看向程墨狡黠道:“再说老先生您也没有要求上台来作诗之人必须是自己所作不是!”
    程墨听了陈述后面的话,抚须哈哈哈大笑两声,“不错,老夫的确没有标明上台所作的诗词是自己亲口所作还是他人作出,小子,你这首诗可有名字?”
    陈述:“水调歌头之明月几时有。”
    程墨闻言后点头,又道:“老夫先前说过,只要上台之人阴处的诗词有我满意者,可取走最顶端那顶宫灯,另外可让老夫亲自教导一堂课,老夫说话算话,宫灯你可取走,至于教导一时,三日后你去青山书院来找我即可。”
    能取走宫灯陈述很高兴,对于多出来的教导这事,陈述也有着期待,“多谢老先生,慕青定在三日后去书院拜访。”
    说完陈述上前把那青衣书生取下来的宫灯提在手里,准备下台交到席念之手里。
    “等等。”还未走到台边上,突然又被程墨老先生叫住。
    “老先生还有何教导?”陈述转头,疑惑的等待老先生指教。
    “你即为西南解元,那定不是靠运气所得,就算你不精通诗词此道,但却一定有所了解,所以老夫想让你现场作一首诗词应该难不倒你吧?”说完程墨笑着看向陈述。
    陈述见老先生如一脸偷腥的猫一样看着他,无奈的摇头,看来今天逃不掉,不过宫灯一拿到,他倒也不怕自己作出的诗词不受老先生满意,他的确不是很精通诗词一道,毕竟他一个现代人,虽是汉语言学教授,但是在诗词上的确是不如这地地道道的古人。
    不过即使如此,陈述心里也不虚,“慕青的确自己作了一首拙作,还请老先生指点。”
    “圆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风?”
    等陈述诗念完后,程墨先生一手敲打着椅子扶手,一手抚须,道:“圆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风?不错不错,皎洁的中秋圆月升上了天空,人人都说四海之内都是天气晴好月光普照。你怎么知道在千里之外也会是这样,说不定那里是又刮大风又下雨呢!诗意极好。”
    “小子,你这首诗虽不如那水调歌头大气磅礴辞藻华丽,但是也比之前的让老夫满意,诗词一道,需得用心,不用心作出来的诗词让人不得共鸣,就算是再辞藻堆砌都无用,也都是废话。”
    老先生这通话说出来,很明显就是对陈述自己所作这首诗很满意,“今日老夫甚是高兴,小子,别忘了三日后来青山书院找我。”老先生这话说完,人就离开台子掀了门帘进了里屋。
    一直在旁观的其它读书人们,对陈述很是羡慕嫉妒恨,可陈述对此毫无感觉,他此时一心想的就是把宫灯送给台下人。
    不过他再次要走下台时,他突然听到木哥儿一直再下面喊着:“三哥,我的狐狸花灯呀。”
    陈述听见这喊声,顿时汗颜,他居然把木哥儿的狐狸花灯给忘了,赶紧转身朝准备收摊的青衣书生问道:“这位兄台,在下可否能再取一盏花灯?”
    青衣书生乃是程墨老先生如今最小的一个学生,他见先生对这位陈慕青的感官很好,爱屋及乌的他也对陈述感官极好,见他还想取一盏花灯,笑道:“随你取,这些花灯都是我作的,兄台要是不嫌弃,你看上哪盏取走便可。”
    “那就多谢兄台。”陈述抬手揖了个礼道谢,然后取下狐狸花灯。
    下了台,陈述把宫灯和狐狸花灯交到席念之和木哥儿手里,木哥儿接过花灯,笑的十分开心,“谢谢三哥。”
    陈述揉了揉他头顶,看他开心的笑的像个孩子,不过他本来就还是个孩子,想想上辈子同样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们还是高中生,也还是父母手中的宝贝,可在大商,十七八岁里,都已经成亲生子来了,陈述嘴角上扬,柔声宠溺道,“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木哥儿手里提着狐狸花灯,看了看身旁的念哥儿,又看了看又去念哥儿旁边的三哥,他眉头一挑,嘴翘了翘,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注意。
    他悄悄的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然后突然拉着后面的阿圆,“念哥儿,把阿圆阿借我去其它地逛逛。”说完他拉着阿圆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在喊着:“三哥,念哥儿就交给你咯。”话说完人也跑去人群里消失不见了。
    席念之焦急的赶紧吩咐凌左,“阿左,赶紧跟上去,保护好木哥儿。”
    “少君,你....”凌左话还未说完,就被席念之打断,“我没事,你还不相信你家少君我的武艺吗?再说还有慕青哥在,你赶紧去追木哥儿,阿圆的武功不如你,又是俩哥儿,要是遇到坏人就来不及了。”
    “是,我这就去找他们。”阿左想想也是,少君有陈院长在,陈院长虽没有武力,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坏人一般不会对有男人陪同的哥儿下手,反倒是木哥儿和阿圆俩哥儿,是那些坏人下手的好目标。
    等凌左追出去后,便只剩下陈述和席念之两人,陈述见此,心里大叹,果然不愧是亲弟弟,不愧他那么疼爱木哥儿,这事干的简直是太棒了。
    陈述暗戳戳的来到另一边,捡起绳子,十分淡定道:“绳子还是绑着吧,这人这么多,万一被挤开走丢不不安全。”
    席念之听着这话,见他动手把绳子绑上后,两人之间的手挨着很近,行走之间时不时的还会不小心的碰上,他莫名的觉得面红耳赤,扭捏不安的很。
    “饿了吗?”陈述见两人走了好一段路,席念之都未开口,在见到前面有一个馄饨摊位后,他侧身附耳问道。
    本就因为身体靠近隐隐羞涩的席念之,突然感受到耳边传过来的炙热的气息,顿时脸颊绯红,耳朵同样也是隐隐发红,埋头极力避开他的视线,诺诺道:“不饿。”
    他此刻的确不饿,也没有想吃东西的欲~望,中午他还是吃不下午膳,结果下午,慕青哥就过来亲自给他拌了一碗凉粉,一份拍黄瓜,再让厨房作了一份辣子鸡丁,亲手喂他吃下,最后他居然把凉粉黄瓜都吃完了,辣子鸡丁吃了一半,另外还吃了一碗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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