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一出口,但见圆盘中忽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圆盘中钻了出来,卷着血花腾空而起,窜了出来。
    众甲士面面相觑,只觉得说不出的诡异,方要移至曹睿身前。却被曹睿一把阻住,他的眼睛却丝毫没有看向身旁甲士,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血色的圆盘。只见那汩汩钻出来的东西浑身沾满了血,此时似已飞到极限,在高空中顿了一顿便向下落了回去。
    不过,以曹睿的目力自然看得清楚,不由一愣:竟然只是一滴血?
    此时那血滴已经落入圆盘中,激起一片血花,便落入圆盘平静了下来。盘里盛着的血再没有什么波澜,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风依然轻轻的刮着,甲士和太监们都伫立在风中,静静地站着盯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毛后笑逐颜开地挽起曹睿的手:
    “臣妾带夫君来看看祖父。”
    曹睿一愣,正要说话,毛后已拉着他向圆盘走去。说来也怪,曹睿从圆盘里竟连那圆月也看不到了,只有一团血色。
    待走到圆盘跟前,毛后道:
    “祖父,阿花带着夫君给您见礼来了。”
    说着,带着曹睿一起施了一礼,方施完礼,却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声音:
    “好孙女,还惦记着老祖。来!让老祖看看孙婿!”
    身边的甲士、太监无不惊讶,寻找声源,最后他们的目光都带着不可思议般落向案上盛满血的圆盘。
    经过辨识,曹睿已经能确定声音的来源不是他处,正是这盛满血的圆盘。曹睿不由满脸惊色地盯着圆盘,想看个究竟,忽得圆盘的血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老人的映象,好似镜子一般,只是若说镜子却又有点牵强,因为这镜子反射出来的景象与这个世界里的景象完全不同。
    面对这般诡异的一幕,曹睿却丝毫没有任何恐惧,只是充满了好奇紧紧盯着血中的老人。
    老人的目光移向曹睿,沟壑纵横的脸上绽出一丝笑容:
    “好孙婿,真有龙凤之姿,配得上我孙女,果然配得上我孙女。”
    话音方落,忽起了一阵阴风,众甲士及太监竟都定定立在当处,神情默然,仿佛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听到这话,曹睿一惊,心道:这老头太也狂妄了!莫非还有我这九五至尊配不上的人?他心中虽这般想,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负手而立,只是微微欠身,算是回应老人的话。
    一旁毛后已看出曹睿心中的不满,笑着打圆场道:
    “祖父,您这位孙婿可是九五至尊哩!”
    老祖哈哈笑道:
    “这小子一身真龙气,老祖岂会不知他是一国之君?不过,就算是人皇,也终是小道,算不得大道,机运始然罢了。”
    曹睿一听这话,心中大为不忿:
    “敢问祖父,何为大道?”
    老祖微笑道:
    “知天地,通阴阳,不死不灭,比你这一世荣华,可称得大道?”
    曹睿闻言大惊道:
    “只怕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老祖哈哈笑道:
    “神仙也有定数,更未必能知天地。”
    曹睿闻言不禁问道:
    “既老祖能知天地,晚辈想冒昧问一句:我大魏国何时能一统中原?”
    老祖拈指一算道:
    “你有生之年是难见了。”
    见曹睿神情落没,不由道:
    “不过事在人为,只要肯做,未必不能超脱命数。”
    曹睿又问了许多政务之事,老祖知无不答,皆给出很多中肯的建议,每每听到妙处,曹睿皆有茅塞顿开之意。
    曹睿又要再问,毛后忽打断道:
    “陛下!老祖今日已经说了太多了!陛下若是有心,可将老祖请回宫去,但有所疑每月十六去问便是。”
    曹睿闻言惊道:
    “还可将老祖请回宫中?”
    见毛后肯定地点了点头,面露喜色道:
    “如此甚好!”
    旋又迟疑道:
    “只是怕老祖不肯。”
    毛后向老祖甜甜一笑撒娇般道:
    “孙女若请,老祖哪会拒绝哩?”
    老祖嘿嘿一笑:
    “你个小滑头,时候不早了,老祖回去休息了。”
    说完,那银盘渐渐又恢复了原状,却是一盘血水。众甲士、太监也犹如大梦初醒般面面相觑,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夜空圆月当空,映在银盘中时已是满月。
    曹睿看了眼毛后不确定般道:
    “老祖可是答应了?”
    毛后点了点头:
    “陛下可将此老祖奉迎回宫,请入我的未央宫中,陛下若有所疑,可随时向老祖请教。”
    曹睿点了点头,两人喜孜孜的将这盛血银盘迎入宫中。
    经过几个月的休整,蜀国已经从南征的征伐恢复了元气,诸葛亮决定趁新主曹睿根基未稳起兵伐魏。不过,诸葛亮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先不用李严,而是把汉中的魏延调来伐魏。不过,魏延若是从汉中调回来,汉中无将可守,思来想去,只有李严可以顶替魏延。于是去信李严,欲调其率军镇守汉中。
    李严收到来信,不由眉头大皱,本来自己就一直远离京畿重地政治中心,现在又要自己去汉中镇守边陲,诸葛亮是何居心?
    李严将诸葛亮的信随手递给自己的儿子李丰:
    “我儿觉得如何?”
    李丰展信看罢,不由道:
    “汉中与曹魏接壤,冲要之地,由父亲镇守最是合适。”
    “放屁!”
    李严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诸葛亮以为我是什么人?大家同是托孤重臣,他竟敢对我随意支使,真欺人太甚!”
    李丰嗫嚅道:
    “父亲,都是为国效力,何必分什么你我?”
    李严横了李丰一眼:
    “呸!他就是想压我一头。我在永安镇守多年,永安好容易出了点成绩,他倒来摘桃子!想得美!永安,谁也别想插手!”
    说罢指着李丰道:
    “你!拟封信!”
    李丰忙来至案前提起笔道:
    “父亲想怎么说?”
    李严道:
    “就说永安军务繁忙,无暇西顾,叫诸葛亮另寻他人镇守汉中。对了,再谏言把巴东、巴西、涪陵等五郡合并成巴州,由我来担任刺史,以便调度。”
    李丰闻言本来落下的笔又收了起来:莫非父亲想要做一方诸侯?想至此处,他索性把笔放下:
    “父亲,这样说,只怕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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