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布置的课业太过无聊,还是跟着父亲你快活些。”君容琨说着,拉过椅子坐在锦王跟前。锦王一拳头砸在君容琨头上,怒斥:“胡闹!”
    君容琨委屈的揉头,撇声说道:“父亲,你怎可当着外人面打我,让我这个锦王世子的面子往哪里搁!”
    “乳臭未干的小子哪里来的什么面子!”锦王恶狠狠地正预备再一个拳头下去,君容琨连忙护住头,将身子一偏躲过那拳头。他灰溜溜地躲在王秀姝身后,求助:“秀姝姐姐救我!”
    王秀姝掩嘴轻笑,锦王见王秀姝与君容琨似是相熟眸中有些惊讶,问道:“怎么?你们早认识?”
    王秀姝点点头:“曾与世子有过两次交集。”
    君容琨眼珠子一转,却是看向王秀姝身边的阮天祁。这阮天祁面无表情,只是瞧着他。他身上散发着令人难以接近的冰寒之气,令君容琨打了个寒战。
    但阮天祁的气质却是与平南侯府那阮天铭有所不同,阮天铭虽身着华服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见他却随时随地讨好的小人面孔,令君容琨不屑一顾。
    “你是如何与我家这混小子认识的?”锦王有些好奇,这王秀姝可真不一般,君容琨性子高傲,能让他如此友好相待之人屈指可数,锦王顿时对王秀姝刮目相看。
    王秀姝斜睨看向君容琨,扬起深不可测的笑容。这笑容令君容琨心下一紧,他当初与王秀姝相识时可是给了王秀姝一个下马威,如若这事被锦王知晓他自然是少不了一顿胖揍。
    君容琨咳嗽两声,硬生生道:“缘分,缘分罢了。”
    说罢他看向王秀姝:“对吧?”
    王秀姝知晓君容琨在害怕什么,她自然是不会拆穿的,点点头:“如世子所言,有缘罢了。”
    锦王听得一头雾水,见他二人不想多提锦王也不再多问。君容琨早早听说过阮天祁的名号,却没有见过此人。他今儿也是好奇所以偷偷跟踪了锦王想要一探究竟。
    “你便是平南侯府的大少爷阮天祁罢!”君容琨道,“初次见面,我叫君容琨,是秀姝姐姐的好友。”
    “见过锦王世子。”阮天祁起身,与之作揖。君容琨年纪虽小却知礼,不亏是锦王的嫡子。
    “我听闻你跟我父亲一同在西京大营做事?西京大营如何?是不是很好玩?”君容琨眨眨眼,似乎很是期待阮天祁的回答。
    他对军营的生活极为向往,可惜他还年幼父亲不允许他前去西京大营。他身在将军府,对沙场战事耳濡目染,他迫切的想体会一番。
    君容琨与平南侯府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不同,锦王家教极好,虽然君容琨身在富贵人家,但却没沾染富贵人家的娇气,他的一生追求便是跟父亲一样,驰聘沙场。
    阮天祁听闻,脸上起了笑意。他道:“每日训练武艺与兵书,你是锦王世子,对战场之事定是了解。”
    “我虽然了解,但我从未去过西京大营,”说着君容琨低下眉头做出失落之状。王秀姝听着二人的聊天,微微一笑,“改天你可以带我去见识见识吗?”
    “这个……”阮天祁有些为难,看向一旁的锦王,“如果锦王同意,自是可以。”
    君容琨听他一眼顿时觉得了无希望了。
    四人用过餐,缓缓走出万福酒楼。平南侯府的小厮牵来马车,马蹄正踏到王秀姝身前,却不知为何马突然鸣叫,惊慌失措的举起前蹄,冲王秀姝踏去。阮天祁眼疾手快抱住王秀姝往身旁一转,只见那马绝尘而去。
    “大少爷,大少夫人你们没事吧?”小厮见马飞奔而去却无暇顾及,赶忙着询问二人是否受伤,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来这平南侯府做事还没多久,如若出了事,他自然是无法担得起,“我也不知这马为何突然……”
    “没事。”王秀姝摇摇头,她整理了一下衣着,胸前那枚玉佩由于冲击,甩在了半空中滚落在锦王的脚下。阮天祁四处张望,见一瓦房上一人影匆匆而过。
    锦王捡起玉佩细心打量,当即神情大惊。他将玉佩递到王秀姝跟前,问道:“王夫人,这个是你的吗?”
    王秀姝接过玉佩,点点头。她细心瞧着玉佩,还好没有被撞坏。
    “你是否认识韩柳?”锦王问道。
    王秀姝一愣:“你是如何晓得我母亲的名讳。”
    锦王叹息一声,难怪他觉得王秀姝眼熟,原来她竟然是韩柳的女儿。
    王秀姝曾怀疑过母亲的身世。她的娘亲虽在乡下,但谈吐不凡。母亲从未讲起过自己的身世,王秀姝知晓那可能是母亲的伤心事从不过问,今日从锦王口中道出母亲的名讳,王秀姝有些诧异。
    难道母亲曾经也是达官贵族?
    阮天祁也略有吃惊,他望向锦王,见锦王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知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锦王,时辰还早,咱们去茶楼一叙?”
    锦王点点头,那玉佩令他太过吃惊,尘封许久的回忆涌上心头。他自然是有许多话要与王秀姝说的。当即唤来王府车辆将君容琨送上马车,君容琨年纪虽小可他也会看人神色,知晓父亲与王秀姝有要事要谈他也懂事的乖乖上了马车,神情有些落寞与无可奈何。他冲着王秀姝与阮天祁挥挥手,绝尘而去。
    阮天祁寻了一个雅致的茶楼,要了一个雅间,茶水刚送上,锦王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你娘亲可曾跟你讲过她的身世?”
    王秀姝摇摇头:“未曾讲过,只是娘亲时常一个人静静坐着望着这块玉佩出神,我想娘亲的身世可能是她的伤心事,便不多问。”
    锦王蹙眉,轻声询问:“那你想知晓你娘亲的过去吗?”
    王秀姝迟疑片刻,却是点点头。既然当初母亲将玉佩交于她,自是知晓她总有一天会知道她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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