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湮潇无辜得很:“姐姐干嘛打我?”
    付懿:“……”
    她怎么会说出来是自己想得太多?不过她觉得自己真的被这狼崽子带得越来越歪,也跟着无理取闹起来。
    “好吧。”陈湮潇一副逆来顺受任她打的样子,低声哄着她:“明明姐姐也很年轻的。”
    付懿斜斜睨他一眼,明明自己不吃这些甜言蜜语的,嘴角却不争气地往上翘。
    电梯很快就开了,陈湮潇迫不及待地拉着付懿开门,进去便将她抵在门上,亲了下去。
    回到家,付懿也没再矫情,放任自己跟随本心,抬手搭在他肩上,回应他。
    狼崽子大抵是忍了一路,略有些激动,拱着她就像一团火,仿佛要将她烧了个尽。房间没有开灯,只有一缕月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间细细照进来,他们在黑暗里依偎在一起。
    付懿哪里还忍心矜持,只想放任自己和他一起沉沦。只是他的吻来到付懿的领口时,停了下来。
    付懿呼吸已经急促,感受到他停下来,便睁开眼问:“怎么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微风,将她的欲吹散了一些,抱着少年的手又紧了紧。
    陈湮潇亲着她的下巴,带着欲的眼眸逡巡着付懿的衣着,嗓音遗憾:“姐姐今天很美,我好想和就那样和姐姐做。”
    被勾起休息室的回忆,付懿忍不住用额头撞了撞他,喘着气没好气:“做不做?不做算了?”
    这种事情半路停下,不止他不好受,自己被吊着也难受。
    “不要。”陈湮潇缠着她,顶着她,央求着:“姐姐穿上一件新的好不好?”
    付懿这样的身份,她的礼服自然是数不胜数。她懒得迁就他,便道:“穿什么最后不都是要脱的么?”
    陈湮潇缠着她撒娇,去亲她的耳根,软着声音撒娇:“姐姐,我想看。”
    刚才在现场的时候,他看着他的女王,挽着别的男人,嫉妒得眼睛充血,恨不得就地将她拽过来惩罚。
    少年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候撒娇,混着甜腻的亲吻勾得付懿心底不上不下,她哪里还能忍得住,被缠得没办法,只得无奈地答应他。
    她回房去衣帽间挑了一件和今天的礼服颜色差不多的,换好衣服走出来,少年正坐在她床上。
    见她出来,倏地抬头看向她,那双狼眼睛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
    曳地的裙摆,高高挽起的头发,清冷的气质,如同女王一样,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便已经将他征服。
    少年冒着狼光的眼神让付懿忍不住心下一抖,她不太自在地提着裙摆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现在可以了吧?”
    气场倒是十足,如果忽略掉那因为方才的缠绵而微红的脸颊,以及她有意无意地捂着胸口的动作。
    她这条礼服和今天的那条不同的是,这条是v领的,将她的身材衬托得十分完美。
    倒也不知道,她是有意为之,还是随意挑的。
    她面前的陈湮潇骤然起身,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吻了过来,让她都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陈湮潇将手放到v领的中间处用力按下去,尖牙咬住她潋滟的唇,嗓音变得沙哑:“姐姐,这样的你只给我看,好不好?”
    付懿无意识哼出一声,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便稀里糊涂地回答:“好。”
    感到狼崽子变得更加兴奋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顺着他答应了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付懿被她的狼崽子带着起起伏伏,不知今夕何夕。
    迷迷糊糊间,她感叹着,为什么一样的事情,每次都被这小畜生玩儿出不一样的花样。
    可她不知道,这小畜生还有事儿等着她呢。
    就在她的极点即将来临的时候,她身上的少年却突然停下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以后不要让沈则言当你的男伴好不好?”
    付懿被卡得不上不下,深吸一口气,想打死这小畜生的心都有了。
    她闭口不言,陈湮潇却装得可怜又委屈:“姐姐,我嫉妒。”
    付懿呼着气,实在是难受,只得随意地敷衍道:“好好好。”
    她了解这小畜生,两人一直僵持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陈湮潇却突然捏起她的两颊,让她嘟起嘴,威胁道:“姐姐不许敷衍我。”
    “知道了。”付懿生无可恋。
    陈湮潇如愿地给了她,两人体会着余韵的时候,他伏在付懿颈窝,喃喃道:“姐姐也不要和他结婚。”
    他知道今天那个臭男人想做什么。
    付懿撩起眼皮扫他一眼,慢悠悠道:“你不知道床上的话,当不得真么?”
    陈湮潇一顿,倏然低低笑了出来,每次他这样笑都让付懿感到头皮发麻,这货本质就是个病娇。
    随后少年抬起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姐姐你可真渣。”
    付懿淡定地怼回去:“是你自己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姐姐:来啊,互相伤害啊!
    解释一下弟弟手上的佛珠,是很小的那种啦!一串有一百零八颗(我应该没记错吧),每一颗好像还有不同的含义,一串能够在手上挽好几圈的那种,比较秀气又衬气质。
    大颗的那种,蠢粥感jio没有美感(只是我感觉哈),而且也遮不住手上的疤啦。
    第42章
    这晚付懿作死的下场的就是, 第二天起来腰酸腿软,让她头一次起了想要旷工的想法。
    一旁的陈湮潇倒是精神十足,感受到她醒后, 闭着眼睛蹭着亲她一下,迷迷糊糊地叫了声:“姐姐。”
    付懿一撇嘴, 叫得奶声奶气的,根本就是一匹狼。她坐起来, 推了推身旁的少年, 淡声道:“我先起床去公司,你自己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去片场。”
    闻言, 陈湮潇突然坐起来,黏黏糊糊地抱住她:“不要,我要和姐姐一起。”
    付懿斜着眼眸看向他:“那你赶紧起来。”
    随着她的话,陈湮潇睁开眼睛,凑过去亲了亲她的下巴, 低声道:“姐姐生日快到了,打算怎么过?”
    付懿理头发的动作一顿, 随即淡淡道:“你不是要拍戏?”
    狼崽子贴着她耳朵说:“当然陪姐姐过生日更重要。”
    付懿一挑眉, 转过头拍拍他的脸:“再说吧,那天我去探你班。”
    她对生日向来不在意, 但狼崽子想帮她过,她也愿意陪他。
    对于付懿来说,她的每天都是一样的的,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但有个人这么想着念着她, 全是负担只是欺骗她自己罢,其实心底也总有丝丝甜意的。
    就在她生日前夕,她最近查的事情突然有了进展。
    偌大的办公室,付懿一成不变地低头工作,袁程来办公室汇报:“付总,孙医生找到了。”
    办公桌后的付懿倏然抬起头看向他,神情难免激动:“找到了?”
    真相就快要来临,她突然有一些胆怯,害怕被掩埋这么多年的真相。
    袁程点点头:“孙医生这些年隐姓埋名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
    付懿点点头,随后皱起眉,疑惑地看向他:“你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吗?”
    埋藏这么多年的一件大事,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袁程神色了然:“付总是觉得找到得太过容易吗?”
    付懿点点头:“对。”
    任何事情,来得太简单,都不那么容易让人相信。
    “是这样的。”袁程看向付懿,神情也有些凝重:“在我们查找孙医生下落的时候,我们发现有两拨人在帮我们。”
    “嗯?”付懿一听到有人帮她,便想到了沈则言,于是皱眉问:“除了沈则言的人,另一拨人是哪边的?”
    沈则言她倒是清楚,他们几乎从出生就认识了,这么多年情意,就算她不开口,他也会暗中帮自己。
    她有些无奈,她好像欠他的人情过分多了。
    袁程摇摇头,十分疑惑:“另一拨人并没有查到是谁的人,他们每次都将线索透露给我们这边,让我们的查找非常顺利。”
    闻言,付懿点点头:“知道了,先不要打草惊蛇,过两天我要亲自去那个镇上。”
    “是。”
    袁程出去前,突然想打什么,向付懿说道:“付总,今天付昱没来公司。”
    付懿一愣,她就说今天怎么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早上来公司的时候,没看见付昱。
    不过她并不关心这人,只疑惑一瞬便没去管。
    袁程走后,付懿坐在办公椅上独自陷入沉思,放在办公桌上的手,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她要去找孙医生,沈则言自然也收到了消息,第二天他就来付氏找付懿:“绵绵,我和你一起去。”
    付懿屏退了秘书和助理,亲自泡茶,茶艺是她妈妈还在的时候,让她学的。
    她静心静气地等待着茶好,洗好茶杯,将茶在小巧名贵的瓷杯中,随后双手端着茶杯放到茶几对面的沈则言面前。
    做完这些,她才看向对方,缓缓笑道:“你已经帮得我够多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你帮我。”
    沈则言眼眸微闪,笑得温和:“绵绵怎么突然如此见外?我们还分什么彼此?”
    付懿端起茶杯微微抿一小口,随后才淡笑:“就是我们这样的,才更是要分清楚。”
    若是不熟的人,她万不必顾及这么多。越是熟悉的人,这人情越是不好还。
    她虽然迟钝,但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完全不懂,沈则言对她的心思,她就算后知后觉也该察觉了。
    沈则言端着茶杯的手不自主握紧,面上依旧笑得温雅:“如果这次回来,得到了你心中的答案,绵绵拿什么和付云海抗衡,也许我们要合作一辈子呢。”
    划清关系,是不可以的。
    付懿微微开口,放下茶杯,眸光突然变得悠远,真相已经十分接近,如果真的确定了,她该怎么办?
    她脑海中闪过陈湮潇的脸,那他该怎么办?
    虽说当初说好了她什么都不会给他,可到头来,她还是将自己困住了。
    “绵绵。”沈则言见她出神,提高声音叫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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