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了呢。
    可他心底是快乐的,越是深刻他越是开心。
    因为,这都是姐姐给他的啊,被他深深地烙在了心底。
    ……
    付懿一下飞机就开了一个会议,并没有看手机的消息。
    开完会议,付懿与合作方一行人出去吃饭的时候,吃完出来,刚好碰到了沈则言。
    付懿有些意外,一挑眉:“你怎么在这里?”
    沈则言看见她,与身旁的几位男人、大抵也是合作伙伴说了几句后,便向她走来,笑得温和:“绵绵好巧,我昨天过来谈一个案子。”
    “是挺巧。”付懿笑了下,朝旁边示意了眼,向他介绍了她的合作伙伴。
    沈则言向其他人点头示意,一一打过招呼。
    有人殷切地笑呵呵夸赞:“沈总和付总都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啊,还是青梅竹马,我看般配得很。”
    这两人从来都走得近,又是青梅竹马,外人不知道他们关系的,难免会觉得两人会有联姻的打算。
    沈则言眼眸中的笑意真切了一些,下意识去看付懿。
    付懿倒没太在意他人玩笑,只是脑海中莫名出现了陈湮潇那狼崽子的脸,一副病娇娇的表情对她笑。
    她摇摇头,想他做什么?但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弧度。
    旁人见这两人的表情,便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了。
    而一直在看她的沈则言却微微眯起眼眸,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危机感。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又喜欢她多年,早就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铭记于心,知道她现在的笑容不是因为刚刚的玩笑。
    今天的相遇可不是巧合,而是那天他知道付懿去《惊梦》这个项目的饭局。可他后来听公司员工闲聊才知道,当初个小朋友居然是《惊梦》的男主,那说明他们已经见过面了。
    而她却没有告诉他,明明他们一直是无话不谈的。
    这两人碰在一起,其他人很有眼力见地向付懿笑呵呵地告辞:“付总,关于这个项目,我们明天再谈,今天就先告辞了。”
    付懿点头微笑:“好,孙总慢走。”
    只剩下两人,沈则言向付懿示意一笑:“一起?”
    付懿点点头,语气随意:“好啊。”
    她没问沈则言住哪儿,因为她住的酒店就是沈家的,沈则言自然也是住自己家酒店。
    回酒店的路上,沈则言丝似无意一般打趣付懿:“这段时间都没见到绵绵了,很忙?”
    付懿淡笑着瞥他一眼:“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确实很忙。”
    现在付云海在医院,付氏她在运作,想要尽快将付氏尽可能多的把握在自己手里。
    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陈湮潇那狼崽子住进了她家里,让她多有不方便。
    沈则言点头,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听说绵绵之前去视察了《惊梦》这个项目,如何?”
    果然,付懿在听到这个的时候,面色不自在了一瞬,随即语气平常:“还不错。”
    如果没有见到狼崽子的话,那就更不错了。
    沈则言现在可以肯定她和陈湮潇已经见过面了,倒没有那么意外。
    回到酒店,付懿依旧在忙,与付氏这边的视频会议。
    等忙完,她才有空去看其他的消息,看见了陈湮潇发给她的消息。
    她看了眼时间,微微皱起眉,已经很晚了,那边估计也已经睡了,便没有回消息。
    今天《惊梦》开机,陈湮潇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手机。
    果然没有她的消息。
    他竟毫不意外,笑着看向自己手上的伤。
    果然姐姐是讨厌我呢!
    开机仪式过后,陈湮潇就投入了拍戏。这两年,他拍戏狠很认真,也很拼命。
    就好像拍戏的时候,他完全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便不用再去承受对她的思念。
    女主钟意无意间看到陈湮潇手上的上,下意识关心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是被道具割到了?”
    《惊梦》讲的是一个关于昆曲的故意,难免会用到一些道具。
    陈湮潇也没看她,将手腕朝自己的方向遮住,不以为意:“没事。”
    因为拍戏,手上不能戴饰品,很容易被人看见。
    钟意只是因为他和单邪认识,所以也少了陌生感,现在看少年不欲多说,她也不去惹人嫌了。
    更何况,从少年的反应,很明显这个伤并不是因为道具割的,并且那血肉模糊的,也的确不像。
    她不是一个有好奇心的女人,不想去探究别人的故事。
    毕竟她连自己都无法拯救。
    这两天都是如此,陈湮潇拍完戏,就直接回酒店房间,也不和其他人交流。
    唯独,钟意发现他手上的伤就没有好过,反而一天比一天严重。
    回到房间的陈湮潇,就会给付懿发消息,汇报他的工作日程,给他讲今天一天他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付懿凭着这些消息,都能想到少年拍戏的环境到底是怎样的了。
    她偶尔不忙的时候,也会回他,陈湮潇就很开心很开心。
    但大多数她都没有回。
    付懿也有些意外,本以为按照现在少年那黏糊劲儿,她在外出差,他肯定会缠着自己,结果并没有,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忽略掉心底隐秘的微妙,她也乐得轻松,应付狼崽子实在有些累。
    几天不见,陈湮潇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他恨不得丢掉工作去找她。
    更何况剧组还有明显的对比,就是《惊梦》的女主钟意,单邪几乎是每天都会来看她。
    今天下戏回酒店,陈湮潇正准备回酒店房间,就听见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微微眯起眼眸往旁边的房间看过去,剧组把男女主的房间被安排在一起的。
    只见单邪强势又不容置喙地将钟意推在了门上,低头吻了下去:“欠我几天了?嗯?”
    钟意似乎有些不愿,扭过头小声道:“你别,我还要拍戏。”
    单邪阴郁着脸不悦地掐住她下巴转过来,不以为然:“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钟意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样?”单邪戏谑地看她,挠着她下巴:“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
    钟意突然不出声了,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单邪就要继续,陈湮潇突然就不乐意了,他故意咳出了声音,“啧”了声:“原来单总还有现场直播的爱好?”
    单邪怀中的女人明显被吓到,往男人怀里缩去,知道是她合作的男主,更加没脸了。
    单邪单手将女人的头按在怀里,护得严严实实,才朝陈湮潇看过去,声音懒洋洋:“小陈先生这是嫉妒?”
    “嗤。”陈湮潇嗤笑一声,用房卡打开门:“我只是不想被辣眼睛。”
    “啧。”单邪看着紧闭的房间门,突然将钟意钟意抱起:“宝贝儿,我们进去。”
    付懿那个女人可不好搞定,他看向怀中的小女人,欣慰地觉得还是自己宝贝儿更可人。
    钟意恼羞成怒地捶了他一下,惹得男人变态又肆意地笑:“再用力点,嗯?”
    陈湮潇进了房间后,仰起头靠在门上,对她的思念突然就抑制不住。他好想听一听她的声音,好想看一看她。
    就好像想要确定一下,她还没有抛弃自己。
    可是他不能烦她,不能惹她讨厌。
    他进入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想要以此来冷却对她的想念。
    可当他看到镜子里赤着身的自己,再加上刚才外面两人的刺激,对姐姐的思念便更加浓郁了。
    不止是思念,还有浓重的其他。
    少年二十出头,是最容易被挑起欲望的年纪。
    坐靠在床上看剧本的时候,满脑子也是她。
    脑子里全是那晚的画面,女人到极点的表情。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给付懿打了视频电话。
    他打过去的时候,付懿正在视频会议,微.信挂在电脑上的。看见少年的视频邀请,付懿几乎是下意识地对正在会议的人说道:“今天先说到这里,明天继续。”
    说完后,付懿自己都愣住了,随即无奈地扶额,果然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
    既然会议已经结束了,她便接通了少年的视频。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看见少年的视频电话时,她的心底是有一丝欣喜的。
    视频接通,少年干净清爽的脸出现在眼前,张口就笑着叫:“姐姐。”
    终于看见日思夜想的脸,陈湮潇目光变得贪婪和痴迷。
    女人似乎也已经洗过澡,头发还带着点湿气,丝质的家居服显出精致的锁骨。
    陈湮潇几乎是一瞬,眼睛便发热了,身体也燥热起来。他向来不会掩饰对付懿的情感,目光里也直白地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付懿有些招架不住少年这样的目光,轻咳一声,面色镇定:“拍戏拍得怎么样?”
    视频那端的少年突然蹙起眉不高兴:“姐姐怎么都不问我?”
    付懿莫名其妙:“我不是在问你么?”
    陈湮潇突然笑了,清澈的声音软下来像在撒娇:“姐姐怎么不问我想不想你啊?”
    话落,他目光直勾勾盯着视频里的女人,嗓音变得旖旎低起来:“姐姐,我好想你啊…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想和你一起吃饭,想和你做…”
    付懿及时打断他:“每天想这么多做什么?好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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