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朔咛的眼睛便不再需要绷带的保护了,再次接触到光明时,他只觉得刺眼,还有莫名的恐惧。
    四十年后,朔咛已满百岁,这日魔界边缘发生异样,朔若寒带领着几个侍兵前往。
    发现并无异样后,他们便打算原路返回,朔若寒眼睛略过树林,却定格在了一处树旁的一个紫衣男孩身上,男孩侧对着他,熟悉的脸让他疑惑。
    朔咛?怎么会,现在不应该在宫中吗?怎会在此处?朔若寒皱眉。
    朔咛微微愣了一会儿,转身,撒腿跑进森林,留给他一个逃跑的身影。
    “别乱跑。”朔若寒也顾不上朔咛的真假,见他向树林跑,便对一旁的侍兵道:“你们先回去。”说完,便追了上去。
    越往树林深处跑,树木越多,朔若寒只能依靠那抹紫色追,看着朔咛被树枝绊倒,他连忙跑上去查看朔咛的伤口。
    “怎么样,伤到哪里了?疼吗?”朔若寒看到朔咛双手抱膝的坐在地上,便蹲下问他那里疼。
    “当然疼了,我的父王,我心疼你啊!”朔咛抬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双手握着一把匕首,捅在朔若寒的腹部。
    “你……”朔若寒对上他红色的魔瞳,道:“你不是他。”
    “自然不是。”‘朔咛’把匕首拔出,起身,拍了拍衣服沾上的灰尘,碰了碰自己的衣襟处。
    一件紫色有些破烂的披风出现在他的肩上,随后,他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大人,披风上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鼻子一下,让人无法看到他的容颜。
    朔若寒捂住伤口,用灵力止住血液,起身伸手准备抓住他,谁知那人却消失了,然后,又出现了几人,把他包围住。
    朔若寒看见男子站在一人的身旁,男子勾唇,对他道:“我的父王,我们来好好相处相处吧!”
    说完,那些围住他的人,便拿着武器向他冲来。
    另一边:
    慕容素一早便去了蛇族,朔咛手中拿着书,看着从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便用凶狠的眼神看着他的人,他若是记得不错,这人便是魔界二长老卜痕。
    “不知二长老有何事找朔咛?”朔咛合上书本,放在书案上,抬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卜痕见他一副乖巧,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原想若是朔咛语气不善的话,他倒是好吐槽几句,但是,他明显低估了朔咛对自己身份的认知。
    所谓太子殿下,你若是一言一行都无法对得起别人对你的这个称呼,你又有何德何能接受这个称号。
    身为皇室之人,你的一言一行就象征着整个族群,要保持绝对的冷静。这是慕容素对朔咛所说的,虽只说过一次,但足以让朔咛铭记。
    卜痕想了想,道:“不知太子殿下,对于尊上对卿溪那群人的判决如何想的,今日,他们可是一早便被放出来了。”
    朔咛歪头,一时没想起卿溪是谁,紫色的眼眸渐渐染上嫣红,轻声笑道:“二长老,你可知以你的能力为何只能做二长老吗?”
    卜痕抬眸,看他。
    从大长老被前魔尊带回魔界时,他便直接成了大长老。卜痕那时听到这件事时,只觉得自己父亲只是不想争罢了,结果,现在到了他自己,却也还是二长老。
    他真心不明白为何如此。
    紫红色的眼睛微眯,朔咛笑道:“因为,二长老你过于多嘴了,有时候还有别说话的好,我这受害者都未说什么,你一个与此事无关之人,有什么可说的。”
    “!”卜痕愣住了,他只不过比朔咛大一百岁,却清晰的感觉到朔咛身上那一瞬间,与他年龄不同的气息,不似慕容素的冷傲,更不像朔若寒的高高在上。
    朔咛看见卜痕这副模样,满意的笑了,双手合十,一脸高兴道:“这事便聊到这了。我也不能说太多,毕竟二长老以后可是要辅佐我的,把你惹恼了,我可不好办。”
    卜痕:你才反应过来吗?
    “太子殿下安心看书吧!”卜痕并不想再与朔咛待在一起,生怕自己被他气的动手,转身离开房间。
    朔咛点了点头,再次抬头时,已经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模样,伸了个懒腰,打算在宫中随便走走。
    打开房门时,他刚好看见一个侍卫跑过来,侍卫看见他,停了下来,语气慌乱道:“参见太子殿下。”
    “发生了何事?”朔咛看着侍卫满头大汗,皱眉,侍卫身上的血腥味让他无法忽视。
    侍卫伸手在额头上摸了一把汗,道:“尊上他……他遇袭受了重伤,属下,属下正打算去蛇族寻尊后。”
    外面的天空从刚才的朗朗晴天,变成了现在的乌云密布,阴沉的天气就如现在朔咛的心境。
    朔若寒平躺在床上,床帘遮住了他的脸,以现在朔咛的视角只能看见他被血染红的衣裳,还有苍白的手,手上的鲜血衬得他的手冰冷无比。
    “真的是……”朔咛垂眸,转身离开了房间,刚好与前来医治朔若寒的大长老擦肩而过。
    走出房间,朔咛抬眸,紫色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紫红色的竖瞳,侧目看了眼衣上带血,把朔若寒送回来的侍卫,走到他的面前,道:“那些人没有抓住吗?”
    “没……”侍卫见是朔咛,正打算回他的话,可是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朔咛一脚踢在膝盖,半跪在地。
    “要你们有什么用?你们是瞎了吗?还是手脚出了问题?尊上不见了你们都不知道找吗?”朔咛低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侍卫。
    侍卫抬头,刚看到朔咛的眼睛就移开了,朔咛身上所释放的气息差点让他窒息,他从未见过如此的太子殿下。
    声音颤抖的回答着朔咛的话:“我……我们,尊上,尊上,让我们先回来,可是……可是,我们觉得,觉得不妥,所以便去找了……结果,结果……”
    “还真是听话啊!他让你们走,你们就走?你们难道一点自己的辨别能力都没有?忠心是好,但,你们不会带脑子的吗?”朔咛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出刚才看到的场景,心中的怒火可谓是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我……我们有抓住一人,他现在被关在天牢之中。”侍卫好不容易想起,被他们抓住那人,希望这个消息就算不能让朔咛心中的火消完,也能灭不少就行。
    朔咛眯眼,想了想转身向天牢走去。
    侍卫伸手揉了揉被朔咛踢疼了的膝盖,刚才朔咛给他的威严还在,有些后怕道:“难怪,无人敢惹太子殿下。”
    其实,没人惹朔咛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根本不怎么出宫殿,谁会惹他?二是他身为魔界唯一的太子殿下,谁人敢惹?
    而,这些原因都与他性格无关。
    另一边,朔咛找到了那人所在的牢房,让人把他绑在架子上后,他便让其他人离开了。
    朔咛走到火盆前,把火盆中剑身被烧得通红的剑拔出,一步一步的走向被绑在架子上的男子。
    男子抬头,血液从额头上流下,看着朔咛向他走来,心中念道:这便是主人所说的太子殿下,就是个小孩?
    之前听主人说时,主人说得这位太子殿下格外的可怕,结果,今日一见,他倒是觉得主人过于浮夸了。
    朔咛停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剑刺在男子的身上,被火烧得通红的剑身进入男子的身体,一开始感觉没有任何痛觉,到后来才感觉很痛,也感觉有一团火在烧他的血肉,比平时的剑刺得更疼。
    朔咛把剑拔出,那处被剑所刺的地方好像被火烧了一般,还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歪头,见男子的表情扭曲,却不打算说什么,朔咛又多刺了几次。
    十剑过后,男子声音因为疼痛有些颤抖,道:“喂……你这算是私刑吧,好痛……”话还未说完,朔咛又刺了一剑。
    朔咛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跟发泄他自己的情绪一样的一剑又剑。直到手中剑上血的颜色,成功覆盖了它被火烧成的红色,才把剑丢到一边,这时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身上的血窟窿一直在流血,他已经晕死过去。
    朔咛把一旁的水泼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摸出怀中的书,坐在他的面前看书。
    等男子醒过来时,他只看见朔咛一脸淡定的坐在他面前,时不时的从书中抬头,看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好像可以试试这个”。
    男子舔了舔嘴唇,语气因为失血过多而无力,道:“太子殿下,你若是杀了我的话,怕是也会连累你自己吧!”
    “啊?”朔咛抬头,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语气无所谓道:“怎会?你死不死与我何干?谁会因为一个死不死都无所谓的人,而怪罪与我这个,魔界唯一的太子殿下,你说……对吧?”说完还十分无害的眯眼看着他。
    “……”男子沉默了。
    朔咛把书关上,放回怀中,双腿交叠在一起,双手合十的撑在膝盖上,下巴轻放在手上,抬眸,一双紫红色的眼睛,带着点点笑意,危险的看着他,道:“既然如此,我们继续吧!反正,你也醒了。”
    男子动了动,身上的伤口疼得让他倒吸一口气,道:“太子殿下想问什么,问便是,何必费着麻烦。”
    “也不算麻烦,我也只是在发泄怒火罢了。”朔咛起身,走到男子面前,伸手碰了碰男子身上的剑伤,把男子疼得呲牙咧嘴。
    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一刀刺在男子原本的伤口上,匕首向上滑动……
    看着男子扭曲表情,笑道:“发泄完,我再问啊!放心,你到时候会活着的。”
    “啊啊啊啊……”绝望而痛苦的声音传出了天牢。
    门外的侍兵心惊胆战的控制住自己想逃跑的心思,他们怎么没听过,这个太子殿下这么可怕?说好的听话、乖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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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这一章……额,怎么说呢?感觉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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