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方宏斌听夜辰说完，当时就像骂街。虽然他理智的忍住了，但还是对给方靖出“嫁妆”这件事无法认同。“他都是二十五岁的成年人了。还是个男的。嫁妆这件事不好听也不好看。”
夜辰当然知道方宏斌不舍得给方靖花钱。这个答案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您要是能这么想也是最好的。本来嘛，我就说我们俩都是男人。也谈不上嫁娶。何况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我们俩性别相同，自然责任相同。都是要相互扶持生活的。所以一起努力就好了。聘礼什么的也就没必要了。不然就像是我在侮辱他一样。您说对吗？”
艹！方宏斌想破口大骂了。“那还是不一样的吧。我们家小靖怎么说也是嫁给你。”
夜辰笑呵呵的：“您如果一定要这么认为。那这件事就还是跟我父母谈吧。虽然方靖早就是成年人了，而且小学毕业之后就开始自己生活。他完全有资格也有能力为自己的将来做主。但您既然以亲生父亲的身份来跟我说这件事。那我也要尊重一下您的身份。这样，我让秘书再约您个时间，然后您和我父母谈一下。这样会更正式，您说呢？”
这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就算不行，方宏斌也觉得自己在夜辰这段话之后说不出什么来了。心里憋气，但还是被送走了。结果就是方靖也没见上。他还察觉到夜辰根本不想给聘礼。只要一想起也很不肯花钱，他就一肚子火。
坐进车里，他立刻给刘雪玥打了个电话。并且对夜辰的态度表示了十分的不满。
刘雪玥在电话那边直皱眉。要不是为了钱，要不是自己这个段位只能勾搭到这种蠢货，就这种脑子的人，她真是看不上。“你既然不给嫁妆，人家凭什么给聘礼？而且你是怎么想的？我们要的一开始不就是跟夜辰搭上关系吗？只要他们成亲。不管他们认不认，你都是夜辰的岳父。这有问题吗？再说了，你要聘礼干什么？你还能自己留着？那不还是给方靖的。你要是说那什么聘礼你是给方靖要的，夜辰不管信不信，也不会回答得那么干脆。你倒好，你直接说不想给嫁妆，你还要聘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这些话让方宏斌有些发愣。但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意思。不过他本来今天来留没想谈什么聘礼嫁妆的。随着夜辰的话一走，他就完全没有自己的思路了。“这夜辰可真不是个东西！说话带钩还下套！”
刘雪玥咋舌：“他那是十几岁就出来闯的人。能从一辆车到一支车队到现在集团公司，你以为他这十几年是混日子？他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经历过？他要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你才应该担心。现在正好说明他对方靖还有几分真心。总之这件事你就先别找方靖了。既然夜辰说让你跟他父母谈，那就肯定会让你们谈。等消息就得了。”
夜辰晚上才把这件事告诉方靖。方靖边听边皱眉头。“伯母本来还说摸清楚刘雪玥的行动路线，然后和嫂子带着我去给他们演场戏呢。我还没下决心去见他们，没想到让他抢先了。”
“为他们浪费精力多不值得。”
“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伯母好像非常感兴趣。最近她是不是参加什么心的活动团体了？”
夜辰哭笑不得：“那这可得问问了。不过想想，咱妈和嫂子去对付刘雪玥，那肯定行啊！尤其是咱嫂子那嘴，想想我都想跟着去录像了。一定精彩，肯定值得珍藏！”
方靖很无语：“就那几张脸，还珍藏？你可算了吧！那这事儿你告诉伯父伯母了没有？”
“没呢。过一会儿给咱妈打电话。她肯定比咱清楚怎么办。毕竟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晚辈。咱们有些话也不太好说得那么直白。但搁在咱们爸妈身上就不一样了。”
方靖一想也是。但正因为也是，他才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肯定得因为这个有麻烦。”
夜辰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脸颊：“我们才是一家人。家人为家人做的所有事都不叫麻烦。”
可能天底下没什么比这样的话让方靖更喜欢，也跟沉迷。比起“我爱你”，“家人”这两个人可以更直接的驻进他的灵魂。他突然觉得，如果有一天夜辰要跟自己分开，他会很痛苦。或许会是那种家人之间从此不在的痛苦。
想到这个，他往夜辰的怀里用力的靠了靠。“我这个人很难甩的。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夜辰自然而然的把人搂得更紧。“好巧。我是非常黏人的，基本甩不开。你也得有个准备才行。这一黏上你，少说一辈子。说不好下辈子你也跑不掉呢。”
大概是总裁先生太会说话了。方靖本以为知道这个消息，自己会气得睡不着觉，结果这么一累，心里一安稳，睡得贼香。第二天起来还回忆着夜妈妈教自己的那几招，打了一套拳。可以说精神百倍，总感觉要有好事发生。
夜辰醒来的时候，方靖已经把面条做好了。小两一人造了两大碗，然后穿戴好，拿了各自的包就奔了地铁站。可以说是非常的环保了。
一到公司，就看到大门外有几个人围在一起，略微近一点，就发现不是他们公司的人。这让夜辰皱了眉头。虽说大门口不是不让人站，但这很明显又事情吧？于是他走了过去：“几位，有事情吗？”
那几个人扭脸看向夜辰，都先愣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问：“你哪位？”
夜辰说：“我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一听是老板，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上了。虽然也都没有前因后果，但夜辰和方靖大概能听明白，他们是再说他们干完活，但是没收到薪水。他们是来讨薪的。
夜辰：“？？？？？”
方靖：“？？？？？”
真的是两脸懵逼。然后夜辰抬起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各位，能一个一个的说吗？你们这样，我也不知道前因后果啊。”
这时候，那个年纪大一些的人说：“我们是在天宝园工地盖楼的工人。我们有三个月没有发工钱了。包工头一开始说建筑公司没给钱，让我们等等，他去追着要钱。结果头几天那混账东西带着全家都跑了。我们找不到他，只能找建筑公司了。你们是公司老板正好，我们也不是无理取闹。我们都是有用工合同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星辰建筑公司。你得给我们薪水！工地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得拿钱过年呢！”
夜辰嘴角抖了抖，这哪个洞里出来的“星辰建筑公司”？但他看得出来，这几个人真的不是在无理取闹，他们也不像是被挑唆来的。毕竟他们公司的建筑公司早在n年前就已经没有了。现在还剩下的不过是物业管理。楼盘他自己还有俩，但也只是在管理物业而已。只有门市房是他的产权，每年收租。但再盖楼他是完全没有过的。谁要是挑唆这个来找自己麻烦，简直是在开玩笑了。“几位，我的公司虽然也叫星辰。但是我公司名下没有建筑公司。只有一家物业管理。更没有在近期开发过楼盘。你们是找错地方了。”
指导下那就一个人蒙圈了。“怎么可能？当时包工头就说过，是星辰下面的公司啊！要不是你们公司在咱们这儿特别大，我们也不能相信他们啊！”
夜辰皱紧眉头。“这样。几位跟我到里面说。这件事虽然是个误会，但你们讨要工钱这是应当的。我们公司有法务，可以帮你们参谋一下。”
于是夜辰就带着几个工人进了公司。方靖赶紧跟前台妹子说了一下，让她马上联系王康康和张晓春，然后才跟着夜辰带着这群人到了一楼的大会议室。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得有个凭证，然后跑去了监控室，告诉保安一定要把这些人进入公司之后的所有行踪都录下来。防止有什么麻烦。
方靖回到大会议室的时候，法务部的人也到了。看到方靖，他们点了个头，然后三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事情又被那几个工人重复了一遍。大家还都把合同拿出来给夜辰和法务部的人看。合同上的确是“星辰建筑公司”没有错。但真的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很快，他们查到了这家建筑公司的信息。“星辰建筑公司”成立于一年半之前，而且名下并没有什么开发的小区。看信息就跟个皮包公司似的。
那几个工人很崩溃。包工头找不到，工地又是一个烂尾的状态，老板也找不到，他们还到一个不相干的公司来找麻烦。不过这要不是找到了这家不相干的公司。他们甚至不知道，那家所谓的建筑公司根本就没有开发过楼盘。那他们干活的地方是怎么回事？
事情当然不是夜辰他们可以解决的。法务直接建议那几个人报警。这件事可能涉及到很多他们意想不到的问题。夜辰考虑了一下，让法务部的老刘帮忙这几个人。虽然跟他没毫无关系，可怎么说呢，像方靖说的，人品都是攒出来的。遇上了，帮把手也是可以的。更何况那个所谓的建筑公司如何他不知道，但是那个包工头是以自己公司的名义在招工，那就跟他们有关系。这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要不说事儿总是赶在一起发生。早上上班就遇到那个事儿，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王婧婧就来了电话。电话那边还哭天抢地的，说了半天方靖也没听明白到底在说什么。无奈之下，他只好跟赵安请了个假。然后去找了夜辰，说自己下午去刘家看看什么情况。
夜辰当然是要跟着的。方靖也么阻止。毕竟方宏斌都知道的事儿，王婧婧那边也得告诉。而且双方父母见面，他妈肯定也要在。这事儿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
不过到了刘家楼下，夜辰没有跟上去。但是他跟方靖说：“有麻烦别自己扛。马上让我上去。”
方靖点头：“嗯。我肯定不能让自己吃亏。”
上了楼，方靖敲开门。开门的是刘添。刘添看到方靖之后，一脸的纠结，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不过对方靖来说，他觉得不像是这两口子吵架了。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看到方靖，王婧婧二话没说，又哭起来了。方靖头都要炸了。“妈，有事儿说事儿，您哭什么啊？话说清楚先？”
王婧婧恐怕也说不清楚。刘添叹了口气，给方靖倒了杯水：“小靖。我们听说……你找了个有钱的男人？”
“？？”因为这事儿？这件事有什么可哭的？“对。怎么了？”
这下王婧婧哭的更惨了。还一边哭一边儿说对不起。弄得方靖不止头大，还头疼。
刘添说：“你妈是自责。如果当初不是让你一个人生活，你也不会……”
“我也不会找个有钱的男人？”方靖被气乐了。“你们觉得性向这东西还是一个人生活出来的？还是你们觉得，我为了过有钱的日子，就去卖身了？”
虽然方靖的话极不好听。但刘添的沉默和王婧婧突然止住哭声，都在告诉方靖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就是那么想的。
本来还有些担心，不知道王婧婧怎么了。现在方靖只剩下生气了。“如果你们都认为我这么贪慕虚荣不知廉耻。那你们就这么以为吧。”说完他站起身，然后看向王婧婧：“以后您也不用再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没意义。对不起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能让我重新有一个正常的童年吗？能让我十年有爹妈跟没爹妈一样的日子变没吗？我这么多年，不说不问，不是因为我没有怨恨。我只是觉得毫无意义！但是我没想到，你们不想对我这个多余的人负责，还会用恶毒的心思来揣测我选择的感情。既然这么勉强，以后也不用再忍着跟我联络了。没关系，我以前在乎的时候你们谁也没出现，我现在不在乎了，你们这么想又有什么所谓？！”
见方靖起身要走，王婧婧立刻从床上扑下去，抓住了方靖的胳膊：“你别走！妈不是那个意思！”
方靖觉得非常烦躁：“您是什么意思都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不是吗？”
王婧婧赶紧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那么想你。我就是觉得，如果不是我们，你也会有个家。会有自己的孩子。可现在都没了！都没了！”
方宏斌听夜辰说完，当时就像骂街。虽然他理智的忍住了，但还是对给方靖出“嫁妆”这件事无法认同。“他都是二十五岁的成年人了。还是个男的。嫁妆这件事不好听也不好看。”
夜辰当然知道方宏斌不舍得给方靖花钱。这个答案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您要是能这么想也是最好的。本来嘛，我就说我们俩都是男人。也谈不上嫁娶。何况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我们俩性别相同，自然责任相同。都是要相互扶持生活的。所以一起努力就好了。聘礼什么的也就没必要了。不然就像是我在侮辱他一样。您说对吗？”
艹！方宏斌想破口大骂了。“那还是不一样的吧。我们家小靖怎么说也是嫁给你。”
夜辰笑呵呵的：“您如果一定要这么认为。那这件事就还是跟我父母谈吧。虽然方靖早就是成年人了，而且小学毕业之后就开始自己生活。他完全有资格也有能力为自己的将来做主。但您既然以亲生父亲的身份来跟我说这件事。那我也要尊重一下您的身份。这样，我让秘书再约您个时间，然后您和我父母谈一下。这样会更正式，您说呢？”
这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就算不行，方宏斌也觉得自己在夜辰这段话之后说不出什么来了。心里憋气，但还是被送走了。结果就是方靖也没见上。他还察觉到夜辰根本不想给聘礼。只要一想起也很不肯花钱，他就一肚子火。
坐进车里，他立刻给刘雪玥打了个电话。并且对夜辰的态度表示了十分的不满。
刘雪玥在电话那边直皱眉。要不是为了钱，要不是自己这个段位只能勾搭到这种蠢货，就这种脑子的人，她真是看不上。“你既然不给嫁妆，人家凭什么给聘礼？而且你是怎么想的？我们要的一开始不就是跟夜辰搭上关系吗？只要他们成亲。不管他们认不认，你都是夜辰的岳父。这有问题吗？再说了，你要聘礼干什么？你还能自己留着？那不还是给方靖的。你要是说那什么聘礼你是给方靖要的，夜辰不管信不信，也不会回答得那么干脆。你倒好，你直接说不想给嫁妆，你还要聘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这些话让方宏斌有些发愣。但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意思。不过他本来今天来留没想谈什么聘礼嫁妆的。随着夜辰的话一走，他就完全没有自己的思路了。“这夜辰可真不是个东西！说话带钩还下套！”
刘雪玥咋舌：“他那是十几岁就出来闯的人。能从一辆车到一支车队到现在集团公司，你以为他这十几年是混日子？他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经历过？他要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你才应该担心。现在正好说明他对方靖还有几分真心。总之这件事你就先别找方靖了。既然夜辰说让你跟他父母谈，那就肯定会让你们谈。等消息就得了。”
夜辰晚上才把这件事告诉方靖。方靖边听边皱眉头。“伯母本来还说摸清楚刘雪玥的行动路线，然后和嫂子带着我去给他们演场戏呢。我还没下决心去见他们，没想到让他抢先了。”
“为他们浪费精力多不值得。”
“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伯母好像非常感兴趣。最近她是不是参加什么心的活动团体了？”
夜辰哭笑不得：“那这可得问问了。不过想想，咱妈和嫂子去对付刘雪玥，那肯定行啊！尤其是咱嫂子那嘴，想想我都想跟着去录像了。一定精彩，肯定值得珍藏！”
方靖很无语：“就那几张脸，还珍藏？你可算了吧！那这事儿你告诉伯父伯母了没有？”
“没呢。过一会儿给咱妈打电话。她肯定比咱清楚怎么办。毕竟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晚辈。咱们有些话也不太好说得那么直白。但搁在咱们爸妈身上就不一样了。”
方靖一想也是。但正因为也是，他才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肯定得因为这个有麻烦。”
夜辰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脸颊：“我们才是一家人。家人为家人做的所有事都不叫麻烦。”
可能天底下没什么比这样的话让方靖更喜欢，也跟沉迷。比起“我爱你”，“家人”这两个人可以更直接的驻进他的灵魂。他突然觉得，如果有一天夜辰要跟自己分开，他会很痛苦。或许会是那种家人之间从此不在的痛苦。
想到这个，他往夜辰的怀里用力的靠了靠。“我这个人很难甩的。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夜辰自然而然的把人搂得更紧。“好巧。我是非常黏人的，基本甩不开。你也得有个准备才行。这一黏上你，少说一辈子。说不好下辈子你也跑不掉呢。”
大概是总裁先生太会说话了。方靖本以为知道这个消息，自己会气得睡不着觉，结果这么一累，心里一安稳，睡得贼香。第二天起来还回忆着夜妈妈教自己的那几招，打了一套拳。可以说精神百倍，总感觉要有好事发生。
夜辰醒来的时候，方靖已经把面条做好了。小两一人造了两大碗，然后穿戴好，拿了各自的包就奔了地铁站。可以说是非常的环保了。
一到公司，就看到大门外有几个人围在一起，略微近一点，就发现不是他们公司的人。这让夜辰皱了眉头。虽说大门口不是不让人站，但这很明显又事情吧？于是他走了过去：“几位，有事情吗？”
那几个人扭脸看向夜辰，都先愣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问：“你哪位？”
夜辰说：“我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一听是老板，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上了。虽然也都没有前因后果，但夜辰和方靖大概能听明白，他们是再说他们干完活，但是没收到薪水。他们是来讨薪的。
夜辰：“？？？？？”
方靖：“？？？？？”
真的是两脸懵逼。然后夜辰抬起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各位，能一个一个的说吗？你们这样，我也不知道前因后果啊。”
这时候，那个年纪大一些的人说：“我们是在天宝园工地盖楼的工人。我们有三个月没有发工钱了。包工头一开始说建筑公司没给钱，让我们等等，他去追着要钱。结果头几天那混账东西带着全家都跑了。我们找不到他，只能找建筑公司了。你们是公司老板正好，我们也不是无理取闹。我们都是有用工合同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星辰建筑公司。你得给我们薪水！工地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得拿钱过年呢！”
夜辰嘴角抖了抖，这哪个洞里出来的“星辰建筑公司”？但他看得出来，这几个人真的不是在无理取闹，他们也不像是被挑唆来的。毕竟他们公司的建筑公司早在n年前就已经没有了。现在还剩下的不过是物业管理。楼盘他自己还有俩，但也只是在管理物业而已。只有门市房是他的产权，每年收租。但再盖楼他是完全没有过的。谁要是挑唆这个来找自己麻烦，简直是在开玩笑了。“几位，我的公司虽然也叫星辰。但是我公司名下没有建筑公司。只有一家物业管理。更没有在近期开发过楼盘。你们是找错地方了。”
指导下那就一个人蒙圈了。“怎么可能？当时包工头就说过，是星辰下面的公司啊！要不是你们公司在咱们这儿特别大，我们也不能相信他们啊！”
夜辰皱紧眉头。“这样。几位跟我到里面说。这件事虽然是个误会，但你们讨要工钱这是应当的。我们公司有法务，可以帮你们参谋一下。”
于是夜辰就带着几个工人进了公司。方靖赶紧跟前台妹子说了一下，让她马上联系王康康和张晓春，然后才跟着夜辰带着这群人到了一楼的大会议室。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得有个凭证，然后跑去了监控室，告诉保安一定要把这些人进入公司之后的所有行踪都录下来。防止有什么麻烦。
方靖回到大会议室的时候，法务部的人也到了。看到方靖，他们点了个头，然后三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事情又被那几个工人重复了一遍。大家还都把合同拿出来给夜辰和法务部的人看。合同上的确是“星辰建筑公司”没有错。但真的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很快，他们查到了这家建筑公司的信息。“星辰建筑公司”成立于一年半之前，而且名下并没有什么开发的小区。看信息就跟个皮包公司似的。
那几个工人很崩溃。包工头找不到，工地又是一个烂尾的状态，老板也找不到，他们还到一个不相干的公司来找麻烦。不过这要不是找到了这家不相干的公司。他们甚至不知道，那家所谓的建筑公司根本就没有开发过楼盘。那他们干活的地方是怎么回事？
事情当然不是夜辰他们可以解决的。法务直接建议那几个人报警。这件事可能涉及到很多他们意想不到的问题。夜辰考虑了一下，让法务部的老刘帮忙这几个人。虽然跟他没毫无关系，可怎么说呢，像方靖说的，人品都是攒出来的。遇上了，帮把手也是可以的。更何况那个所谓的建筑公司如何他不知道，但是那个包工头是以自己公司的名义在招工，那就跟他们有关系。这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要不说事儿总是赶在一起发生。早上上班就遇到那个事儿，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王婧婧就来了电话。电话那边还哭天抢地的，说了半天方靖也没听明白到底在说什么。无奈之下，他只好跟赵安请了个假。然后去找了夜辰，说自己下午去刘家看看什么情况。
夜辰当然是要跟着的。方靖也么阻止。毕竟方宏斌都知道的事儿，王婧婧那边也得告诉。而且双方父母见面，他妈肯定也要在。这事儿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
不过到了刘家楼下，夜辰没有跟上去。但是他跟方靖说：“有麻烦别自己扛。马上让我上去。”
方靖点头：“嗯。我肯定不能让自己吃亏。”
上了楼，方靖敲开门。开门的是刘添。刘添看到方靖之后，一脸的纠结，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不过对方靖来说，他觉得不像是这两口子吵架了。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看到方靖，王婧婧二话没说，又哭起来了。方靖头都要炸了。“妈，有事儿说事儿，您哭什么啊？话说清楚先？”
王婧婧恐怕也说不清楚。刘添叹了口气，给方靖倒了杯水：“小靖。我们听说……你找了个有钱的男人？”
“？？”因为这事儿？这件事有什么可哭的？“对。怎么了？”
这下王婧婧哭的更惨了。还一边哭一边儿说对不起。弄得方靖不止头大，还头疼。
刘添说：“你妈是自责。如果当初不是让你一个人生活，你也不会……”
“我也不会找个有钱的男人？”方靖被气乐了。“你们觉得性向这东西还是一个人生活出来的？还是你们觉得，我为了过有钱的日子，就去卖身了？”
虽然方靖的话极不好听。但刘添的沉默和王婧婧突然止住哭声，都在告诉方靖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就是那么想的。
本来还有些担心，不知道王婧婧怎么了。现在方靖只剩下生气了。“如果你们都认为我这么贪慕虚荣不知廉耻。那你们就这么以为吧。”说完他站起身，然后看向王婧婧：“以后您也不用再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没意义。对不起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能让我重新有一个正常的童年吗？能让我十年有爹妈跟没爹妈一样的日子变没吗？我这么多年，不说不问，不是因为我没有怨恨。我只是觉得毫无意义！但是我没想到，你们不想对我这个多余的人负责，还会用恶毒的心思来揣测我选择的感情。既然这么勉强，以后也不用再忍着跟我联络了。没关系，我以前在乎的时候你们谁也没出现，我现在不在乎了，你们这么想又有什么所谓？！”
见方靖起身要走，王婧婧立刻从床上扑下去，抓住了方靖的胳膊：“你别走！妈不是那个意思！”
方靖觉得非常烦躁：“您是什么意思都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不是吗？”
王婧婧赶紧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那么想你。我就是觉得，如果不是我们，你也会有个家。会有自己的孩子。可现在都没了！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