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蓉后知后觉,借口让郑婆婆请人来看风水大操大办,将过了一日,阖府都知道了怎么回事。
    这主意本是郑婆婆出的,万一日后来个不好惹的,知道自己住的地方还转了一手,若是个心眼多的,少不了又是一场妻妾不合。事已至此也无需偷偷摸摸,总是王爷发话,不如大张旗鼓的操持起来。
    成日无事,薛荣除了偶尔回次娘家,也不爱出去跟那些官宦妇人过多来往。想纳妾是个大事,薛蓉使了十二分的精神,又赶上来了月事,事情办妥后着实消瘦不少。
    但愿是个好生养的,薛蓉见一切妥当,落锁前默默叨念。听婆子传话说晚膳已预备好了,才由人扶着上了软轿。刚走到角门,便看见自己院子里的丫头杏儿冒了出来。
    “你怎么过来了。”
    佳儿是府里的家生子,父亲前些年去世,只有一个在院子种植的母亲,薛蓉本不想用外人在自己院子,但之前的老管家举荐,自己也不好推脱,只能放在二门外做一些杂活。
    “王爷今天回来得早,进门换了衣裳就去了王妃院子,说是给王妃买了桂花圆子。”
    郑婆婆吩咐小丫头,“一会就回去了。”
    “我这衣服还没换,怕别惹得王爷不高兴了。”薛蓉心中暗喜,却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戴兰的褙子檀色的裙,通身黯淡,越发显得一头青丝上那对大娘娘赏的赤金万福珍珠簪亮眼。
    “老奴多嘴一句。”郑婆婆跟在后面,缓缓道来:“王爷也就是看中姑娘厚道,才放心姑娘看着家里。外面的风言风语太难听,老奴也学不来,可王爷但凡是那种人,怎会记得姑娘喜欢什么。”
    薛蓉不言,大婚前听闻过南安王,但都是些姑娘家避之不及的话,旨意下来时也曾在夜里抱着被子偷偷流泪,但大婚过后一日日的处下来,才知道那话可笑。
    桂花圆子是小时候爱吃的。那年冬天袄子沁了雪水还贪玩,回家之后高热不止,几天几夜昏睡不醒,醒来后看见桌子上一碗桂花圆子便跟郑婆婆要了过来,吃得香甜可口久久难忘,但过了许久才知道,那是苏向之送来的。
    郑婆婆见她不语,大概猜到了什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姑娘可曾听说过一句老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姑娘跟老爷夫人都是有福气的人,才能嫁到这样吃穿用度的人家,保的一生富贵。”
    薛蓉脸颊一红,“婆婆说的话我记住了。”
    抬软轿的小厮脚程极快,薛蓉也着急早些见到王爷。轿子刚落地就急急伸出手来。刚走到正堂,停下了脚步。
    桌上摆了许多碗碟,皆盖着盖子。除了静坐出神的李绍,只有几个长日跟着自己的丫头站在后面等着布菜。
    做姑娘的时候听说南安王面相丑陋举止放浪,薛蓉坐上轿子那一刻有赴死之心。可真洞房花烛夜见了新郎官之后,每每想起当时处境,薛蓉总暗地讥笑自己胆怯昏懦。
    *
    “王爷今天睡书房还是睡自己院子里。”
    薛蓉不胜酒力,略酌了几杯便有些晕眩,刚要起身吩咐婆子们送他出去,就被李绍从后面拦腰抱住。
    这一抱险些让她摔在桌子上,却又被顺势一拉,坐在了他的腿上。从未做过这样的举动,一时间只觉得害羞,想赶紧站起来别让吓人看见笑话,却只觉力气甚大动弹不得。
    他用唇碰了碰薛蓉的下巴:“你又撵我走?”
    “我……”薛蓉只觉浑身发烫,殊不知从脸脖到耳,全都红了。
    “不喜欢我留下来么?”
    这话如捶,字字擂着薛蓉的心,明明话音已落了许久,却还是扑通扑通的响个不停。一股热意贯穿全身,腿下那处还有一股痒意,薛蓉脸越发红了起来。
    “不是……”
    还没说完,李绍含住了她的嘴,腾出的一只手顺着身子摸到了抹胸上,霸道有力,即便内衬里是浆的柔软的料子,还是被磨的硬挺了起来。
    “王爷……别这样……外面还有人……”薛蓉额角出了汗,几根乱掉的黑发紧紧的黏在雪白的肌肤上,推不得动不得,亦不得大声,只得压着细碎的声音小声劝诫,可一出口她自己也惊了,怎么今天换了地方,声音也变得这样放荡不堪。
    李绍从未见过她这样,笑看她乱了分寸的模样,素日里见惯了她端庄恭顺,今夜这番却让他先拜了下风。
    李绍抱起她去了卧房,还未放稳就抽了她的腰带,襦裙还未落地,褙子就被拽走丢在一旁。发髻垮了下来,簪子松松的斜在上面,她的手试探的放在李绍胸前,却总不敢紧紧贴上去。
    腿心处有手贴了上来,下身只觉得阵阵涌出,薛蓉攥紧了拳头,低声叫了出来,“……王爷……别……晚些在这般……”
    以前总是躺在吹了灯的屋子里,即便忍耐到了极限,她也从不会叫出来。出阁后听过妇人之见闲谈,说勾栏瓦舍的女子最爱在床上浪叫,叫的越好听的男人越喜欢。
    用那个脂粉的女人是不是也会这样叫?过一些时日来的女人是不是也会这样叫?薛蓉脑子里时断时续的想着这些,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然主动挺起了身子,把那对雪白饱满的乳送到自己夫君的嘴里。
    乳尖酥麻,下身也是酥麻,想不到那物件不用进去就是这般感觉,这要是一会进去了那还了得。
    想到这里,薛蓉竟有些期盼的用臂膀环上了李绍的脖子,摸到他灼热的肌肤时,下身情不自禁的挺了一挺。
    那只搓揉的手停了一下,李绍松开了殷红的圆珠,顺着锁骨亲了上去,与她耳鬓厮磨,“帮我把扣子解开。”
    薛蓉照做,解了扣子就把手又放了回去,李绍轻笑道:“衣服不脱么?”
    这句话少了低沉,倒多了几份清朗,薛蓉忙低头掩饰,去给李绍宽衣解带。刚拉开最后一根带子,手腕就被李绍紧紧攥住,往下送去。
    “我!”薛蓉吓得回过了神,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绍。
    “你什么?”李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与她四目相对,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亮着火焰。
    “害怕?”
    薛蓉摇头,任凭他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硬挺炙热,柱身上还有脉络起伏,她被牵着往前移,摸到那片光滑的凸起时竟呆了起来。
    李绍低吟一声,伏在她耳边嘶哑:“怎的,蓉儿不认得了?”
    薛蓉闭着眼睛不言语。
    李绍松开了她的手,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扶着柱身顶擦她的阴户。
    “蓉儿要是不想,我现在就回去。”他刚问完,就含上了她挺起的乳,见她受用,更是咂弄吸嘬的她一阵低吟。
    “……想……”薛蓉把头埋进散乱的青丝,声音极小。臀下的褥子湿凉,正觉得那穴中已急不可耐,一股酥麻遍身袭来。只觉浑身颠的厉害,穴里也受用至极,双手死死攥住手下的衣服咬紧下唇。
    “……啊……嗯啊……”薛蓉没能忍住。
    想上次失仪还是新婚之夜。
    出嫁前母亲只教她相夫教子恪守本分,其他的并无提及,她根本不知道竟会这样疼。好在李绍当时见她哭了出来,并未强求。
    妇人闲话时总会提及房事,那些显贵命妇私下也与旁人无二。偶然聊起新婚初夜时薛蓉才知道,并不是所有丈夫都会在那天晚上尊重妻子的意愿。薛蓉听了心中诸多感触,
    “想叫就叫出来,她们敢说你,你告诉我。”李绍低声嘱咐,见她今天确实有些放开,不觉又用力了一些。
    “……嗯……”薛蓉松开了嘴唇,喘息不止,眼前也模糊一片,顺着李绍的指引,放开了些嗓子。身子颠簸起伏,想要散架一般,好容易了事,准备赶紧睡了,迷迷糊糊向外一看,天色早已泛起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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