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红叶是负责拷问的。
    她直接点出青年为什么要直接把自己的圈套说出来,这样不会让卧底听到,反而更会忍着吗?
    青年笑着说道:“他既然能把港黑的消息偷出去,说明他也不是个傻子。我为什么这么做,哪怕不说,他也自己清楚。所以,说不说,其实并没有任何影响。”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而且,就算不知道,我还专门点出来,让对方非常清楚这是陷阱,还得往里跳,不是更有意思吗?”
    尾崎红叶从恍然大悟,立刻变成嘴角抽搐:“……你真是够恶趣味。”
    青年得到这句评价,心情更加愉悦起来,语气更加荡漾起来:“可以开始了吧?”
    ……
    现在时间线回到这里,我前面已经经过了五六个人的悲惨死法,包括刀伤,枪杀,火烧,痛殴以及窒息。虽然所有人都被蒙住黑色布袋隔绝了视线上的冲击,但是正是因为这份视线不明,才加深了对其他感官感知能力,放大了人们内心的恐惧。
    叠加着其他人因为恐惧而痛苦地哀嚎,现在的情况可以相当于人间地狱。
    “绫小路清隆。”
    轮到我了。
    有人抓住我的腰部,稳住我倒吊时没有依附而摇晃的身体。
    “十五岁,无父无母,孤儿背景,加入港黑的时间段是三个星期。”
    听这声音,那是带着我的小组长。他已经在港黑有一年多了,虽然很少和我说话,但是也是一个会照顾下属的人,若是有带吃的,便会分享给其他人。因为,外来异能组织mimic与港黑发生冲突的关系,港黑人员内需上升,小组长见我快饿死街头,就问我要不要加入港黑混口饭吃。
    我就是在这段时间中加入的,成为这个组织的基层人员。
    “这次,我们先在他头顶上割上一道口子,再慢慢逼问。”
    这时,说话的声音是提出要公开审讯的青年。
    我听说他是这个组织历年来最快成为干部的人。有人说这是因为他是森鸥外派系的红人,所以晋升很快。但是同样的,嫉妒羡慕之余,他们也得承认这个青年是真真正正来自黑暗世界的人,唯恐被他盯上。
    笑着看待别人的死亡,对他来说,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他扔了一把匕首给站在我身边的小组长面前,没有刀鞘的匕首在地上发出“咔哒”的清脆声响。
    “扯下他头上的黑布袋,往前额部下手,不要只切外皮层,做做样子而已。”
    小组长捡起匕首,犹豫了片刻,提声说道:“他还是新人,什么东西都还没有学,做的工作也是最基础的工作,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港黑核心机密的机会。他不可能是卧底。”
    “你是在教我做事呢?还是想给我说个睡前故事呢?”
    青年声音里面有抬起的声线,但是每个字都是刺骨的寒意拼凑而成。
    “快点吧,后面的人都还等着呢,要是被你这拖延下去,没来得及审问就死了,不就太浪费了。”
    是的。
    一般来说,被反过来倒吊的话,会在二到四小时内,脑积血而亡。这也是我为什么被蒙住黑布袋的时候,就开始自己依照心跳速率计时。因为陷入黑暗的人,是很容易模糊掉时间概念的。
    我的头罩现在被扯开了,突然的光亮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在我熟悉明光之前,仓库内部的白炽灯在我面前不断地晃出七彩的灯晕,接着我就看到小组长对我面露出不忍的表情。
    对不起了。
    他口型是这么说的。
    我眼前就看到刀身晃出白光,接着我头皮一凉,随着“吧嗒吧嗒”的滴血声,破血处充斥着灼烧感。
    “给我看看。”一直维持坐着的动作的青年让小组长让开一条道,声音透出一点嫌弃,“我要的是见肉,不是见血,割深点。要不,就我自己来动手。”
    青年推了一把小组长,让他快点行动。
    而我摇着头,嘴上反复地嚅喏着“不要不要”的口型。
    小组长盯着正毫无防备的青年后背,一咬牙,直接将匕首捅向对方。
    下一秒,血沫如同飞花,溅得我全身都是。
    地上也是倒针状的血水。
    小组长慢慢地回过身,仿佛是想要亲眼看着到底是谁下的手。而他的胸口被一截由黑衣形成的刀刃直接穿透。黑发青年早就把我当做雨伞一样挡住了大片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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