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岩下意识的让弓箭手停止射击,敌军由于不熟悉这一带的地形,不敢轻易上山进攻,只好依赖着盾牌,小心翼翼的往后挪动脚步,企图从出口处突围出去,殊不知,巨兽狂啸再次从背后传来。
    “嗷——”
    这些猛兽连续饿了几日,如今好不容易见到这么多的‘猎物’,哪会轻易放过,它们未等常一笑发号施令,便一齐龇牙咧嘴地扑向乱成一团的敌军,它们见兵就咬,咬了再撕,撕了再啃……,
    短短的几分钟内,梁兵们不是被咬死,便是被踩死,要么就是活活的被猛兽给踢死……,总之什么样的死状都有,到处都是血肉横飞的场面,其它梁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丢盔弃甲狼狈而逃,敌军主帅为了维持混乱的场面,抢起大刀、长枪砍向来犯的猛兽。
    妈妈的,这年头还真有不怕死的。绍岩原以为这些野兽足以吓倒这群鸟人,没想到对方的几个将领倒是有几分胆量,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尽管这些将军作战勇猛,力大无穷,但到底还是血肉之躯,没战一会儿,一个个便都累得筋疲力尽,虽然他们每次都灵活躲过猛兽的攻击,可是也奈何不了这群猛兽分毫。
    不知道是谁出了个主意,敌军士兵突然退到石壁边上,全都蹲在地上围成一个圈,并用盾牌做为掩护,几头猛兽警觉的放慢了脚步,然而,就在常一笑以独特的手势,再次让它们发动进攻的时候,场上忽然燃起了烟火,乍一看,原来是那些梁兵脱去了身上的棉衣,试图用火来吓唬那些野兽。
    动物多怕火,敌人的这一招从根本上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猛兽们摇摇尾巴驻足在原地,不敢上前半步。
    白如雪看着着急:“这可怎么办?”
    章怀德恼羞成怒跺了一下脚,道:“他娘的,这帮王八蛋可算找到法子了。”
    “皇上,这群猛兽怕是指望不上了,要不让属下带着兄弟们冲过去吧。”常一笑心急如焚道。
    “对,畜牲指望不上,咱不是还有这么多兄弟吗?这回就让老章我来打头阵,保证杀他个片甲不留。”章怀德信心十足的道。
    常一笑白了他一眼,不屑道:“老章,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是省省吧,这种苦力活还是让我们小伙子去干吧。”
    “哎哟,你这个小娃子说的是什么话?”章怀德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大爷我出来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怎么?仗着年纪轻一点,就像与我老章抢功劳啊。”
    常一笑不服气道:“谁抢谁功劳啊,刚才明明是我先开的口,凭什么让你去?”
    “嘿嘿,我说你这小娃子……”
    “你们俩个说够了没有?”未等章怀德往下说,绍岩狠狠在他们两个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这火都要烧到眉毛了,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斗嘴,回去之后,每人给我沿着整个八达岭城跑一圈。”
    八达岭全长二十多里,而且有一半都是绵延崎岖的山路,跑步最快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尽头,二人虽然不情愿,但又不敢抗旨不遵,只好支支吾吾的答了声‘是’,之后皆都没敢再说话。
    白如雪见绍岩面带怒气,便在边上安慰道:“皇上,章统领和常总兵也是一番好意,您就饶恕他们这次吧。”
    “那就要看他们的表现了。”绍岩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去责怪下属,只是这两个家伙实在不应该在这种场合斗嘴,当下面无表情道:“你们两个迅速让那几头猛兽归队,朕看它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吃饱了就得好好消化消化。”
    二人点头称是,随即打出信号唤回几头猛兽,经过几个月的训练,这些猛兽渐渐接受了他们两个,所以对他们的号令都很遵从。
    梁兵们见猛兽已经退去,这才大胆的揭开盾牌,大步流星的继续往前赶路。
    “放箭——”
    “投石头——”
    绍岩大呼一声,无数的巨石、箭矢径直投向敌军队伍当中,敌军主帅见大势不妙,继而挥兵向山上冲了下来,不曾想由于山坡太滑,他们只冲到了半山腰,复又滚落下来,何况还有那些猛兽作阵,他们也只是作作样子,不敢真的进攻。
    东林将士依仗险要的地形,不折一兵一卒便斩杀敌人千余人,敌军统帅意识到了这一点,旋即带着部下分批从入口冲了出去,然而,他们哪里知道,此时通往外界的两大出口早已被张百户的人马团团堵截,但凡侥幸冲出去的,全都被当场劫杀。
    倾刻间,整个山坳哀声四起,惨叫不断,尸横遍野,数万敌军在毫无防备之下,竟被一万人都不到的东林将士给包了饺子,由此可见,有利的地形在战斗中也是必不可少的。
    梁兵试图做最后一番挣扎,拼了命的往外冲,绍岩不顾白如雪劝阻,亲自披衣上阵,东林将士倾巢而出,大刀阔斧的杀入敌军队伍当中。
    绍岩手持利剑驰骋于沙场,一路上所向披靡,逢兵便刺,在他看来,这个年代,杀人有如收割稻子,所必备的只有三字,即快、狠、准,因此每每遭遇到敌兵时,他的剑毫不留情,从不留一个活口,战斗整整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他的浑身上下皆沾满了斑斑血迹。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梁军两万多兵马全军覆没,这是东林军队退守八达岭以来的第一个大胜仗,将士们由此士气大增,四方百姓闻讯大喜。
    战斗结束后,绍岩让人清理战场,并将战利品全部带回宫中,一并由朝廷统一发放到辖属部队。
    与此同时,以王信为首的楚军得知梁军大败的消息后,随即改变方向向山外撤军,不料到头来还是钻进了东林部队的包围圈,李长生、卢家三兄弟率兵展开正面攻击,王信所部边战边退,殊不知就在这个时候,张百户、张龙、赵虎等人带着大队人马,截去他们的后路,双方大战于狮子岭下,楚军副统领老黑阵亡,其部下多半都被斩杀,而王信最后身边随从只剩下不到百人,他抱有一死的决心,欲要拔刀自刎,最终被张百户制止。
    ……
    次日早朝,王信由几名御林军五花大绑押到大殿之上,这小子除了有几分骨气外,倒还有几分胆量,他刚被带到朝堂就开始破口大骂,上至东林国君,下至文武大臣,无一不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番举动着实激怒了众人,群臣纷纷上书,请求皇帝将其斩首示众,绍岩向来识英雄、重英雄,他见王信一生傲骨,且对楚国忠心耿耿,心想这样的人绝非是个庸才,待那王信低头喘气之际,他微微笑道:“王信,就在刚才,该骂的你骂过了,不该骂的,你也骂了,朕不知道朕与你之间到底有何仇,竟让你如此仇恨与朕?相反,你们楚人强占我领土,杀我百姓无数,朕还没有与你清算这笔帐呢?你倒是先反过来咬朕一口,如此作为于情于理,似乎都讲不过去吧?”
    王信气呼呼的,头也不抬的道:“狗皇帝,你少废话,我王信今日败在你的手里,随你怎么处置,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倒不如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混帐,你这贼人好没来由,皇上礼贤下士,你却出口伤人,本官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绍岩尚未开口,堂下的曹昆便气汹汹的走了出来,指着王信狠骂道。
    王信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十八年后,老子……”
    “还是条好汉,对吗?”绍岩直接截断他的话,面色冷峻道:“这句台词看似英雄伟大,实则最荒唐、最愚昧的表现,王信,你就别在那里自欺欺人了,像你们这种拿着屠刀去杀无辜百姓的人,一生血债累累,就算到了阴曹地府,阎王老子也不会放过你,你想死后做英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信你就试试,你这样的人,到了下面只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下辈子等着轮回为畜牲道吧。”
    王信为之一愣,虽说他从未手刃过无辜百姓,可是却无数次亲眼目睹手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倒在自己部下的屠刀,要知道,见死不救和纵容都是间接的犯罪,他自问自己也难逃干系。
    见他魂不守舍的跪在那里不说话,绍岩接着道:“你要是真的想一心求死,朕倒是可以成全你,有道是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只怕你这么一死,连鸿毛都不如,后人只会在你的名字后面加上四个字,咎—由—自—取。”说罢便从身边卫士夺过大刀,扔在他的脚下。
    第二百五十九章 收服悍将
    王信早就抱着一死报国的决心,当下不由分说,捡起大刀就要往自己的胸前刺去,在场人大吃一惊。
    “慢着。”就当王信手中的刀即刺进胸膛的一刹那,绍岩忽地扭过头,王信方才抬头看清他的容貌,顿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一想,恍然记起眼前这位英俊天子,正是当日假扮王霸天王参将的东林贼人,不禁感叹道:“我记得你,你那日假冒王参将,害得王参将差点被秦岭将军革职,我原以为你只是敌国的一个小头领,不曾想竟是一国之君,早知如此,我那日就该多长个心眼,一刀剐了你。”
    一听这话,曹昆立马上前,狠狠给他一记耳光道:“你这贼人,竟敢对皇上如此说话,来人,拉出去砍了。”
    话音刚出,数名御林军迅速从殿外冲了进来,二话没说,架起王信的胳膊就往外走。
    “罢了,他即求死,也不急于这一时,容朕再与他多说些话。”绍岩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曹昆这才规规矩矩的退到文臣班列当中。
    王信用袖子拭去嘴角的血迹,复又不紧不慢的抬起头看着绍岩,冷冷道:“狗皇帝,你无须在那里假惺惺,干脆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绍岩直起身子,缓缓从上面走下殿来,白如雪担心王信会狗急跳墙伤到当朝天子,便抢先一步手持宝剑护在前面。
    王信全身受绑,加上绍岩身边有层层护卫保护着,纵然他内心无限愤怒,也没机会造次,当下头也不抬的冷哼一声道:“狗皇帝,我王信今天算是认栽了,不过你给我记着,老子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叉你老母,你妈妈的,老子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让你寻死觅活的要杀我?看来这小子的脑子已经被孙朝宗、王霸天那帮王八蛋给洗得差不多了,绍岩喝退左右,徐徐行至他跟前,平心静气道:“王统领,朕很想知道,朕与你之间到底有何不共戴天之仇?竟让你对朕这般恨之入骨?”
    王信沉着脸色,半晌答不上来,说白了,他跟绍岩素昧平生,哪来的深仇大恨,只是如今沦为敌国的阶下囚,他也只能这么乱喊,既能壮胆又能彰显本国的国威,何乐而不为呢?
    见他沉默不语,白如雪杏目圆瞪道:“你这人为何这般不识抬举?明明是你们侵占我东林领土,杀我国民,掳我妻女在先,你们的军队犯下滔天罪行,你身为一个统领,非但没有一丁点改过之心,反而还辜负皇上的一番美意,莫不是皇上看你一生侠肝义胆,就你刚刚的那番话,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王信表情有些不安,支支吾吾道:“那,那又能如何?两国交战,伤亡在所难免,倘使你们在我们的领土上犯事,我们的百姓也会遭殃。”
    “强词夺理。”说话间,位列武官这边的章怀德已是一肚子恼火,阔步冲了过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硬是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怒道:“你个王八蛋,你脑袋被驴踢了吧你?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你他娘的没爹没娘,就不把别的父母妻儿当人看,你知不知道,你们的官兵杀了我们多少百姓吗?狗日的,自打你们入境以来,你们便强制我国的老百姓效仿你们国家,剃发留辫,凡有不从者,一律格杀勿论。
    在你们的眼里,我们的百姓连只畜牲都不如,你们想杀就杀,想砍就砍,别以为你们这样就能征服我们,我呸……,就你们那鸟辫子……”说到一半,便从白如雪手里拔出宝剑,一剑割去王信脑袋后面的辫子,狠狠扔到殿外。
    王信被割去了辫子,凌乱的头发全都披在了身上,看起来就像一个落魄的乞丐,章怀德、常一笑接着奚落一番,引得满朝文武哈哈大笑。
    王信又羞又气,开口就骂:“你这人好生无礼,说话就说话,为何要割去我的辫子?你,你们,你们这群土匪。”
    常一笑走过来,愤然道:“姓王的,皇上已经对你够客气了,你若是还不知足,那只能让阴曹地府的阎王爷去收拾你了。”
    “你——”王信在楚国虽不得势,但好歹也是个小头目,人前人后还算有头有脸,如今看到连一个小娃子都敢欺负自己,他内心的怒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在场所有人都杀掉。
    绍岩诚心想收王信这员虎将,不曾想这家伙一身的傲骨,他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继而亲手除去这家伙身上的绳索,在场所有人顿感匪夷所思,皇上这是做甚?莫不是要放了贼人?
    白如雪急忙赶紧来劝阻,却被绍岩给支开了,王信见他身边不留一兵一卒,不禁有些诧异,不屑地问:“你替我松了绳子,就不怕我会杀了你吗?”
    绍岩不慌不忙的将绳子扔在边上,淡然一笑:“那敢情甚好,反正我在王统领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暴君。”
    王信茫然不知所措,心道,此人身为一国之君,明知放了我会对他不利,可他居然真敢松了我身上的绳索,自古以来也只有明君才有这样的魅力,东林国有这样的皇帝,实在是东林百姓之福,只可惜我大楚国的皇上成天只知道沉迷酒色,丝毫不会去理会民间百姓疾苦……
    “你走吧,朕不杀俘虏。”
    绍岩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突然双膝磕地,双手抱拳道:“罪人王信早闻贵国天子仁义,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王信不才,就在皇上刚刚为罪人解开绳索的时候,罪人绝对有把握擒捉您,可您却丝毫无惧,如此大义着实令王信佩服,王信今生有幸结遇明君,实是天降之福,若是皇上不嫌罪人之前所犯过错,罪人此生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绍岩闻言大喜:“不嫌弃,不嫌弃,王统领终于顿悟,弃暗投明,朕高兴都来不及呢,从今往后,你就留在本国大营,军职依然照旧,日后再论功封赏。”
    “罪人王信谢主隆恩。”
    “王统领如今已归附我国,就别再自称罪人了。”这时,御前女官穆影笑盈盈的从后面走了过来。
    王信惭愧的点点头:“说的极是,末将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
    早朝结束后,绍岩单独将王信召到御书房,白如雪与穆影都在场,据王信交待,西楚国这次总共派了六万多兵马进攻八达岭,这次一下子就折损了两万人,留守在后方的正是孙朝宗、金枪王的四万人马,这两个家伙疑心颇重,在没有摸清虚实之前,定然不敢轻易上山。
    只不过,梁军那边最近一段时间倒是有些动静,有一次,王信赶去梁军大营,与对方将领武刚、武峰兄弟二人商议联合攻打八达岭一事,不料当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大营外突然来了名身着奇装异服之人,武刚当即宣布散会,毕恭毕敬的将那名陌生人领进内帐中。
    王信出于好奇,也曾试着向武峰打听,可是这家伙一直守口如瓶,不肯交待,这便更加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回到大营后,他立即派人悄悄摸到梁营,后来才得知那名陌生人是尼罗国派来的特使,此番前来,目的就是要与梁军结盟,一举消灭八达岭的东林部队。
    绍岩听到此处,内心不禁凉了一截,如果尼罗国真的与梁军结盟起来,情况就不妙了,若是山外的楚军再掺和进来,到时候,八达岭这边将陷于四面孤立的局势,随时都面临着灭顶之灾,眼下唯一的办法便是赶在梁楚两军进山之前,迅速出兵灭了岛国。
    可是,战斗一旦打响,楚、梁两军必会赶来趁火打劫,倘若一战就能解决问题还好说,万一失败了,只怕是鹬蚌相争,受益的却是渔翁,就为这事,绍岩连续两个晚上都没睡好。
    这天一大早,绍岩就从床上爬起来,披上斗篷独自来到御书房,翻开那叠厚厚的奏折便认真的批阅起来,现在是寒冬腊月,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他拿笔的手都被冻僵了。
    正当他埋着头一边朝双手哈着气,一边批阅奏折的时候,桌子的右角忽然多了一杯热茶,热气直往上冒,绍岩正愁双手冻得难受,慌忙将茶杯握在手里,一股暖气瞬间暖遍全身。
    “国事虽然繁忙,皇上还须保重龙体才是。”耳边响起一声轻柔的嗓音,绍岩回头之际,却见曹宣娇从衣架上取下斗篷,轻轻披在他的身上,温柔道:“现在正值严冬三九天气,皇上怎可将斗篷脱去?”
    “哦,原来是皇后啊。”绍岩搁下手中的毛笔,呵呵笑道:“朕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早起将这些奏折批好,以便臣工们尽早去办理。”
    曹宣娇微笑道:“皇上说的极是,臣妾见皇上这两天心情烦闷,可是还在为攻打每岛一事烦心?”
    绍岩点点头,感叹道:“是啊,尼罗国虽是弹丸小国,但其兵力不可小视,据可靠消息,其驻岛部队就有十万余众,而我们加起来才不过七万兵马,此仗不打不行,可是真的打起来,怕是没多大的胜算。”
    曹宣娇道:“皇上,臣妾想知道如果此仗真的打起来,咱们到底有几成胜算?”
    绍岩一听这话,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转忧为喜道:“朕都忘了,皇后熟读兵法,朕怎么就没想起来呢?朕早该向你请教了。”
    曹宣娇莞尔轻笑道:“皇上这么说实在是折煞臣妾了,臣妾只是不想见您整天愁眉苦脸的。”
    绍岩很受感动,想到自己整天忙于国事,难免忽略了妻子,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轻轻拉着她的手道:“朕最近这段时间很忙,没什么时间陪你,你若是觉得孤单,就让穆影、如雪,或者是萌萌陪陪你吧。”
    曹宣娇摇头道:“臣妾只要每日能见到皇上,就一点都不觉得孤单。”
    绍岩微微一笑,顺势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曹宣娇害羞的低着头,良久才道:“臣妾以为,此仗只要有一成的胜算,就必须得打。”
    见她表情充满自信,绍岩不去打断她,曹宣娇接着道:“尼罗国占据海岛多年,看似兵强马壮,但说到底,它也不过是一个岛国,我们只要手头上有充足的船只,想登陆海岸绝非难事。”
    第二百六十章 皇后献计
    绍岩担忧道:“可是我们目前手上大小船支加起来才八百多艘,如何与那素有‘海上强国’的尼罗国抗衡呢?”
    曹宣娇道:“这就已经足够了,我们可先让章怀德、常一笑二位将军领着一批人,乔装成马戏团队混上海岛,将当地居民吸引到一处,然后我们再陆续派出后续部队,尽量将战场设在水上,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伤及到无辜百姓……”
    她刚要往下说,绍岩从中打断道:“皇后有所不知,据闻尼罗国国王已与梁军达成协议,要一起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如今楚军大部队又在山外虎视眈眈,战斗一旦打响,他们岂会袖手旁观?”
    曹宣娇坦然笑道:“皇上莫急,且听臣妾把话说完,对于尼罗国王与梁军联盟一事,臣妾略有所闻,两国既然达成了协议,必定给彼此留有一定的好处,臣妾曾听说尼罗国国王只是一个守成之君,以他的性格,定然不会轻易出兵进攻我们,如果臣妾没有猜错的话,主张联盟的必定是梁国统帅的意思,其目的就是使我们腹背受敌。”
    绍岩赞许的点点头:“皇后分析的有道理。”
    “尼罗国国王贪婪成性,他在没有得到相应的利益之前,绝不会听命于梁军,而梁军亡我之心不死,必然会在短期内将所谓的礼物送到海岛,只要我们这几天多留意一下那些码头,必定会有所收获。”曹宣娇平静的说道。
    “朕懂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先设法劫去梁军送给尼罗国王的礼物,然后再由我们转交过去。”绍岩经她这么一点拨,不禁恍然大悟。
    “臣妾正是此意。”曹宣娇微微颌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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