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五十五,正好。
    “没有没有。”就算迟到了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角落的少年也跟着坐正身体,从女人一进门,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仿若瞬间点缀上了万千星辰。
    她没有变,还是这么美,这么矜贵得高高在上,让他想要匍匐在她脚下。
    丝质的白衬衫,胸前的蝴蝶结一丝不苟,袖口挽起一些露出白雪般的皓腕;浓长的眼睫,描开的眼尾,微卷的长发利落地披在肩后,孔雀翎似的宝石耳坠。
    整体干净利落,一如记忆中那般,如此熟悉。却又有哪里不一样,好似更加干练,更加清冷了。
    只是一瞬便让少年眼中带上了灼热的温度,犹如通往地狱的岩浆。
    众人眼中的是她盛气凌人的气势,在他眼中是,洁纤细的脖颈就像一折就断的花枝,他想要轻轻握住;轻抿的红唇,柔软得像蔷薇花的花瓣,他想衔于唇间,还有……他想一寸一寸地占有。
    致命的吸引力,在两年时间的发酵,早已变成了毒.药。
    熟悉的注视感让付懿无端蹙起眉,跟随感觉看过去,下一秒她便抿直了本就弧度清浅的唇线。
    陈湮潇。她在心底轻念这个名字,好像许久未见了。
    在场的几位大佬们众星捧月般将付懿请到主位坐下,她的目光却是一刻没有离开角落的少年。
    陈湮潇如过去一般,朝她露出一个阳光又干净的笑,澄澈通透,就像时刻在发光的明珠一样。
    那些阴暗的想法,好似泡影一般,从未存在过。
    付懿收回了目光,面上没表现出任何情绪。
    陈湮潇也不失望,依旧眸子亮亮地注视着她。
    只是付懿的目光停得过分久了,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也发现了什么。
    陈湮潇的经纪人孙然凑过小声道:“湮潇,你和付总认识?”
    陈湮潇收回目光,黑眸中犹如有光华在流转。
    片刻后,少年人的笑比阳光还灿烂三分:“不认识,就是觉得付总真人比照片好看太多。”
    当初她亲口说的不要再见面,以后就当做不认识,他有乖乖的听话。
    一脸天真少年见到漂亮大佬的模样,孙然没有怀疑,在他眼中,陈湮潇就跟个傻白甜一样。在他们来的时候,孙然怕他不了解,便给了他不少有关付懿的资料,所以陈湮潇看过付懿的照片。
    孙然眸光闪了闪,想着刚才小付总停留的目光,便小声交代:“待会儿多敬几杯小付总。”
    也不知道陈湮潇又没有听懂他的话,倒是应得很欢快:“知道了。”
    说是饭局,席间不过是几位剧组方的负责人向金主爸爸汇报《惊梦》这部剧的情况,让她放心。
    汇报完,又向她介绍几位主演。
    付懿只把他们介绍陈湮潇的听了进去,有些欣慰又有些惆怅
    小朋友长大了,他现在的路却和当初他截然相反。
    今天的主演,女主她熟悉,是单家大少爷单邪心尖上的人,她也是因此才来视察的。至于男主,她不在意,也没关注,竟然会是他。
    陈湮潇是这一两年蹿红的,凭借着超高的颜值,干净的气质,和不输于当红明星的演技,一跃成为了新一代国民男神。
    许是今夜见到许久未见的小朋友,付懿一向平静的心下也起了几分涟漪,以至于不知是谁敬的酒,她都一一接了下来。
    饭局结束,付懿的虽然看上去依旧沉稳,可那双眼眸却已不复清明。
    陈湮潇突然起身走到付懿身旁,倾身小声道:“付总,我送您出去。”
    没等付懿回答,他便将人扶了起来。
    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少年。没看出来,还挺有野心啊。
    孙然微微皱眉,不太赞同,虽然他有意让陈湮潇讨好付总,可没让他这样讨好。但他还是转头去和其他人招呼,将他们支走。
    陈湮潇和袁程将付懿扶到车上。
    他站在袁程面前,乖巧地抿着唇,浓密的长睫垂着,眉间揉着担忧:“袁哥,我不放心姐姐。”
    袁程不知道付懿和陈湮潇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只知道当初小付总对这位小陈先生是真的好,后来他进了娱乐圈,小付总也让自己去打听过消息。
    是以思衬片刻,袁程便点头道:“陈先生跟我们一起吧。”
    到了付懿家,陈湮潇又顺其自然地留下来“照顾”付懿。
    之前陈湮潇还在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往付懿家跑,袁程也没多想。
    袁程刚走,陈湮潇便露出了本来面目,倏然从身后用力抱住了付懿,力道大得就如当初一样,肌肉线条漂亮的双臂犹如藤蔓,恨不得勒断那细柳般的月要肢。
    终于贴近了思念已久的人,他舒愉地低声喟叹一声,嗓音低醇而迷恋:“姐姐,好久不见呀。”
    付懿今晚喝得有点多,脑袋昏昏沉沉,好似又回到了过去,没感到有不对。
    只迷迷糊糊应了句:“好久不见。”
    她回应了自己,陈湮潇呼吸霎时变得急促又灼热,还带着深深的沉迷。
    所有情绪在这一刻,都没有了掩饰。密密麻麻如蛛网一样的思念快要掩埋了他,阴郁如暗潮汹涌一般的占有欲快要吞噬了他。
    他低头亲吻了付懿白净的耳垂,唇碰到冰冷的耳坠。一冷一热的反差触感,强烈得刺激着他的感官。
    年少,总是容易冲动的。
    少年人激动、难捱地仰起脖颈,闭上双眸,锁骨中间凹陷处的那颗黑色的小痣随着他的动作滑动,一如他当初在自己房间故意勾引付懿的那样。
    付懿神智迷糊间,只觉得一阵酥麻如同过电一般通向了全身,很奇怪却不排斥。
    她出于本能地亲近身后的少年,向后伸出手放到他的侧颈上。
    陈湮潇陡然一顿,倏地睁开双眼,随即低头一寸寸向下。
    他将女人换了个方向面对面,低头抵着付懿的额头,眸中阴沉沉的占有欲如狂风骤雨,语气却是轻柔似水:“姐姐,我好想你啊。”
    语调像是在旖旎撒娇,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付懿睁开半阖着的眼眸,难得有些迷离,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湮潇。”
    就像过去他每次从学校来她这里一样,温和熟稔。
    熟悉的语气让陈湮潇刹那间堕入疯狂,低头便噙住他肖想多年的双唇。
    能说出温暖他的话,也能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温暖,却又带着她特有的清冷,就像沾着晨露的蔷薇花瓣。
    付懿平日里克己禁欲,可她到底是个有欲望有需求的成年女人。在这种半醉半醒的状态下,熟悉的少年,并不反感。
    陈湮潇勾着诱着她回应自己,一边接口勿,一边推着她走回卧室。
    当他将人推下后,眼眸早已通红,他痴迷看着下面神色迷离的女人,黑眸中燃烧着疯狂,那是一种名为想要占有的情绪。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浓黑海藻一样的发丝,慢慢抓紧,平日里骄傲的白天鹅被迫仰起了高贵的头颅。
    付懿不自觉地皱起细眉,他瞬间又松了力道,又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像是在安抚。
    尽管占着绝对的优势,少年骨子里却卑微,甘愿臣服。
    他极尽全力地讨好着付懿,一声声地叫着“姐姐”,时而甜腻,时而疯狂 ,时而偏执又痴迷。
    付懿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疯狂又刺激的梦,在梦中久别重逢的欣喜让她放开了自己,放下了平日端着的高贵优雅,不管不顾跟着一个少年。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的缝隙间泄下。如同一条金色的细线在两人间折叠,像是将两人捆在了一起一样。
    付懿浓长的眼睫动了动,悠悠转醒。
    头疼得她皱起眉,刚动身便发觉了不对,浑身酸软得像是去做了什么苦力一样。
    她抬手准备揉揉额角,这是宿醉的后遗症?果然不能喝太多酒。
    在抬手的过程中,她蓦然顿住,她手臂上一块一块,就像被虐待了一样。
    她下意识转过身,下一秒便睁大双眼,她的少年竟在她身旁,和她一样。此时的少年,浑身上下只有左手手腕处戴了一串佛珠。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昨晚的记忆如洪潮一般涌进脑子里。
    付懿只觉得荒唐,下意识地想逃,还没掀开被子,却骤然被身旁的少年翻身制住。
    一下让付懿不知做什么反应,只是目光有些发愣地看着少年。
    这和她记忆中的少年很不一样,可她又觉得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陈湮潇俯下身在白细天鹅颈上细细添噬,随后抬起头看着付懿,殷红的唇犹如吃人的男妖精。
    少年又俯下身贴近付懿,炙热又偏执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却是温柔柔得瘆人:“姐姐,没人告诉你,吃完要负责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啦!这章评论红包哦。
    咳,这章我怕影响质量,在我开文前就码好了,至于详细的,我还是会写。
    跟以前一样,keyword放评论。
    退一下下本可能开的预收《绝对占有》,这是个大疯子。
    c城上流圈子盛传一句话:宁惹阎王爷,不惹单家单邪,那是个人人惧怕的怪物。
    尽管单邪阴郁可怕,也让众多女人为他前仆后继。可恶魔心里有个想疯了的白月光朱砂痣,身边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
    直到某天,他身边出现了个十八线小明星,乖巧温柔地被他按在怀里。
    网友都嘲讽钟意只不过是和白月光长得像的替身,钟意也这样认为。
    单邪宠她,爱她。
    甚至深夜情浓时,眸中盛满的独占欲,皆因她这张脸。
    直到钟意无意间闯进别墅画室。
    里面密密麻麻贴满一个少女的画,或笑或嗔,皆是少女时的她。她才恍然——
    原来她是白月光本人。
    文案2:
    单邪在黑暗地狱游走的时候,碰到一个人,给了他一束阳光,从此他便念念不忘。
    可他找疯了,都再也没找到给他阳光的那个人。
    一场酒局,娇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折辱调戏。
    单邪当场以格外残忍的手段收拾了那人,随后朝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终于,找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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