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真正的巨龙。
    暗红深邃的鳞片充满了威慑力,骁悍健硕的龙躯上沉重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没有生物敢于直视而不心生畏惧与赞叹,展开双翼便能轻而易举的遮盖王都的天空,将这彩花飞舞的明亮广场瞬间没入他的阴影,庆典之中的国民微微怔神的收起了笑容,母亲用手掌掩住了仰起头的孩子的惊呼。
    当这只盘踞于王国空中的强大生物缓缓俯低了他的头颅,金色的竖瞳一瞬不瞬的凝望着王宫的阳台,与那正接受着国民的拥戴之声的,戴着王后王冠的清丽端庄女人对视时。
    人们才能轻而易举的发觉:
    这是一只饱受过屈辱,理智断裂,发狂郁怒的、受伤的野兽。
    龙的怒火,该用什么才能浇灭呢?
    她曾经清楚的知道方法——用手指插入并爱抚他那同火红鳞片一样颜色的红发,再向这个俊朗艳红的桀骜男人送上她仰首阖眸,以额相触的厮磨。
    可是,不再是巨龙的公主的她已经失去这个得他宽恕的方法了,也许是永远的。
    “厄尔特........”如今身为王后的女人吐出曾经属于公主的柔声呼唤,以那同样的浅玫瑰花般的唇瓣。
    在巨龙嘲讽而冰冷的注视下,她不着痕迹的深呼吸,王后的宫廷裙装勾勒出的白腻胸口饱满而温柔,那是曾经仅存于只有小巧胸部的公主的粉色憧憬。
    只是,如今少女时期的梦是否真的得到实现?她已经不再是可以任性放纵的公主,戴着沉重得多的银色王冠的王后殿下雍容而温顺的屈膝,准备请求巨龙的宽恕。
    然而就在垂首的一瞬间,感到腰间一紧,接着在龙扇动起巨翼的狂风中腾空,就像几年前那般。
    成年礼马车中的小公主。
    纪念周年婚礼庆典上的王后。
    在无数细碎彩条和花瓣飞舞之中,胸衣束出的细细腰肢被握在火龙微蜷的爪中,以着同样被虏获的无助姿态,看着王都的地面离自己飞速远去。
    如此相似的场景。
    即使她后来从恶龙的巢穴被救回王城,也挥之不去,顽固的一遍遍在她梦境里回放的场景。
    王后在那一刻陷入失神的空茫,以至于对下方远去的王城护卫的拼命呼喊和嘈杂声,都没有做出一点反应。
    直到她那裹在端庄宫廷裙之下的细嫩背部磕碰到坚硬冰冷的金币财宝堆上,在金币滑落的脆响声中清醒过来,狼狈不堪的王后抬起她的下巴,却正好迎上了还处于变形中骨骼咯嘣的男人迫不及待的垂来的炙热的薄唇。
    他仅仅一触就开始撕咬她的唇瓣,带来了硫磺火焰和血腥的味道。
    龙的身躯舒展收迭,在灼热的气息之中,健硕修长的赤裸男人身躯,线条流畅的脊背微弯的笼罩住她的上方。
    他掐住她下意识就要惊慌的扭开的下颌,用上狠劲的加深了这个霸道的吻,这个不可抗拒的,几乎要将她碾碎的惩罚般力道的凶狠的吻。
    化成了人形的龙,生着一副熟悉的俊美艳红的脸庞,阳刚的眉宇间却充满了令她更加陌生的狠厉仇恨之气,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背往下箍了一下她的腰肢,她便不得不在宝藏堆上艰难的挺腰与他赤裸滚烫的身躯相贴。
    “厄尔特,停下......”她不自量力的去推正深深的处于狂怒和欲火之中的龙,却在开口的下一瞬便感到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腰间,接着,那紧束在腰身的王后长裙便被毫不留情的撕裂成碎块,从她细腻白皙的身躯上落了下来。
    展露在火龙身下的是一副成熟的温柔女性身躯。
    龙有一瞬间的停滞,龙的竖瞳在金币堆折射出的光辉中迷离恍惚,但他因亢奋而缓缓放大的竖瞳里只印着女人赤裸光洁的身姿,这副仿佛他从各地掠来的财宝都及不上的美景,但很快,讥讽极致的笑便浮现在他的嘴角。
    “被那小子肏熟了,是不是?”
    男人的喉结滚动,说出了重逢后的第一句话,却是以阴冷低沉的生涩声嗓,贴在王后白嫩的耳垂旁,谈到那位用染毒的宝剑将他的腹部划开的对手时,声音中像是恶鬼出笼般的仇恨颤意便掩也掩不住,传说中高傲而恐怖的龙在她没办法看见的地方,毫不掩饰的露出了被占有欲扭曲,带着强烈嫉妒和恨意的脸庞。
    “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而正是嫁给了那位王子的现任王后在如此阴冷的声音中,缓缓的僵直了脊背,男人修长结识的手指在她背上慢慢上下滑动,她抬眸时正好避无可避的撞上了他抬起头时那双龙族竖瞳中尚未完全褪去的残余神情,就像是比他最心爱的血红宝石被低贱的人族乞丐划出伤痕,再丢到地上践踏,还要严重的多的多。
    鼻翼中喷洒出的低沉炽热的息声,直扑在女人的成熟后更为美丽温婉的脸上,她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
    .......真是可笑啊!
    巨龙的手指一顿,随之胸膛在这时忽然发出了一阵令人生惧的颤震,他低笑了起来,以嘶哑而饱含讥讽痛苦的声音,他又想起来了,他可是曾经,在还是个公主的她,被他俘虏来时,垂首露出的这样的柔弱神情中,感到生来第一次抑制不住的心动。
    那时,他所能做的就是快速的将她抛在财宝堆里,再飞到洞窟的上方吹了一晚上的夜风,谁能知道他红龙身躯之下,因心悸而一瞬的慌乱无措。
    这个狡猾的女人知道吗?
    啊,她一定是知道的。
    即使后来,她因为龙巢大敞的洞窟口,在一夜吹入的冷风里,发起了孱弱微烫的高烧......不不不,那是另一个引他怜惜与心动的诡计。
    在他略带不耐烦的喂药时,意识模糊的舔到他的手指的柔湿舌尖;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整夜,弄得他躁动不已的高烧中低喘的吟声;就连她清醒过来以后,茫然的用他在宝藏堆里翻了半天找到的原本用于放置宝石的丝毯裹紧自己,小心翼翼的低声的向他道谢。
    那毯子下面微露出的莹莹脚趾,玫瑰花般羞涩的脸庞,紧张的抓紧了丝毯的手指,让他那时甚至忍不住的觉得,她才是这件柔垫丝毯应该包围着的宝石。
    龙族天生对美丽的事物有着极强的宽容和占有欲。所以,才会有青年龙族不断的去掠取和占有美丽的公主,这无关情爱,只是一种本能。
    人族的公主本应只是像宝石财宝那般的,被冰冷的龙瞳审视着,不带任何可以触及爱恋的情绪的欣赏着而已。
    但在名为厄尔特的恶龙和他的收藏品公主却发生了不一样的事情,她在以为他不知道的时候,用赞叹的神情,像是欣赏无上的宝石般的呆呆望着他的艳红鳞片尾巴。
    有点痒痒的怪异的感觉,后来逐渐变为一日日无法控制的加深的爱意,在他的心间澎湃,最后满溢而出时,他甚至相信了少女在生性暴躁的他只在面对她时会蹙着眉控制不住流露的些许温和态度中,露出的温柔笑容是出于对他的喜爱,而不是......自知掌控了他的心后的背叛的前奏。
    这一切是骗局。
    被宝剑劈落,坠下悬崖后,身体上的旧伤已愈的红龙现在对几年前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美好记忆都满怀猜忌和戒备,就像对待一个伤得他体无完肤,鲜血淋漓的敌人。
    “我的公主殿下......”龙族的占有欲,使得在说到她的时候,还不忘加一个“我的”的前缀,他的嗓音顿一顿,接着就是染了血似的讽刺至极的嘶哑声音,“现在还记得我的名字呢。”
    “你可知道.......”我在落到悬崖底时,有多渴望听到你哪怕只是惊叫一声的喊我的名字,那个我在夜空下,允许你抚摸我的鳞片时,告诉你的名字。
    可是没有呀。
    真可惜。
    掏出了血淋淋真心的恶龙,只在真的洒出热血时,听到了公主为了王子的英勇善战而发出的欢呼声。
    哪怕是极北的寒冰之地带来的寒意也不及这一刻。
    自此以后,在他充满了躁狂杀意的昏沉脑海里,接连幻想出的,从公主可爱柔弱的唇瓣里吐出的恶毒诅咒,便絮絮叨叨的回响起来,于是他的伤口反复裂开又愈合。
    龙族的骄傲在那一刻被人类的柔弱公主践踏粉碎,他忍耐屈辱的躲藏起来,在龙族强健的体质下,等待那对他族而言足以致命的伤口慢慢愈合,却在无数次不安的睡梦里,被公主的冷漠话语和瞥视,重新一遍遍的剜开心口。
    他这一生所有的耐心和克制的杀意等的就是这一天,充满着恶意和杀戮感的巨龙身躯为了折磨猎物的一寸寸压下来,对着他的噩梦。他的情人。他的公主。他的珍宝。
    这个将他伤害的遍体鳞伤的女人!!
    居然还敢嫁给那个剑上涂毒的狡诈王子。
    还妄想踩着击败巨龙的荣耀,和和美美的在王都教堂里,国民的欢呼声中亲吻,结婚,安定的统治国家。
    无边的怒火和恨意使得龙的竖瞳收缩到了极致,他贴近她依然如少女般细嫩的面容,仅过了一两年而已,但是这美丽柔嫩的唇瓣已经亲吻了那个人类多少次呢?
    这个他曾经顾念怜惜着的,从未真正深入的花穴,又被造访了多少次呢?龙族的欲望在想到这里时,怀着一腔怒气和戾意,毫不犹豫的深深没入,动作粗暴得仿佛是想要让自己的雌兽认清到底谁是她的主人。
    他将她翻过身去,贴着她的背,在侵蚀他全身的颤动快感之中,睚眦必报的龙贴上她耳边低沉的重复着她的罪名,“欺骗我,夺走我的财宝。”
    他毫不留情的压制掌控着她挣扎了一下的身躯,龙的利牙克制的咬住她湿润发颤的脖颈,竖瞳里的神情时而是柔和的迷醉,时而是凌厉的杀意。
    恶龙可怕的性器撑开穴口至发白,丝毫不匹配的巨物在她柔腻的腹间抽动起伏,在女人强忍着的湿润咽呜中,他神情不虞的咧嘴,“听说你还给他生了个孩子?”
    “我要吃了它,然后,你再给我生个蛋。”他低哑的嘶声笑着,说完了最后恶毒的话,在身下女人一瞬间抑制不住的母性哀泣声中,瞬间转为满目冰冷的戾气,抽身挺腰,动作地更加可怖发狠。
    就像是要直接将这位尊贵的王后殿下生生肏死在他的宝藏堆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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