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岩听到这里忍不住想笑,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有钱人不治,没钱人不治,那他干脆别当医生了,要么就改行当兽医,专门给那些宠物们看看病、洗洗澡得了,还有最后那一条,活着的人不治,难不成他专治死人?”
    “正是。”邓炳堂不紧不慢的道:“此人行医三十载,被他救活的人,多半都已经装入棺材等待下葬,久而久之,人们都尊他为神医。”
    “狗屁神医,他不是还有另外两不治吗?换句话说,不管人家有没有钱,他都不治,干嘛又要跑去救死人?”绍岩不以为然道。
    邓炳堂颌首道:“不瞒皇上您说,微臣当时也就此事问过灵儿,据灵儿说,药王虽有‘三不治’,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有缘人和女人除外。”
    “有缘人?女人?”绍岩心中纳闷,都说做医生的个个闷骚,难道说这位药王也是个好色之徒?照这么推算的话,灵儿在他身边岂不是很危险?你妈妈的,这个老王八蛋要是敢对灵儿下手的话,老子就切了他。
    邓炳堂摇着摆摆手,说:“非也,因为药王自己就是女儿身,她讨厌这世间的男子,故而终生未嫁,如果她决定要救哪个男子,说明她觉得那名男子与她很有缘。”
    听到这里,绍岩不禁松了口气,妈的,吓死老子了,还以为是个老色鬼,原来是个老处女。
    “灵儿跟在她身边,我倒也放心,只是此人脾气较差,动不动就会拿身边的人出气, 我是怕灵儿受了委屈,想当初,我和夫人都不同意她与药王学医,可是灵儿这丫头性子倔,无奈之下,我们只能答应于她。”
    绍岩呵呵一笑道:“哦,这个你就放心吧,女人上了年纪如果还没有出嫁的话,心理肯定有些极端,况且我想那药王应该也到了更年期了吧,人到了更年期,脾气都不太好,尤其是女人。”
    “更年期?何谓更年期?”邓炳堂满脸诧异。
    绍岩刚喝下一口茶,‘扑’的一声喷了出来,缓缓说道:“更年期的意思就是,当一个人即将由中年步入老年,你想啊,这年头谁不想自己多年轻几年呢,大家都不愿意自己过早变老,可是他们又不能与大自然做对,因此只能是胡乱发发脾气了。”他不知道这样解释对不对,管他呢,反正意思差不多就行了。
    邓炳堂深受启发,笑着拱拱手道:“皇上,您懂得可真多。”
    那是,我可是穿越过来的,在我们那个年代,啥东西没见过?绍岩故作谦虚的向他摆摆手,就在这时,项红玉一跌一撞地跑过来,这丫头玩得很疯,脸蛋红扑扑的,额前垂着的刘海也都湿了,看上去别有一番美丽,她一把撞着绍岩的手,娇笑道:“绍岩哥哥,过来与我们一起跳吧。”
    绍岩下意识的嘿嘿笑道:“你自己玩吧,朕与邓大人还有些话要说。”
    项红玉撅着小嘴,咯咯道:“说什么嘛,明天说不行吗?”说罢,她歪过脑袋,调皮的向邓炳堂做了一个鬼脸,意思是说,本郡主邀请皇上跳舞,有事明天再说吧。
    邓炳堂是聪明之人,笑着道:“皇上,今晚难得大家高兴,您就陪郡主去吧,老臣可不敢开罪郡主。”
    项红玉乐开了怀,拉着绍岩的手,娇气的道:“绍岩哥哥,您看邓大人都这么说了,您就陪人家玩玩嘛。”
    玩玩?这个词听着咋那么别扭呢?绍岩不是什么好鸟,自然没往好的地方去想,只是要他当那么多人面载歌载舞,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这丫头,哎,我服了你了,他苦苦一笑,随即便硬着头皮与她来到了临时搭建起来的舞场,他不会跳舞,好在身边有白如雪、郑月桂、曹宣娇、项红玉以及刘萌等美女陪着,用他的话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就是跳舞嘛,老子今天他娘的豁出去了,他咬咬牙,当下开始现学现跳起来。
    现场欢呼声不断,曹昆与几名大臣也在边上高兴的拍手叫好,唯有他身边的云荷却是一脸的不屑,这丫头自从被曹昆认做干女儿后,便有事没事的往曹府里跑,很少呆在宫中伺候曹宣娇,这次听说宫里要举行烟花大会,她一时图个稀奇,便赶过来看看热闹,没想到刚一到这里就撞见穆影姐妹俩,以及白如雪等人玩得正火热的情景,她心里很是不爽,想道,这些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皇上,我早晚一个个收拾你们。
    ……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人们都玩得非常尽兴,直到天亮了还总觉得意犹未尽,绍岩却是困乏至极,说实话,他在现代的时候,每到除夕之夜,他看完了春节晚会就要睡大觉,今晚倒好,硬是被几个丫头拉着非要一起守什么岁,这还不算,项红玉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想出许多鬼点子,一会儿唱歌,一会儿又是猜谜,总之是五花八门,绍岩被折腾得不行,天刚亮的时候便坐在椅子呼呼大睡起来。
    没过多久,曹宣娇、白如雪、刘萌、穆影等人也都各自回去休息了,唯有项红玉没有半点睡意,等到郑月桂睡下后,她悄悄地拉着小香,让她陪自己到外面逛逛,正当她们俩个兴致勃勃的准备出宫门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妖里妖气的声音,“哟,这是谁家的两只野鸡呀?怎么到处乱飞呀?”
    二人同时回过头,却见云荷带着一大帮宫女盈盈走上前来,她轻蔑的扫了二人一眼,冷笑道:“本小姐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楚国的长乐郡主和梁国公主的丫头啊,倒是我看走眼了,刚刚看到宫外鸡毛乱飞,我还道是哪家的野鸡又飞到宫里来了。”说到此处,她故作惊讶道:“怎么?二位这是要出宫么?”
    小香规规矩矩的向她福了一福,项红玉才不会把她放在眼里,随口问道:“云姑娘刚刚在说谁是野鸡呢?是说我们俩吗?”
    云荷掩唇轻笑道:“哪里哪里,郡主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怎么会是野鸡呢?何况你的姐姐又是皇上的贴身女官,就况着这层关系,说您是凤凰也不为过。”
    难得你这恶妇还有点自知之明,项红玉不想与她废话,说道:“本郡主现在还有事,咱们还是有机会再聊吧,小香,我们走。”说着,二人径直宫门方向走去,云荷打出一个手势,几个宫女立即跑过去拦住二人。
    “云荷,你到底想怎样?”项红玉怒气上头,她进宫的时候就听过云荷的恶名,若不是穆影拦着,她早就去找这个恶毒的女人算帐了。
    “不想怎样?就是想陪郡主好好聊聊。”云荷淡然笑道:“郡主与穆女官虽是姐妹,可你们的脾气性格却完全不一样,你姐姐比你可要沉稳多了,你得多向她学学。”
    项红玉冷冰冰道:“没错,我姐姐她脾气是好,好的让人欺负了也不会抱怨,相反,我就没她那么大度了,谁若是把本郡主给惹急了,本郡主也让她不得好过。”说着,她狠狠瞪了云荷一眼,一旁的小香见她满脸怒色,急忙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多惹事端。
    云荷蔑视笑道:“我说长乐郡主,您在楚国是郡主,这儿可是东林皇宫,您最好还是放下郡主的架子,否则没有你什么好果子吃。”
    “听你这意思,莫不是让本郡主反过来向你磕头行礼喽?”项红玉尽量压住心里的怒气,说道:“云荷姑娘,实不相瞒,本郡主在本国时一向如此,您要是觉着碍眼,大可少来这儿,省得看到一些你不想看到的画面,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在家做人家的干女儿,岂不是更好?”
    云荷轻笑道:“郡主所言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年头谁不想求个安生,只是我呢,实在不想看到皇上被那些狐狸精给迷住了,到头来荒废了朝政不说,还负了天下百姓。”
    项红玉听她骂自己是狐狸精,不由大怒道:“云荷,你骂谁是狐狸精?”她从小被娇生惯养,从未受过这种冷嘲热讽,尤其是‘狐狸精’三个字,她听后,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斗打恶女(2)
    云荷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搪塞道:“这个,云荷也不知道,对了,云荷还要去看皇后娘娘,就不陪二位了,告辞。”
    “想走?没那么容易。”就在云荷等人刚刚转身之际,项红玉三步变作两步冲到她前面,当下挥起一巴掌,啪的打在她的脸上,项红玉疼得尖叫一声,气得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刁蛮的泼妇,竟敢打我?来人,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东林国的宫规。”
    七八宫女惟命是从,纷纷抡起拳头朝项红玉打来,项红玉紧紧抓住云荷的衣领,接着又是一顿狠打狠揍,宫女们的拳头全都落在她的后背,她忍着疼痛,死死的揪着云荷不放,小香见势不妙,便不由分说,卷起袖子跑过来帮忙。
    项红玉与云荷扭打成一团,两人相互掐着对方在地上滚来滚去,小香却遭到了十几个宫女的围攻,项红玉想过来为她解围,奈何自己又被云荷牢牢缠住,路过的太监宫女们都围过来看热闹,一个个在边上呐喊助威,御林侍卫前来制止,可是这些人打得正起劲,谁都不肯轻易休战。
    “住手。”混乱之际,人群外响起一个浑厚的嗓门,说话的是曹昆,他带着两个亲信,一大早就从府里出发,今天是大年初一,他要做第一个给皇帝拜年的臣子,岂料进了宫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项红玉、云荷等人这才停了手,曹昆见她们一个个头发凌乱,甚至衣裳都被撕破了,不禁怒道:“今日是大年初一,你们一个个却在这里大打出手,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谁来负这个责任?”
    项红玉知道他们父女是一丘之貉,便不想作任何解释,云荷却一头趴到曹昆怀里,哭哭啼啼道:“干爹,是她,她骂人在先,后又仗着自己是郡主欺负女儿,您可得为女儿做主啊。”
    小香为之一愣,心说她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明明是她先骂我们,现在倒反过来恶人先告状,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
    曹昆一边安抚云荷,一边瞪着项红玉道:“长乐郡主,您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下官本不该说您,可即便是这样,您也应该收敛一些,这儿可不是你们楚国,还容不得你来撒野。”
    项红玉暗自叫苦,面色冷峻道:“曹大人,你在没有弄清是非对错之前,凭什么就这样乱说?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的宝贝干女儿呢?你这么做摆明是在偏袒于她,我不与你说,实在不行,咱们一起找绍岩哥哥去。”
    曹昆恼羞成怒的斥道:“混帐,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直呼皇上名讳,看来长乐王爷对你的家教还不够,来人哪,把这口出狂言的丫头给我拿下。”
    “慢着。”御林军侍卫大刀阔斧的向项红玉逼去,就在这时,李长生、张百户两位将军一同从宫外走了进来,见此情景,李长生快步上前道:“本将军在此,谁敢绑郡主?我看他是不要命了。”
    曹昆不以为意道:“原来是李将军、张将军,二位大人来得正好,这丫头目无王法,不仅在宫中仗势欺人,而且还直呼圣上名讳,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本官正要将她绑上关入刑部大牢。”
    李长生、张百户在项红玉口中得知事情的始末后,二人打心眼里都为她鸣不平,奈何曹国丈在边上得理不饶人,张百户这才认真的道:“曹大人,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郡主固然有错,那么,令爱也难逃干系,宫中打闹,实属大罪,这件事情是因她们两个而起,按照律法,两人都该下大狱,而项红玉是楚国公主,其身份高贵,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只有犯十恶不赦之罪的王孙贵族才会下大狱,其它人可留在其府上以待审查,而方才曹大人却要拿郡主下狱,此事一经传出,试问其它各国以及本国百姓又会如何看待我朝呢?”
    “这——”曹昆一时糊涂,方才忘记了律法中有这项规定,于是道:“那依张将军意思该如何办?难道说老夫的闺女就白白挨打了吗?”
    李长生是副牛脾气,怒气汹汹道:“你这老东西好没道理,你女儿挨打,莫非长乐郡主就没遭你宝贝女儿的欺负吗?”说着,他走到项红玉的身边,指着她身上被撕破的衣服,凌乱的头发,以及脸上被抓伤的痕迹,愤然的道:“我的国丈大人,您不该会是老眼昏花了吧,你看看,你仔细看看,堂堂的一个郡主被弄成这样,你还敢说你女儿没动手吗?真是岂有此理。”
    曹昆与李长生素来不合,此番听李长生这么说,他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扬言要找皇上评理去。
    ……
    今天是大年初一,绍岩本来下令免朝一天,他昨夜一宿没睡,可以说,整个人简直困到了极点,如今却在美梦中被人叫醒,他的心里自然有些不痛快,然而,当他迷迷糊糊的来到大殿,看到项红玉和云荷的样子后,顿时吃了一惊。
    张百户作为中间调停人,如实禀报了整个事件的始末,绍岩听后甚是恼火,云荷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这女人有手段,够刁钻,向来是得理不让人,上次绍岩严重警告过她,她方才收敛了许多,不过,打自她被曹昆认作义女后,原先的狐狸尾巴渐渐又露了出来,好在她很少进宫,要不然早被绍岩砍了脑袋。
    眼下发生了这档子事,绍岩又生气又好笑,气的是,项红玉这丫头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这个恶妇,笑的是,云荷故伎重演,总算是恶有恶报,项红玉也算为她姐姐穆影出了这口恶气。
    碍于曹昆在场,绍岩念在他是自己的老泰山的份上,多少留点面子给他,于是把目光移到项红玉身上,板着脸道:“郡主,你在宫中与他人打斗,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
    项红玉眉头一皱,不服气的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本郡主既然打了她,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不过,绍岩哥哥,云荷有意出口伤人,她也应该一起受罚。”
    “大胆,在圣上面前,你居然还敢直呼圣上,来人——”曹昆的脸上闪过一束凶光,立即唤来左右侍卫。
    绍岩摆摆手,面无表情道:“曹国丈,是朕允许她这么叫朕的,你就不必介怀了,尔等速给朕退下,以后没有朕的旨令,谁都不准轻举妄动。”
    “遵令!”左右侍卫唯唯诺诺的退到两侧。
    绍岩复又对云荷道:“云荷,红玉说你出口伤人,可有此事?”
    云荷瞥见曹昆向自己眨眨眼睛,当下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哭着道:“皇上,冤枉,休听她胡说,云荷只是与她聊些家常而已,并未出口伤她,是她想为她姐姐报仇,先动手打了我。”
    “你胡说,你骂我们是野鸡,又骂我们是狐狸精。”项红玉据理力争道,小香也表示可以作证。
    曹昆走出来,上前说道:“皇上,慢说我家云荷没有骂人,纵然是骂了,她长乐郡主也无权动手打人。”
    李长生浑然一笑道:“曹大人此言差矣,打人是不对,可这一切明摆都是你闺女挑起的,没有你闺女的那几句话,长乐郡主会去打她吗?换成是我,我都怕沾了自己的手。”
    曹昆怒道:“你什么意思啊你?你的意思就是说,老夫的女儿不值钱喽,打了也白打,是这个意思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言毕,李长生不以为然的把脑袋歪到了一边。
    “你——”曹昆面带怒色,喘了口气后便道:“罢了,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一切交由皇上圣断,相信皇上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
    妈的,这老家伙真够阴险的,绍岩看了看在场每个人,厉声喝道:“长乐郡主虽是楚国贵客,但其却在宫中与人打斗,云荷口无遮拦,出言污蔑,殊不知大祸皆因口中而出,此二人蔑视皇威,理当严惩,朕判二人在乾清门外罚站一天,其它从犯一律重责二十,并罚俸两个月。”
    话罢,项红玉、云荷被带到了乾清宫门口,二人就这么一直站着。
    时间一秒秒的走过,寒风却是凛凛吹来,拂过项红玉那额前丝丝秀发,她的眼神很冷漠,红红的脸蛋被风刮得冷冰冰的,她并不怪绍岩的无情,谁让人家是皇上呢,一碗水肯定是要端平的,只是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罚,心里难免会觉得有点委屈,不过她不能让别人看扁了自己,尤其是与她一起受罚的云荷。
    云荷自视清高,她还以为仗着曹昆这层关系,自己能置身事外,哪想到还是没能躲过追究,她冷冷的看了项红玉一眼,暗自嘲笑道,哼,有你这个郡主陪着我受罚,我云荷也值了。
    不一会儿,穆影、白如雪、郑月桂三女闻讯赶了过来,她们听说绍岩将她们两个罚站,顿时心急如焚,如今的气候是冬天最冷的时候,让两个大姑娘站在这里吹风,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穆影含着泪,将一件厚厚的斗篷披在了项红玉的身上,项红玉自知做错了事,不由眼眶尽湿,云荷却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冷笑道:“哟,姐妹情深呐,郡主,你可真有福气,摊上这么一个有姿色又有本事的好姐姐,难怪皇上会法外施恩,只是让你罚站,敢情是皇上的魂都攥着你们手里。”
    白如雪生气道:“云小姐,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知悔改,你简直就是无可救药,上次一事,若不是穆影为你求情,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别以为你是曹府的义女,谁都动不得你,人在做,天在看,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们姐妹哪一点对不住你?”
    云荷不再说话,倒不是她无话可说,而是她害怕白如雪手里的青龙宝剑,要知道,白如雪是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并有金牌在手,必要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
    郑月桂见云荷身上衣裳单薄,随即脱下自己的斗篷,轻轻的裹在她的身上,云荷随手将它脱了下来,冷言冷语道:“公主,云荷只是一个丫环出身,您这衣服还是给郡主穿吧,人家是金枝玉叶,小心把她给冻坏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全线反扑(1)
    “月桂姐姐休要理她。”项红玉狠狠白了云荷一眼,没好气道:“您对人家诚心一片,可人家却把你的好心当成是驴肝肺,这样的人活该受罚。”
    穆影表情严肃道:“好了,红玉,你也少说两句吧。”
    项红玉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复又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云荷也没再往下说,穆影、白如雪、郑月桂三人停留片刻后,便各自离开了。
    ……
    就这样,两个丫头继续顶着寒风,矗立于乾清宫外,起初,她们都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谁也不服谁,可一到了中午,两人都有点吃不消了,只觉得两腿发麻,浑身也跟着情不自禁的颤抖着,再站下去,恐怕非得倒下不可。
    倒也怪不得她们,罚站一天,这样的惩罚,别说是她们这些女流之辈,就连男子也没有几个能承受得住,绍岩之所以下这么重的体罚,其初衷是希望她们两能长点记性,尤其是云荷这丫头,这丫头以前在宫中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婢女,整天趾高气昂的,现如今做了国丈的干闺女,更是不可一世。
    绍岩刚好借这次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她,只是苦了项红玉,别看这小妮子出身高贵,倒还能承受这些苦头,快到黄昏的时候,云荷实在是支撑不下去,‘扑通’一下,整个人坐在了地上,好在白如雪刚好带着一队御林军从此经过,看到这一情景,她赶紧让御林军将云荷送了曹府。
    项红玉愣是一直坚持站到了天黑,当皇宫四周到处点起了大红灯笼的时候,她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由于双腿已经麻木,她每走几步便要手扶着墙,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光线虽弱,却还能照亮着脚下的路,她一手攀着墙,一手掐着酸痛的腰,举步艰难的往前走着,走着走着,她忽然看到自己身体的前面多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她下意识的微微摆过头,却见绍岩正站在身后对着自己笑,她嘟噜着嘴,道:“你这坏人,这下你该满意了吧?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在那里幸灾乐祸。”
    这丫头受了这么大的罪,如果说心里一点都没怨言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绍岩笑眯眯的一路走了过来,开玩笑的道:“呵呵,小丫头还有点本事嘛,还真说到做到啊,朕就喜欢你这股闯劲。”
    “你喜欢有什么用?人家的腿都快断了。”项红玉往前走了两步,好不容易找了个石墩坐下,回过头道:“绍岩哥哥,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枉我以前这么帮你,你却是这样的回报于我,你,你忘恩负义。”
    这丫头昨夜玩到通宵,再加上又罚站了一天,精神状态明显大不如前,每每说话时,她的小脸蛋时红时白,眼眶周围布满了黑眼圈,显然是过度疲惫所至,绍岩走过去,不由分说,随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项红玉脸色一红,本能的挣扎了几下,道:“你,你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抱你上床睡觉去。”绍岩大方的说道。
    “啊?”项红玉赶紧将身子缩成一团,双腿使劲踢着绍岩的胳膊,脸色羞红的道:“你,你坏蛋。”
    绍岩嘿嘿一笑,心道,这丫头肯定是想岔了,你骂我是坏蛋,好啊,那我就坏给你看,于是坏坏笑道:“你滴,花姑娘滴干活,来吧,快快滴陪朕睡觉吧。”
    “我,我不——”项红玉又羞又急,奈何她的浑身已经使不上什么力气,情急之下,她对着绍岩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绍岩哇的一声尖叫,乍一瞧,手上多了一个牙印子,得,又是一个属狗的。
    他将项红玉平放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却听身后又传来那丫头的声音:“你这坏人,你这是上哪儿去?”
    绍岩缓缓地侧过身,故意绷着脸道:“你问这个干嘛?朕既然是坏人,朕去做什么,难道要向你禀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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