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在听太宰治剪断线的时候,一边在思考如何阻断遥控的信号。
    遥控说到底是一种无线电波,在最新型的防·爆设备结束领域里面,就有一种专门的□□屏蔽器。但是,干扰电波的话并不是我在这里想想就可以的,而且找干扰器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所以突破口果然还是人。
    “太宰先生,我觉得这个炸弹不对劲。”我埋着头,继续说道。
    “说。”
    “炸弹到现在还没有爆炸。”
    太宰治嗤笑道:“怎么?你对我的运气表示质疑吗?还是你急着想死?”
    听到这句话,我下意识抬头瞟了他一眼。
    太宰治因为我的反应而愣了半秒,在我再次低头之前,凑到我面前,挑唇笑道:“怎么,绫小路君,你是在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我,我没有对他不满,只是觉得这种时候,与其开玩笑,倒不如正视他现在面临的情况。
    “以我的角度,刚才你可是白了我一眼。
    你的日子一定过得很单调无聊。
    所有的事情非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相信意外、巧合、运气和奇迹。”
    “亚里士多德说过,对于人,符合于理性的生活就是最好的。”
    在我没有足够的经验之前,所有前人的言语都是我有力的武器。
    “那只能说明你很蠢。”
    “……”
    “你喜欢引经据典嘛,那我也来一句。”太宰治笑着说着,眼里没有一点暖意,鸢瞳暗沉沉的,“看过韦恩·戴埃吗?里面就这么说过,衡量智力更切实的标准在于,能否、能否每天,以至每时每刻都真正幸福地生活。”
    在我的面前,太宰治站直身,他的手臂猝不及防地越过我的肩膀,像是拥抱人的动作,我下意识地应激式地想要把他直接摔出去,但是我克制住了我的动作。因为我肩膀刚动,他的眼睛也危险地眯起来,卷起的衬衫袖口下修长的手臂青筋浮起,随即一声枪响“砰——”。
    比起确定后面发生什么事,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他身上的炸弹定时器,已经断了电。
    他一开始就知道?
    太宰治揉了揉手,仿佛他刚搬动了十几公斤的重物,要松一松手腕。
    “等着那堆死人里面装死的动一动,自导自演弄一出戏,还要拉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演技十八线的,我真是不容易!”
    “……”
    太宰治对着我打了一个响指:“不用剪了,结束了,回去吧。”说完后,他便把火·药扔到一边去了。
    见我还是不动,太宰治问我,傻了?
    我不明白他做这些的意义在哪里。如果他早知道有人居心不轨,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浪费时间的事情?还是他觉得很有意思,故意的?
    另外,很重要的是韦恩·戴埃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高级精神病学家,从事心理治疗的时间与理论研究,他自然会在自己的书籍中强调“幸福”,所以他的论据并不足够扳倒我的说法。
    我没有回应,而是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往回路走。
    太宰治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问道:“你刚才说炸弹不对劲,是因为什么?”从开玩笑的状态切换成干部状态,基本不需要任何过度。
    炸弹没有爆炸是可见事实,没爆炸的背后原因是什么?
    他应该是想问这个。
    “倒计时的钟,我发现它的零线和所有其他的线都是平行的,虽然收在盒子里面,看不清楚到底里面的线是如何连接的,但是就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若是剪断火线,钟也会跟着停止的话,那么火线和钟应该是连在同一条线上,也就是说这里不该多出一条给钟的独立的零线。否则就会出现,剪断火线,时钟还在走;又或者,剪断零线,时钟先于爆炸停止。这不符合定时·炸弹的设置,所以我觉得不对劲。”
    太宰治对我的话没有予以肯定,也没有予以否定,反而问道:“你这些都是在电视上学的?”
    “嗯。”
    “聚能炸弹这个术语,能找那么快,是在电视上哪里看到的。”太宰治口气平静地问,几乎是用的陈述句语气,没有逼问的口吻,态度上直接表明了“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
    但不说的话,他一定会和前天卧底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看的是一家美国酒店炸弹勒索事件的网上视频,有人是想用聚能炸弹切断酒店炸弹里面的传感器和雷丨管的联系,所以我照抄过来了。”
    “那个方法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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