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打开屋门走进去,把门关好后,回头看了下猫眼,他记得那天晚上楼上的谢顶男来敲他的房门,说要买那把镇纸。
    现在想来,当时他就已经死透,是个鬼魂了。
    他想拿走镇纸,好找找下一个替死鬼,谁知道他没搭理他,他只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但是隔天,机缘巧合之下,谭玻璃拿走了镇纸,当夜就被丢了命。
    然后谭玻璃开始寻找下一个替死鬼,就是老保安。
    现在看来,只要不处理了镇纸,就会接连有人死亡。
    想到这里,薛斐打通了专业人士的电话,也就是赤阳子道长。
    其实他早就想打了,只是前两天,他还没琢磨出个线索来,不好意思打扰道长。
    现在他差不多摸清情况了,才敢打通电话,寻求解决办法。
    据说戚家因为扬子鳄事件特别感激赤阳子,出钱给他们翻修道观,所以最近赤阳子的心情大概很好,带着笑意的接起了薛斐的电话,“别来无恙,最近身体怎么样?都恢复了吗?”
    “都恢复了,好像还长高了一厘米。”薛斐开门见山的道:“道长,我这里有个邪恶的镇纸,我可以肯定它有大问题,已经发生两起命案了。”
    说着,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赤阳子听得认真,帮着薛斐分析,“它每次离开,还能回到旧货店,这点比较奇特,可能是附近有东西吸引它回来。”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而且我还找到了吸引它的东西,一个荷花纹的砚台,把它丢掉,也能自动返回店里。我可以肯定它们两个外加那个烛台,互相吸引,至于原理,我还没想不通。”
    “或许是一个邪灵被分成了三分。比如头在镇纸中,躯干在砚台里,而烛台里则是下半截。”赤阳子的分析道:“它们三个是一体的,所以其中一个才走不了,但是最邪恶的装着脑袋部分的镇纸,它忍不住嗜血,因为一次伤人。”
    薛斐道:“这种恶灵,是不是会激发人的恶念?比如对一个人不满很久了,一旦碰到镇纸就真的付诸行动。”
    “可能性很大。而且那镇纸上有虎纹,可能加大了邪灵的力量,有个词叫做为虎作伥。邪灵进入虎纹镇纸以后,像虎怪那样可以驱使伥鬼,被镇纸打死的人听他差遣,找寻下一个目标。”
    原来不止是替死鬼那么简单,谭玻璃做了伥鬼,“归根究底是镇纸打死了这几个人,所以他们才不去找打死他们的人类寻仇,是这个道理吗?”
    这就解释为什么楼上的男人死了,不回去寻仇,反而离开了家。
    “他们的魂魄作为伥鬼要全心全意伺候虎纹镇纸里的邪灵,生前的恩怨顾不得那么多了。”赤阳子道“伥鬼在以前是被老虎吃掉的人变化的,他们自己被吃掉后沦为老虎的奴仆,有的时候甚至会引家人赴约,让家人也被老虎吃掉来解脱自己,这种鬼最没底线。”
    纹镇纸里的恶灵专门挑坏人下手可能也有这层关系,生前底线就低,死后为虎作伥也能特来劲,毫无心理负担的去找下一个伥鬼,“这些被虎纹镇纸驱使的伥鬼有了接替者之后去哪里了?”
    “好心的话放他们离开,不好心的话就被吃掉了。”
    薛斐知道鬼是种能量,鬼吃鬼不意外。
    “这个东西你不能留在身边,三样东西一起打包发给我,我来处理。”
    想法虽好,但薛斐还是担心,“可是,我怕在运输过程中出现闪失。您先给我邮个符箓过来吧。”
    “这倒是个办法。我给你邮一道符箓,你把符箓贴到它们上面,再给我邮回来。在这期间,你看好它们。”
    薛斐心想,那明天只能关店看住这个恶灵了。
    第二天,薛斐照例来到店内,但是从内把卷帘门放下,做出未营业的状态,一个人在店内坐着黑黢黢的店内看守这个邪恶的镇纸。
    好在一天相安无事,隔天上午,薛斐就收到了赤阳子寄来的符箓。
    他拿着符箓,一刻不耽误的来到镇纸跟前,啪的一下把符箓粘到了它上面。
    一瞬间,一股冲击力迎面而来,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幕幕他从未见过的第一视角的画面。
    隧道中。
    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和铁管的金属声,一个男人的背影在自己跟前倒下,后脑一片血污,甚至有白色的脑浆流了出来。
    伸出手翻找倒地男人的衣兜,找到了几十块钱。
    “妈的,穿得像个人物,就这点钱。”
    报纸上。
    赫然印刷着一行大大的黑体字:敲闷棍杀人魔何时到案?遇害人数升至12人。
    “呵呵,老子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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